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指快速划过陈侦漂亮的眼睛,笑嘻嘻说道,“星星有光才叫星辰。”
没有光只是星体,或者一片没有希望的贫瘠地。
陈侦觉得被手指抚摸过的地方微微发烫。
第三十六章
【烦人的狗】
罗竞第一次陪陈侦去医院。
私立医院人不多,每类检查不需要排队。
医护人员认识陈侦,尽管觉得罕见,职业素养没让她们露出异样目光,甚至态度更加和蔼,何况是院长专门关照过的患者。
做彩超时,罗竞死皮赖脸挤进去,倒是招来不少好奇目光,大家都知道陈侦的孩子来自精子库,就不清楚这位男朋友是个什么心态,好像被受孕者本人还开心。
陈侦能看见屏幕上的画面,黑白色影像显现出的胎儿有几分怪异,何况四个多月的胎儿本就未发育完全。
“他长得真可爱。”
“手脚真长,像我一样。”
医生和蔼可亲地看着罗竞。
闭嘴。
陈侦冲罗竞使眼色,看罗竞那兴奋劲,不知道的还以为孩子是他的,可自己的情况这家医院只怕看门的大爷都知道,罗竞这样让他觉得很羞耻。
搞得他像什么揣娃骗婚的人。
罗竞突然又开口,“医生,男孩还是女孩?”
陈侦:……
好吧,陈侦也很想知道。
医生,“不好意思先生,我们不能做性别鉴定。”
“为什么?”罗竞真不知道。
陈侦怕他还问出什么奇怪问题,“国家规定。”
罗竞,“可我希望是个女孩。”
陈侦快翻白眼,这跟你希望不希望有什么关系,孩子性别本来取决于你……不是,取决于生理学父亲的基因。
罗竞还在抱怨,“我想买粉色衣服和用品,等她再大一点可以穿小裙子,像我这样的型男抱着蓬蓬裙的小珍珠出去会更酷。”
陈侦想了一下那个画面有些想笑。
突然肚子动了一下,握着探头的医生笑着说,“妈妈很开心,孩子也感受到了。”
陈侦并未打算在孩子面前以“妈妈”自称,在孩子成长并逐渐拥有自我意识后,他都将占据“爸爸”这个角色,至于妈妈,他很早就考虑清楚,车祸,丧偶。
但此时,陈侦有点心虚。
这种心虚来得突然且莫名其妙。
医生开口,“孩子很强壮。”
罗竞本想以自己贫瘠的医学知识分辨出性别,听到医生这句话他的眼珠子在眼眶里突然转了好几圈,就像盼儿盼到天荒地老的老父亲般发出一声叹气,“哎,我的小公主。”
陈侦感激地冲医生点点头,他希望是个男孩,女孩在这个社会太不容易。
陈侦做完检查出来,看见罗竞还一脸沮丧的坐在走廊椅子上,正想过去安慰几句,例如不介意的话,孩子可以喊你妈妈之类。
一扇门打开,一只手鬼鬼祟祟招了招。
罗竞左右看了看,竟然也一脸鬼祟地走进去。
陈侦从拐角藏身的地方走出来,看了眼办公室,田院长的办公室,但那只手实在不像一位中年女性的手臂,手腕戴着时尚手链。
陈侦记得米医生戴着一条类似手链。
他第一个担心的是不是孩子有什么问题。
罗竞看着手臂上好几道抓痕恨不得捶死米粒,女人都是猫吗?陈侦从来不抓他,有时候被他逗狠了直接来一拳,虽然疼,但比抓挠好得多,突然觉得生个臭小子也不是不可以。
米粒那臭丫头还想要香家新款包包,扣掉!
