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月染听完,轻叹口气,“那打算如何帮他?”
玄子喻咧嘴笑了一声:“最简单的办法,给钱呗。”
唐月染:“但,”
“我知道我知道,治标不治本终还是无用的,所以我会安排人给找合适的供体。”玄子喻截住他的话,抢答道。
唐月染:“..嗯,你想好就行,需要帮忙找我。”
“好,那就这样说,该忙工作了。”玄子喻一只手拨弄着桌子上的一堆文件说道。
唐月染:“好,拜。”
时间流逝,转眼来到了下午。
玄子喻慢悠悠的从公司外面的餐厅吃完饭回来,看到了公司门口有个穿着单薄且很熟悉的身影,那人似乎听到了脚步声,转过了身来,是沉伶。
玄子喻抬手手臂看了眼时间,比约定好的时间提前了一个小时,对着他昂首:“来我办公室吧。”说着向办公室走去,沉伶未语跟在他身后。
“坐吧。”玄子喻给他倒了杯水,放在他面前桌上:“喝水。”然后自己坐在了他的对面。
“玄...玄总好。”沉伶似乎很紧张,端着水杯的手握紧的指尖都发白。
玄子喻坐在沙发上姿态轻松,看着他轻笑了声:“你很紧张吗?”
“我,有点。”沉伶看着他老实回到到。
“不用紧张,你妹妹我会帮你,这个卡拿去吧,里面的钱够治疗的了。至于供体,我联系人替你找了。”玄子喻将银行卡放在桌子上给他推了过去。
“供体,,很难找到....”沉伶小声道。
玄子喻未过多解释,只道了句:“有钱能使鬼推磨。”
早早接触社会的沉伶他心中自是明白这句话的真实性。
他拿起桌上的卡,小心的放进了胸口前的小包里。
玄子喻:“密码,六个8。”
沉伶红着眼默默站了起来,走到玄子喻面前,在玄子喻疑惑时,扑通跪在了地上,对着玄子喻磕起了头,咚咚咚的,声音十分响亮。
三个响头磕的极快,磕完后玄子喻才反应过来,起身拉着他的胳膊让他起来:“快起来。”
沉伶额头破皮且立马就红肿了起来,可见是使了多大的力度:“谢谢你,谢谢。我以后一定给你做牛做马的报答你的。”
“我要你做牛做马干什么,起来起来,站好。”玄子喻使劲才给他拽站了起来,看着他红肿破皮渗血的额头,抿了抿嘴唇,无声的叹了口了气,指着沙发:“坐着,坐着。”
玄子喻拿起手机给林淮发去消息:“送盒消肿消毒之类的外伤药来。”
玄子喻立在一旁,看着坐在沙发上低头抱着胸口前小包的沉伶问道:“你25岁?”
“嗯。”沉伶点了点头,看着他的样子,一点也不像25岁的模样,说他20岁玄子喻都相信,太过于稚嫩了,说的不止是长相,还有气质,怪不得之前会被人教唆扮作学生的模样去陪酒。
“你辍学多久了?”玄子喻也缓缓的坐在了沙发上,缓解气氛随便问了问。
沉伶:“好多年了。”
没聊几句,林淮敲响了门。
玄子喻:“进来。”
“玄总,不知你要那几种,这些消肿的都给你买来了。”林淮将一袋子的药膏都放在了桌子上。
“好,行。”玄子喻在药袋里面扒拉着,随便拿出个药膏,看完功效后,感觉可以用,抬起头就见面前两人正在深情对视着,沉伶眼泪都流了出来。
什么个情况?玄子喻拿着药膏,疑惑到皱眉的看着他俩。
沉伶流着泪,眼中带着欣喜,惊讶,站起来盯着林淮小声的喊了句:“林哥。”
而林淮神色大变,一向柔和淡定的表情变成了,惊喜,不可置信。
他跨着一大步来到沉伶面前,抬手握住沉伶的肩膀,低头呢喃:“沉沉?”
原著小说没写过这茬……玄子喻在心里默默想着。
沉伶一直流着眼泪,哭的说不出话来,声音沙哑的:“嗯。”了一声,随后就被林淮重重抱在了怀里,那个动作用力的像是要将他融入自己的身体里般。
玄子喻坐着默默看着他俩,未出声打扰。
良久后,林淮才放开了他,看着沉伶憔悴瘦弱的模样,心疼极了:“你还好吗?怎么在这?你的额头是怎么了?”
