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再理会薄修厉,他走到沈宁跟前。
脱下西装外套盖在沈宁身上,轻声说,“抱歉,我来晚了。”
真切听到薄肆野声音的那一刻,沈宁再也憋不住满腔的悲伤,扑进薄肆野怀里嚎啕大哭起来。
“我好难受啊…薄肆野,我难受…”
薄肆野轻拍他哭得发颤的脊背,嗓音温柔,“好了,宁宁,没事了,没事了。”
“等着我,我帮你报仇好吗?”
沈宁颤抖的指尖一点点收紧,揉皱了盖在身上那昂贵的西装外套,“…好。”
薄肆野轻笑一声,慢条斯理地解开袖扣将袖子挽上小臂,解下腕上那14万的表,转身阴冷地睥睨着薄修厉。
“是不是近来我太仁慈,饶过你们一次又一次,你们才会产生我向善了的错觉?”
薄修厉竟被他这一眼看得心里发毛,不过很快他强装镇定道,“大哥这是什么意思?”
薄肆野眼梢之下一抹浅浅的红,暗藏嗜血戾气,暴戾如斯。
“装疯卖傻的把戏你们还没玩够,我看够了。”
他俯身猛拽薄修厉的衣领,压制性信息素铺天盖地直逼一人,压得薄修厉震颤不止。
“你应该清楚,我的脾气从来都不算好。”
“我的Omega,又岂能任你凌辱?”
高级alpha对同类的压制力不容小觑,薄修厉五脏六腑都好似被碾碎,大口喘气说不出一句话。
“大哥…”
好不容易说出一句话,下一秒就硬生生受了狠厉的一拳。
他吐出一口血沫,勾唇笑了笑,“有意思吗?因为一个Omega你要杀我?”
薄肆野勾唇轻笑,沉默片刻,不语,眼神阴鸷。
忽然猛地拽着薄修厉的头发逼他抬头,一拳狠狠砸在他脸上!
“他是我的Omega,是薄家的薄夫人,单是侮辱他的罪名,就够你进忏渊死上一次。”
第四十九章 处置坏人
薄修厉忽的肆无忌惮地大声笑起来,笃定地说,“你不敢。”
“有爷爷在,你不敢杀我。”
薄老家主就是薄修厉最大的底牌。
但薄老家主,却不是薄肆野最大的威胁。
“蠢货,你今天的所作所为要是被爷爷知晓,送你进忏渊的人不会是我,而是他了。”
薄肆野那犹如寒潭的眸子里,透出一股渗人的狠戾,不再多说,alpha绝对性压制的信息素全盛铺开,不管不顾在薄修厉身上下了狠手。
一拳又一拳毫不留情,血顺着冰冷地板流到黑色地毯下,喷溅出的血珠零落附在薄肆野脸上、小臂上。
可他依旧没有停,双眸莺红嗜血一般,眼梢下的一抹薄红更显阴鸷可怕,脸上血珠让他看起来更像是从绝狱里走出来报仇的魔鬼。
薄肆野打红了眼轻易不会停,即使现在的薄修厉鼻青脸肿,浑身是血地像条狗一样趴在地上苟延残喘。
他像是真的要把薄修厉打死,不留余地。
沈清在一旁哭得嗓子都哑了,可他被几个身强体壮的黑衣人死死禁锢,只能哭嚎着做无用功。
“修厉,修厉!”
看到薄修厉的血缓缓蔓延,沈清瞬间大叫一声,疯了一般大喊。
“住手啊,这和修厉没有关系,一定是沈宁这个贱人勾引他,修厉他什么都没做!”
“薄肆野你到底想干什么!你放了修厉吧,我求求你放了修厉吧!”
薄肆野甩垃圾一样随手把薄修厉甩在地上,转身冷冷看着沈清,瞳眸深邃宛如凛冬的风雪。
“聒噪。”
保镖立刻会意,堵住了沈清的嘴。
“呜呜…!”沈清绝望地哭嚎,看到躺在地上剧烈喘息的薄修厉时,心脏骤然一缩,疼得他半天都喘不上来气。
薄肆野见他崩溃的样子轻笑一声,只不过这笑意不达眼底,阴冷渗人,如三尺冰寒入骨般地冷,又饱含杀意。
“啪!”狠戾的一巴掌扇在沈清脸上。
紧接着薄肆野阴沉的嗓音鬼魅一般响起,“沈清,这么多年,欺负宁宁时爽吗?”
“你怎么敢,怎么敢在他成为薄夫人后还肆意欺辱!”