罗竞关上门一回头,安静温馨的过道上,陈侦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考验智商的时刻到了,罗竞直愣愣看着陈侦,这种时刻谁的目光躲闪谁就输。
他大方倘然地走到陈侦面前,伸手搭在陈侦肩上,一路朝外走带了点得意神色,“没想到这里也能遇见女粉。”
陈侦的目光从罗竞手臂上的红痕拂过,“挺热情。”
阴阳怪气。
罗竞摸了摸脑袋,自从发现板寸的好处后,罗竞买了把电推,前面自己剃,后面让陈侦帮他,再后来都是陈侦帮他剃,陈侦做事认真细致,剃头时会帮他围上毛巾。
陈侦却不愿再剃板寸,一个月长出几毫米,衬得五官再次柔和起来。
“什么时候带你去看看演唱会现场你就知道了。”罗竞说得不以为然,心快悬到嗓子眼,又将有抓痕的手臂往后藏了藏,哼,臭丫头下个月的零花钱也没有了。
陈侦想起那次排练室外的人流攒动,还有并不愉快的酒吧计划,罗竞从事的职业包含他的朋友圈都不是陈侦了解的范围。
不要有职业歧视。
陈侦压下心中不快。
但很快罗竞发现陈侦又变成那副有些清冷的模样,要么他说十句,陈侦才说一句,问就是累不想说话。
罗竞是个心大的,早把医院的事情忘得干干净净,开车回家的路上还跟陈侦规划孩子出来后学棒球还是学篮球。
晚上被陈侦拒绝进入卧室他才反应过来。
陈侦望着天花板发呆,他厌恶亲密关系里存在隐瞒,虽然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曾经很多次他从父母的眼神里看见欲言又止的神色,其实在年幼时陈侦对自己的身体并没有产生好坏喜恶之分。
年少时甚至跟镇上一群男生玩闹在一起。
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父母禁止他跟男生走得太近,也不喜欢他跟女生玩耍。
硬要追溯,那是小学三年级的事情,夏天一群人在河边游泳,陈侦也与其他人一般只穿了条裤衩,深色裤衩被水洇湿后紧致地贴着屁股,陈侦有阴茎,除去囊袋比正常男性小一些,其他都正常,他没觉得自己与身旁的小伙伴有什么区别,哪怕脱下裤子比尿尿,他也不会害怕。
但母亲耳提面命过,陈侦不会故意暴露身体秘密。
那日玩得开心,陈侦回家时脸上还洋溢着笑容。
直到脸上挨了一巴掌,一向待他宽厚的父母突然变得蛮不讲理,母亲一遍遍跟他强调。
“侦侦,你跟他们不一样的。”
“要是被知道了可怎么办?”
“被看见了你就要嫁给他们,你想给他们当媳妇?”
父亲则蹲在屋檐愁眉苦脸地抽烟。
那个炎热喧嚣的夏季突然变得料峭。
站在烈日下喂鸡陈侦都不觉得炎热,原处的青翠也凝结成化不开的浓黑。
随着年岁见识增长,陈侦知道父母那些话有恐吓的成分,担心年幼不懂事泄露身体秘密,在思想封闭的老家,会遭遇各种闲言碎语。
但很长一段时间,母亲的话确实吓倒他,并在那个暑假后不再出去玩耍。
也是在那个暑假,陈侦意识到自己既不是男生也不是女生,他是个……异类。
人类都善于反刍悲痛,陈侦也不例外。
他想如果父母态度坦然,好好跟他分析此事会不会效果更好,但他不能责怪父母没有超越眼界的见识,毕竟像他这种异类,父母不仅没有丢掉他,还供养他读大学。
但陈侦依旧渴望拥有真诚和坦然。
陈侦放任思绪乱飞,等到情绪郁结前他会终止不受控制的大脑,虽然很多时候多少会受到影响,但陈侦不想将自己逼得太紧。
自律其实是反人类行为。
但这次有人帮他提前终止。
一只狗,在外面挠门。
时不时来一下,极其烦人。
第三十七章
【牛掰】
陈侦打开一条缝,那只狗先伸进爪子,卡住手腕后又退出去,不由分说塞进下巴。
五官随着门缝扩大逐渐变形,陈侦松开手刚转身就被罗竞抄抱起来滚进床里。
陈侦护住肚子趁机发火,“你轻点。”
罗竞狗似的扒拉下陈侦的裤子,伸出舌头对着腹部舔了一圈。
舔完后对着肚皮说,“他乖着呢,不像某个人。”
陈侦冷笑,“某个人怎么呢?”
罗竞挑眉,“我被人抓伤了你怎么不问?冷酷无情。”
倒打一耙。
陈侦决定把有些话说清楚,“罗竞你要是跟别人乱搞提前说,我们好聚好散。”
罗竞顿时松了口大气,继而有些冒火,“什么叫我要乱搞,两性关系我确实看得比你们开,但不会跟你上床时又去找别人,那是一种很恶心的行为。”
陈侦看着罗竞那张很像乱搞的脸,觉得特别没有说服力。
陈侦脸上的表情罗竞哪里看不出来,陈侦不是孕夫他都直接上手揍人,顿时也不管陈侦会不会生气,嘴里念叨着,“让你污蔑我,今天非给你个教训。”