“我,没事。”沉伶摸干净眼泪,话语不清的说道。
玄子喻看出林淮有很多想要问的,但是他现在也有很多要问的:“咳咳。”
林淮这才想起了玄子喻还在呢,转身对着玄子喻说道:“对不起,玄总,是我情绪有点失控了。”
玄子喻摆了摆手:“嗯,没事,你俩先坐下吧。”
林淮伸手动作温柔的替沉伶擦着脸蛋,两人坐了下来。
“怎么回事?”玄子喻问出了自己的疑惑。
林淮也不隐瞒:“他是我的前男友。”
玄子喻看着他俩的样子,疑惑:“前男友?看你们的样子不像是前男友......倒像是,久别重逢的恋人。”
“这个说来话长了,玄总,他怎么在这?”林淮疑惑。
玄子喻未回答且反问道:“我让你之前帮我查酒吧门口的人,查了吗?”
林淮不解,但还是点了点头,随后补充道:“我让人查的。”
怪不得呢,玄子喻接着问道:“那查好的资料你没看吗?”
“没有。”林淮摇了摇脑袋:“玄总,为何这样问?”
玄子喻还未开口,沉伶说道:“查的是我。”
林淮还是不明白,沉伶将酒吧开始碰到玄子喻到现在为何自己会出现在这的事从头到尾的和林淮解释了遍。
林淮听完他的遭遇眼眶红润了起来,站起身很诚心的对着玄子喻鞠躬:“玄总,谢谢你,他的费用从我工资里面扣。”
事件发展成现在这样是玄子喻始料未及的,他说道:“林哥,,咳”玄子喻习惯性称呼他为林哥,不过现在他觉得自己得换个称呼比较好:“林经理,这是我对于他的帮助,出于我的自愿,自然是不会从你工资里扣除的。”
林淮顿了顿,看着玄子喻撑出笑容道:“谢谢玄总。”
玄子喻点了点头,抬抬下颌示意他坐下。
林淮坐了下来,他主动开口,向玄子喻讲述了他和沉伶两人之间的故事:“以前我在老家读高中,我俩在那认识的,久而久之,互生情绪,所以我们在一起了。
后来被我妈发现,以她的话来说就是她疼恨天下所有的同性恋。
她让我分手,但那时年轻气盛又怎么可能会轻易同意呢。
我妈去学校闹,全校都知道了这件事,那时虽然同性恋婚姻法已经颁布了,但才没多久,在老家的乡镇里,对于这些依旧是反感的。
上学那会我们俩没少遭受白眼和辱骂,但是我们没有被打倒,我们合法合规为什么不能在一起。
以为坚持下去,就会好起来的。
没想到,我妈找到了沉沉的家中去闹了一场。
沉沉的爷爷听到这消息,被气晕了过去。
我那时很讨厌不讲道理的她,为什么要这么无理取闹,要这么极端呢,为什么不能在一起。
我不理解她,她不理解我。
后来在她的威逼利诱下,我减少了和沉沉的来往。
但我妈仍不满意,她让我断干净,我妈是个很要强的人,我还记得那时放学回家,被我妈告知,搬家。
我一点心理准备也没有,最终,在我的恳求下,她同意让我留下一封告别信。”
林淮阐述起了被他一直掩埋在心底的往事,因为小说里对他没有细致的描写,所以玄子喻并不了解这些,还以为他这种性格,家庭氛围应当是极好的那种。
“我从小没有父亲,妈妈很厉害,将我抚养长大,什么都会给我最好的,但唯独不答应我和他在一起。
后面搬家,我来到了这里,大城市的消费很高,我妈每天要工作很久很久,印象中,我放学了,她都还没有下班。我恨不起来她了。
我依旧被管的死死的,几次想要联系沉沉,都被发现了。
其实有一次我已经到了车站,我妈给我打电话,她说你再不回来的话,就给我收尸吧。
我那时是崩溃的,最后还是回家了,回来发现她没有开玩笑,她自杀了。
但我回来的及时,送去医院抢救回来了。
自从,我再也不敢造次了。
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我妈会这么讨厌我和男生在一起。
几年前,我妈生病了,一场大病,治不好,在她临走前,告诉了我,她憎恨同性恋的理由。
因为我的父亲,他是,同性恋,和我妈在一起只是因为家里人不同意他和男人在一起。
刚开始还装模作样演的很爱我妈,后面渐渐开始不装了,我妈发现后心理崩塌,但那时已经有我了。真恶心行为啊。”仔细可以听出林淮声音中的哽咽,当然了,谁掀起了自己的伤疤,是会不疼的呢。
对于林淮母亲的遭遇,沉伶是不知道的,他很震惊难过,办公室的空气感觉都充满了悲伤。
在林淮这么温柔儒雅的外表下居然会有这样的往事。