沈清的脸颊肉眼可见的红肿起来,脆重的痛瞬间唤醒他心中的恨,但他还有最后一丝理智,敛了眼眸中的恨意才抬头。
“放心,我向来说到做到,宁宁受的苦一定一分不差还回你身上。”
似是多看他一眼都嫌脏,薄肆野不屑扫他一眼后站起身,抬手吩咐下属。
“把你们二少请到忏渊休息片刻,务必好好伺候。”
此休息可非彼休息,说是休息实则是用刑,好好伺候就是用刑轻了都不行。
下属领命,上前将死狗一般的薄修厉拖走,血迹斑驳,拖拽出的痕迹触目惊心。
“对了,再请老家主定刑,一切听由老家主,生死不论,不必禀告我。”
听到要由老家主定刑,刚刚一直装死面色无波的薄修厉骤然一惊,震惊抬头瞪着薄肆野。
忽的他像是想通了什么,双眸虽散去浑浊清亮了一些,却转瞬心如死灰,颓废自嘲地哼笑了两声。
发泄般怒喊,“薄肆野!你这种人注定一辈子孤苦伶仃!”
无能狂怒罢了,薄肆野根本不会放在心上,冷眼看着他被拖走,斑驳血痕被拖得直蔓延到拐角处,才堪堪消失。
沈家夫妇二人吓得魂不守舍,盯着那长长的血痕眼睛都不会眨了,都怕下一个被这样打的人是自己。
沈清不是,沈清看到只有满眼的心疼,泪水流不完一样为薄修厉滴落。
同时对薄肆野的恨越来越深,直恨不得把薄肆野生吃了!
该来的终究会来,薄肆野勾唇轻笑一声,目色暗似寒潭深渊,寒芒乍射!
“到你们了。”
这沉冷的声音如一条毒蛇蜿蜒爬在心头,尾音落下的瞬间,他们的心脏重重一沉,是毒蛇撕咬落下审判。
“我们什么都没做!”
欲盖弥彰的一句嘶吼反而将事态严重性推进一步,沈母意识到这一点,开始柔性劝导,堆出来的温柔笑容令人作呕。
“肆野,肆野你一定是没有查清楚,我是宁宁的妈妈,宁宁小时候我最疼他了!”
“我怎么会害他,这一切都和我没有关系啊肆野,你也查出来过吧,宁宁来沈家的时候是我把宁宁当亲儿子疼爱,是我给宁宁安排和清清一样的待遇!”
“你不能把害宁宁的事安在我头上,我最疼宁宁了!”
她三番五次地嘶吼强调自己当年有多疼沈宁,再加上她欺骗性极强的温柔脸庞,不了解的人怕是真要信了。
可惜,后来查出的事件里,不论的抽血还是虐待欺辱,每一件背后都有沈母的手笔,这她赖不掉。
薄肆野双眸微微眯起,“宁宁被领养回沈家的原因是什么,你敢说吗?”
沈母脸上出现一瞬间的慌乱,虽然知道薄肆野已经查出全部的真相,但为了自己的命,她还是垂死挣扎道。
“领养孩子还能是为什么,当然是宁宁这孩子长得漂亮合我们眼缘,才把他领回家给清清当哥哥。”
“肆野你一定要查清楚啊,我是宁宁的妈妈,是沈家唯一对他好的人!”
说这话也不怕丧良心,季郁初在一旁直翻白眼。
那份文件他也看到了,他甚至坚持不到看十六年,看到第二年就忍不住想要掐死沈家人的恨了。
“放心,宁宁在沈家这十六年的点点滴滴,事无巨细查出全部了,不会冤枉你们任何人。”
季郁初话锋一转,眸光骤然沉冷下来,“所以,该你们还债了。”
沈父至今不敢相信自己步步小心的盘,会突然在一瞬间分崩离析,甚至危机他的命!
