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头晕眼花,又不舍得咬薄肆野,终于如薄肆野所愿,低低出声。
他这一出声,薄肆野更起劲了……
后来逃避的借口也成了真,他真的累坏了,泪眼婆娑想往下爬。
却被薄肆野抓住脚腕拽了回去,抱着他来到窗前。
一切结束以后,沈宁累的连抬根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几乎是沾床就睡。
日暮西沉,昏黄的太阳光倾占了房间,暖光映照地屋内设施模糊了轮廓,沈宁安睡的面容也说不出的恬静柔和。
期间季郁初发来过消息,问沈宁什么时候回家,一连好几条,消息提示瘾叮叮当当的差点把沈宁吵醒。
薄肆野简单回了一条,担心季郁初发神经接着发把沈宁吵醒,就把手机静音了。
等沈宁真正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了。
他眯起酸涩的眼睛,活动了一下酸软的身体,无力地趴在床上。
微眯的眼睛透过濡湿鸦睫看到薄肆野。
薄肆野端坐在房间的书桌前,宽阔的腰背挺直,衬衫衣袖向上挽了两节,露出精壮的小臂肌肉。
沈宁的视线向上延伸,看到了薄肆野手背上凸起的青筋,思绪再次回到这只手在他软热的唇齿间的时刻。
再往上,就看到薄肆野锋利的下颌线,高挺的鼻梁,以及摄人的剑眉冷目。
“醒了?”薄肆野侧眸看向他,上挑的丹凤眸子里有了笑意,嗓音带着餐足的轻松快意。
沈宁偏头把脸闷在柔软的被子里,懒懒的哼了一声。
“你太讨厌了。”想起白天的荒唐,他闷声控诉。
怎么会有薄肆野这样的人啊,做到饭点还逼着他喝药,之后又卡着点喂他吃了点饭。
天呐,他只不过以为躲过喝药了,挑衅性用无辜的语气说薄肆野没分寸,谁能想到薄肆野还真能做到一半喂他喝药啊!
沈宁揉了揉后腰,谴责薄肆野,“我现在腰疼屁股也疼,你每次都这样。”
每次做完沈宁全身上下都是红的,薄肆野就好像饿到眼睛发幽光的恶狼,非得把他蹂躏的全身遍布红痕。
薄肆野敢做,沈宁都不好意思说。
不管沈宁说什么,薄肆野都好脾气地照单全收,手法娴熟在沈宁腰上按摩。
沈宁舒服地有些飘飘然,差点趴着又睡着了。
眼睛无意瞥到窗外的夜景,他惊了一下,瞌睡跑了大半。
“什么时候了?”
薄肆野:“八点多一点。”
沈宁打了个哈欠,坐起来,“不早了,回家吧。”
薄肆野往他身上套衣服,照顾三五岁的小孩一样,最后还撸了撸他的头发。
“找个餐厅吃过晚饭再回去。”
沈宁也摆烂任由薄肆野给自己穿衣服,没有骨头一样让薄肆野摆布身体。
薄肆野正单膝跪着给他穿鞋,捏住他白嫩的脚,忽视那脚踝上红了一圈的掐痕。
这样被伺候着简直太惬意,沈宁打了个哈欠,抬起脚踩在薄肆野肩膀上。
薄肆野的动作认真,哪怕是给沈宁系鞋带都像处理文件一样,一丝不苟。
沈宁的脚慢慢下滑,停在薄肆野硬邦邦的胸膛上,泛着粉的足尖点了点,一脸好奇的问。
“你们健身的都这么厉害吗?”
“精力这么旺盛哇。”
明明是双方的运动,他累得恨不得和床融为一体,薄肆野却还能气定神闲地处理文件,完全看不出累的样子。
薄肆野但笑不语,在沈宁极其好奇崇拜的神情攻势下,他意味深长地说,“大概是,alpha与生俱来的能力。”
沈宁想起来了,alpha在精力方面个个都跟狼一样,像薄肆野这样健身的,就更了不得了。
虽然你很强……
但是,能不能考虑一下你的伴侣只是一个病弱气虚的omega啊,给他留一条命吧!
