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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狗血文里做老师(穿越重生)——岩城太瘦生

时间:2023-11-21 10:35:58  作者:岩城太瘦生
  他跟在祝青臣身后,帮他把马车帘子卷起来。
  祝青臣上了车,还是不大放心,探出脑袋,再叮嘱他一遍:“等过完年,马上就是春试了,留在家里好好温书,不要被不相干的事情迷了眼睛。”
  裴宣认真地点了点头:“是。”
  “文章改好了,就过来找我。若是遇上事情,也可以来找我。府里的人大多认得你,若是不认得,就去找我的小厮,让他带你过来。”
  祝青臣的小厮同他点了点头。
  裴宣也点点头:“是,学生记住了。”
  “嗯。”祝青臣想了想,应该没有什么要说的了,他与裴宣初见,不便言深,点到即可,“先回去了。”
  “好。”裴宣把帘子放下,用东西压好,不让冷风进去,“夫子慢走。”
  敬王一行人也上了马,恭恭敬敬地跟在马车旁边。
  裴宣在酒坊前行礼,一直到看不见马车了,才起身回去。
  陈娘子正收拾碗筷,见他回来了,忙问:“祝夫子可还满意?我们家这粗茶淡饭……你要是早跟母亲说夫子要来,母亲就早做准备了。”
  裴宣从母亲手里接过碗筷,帮她收拾:“我们尽心招待,夫子为人和善,不会不满意的。”
  “那也太失礼了,家里什么都没有。”陈娘子顿了顿,又问,“敬王殿下也是祝夫子的学生?那些公子,全都是祝夫子的学生?”
  裴宣随口应道:“是,夫子在学宫任教,学生众多。”
  “那……”
  陈娘子看看自家孩子身上带补丁的破衣裳,再想想方才那群学生,身披锦绣,腰佩金玉。
  相差太大。
  裴宣察觉到母亲的目光,低头看看自己,笑着宽慰她:“祝夫子一开始就同我说了,学子不分高低。”
  陈娘子还是歉疚地看着他。
  裴宣又道:“母亲不必自责,虽说我在吃穿上比不过他们,但是论做文章,我未必不如他们。”
  陈娘子依旧看着他:“可你与他们差了这么多,祝夫子怎么会看中你呢?”
  裴宣笑了笑,藏不住的高兴:“夫子说,他曾见我一边在柜上算账,一边看书,说我是个勤奋的,所以他提点我。”
  “是吗?夫子什么时候经过酒坊?怎么不进来歇歇脚?”
  “大抵是偶然经过,瞧了一眼便走了。”
  陈娘子有些紧张,还想再问,裴宣笑着把她请了回去。
  “母亲忙了一天,去歇会儿吧,我来收拾。”
  陈娘子回房休息,裴宣挽起衣袖,把碗筷收拾一下,端去后院清洗。
  裴宣坐在小板凳上,一边洗碗,一边轻声背诵着文章,语气轻快。
  *
  祝青臣乘着马车回学官府。
  敬王骑着马,跟在马车旁边,时不时同他说话。
  祝青臣刚吃饱,捂着手炉,靠在马车墙壁上,昏昏欲睡,偶尔应一声。
  系统道:“不错,敬王看起来也很尊敬你,有你压着,他应该不会干坏事。”
  祝青臣“哼哼”了两声:“他不是尊敬我,他是想拉拢我。”
  不多时,小厮驾着马车回到学官府,敬王一行人翻身下马,俯身行礼,目送他的马车从偏门进去。
  同敬王交好的友人颇有不满:“祝夫子年岁不长,虚占辈分,为人也淡淡的,王爷何必对他这样毕恭毕敬?”
  敬王低声道:“你懂什么?闭嘴。”
  祝青臣是学宫里最年轻的学官,只要他打定主意不出仕、只教书,往后朝堂大半,都会是他的学生。
  拉拢祝青臣,就等于拉拢了他的那些学生,对他往后有百利而无一弊。
  这可比单独拉拢一个裴宣有用多了。
  敬王扯了扯缰绳,翻身上马,离开学官府。
  另一边,小厮把马车停稳,掀起帘子:“夫子,到了。”
  “嗯。”祝青臣昏昏沉沉地下了马车,回到房间,倒头就睡。
  小厮帮他点起取暖的炭盆:“夫子睡一会儿,半个时辰后我来喊夫子起来,还有两箩筐半的文章没看呢。”
  祝青臣抱着枕头,把脸埋在被子里,闷闷地应了一声:“嗯,知道了。”
  小厮默默退走,帮他把房门关上。
  关上门的瞬间,祝青臣在床上挥舞手脚:“啊!我不干了啦!”