“你能教训我什么?”陈侦刚露出不屑的表情,就被舔逼了。
雪白的馒头逼被分开,露出粉嫩的阴唇和阴蒂。
带着钢珠的舌头对准花心一阵狂舔,舔得骚水直流,阴唇颤巍巍发抖,罗竞才得意地抬起头。
陈侦半撑着,清冷的眼神盯着他,眉头微微蹙着,脸上是克制且不耐的。
罗竞再次埋首,这次是轻柔的吮吸,整张嘴包住阴唇阴蒂,嘬出轻微的水响。
滑腻的舌头时不时蹭过敏感的阴蒂,金属材质的钢珠撞击硬起来的小花珠。
小花珠像成熟过头的花籽儿,变成艳丽的红色。
陈侦有些受不住,微抬着头喘息。
女穴传来一阵阵尿意,陈侦从未用女穴排泄过。
他推了推罗竞的脑袋,声线暗哑低沉,“别弄了,我想去厕所。”
罗竞按住陈侦的手腕,舌头伸进阴道模仿着抽插。
浓烈的尿意减弱,敏感阴道被柔嫩舌头反复按摩,不时被照顾到的感觉令陈侦闭上嘴。
很快,那根舌头再次席卷而来,嘬着阴蒂又吸又吮。
陈侦大腿内侧不受控制颤抖两下,正要制止罗竞,狡猾的舌头再次移开。
就这么反反复复五六次,陈侦被弄得不上不下。
想射还差一点,想被插入,罗竞显得比他还有耐心。
陈侦打算自己撸射,手却被罗竞死死按压着。
罗竞舔了会儿女穴,含住陈侦的龟头。
自从女穴被发现后,罗竞含吮龟头的次数变少。
大多数情况都是用手抚慰的方式帮陈侦打出来。
他五官深邃浓烈,含着性器的模样特别色气,让陈侦产生想肏弄对方嘴巴的强烈愿望。
陈侦抬了抬腰往罗竞嘴里怼,刚怼两下,罗竞松开嘴,粉红的龟头弹出来,连同柱身粘满口水,罗竞不怀好意地看他一眼,抬高陈侦的屁股,再次进攻女穴。
刚想射又落回去的陈侦终于弄明白罗竞的小把戏。
躺在床上反抗不了的陈侦又经过一波要射不射的痛苦后,艳红的阴唇颤颤巍巍收缩着,透明的粘液从穴口涌出来,在雪白的馒头逼上拉出纤长的细丝。
“罗竞……”
舔逼的动作停顿,罗竞并没有抬头。
但凝神静听的心思不要太明显。
小孩儿似的。
陈侦后知后觉笑起来,他跟个小孩计较什么。
但是他更知道怎么激怒小孩,“幼稚不幼稚?”
果然,舔逼的力道骤然加重,陈侦浑身过电般引起一阵痉挛,修长白皙的小腿不受控制的颤抖,他闭着眼睛发出几声闷哼,阴蒂上方的小口子喷出一股细密的水线。
连续喷了三股才停歇,陈侦再次睁开眼睛看见罗竞一脸湿漉漉地看着他。
几分无奈几分得意几分委屈。
他说,“你潮喷了,喷我一脸……牛逼!”
也算颜射。
陈侦得到满足,伸出长腿蹬在罗竞肩膀上,一脚踢开,“滚!”
做了一上午检查到此时有些疲惫,陈侦扯来毯子盖在身上打算睡会儿午觉。
罗竞钻进来,陈侦感受到贴过来的赤裸皮肉。
硬邦邦铜墙铁壁似的。
陈侦有些不舒服的动了动。
硬邦邦的性器插进腿间,罗竞的不满一同压过来,“陈侦,真的要说说你,只顾自己不顾他人的这种行为极其自私。”
罗竞不是客气的人,身上半披着毯子,抬起陈侦的一条腿,用膨胀的龟头揉弄湿漉漉的阴阜,刚弄出黏腻感,他便挺腰塞进去龟头。
狭窄的女道被撑开,陈侦闭着眼睛发出闷哼。
罗竞拍了雪白屁股一巴掌,“别装死,自己爽了就装睡,你这人太没道德心,还老师呢,小朋友都被你带坏了。”
陈侦不理他,闭着眼睛继续装睡。
罗竞耸动窄劲腰肢,摩擦的快感很快从龟头蔓延到心底,陈侦忍了一会儿没忍住,抬起手臂压住眼睛。
罗竞小孩似的拉扯人家,硬要看见对方嘴角扬起的笑容才松手,见陈侦开心了,罗竞悬着的心才放下去。
他谈过恋爱,第一个简单,不开心了送礼物就能搞定,第二个根本不需要哄,约会地点都在酒吧,嗨完就上床。
给陈侦送礼物?
罗竞不是没送过,人家根本不接受,以孕期用不到为由婉拒,唯有食材上睁只眼闭只眼,有次他买了只蓝鳍金枪鱼,陈侦站在旁边看他分尸,完了说他怀的是个人,不是海龙王,上万的金枪鱼大可不必。
至于送车送房子,罗竞只是有钱不是傻缺,那怎么都要等到陈侦跟他结婚再说,就陈侦这种心机男,他可得稳着点,甜头一点点给。
陈侦真没给他半分柔弱需要照顾的感觉。
罗竞从未跟男人谈过,大牛说的那套有些不实用,罗竞感受很新鲜,一步步试探。
谈恋爱不就是这样,一个阶段一个阶段,谁也不知道下个阶段开出来的是礼包还是天雷。
罗竞张开嘴咬陈侦的下巴,男人的胡须剃得再干净啃咬时也能感受到皮肤里的毛囊,陈侦也不例外,细密有点扎但不是太扎。
怪舒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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