林淮伸手给身旁的沉伶擦擦眼泪,揽住他的肩膀安慰着用手轻微拍打着,接着说道:“后来,我妈为了我一直忍着。直到他酒后失足掉进河里淹死了。
这几年我一直在联系沉沉,也回去过老家好几次,打听几番没得到什么消息,只知道他们搬走了,却不知搬去那里了。
”说完这些后,林淮看着沉伶道:“没想到你一直在这里,怪我,一直没能找到你。”
故事说完了,玄子喻有点哑然,听的他心中升起气愤与悲凉。
林淮说完这些后牵着沉伶的手站了起来,对着玄子喻笑了笑:“玄总,感谢你的帮助。我带他先出去了,下午我想请个假。”
“可以,你们去忙吧。”玄子喻点点头,很果断的批准了,他知道两人之间现在是有很多话要说的。
林淮牵着沉伶的手往外走去,玄子喻看着桌上的药袋喊住两人:“药拿着。”
林淮露出以往的笑容:“好。”
两人走后,玄子喻感觉有什么东西哽在心头似的。
就像是,,,像是他看了一本虐文小说,虐劲很大,还有后劲。
不过情绪只是一时的,来得快去得也快。
玄子喻揉揉脑袋,往沙发上靠去,看了会手机,收拾好心情后,又继续上午未完成的工作了。
【作者有话说】:还有人记得,,刚开始林淮被玄子喻叫林哥时心中一顿的那段嘛,哈哈哈哈。
第一百二十二章 得偿如愿的羽子哥
时间流转,又过去了一周。
不过这周内,倒有很多的好事发生呢。
沉伶的妹妹在玄子喻顾衍和林淮的帮助下骨髓移植手术成功完成,现在就看术后的恢复了。
沉伶和林淮,也重新在一起了,毕竟两人是相爱的,之前的分离是无奈。
林淮的母亲现在也不在世了,沉伶的爷爷也在两年前去世了。
按照林淮的意思是他现在想为自己活,他爱沉伶,想和他共度余生,玄子喻听他这样说时,连连点头,表示认同。
人啊,自然是该为自己而活的。
时代在发展,思想在进步,同性恋婚姻法颁布至今大家也都认同了同性恋人们。
现在同性恋人们和异性情侣们一样,可以正大光明的牵手走在街道上,不会再有人对他们投去异样的目光了。
林淮出钱给沉伶开了家花店,当做是礼物送给了他,这花店似乎是沉伶学生时代的愿望。
沉伶和妹妹的生活也稳定了下来,林淮带着他们搬进了自己的房子里,三人一起生活,玄子喻这几天都能收到沉伶的投喂,沉伶做好甜点或其他吃食,打包好让林淮上班时给他带了来。
玄子喻知道他是想感谢自己,所以欣然接受了,不得不说,沉伶的手艺很好,味道好极了。
下午,此刻,他正坐在办公室的沙发上,吃着林淮早上给他送来的小蛋糕,蛋糕样貌精巧,味道香甜,倒是一点也不逊色外面卖的呢。
吃着蛋糕,玄子喻就想起了白牧来,因为他超爱吃甜点,有次两人喝下午茶,他一个人吃了好几份小蛋糕,玄子喻看着都感觉有点子腻了。
玄子喻在心中默默想到,嗯,时间过去这么久了,不知道齐诩和白牧两人如何了。
自从上次顾朝求婚后几人都各自忙碌着,偶尔大家会在群里闲聊几句。
这不是想着谁,谁就来了嘛。
玄子喻此刻就收到的白牧发来的消息:“子喻,在忙吗?”
玄子喻拿起手机,看着白牧的消息惊讶自己想啥来啥的巧合,回复道:“没有忙。”
白牧支支吾吾:“我想,想咨询你点问题,可以吗?”
玄子喻心里感觉估计是和齐诩有关的:“可以。”
没错,白牧想咨询的是情感问题,和齐诩有关。
为什么这么多人他要询问玄子喻呢,白牧思来想去想,一做对比,还是觉得问玄子喻比较合适了。
问他哥?他哥那么了解一猜就猜到了自己的小心思。
问朝哥?不行,他和自己哥哥穿一条裤子的。
问老顾也不行,就他那毒舌样,肯定要先说他一顿,不要不要。
所以白牧这就来找,好说话,不会凶他,还会帮出注意的玄子喻了。
白牧:“就是,我有一朋友,他不知道他自己是不是喜欢上了自己的好朋友,所以找人问问。”
玄子喻看到他发来的消息,扑哧笑出了声,这孩子真单纯呐。
“哦,那你,”玄子喻故意在这停顿下来,逗逗他:“朋友是怎么会想到是不是喜欢上他这个问题来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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