  系统被他吓得飞出三尺远:“你返祖了?”
  *
  祝夫子的一日休沐——
  上午看文章,下午看文章,晚上趴在床上……看文章。
  祝青臣啃着笔头,看看文章,眼前发花,一个个墨字跟扑棱蛾子似的,在他面前飞来飞去。
  他张嘴打了个哈欠,又差点把笔杆子捅进嗓子眼里。
  小厮拨亮烛花,提醒他:“夫子,您还是早些睡吧,明日还要去学宫授课。”
  祝青臣推开文章,倒在榻上,把脸埋在被子里,开始表演“蹬脚游泳”。
  小厮表情复杂,默默地把他面前的纸笔收走。
  祝青臣回过神,把一张纸从他手里抽出来:“这个我收着。这是几个文章写得不错的贫寒学子,有空我要见见他们。”
  “是,夫子早些休息吧。”小厮帮他把榻前帐子放下来。
  夜晚,祝青臣抱着被子,躺在床上,望着头顶的帐子。
  系统安慰他:“你想,今天我们度过了多么充实的一天,认识了‘阴郁受’,还认识了‘渣攻’,起步很好。”
  祝青臣翻了个身,撑着头:“可是我很累耶。”祝青臣瘪了瘪嘴,又往前一倒,整个人埋进被子里。
  他小小声地说了一句什么。
  系统没听清:“什么?”
  祝青臣抱着枕头,委屈巴巴地抬起头:“我想回家了,我想李钺了。”
  系统问:“李钺是谁?”
  祝青臣抬眼,看着帐子顶:“我的陛下,就是葬礼上拿我牌位的那个男的。我们一起长大,除了他出去打仗,我们还没分开过这么久,整整一天,我想他了!”
  系统只能安慰他:“再坚持一下,马上就能复活了,复活就能见到他了,你已经打败了99%的宿主,是很好的宿主了。”
  祝青臣在床上翻滚,左翻右翻、上翻下翻、前翻后翻,像一个小陀螺。
  系统差点被他压到,连忙飞走:“你真是我带过最差的宿主,才一天就想家!没出息!”
  祝青臣抬起头:“你刚刚还说我是最好的宿主。”
  “明天还要上班,快点睡觉。中午你不是睡得挺香的吗?”
  “中午我又没想家,我现在想家了,想家怎么睡得着?”
  “你睡不睡?你再不睡,我要给你下药了!”
  系统打开商城,亲自为不肯乖乖睡觉的宿主挑选安眠药。
  因为想家,祝青臣在床上翻来覆去,期间起来吃了块点心、喝了点水,还拉着系统出去散了个步。
  一直到了后半夜,他才勉强睡着。
  小光球停在床头,散发着幽幽的光,看着睡得四仰八叉的祝青臣。
  从没见过这种宿主,做任务的时候蛮认真的,也不用系统操心。
  结果日常生活一点都不让人省心!
  干脆掐死算了!
  统哥,算了算了,他已经死过一次了。
  但是这也太麻烦了!
  这年头找一个太子太傅不容易,会做任务就行了。
  不会以后都要哄他睡觉吧?!
  做系统的不能太生气,cpu会烧坏的。
  系统看着沉睡中的祝青臣,不知不觉,小小的电子屏幕上露出慈爱的笑容。
  :)
  睡着的时候还是挺让人省心的。
  下一秒,睡着的祝青臣一扬手,把它打飞出去。
  :(
  三秒撤回。
  *
  祝青臣感觉自己才睡了没多久,就被人喊醒了。
  冬日天亮得晚,小厮把蜡烛点起来,挂起帷帐,轻声唤道:“夫子?夫子?该起来了。”
  祝青臣迷迷糊糊地从床上坐起来,下了床,穿上鞋子,走到铜盆前面,开始洗漱。
  全程闭着眼睛。
  小厮都惊呆了,夫子真是天赋异禀。
  祝青臣洗了脸,清醒一些,睁开眼睛,把官服从衣桁上拽下来,披在身上。
  本朝的学官服制是正红的,佩玉腰带,庄重严肃。
  “走。”祝青臣扶了扶乌色的双翅官帽,朝门外走去。
  小厮给他预备了早饭,他在马车上吃。
  到达学宫的时候,他正好把最后一口桂花糕塞进嘴里,还偷偷抿了抿指尖。
  祝青臣拍了拍手,准备下马车。
  穿着青色衣裳的学宫学子们从外面进来,看见祝夫子,在原地站定,俯身行礼,问夫子安。
  祝夫子笑着朝他们点点头,眉眼温和,春风化雨:“早。”
  系统:?