“什么?你们!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季郁初命令人拿来简陋的抽血工具,长针头在灯光下闪过银色锋芒,真如夺命的刀一般了。
“不是喜欢抽血治病吗?那就勉强用你们肮脏的血,为社会做做贡献吧。”
为沈宁报仇这件事,季郁初不会交给保镖执行,因为只有自己亲自折磨他们,才能解心头之恨。
不过他还是第一次抽血,技术不好,还得沈家三人见谅。
薄肆野走到沈宁身旁,一把将意乱情迷的沈宁抱起,茉莉花香如丝缕细线,轻易勒紧便可击碎他的理智。
“别怕,我们走。”
第五十章 开始大学生涯
“难受…”沈宁如脂般白嫩的脸上泛着薄粉,情欲逼出的泪水在眼眶打转,窝在薄肆野怀里难受地哼咛。
“我好难受啊…薄肆野。”
脑子里晕晕沉沉,他连睁开眼睛的力气都没了,把脸埋进薄肆野怀里,滚烫的脸颊感触到结实微凉的肌肉,迫切埋得更深了。
天旋地转之后,他感觉自己被扔到绵软的床上,身上衣服转瞬间就被剥了个干净。
一丝不挂的感觉令他很不适应,他无意识哼哼两声,抬手不知往哪抓了两下,企图找到遮盖自己的东西。
薄肆野嗓音微有些哑,攥住他的手腕,“别动。”
不知是摸到了什么东西,硬邦邦的还烫乎乎的,沈宁很快收回手。
可不知怎的,他的双手手腕被什么东西绑在了一起,被薄肆野举过头顶牢牢按住。
再然后…
薄肆野在他体内横冲直撞的感觉,即使是晕迷到失去意识,他也记得清清楚楚。
双手被束缚住动弹不得,沈宁被情欲染红的脸上沾满了细密汗珠,在他脸上粉嘟嘟像颗熟透的桃子,受不住微张的小嘴让人忍不住想要将他欺负的更深。
月光如纱如瀑倾洒在纠缠的两人身上,沈宁仰起漂亮的脖颈,汗珠顺着脖子优美的曲线滑落,他从喉间溢出难耐的闷哼。
这已经是薄肆野口中数不清的最后一次了。
沈宁渐渐恢复清明后第一件事就是想跑,不过双手被绑着,任他如何扑腾,那双漂亮的长腿也只是为薄肆野更添几分兽性。
腰间酸痛加上臀上的胀痛,更加严重的是酸麻的那处,让沈宁怀疑自己要生生被薄肆野搞死在床上。
次日清晨,破晓后第一缕阳光投射在大地上,同时透过玻璃照射到床上轻浅呼吸的Omega身上。
日光柔和的光照射在Omega脸上,如丝绸般闪着柔光缓缓流动的肌肤美得摄人,长睫颤动几瞬后,Omega缓缓睁开了双眸。
“嘶…”
与他一起醒的还有浑身的酸痛,腰间骨头都酸麻,难受到他直恨不得腰断了。
薄肆野在床上还是一如既往地粗暴,每次沈宁都怀疑薄肆野是想把他弄死…
“呜!比昨晚还难受!”
但想起自己昨晚双腿缠住薄肆野的劲腰,亲口求薄肆野用力些…
沈宁的脸瞬间爆红,深刻诠释了一下什么叫以头抢地。
“干什么呢?”薄肆野含笑走过来,把沈宁抱起来坐好,调笑道,“小土拨鼠在刨什么?”
沈宁双手捂脸歪在薄肆野怀里,别扭地哼哼半天才干巴巴挤出两个字,“脸面。”
“我昨晚都说了什么啊…”
“你不要误会,说那些…那些放浪的话完全不是我自愿的,我不想的,我只是太难受了!”
薄肆野听到这话眉间笑意更深。
原来只是因为这几句话就羞成这样。
沈宁不知道,当时听到那些话时薄肆野瞬间气血喷张,信息素浓度轰然爆涨,狠狠满足了他的要求。
“这有什么。”
“我是你的alpha,这些话说给我听再合适不过。”
他越是这么说,沈宁就越是羞得厉害,从薄肆野身上滚下来又把自己埋了起来。
“好了,我知道你不是自愿,是那药性太重了才诱导了你是不是?”
沈宁坐起来狠狠点头,“嗯,就是这样!”
薄肆野又任他松散筋骨躺在床上赖了会儿,才开口问,“沈家三人现如今还被季郁初扣着,若是你,你打算怎么处置?”
昨天被带走时沈宁理智尚存,记得薄肆野的话。
现在听到这个问题,他当然是跟着薄肆野走了,“把他们对我做的事,全部还在他们身上。”
“不错,这是最简单直接的报复方式。”
薄肆野勾了勾唇角,“以后再遇到这种事,先自己试试反击,办不成再来找我帮忙。”
沈宁现在心中的靠山就是薄肆野,因为有薄肆野在他可以肆意去做一切,即使不会做,也有敢做的底气。
他乖顺点头,“好。”
“季哥昨天晚上怎么会来?”忽的才想起昨天救他的季郁初,沈宁问道。
薄肆野淡定回,“凑巧。”
沈宁颇有些后怕地笑了笑,对季郁初的距离感彻底消失,“那可真巧,要不是季哥出现得及时,我就要被薄修厉欺负了。”
“季哥走了吗?我想去谢谢他。”
为了维护季郁初在沈宁心里的形象,薄肆野淡声回,“走了。”
看沈宁张口还想再说什么,薄肆野又补充道,“他说过这几天你不必找他,你去A大那天,他会回来送你。”
“那好吧。”大概是公司很忙吧,毕竟前几天季郁初都没有去找薄肆野闲扯了。
殊不知现在的酒店地下室里,季郁初正手持滴血的长鞭将沈家人打得无处可躲,残暴如斯。
.
沈宁去A大复学那天,季郁初确实又来了,轻和笑着像个邻家大哥哥,目光一直追随到沈宁的身影消失在视线。
“念念…真的长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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