  你好会装啊!你刚刚明明不是这样的!
  都城学宫,是所有学塾的标杆。
  天下学子,汇聚于此。
  祝青臣在系统的带领下,穿过走廊,途径花园。
  雕梁画栋,飞檐斗拱,庄严大气。
  祝青臣捂着手炉,一边往前走,一边环顾四周,在心里对系统感叹:“哇,这个学宫建得好漂亮,等我复活了,让李钺给我也建一个。”
  系统道:“好啊,回去我把数据调给你。”
  祝青臣吸了吸鼻子。
  系统如临大敌:“你你你……你不会又想那个李钺了吧?”
  祝青臣揉了揉鼻子:“没有啊,我只是有一点流鼻水。”
  “那就好。”系统松了口气,“我以为你又要罢工了。”
  祝青臣抬起手,用衣袖擦擦并不存在的眼泪:“但是你一提起李钺,我就忍不住想……”
  “不可以!给我忍住!”系统急到跳脚,噢,它没脚。
  祝青臣来到自己任教的文渊殿外,他的学生们已经到了。
  殿中传出他们压低的说话声。
  “你们都听说了么?夫子昨日收了三箩筐外面学子送上来的文章,还点名见了一个叫裴宣的学生。”
  “我们马上也要春试,夫子怎么还跑去看外人的文章?整整三箩筐,何时才能轮到我们?”
  “柳师兄,你怎么不说话?”
  被称作“柳师兄”的学子语气清冷,淡淡道:“夫子心善,对外面的阿猫阿狗心生怜悯,也是有的。夫子还未说什么,你们便做出这副争风吃醋情态,真是有失风度。”!
 
 
第5章 殿试被毁(5)
  祝青臣站在文渊殿外,听着里面学生说话,抬起手,摸了摸鼻尖。
  系统不理解:“这群学生是小炮灰吗?怎么对外面的学生敌意这么大?你等一下,我查查原书,看看他们有没有戏份。”
  “①炮灰:为他人做垫脚石、自己没有任何收获的角色。”
  系统还贴心地给他贴了注释。
  祝青臣笑了笑:“不用查了,他们不是小……炮灰,只是寻常学生。”
  “是吗?”系统的职责就是确保任务顺利进行,它还是不太放心。
  “他们花了大价钱,来学宫念书,老师却在休沐的时候,去给没交钱的学生看文章。换做是我,我心里也不大舒服。”
  “也是。”系统顿了顿,“那你是不是做错了?”
  “倘若我是某一户人家单独延请的夫子,再去教导其他学生,自然不妥。”
  “可这里不是私人宅院,这里是学宫,我是学官,我的俸禄、此处的雕梁画栋,不单是他们给的,也有百姓们的血汗。”
  “食民之禄,为民解忧,替学生们看文章,是我分内之事,不论是哪里的学生。”
  系统问:“那是谁错了?”
  祝青臣淡淡道:“昨日我问松风——”
  松风就是祝青臣身边的那个小厮,他现在停马车去了。
  “他说,初开国时,学宫为天下开。到了现在,束脩高涨,将贫寒子弟拒之门外,只留下权贵子弟。”
  祝青臣下了定论:“没人错,是朝廷错了。”
  殿中学生们还在抱怨。
  祝青臣往后退了几步,一直退到廊外,才清了清嗓子,远远地提醒他们,夫子来了,快收声。
  给他们留足收拾的时间,祝青臣才扶了扶官帽,重新走上前,在门前站定,推开殿门。
  学生们身着青衣,起身行礼:“夫子。”
  祝青臣朝他们微微颔首,走到讲席边,掀起衣袍坐下:“早。”
  他拿起案上的小石锤,敲了一下旁边的小铜钟,“铛铛”两声。
  “今日策论题,‘故礼之教化也微’,做一篇策论。”
  系统在旁边解说:“‘故礼之教化也微’,出自《礼记·经解》,意思是‘因此,礼的教化是从微小的地方开始的’。”
  “你是想告诉他们,你帮外面的学生看文章,也是教化的一种?”
  站在最前面的学生似有察觉,也抬起头瞧了他一眼。
  夫子分明是在说昨日的事情。
  祝青臣笑着,没有回答,捻起案上的立香,放到烛焰前点燃:“三炷香。”
  学生们:?
  “夫子,你同时点三炷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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