他们就近找了一家餐厅,等餐期间沈宁百无聊赖地给季郁初回消息。
这时,沈宁才想起来,指着脖子问薄肆野,“我脖子上没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吧?”
薄肆野失笑,“脖子上怎么会有奇怪的东西?”
“我记得你好像咬我了。”沈宁蹙眉,瞪了薄肆野一眼。
“我们马上是要回家的,让家里人看见会怎么想?”
薄肆野在他脸上掐了一下,“你真当我没分寸?”
沈宁放心了,撇撇嘴没再说什么,继续和季郁初发消息。
“我哥说半小时之内到不了家,就让我们别回去了。”忽的,沈宁笑着抬头。
“他说让我们滚外面鬼混去。”
薄肆野淡定:“别管他,门禁这套东西,不实行。”
沈宁眼睛一亮,立刻露出得意的笑容,对薄肆野指指点点,“双标啊薄肆野。”
“之前家里有门禁的时候你怎么说的?”
“你说规定时间内没回家就亲自逮我回去,还想抽我呢。”
沈宁咂舌,“啧啧,怎么到了我们季家,就说门禁这套东西不实行了呢?”
他大方的摆手,“既然这样,家里门禁这套你也快点废了吧,不然你这双标的样子,很难以理服人啊。”
虽然沈宁本来就不喜欢出门,晚上更不可能玩到那么晚,但有门禁这规矩他心里也很不舒服。
薄肆野笑着看他,无奈的颔首同意了。
得到了这个允许,沈宁像只高仰着脑袋的小狗,竟也居高临下垂眸看薄肆野了。
他得意忘形,顺着杆子往上爬。
“以后不许再管着我了。”
“什么规矩都不许再管我了,把你安在我身上的规矩都搬走。”
薄肆野抬手在得意小狗的脸上又掐了一下,淡淡点评,“蹬鼻子上脸。”
“但凡你自觉一点,我也不至于这管你。”
沈宁这时候一身反骨,撇了撇嘴,轻哼一声不置可否。
他的态度就是:虽然你说的很有道理,我反驳不了,但我不管,你得听我的。
他要翻身农奴把歌唱!
吃完饭准备走时,他们迎面撞上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季然一脸惊喜地和沈宁打招呼,“好巧啊,哥你也在。”
沈宁被这一声‘哥’膈应的不轻,回到季家小儿子的身份里,他对季然这个小他一两个月的弟弟到了厌恶的程度。
尤其是季然之前嚣张对他的辱骂,以及上次拐无辜omega的事,他现在看到季然都犯生理性厌恶。
“你们这是要走了吗?”
沈宁对着季然摆不出笑脸,反而绷起脸敷衍的‘嗯’了一声。
季然身旁还有一个alpha,普通没有记忆点的外貌,以及油腻的啤酒肚身材。
这个alpha听到季然喊沈宁‘哥’,第一时间上下将沈宁打量了一番,“你是念念啊,和昨天不一样了。”
“昨天宴会上我还远远见过你,你还对我笑了一下,怎么今天见了我不笑了?”
alpha抬头看到沈宁身旁的薄肆野,意识到自己的话不恰当了,立刻谄媚地笑了一下,说。
“薄总你也在啊,你千万别误会,念念好不容易回季家,没见过咱们这种商业人士好奇很正常。”
“你们两个千万别因为我吵架,念念越过那么多人对我笑了一下不是什么大事。我没有进一步发展的想法,对你造不成威胁。”
“……神经。”沈宁还没见过这么自信的alpha,憋了半天小声憋出一个‘神经’。
他就知道季然不是什么好人,季然身边的alpha肯定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也不知道季然这次装成小白花的样子到底想干什么,喊这一声‘哥’的背后又藏了多少花花肠子。
季然的眼神直直盯着沈宁的脸看了几秒,脸上绽放和善的笑。
“哥你的命真好,嫁给了薄总,亲生父母还是咱们季家,以后身边的商业成功人士一定很多吧。”
“不像我,事业都得一步一个脚印挣出来。真羡慕你啊哥,下辈子我要是有你这么好的命就好了。”
沈宁看了一眼季然身边的alpha,“你要是真的脚踏实地,怎么也比现在好过。”
季然眸子里的神色一怔,笑容僵在脸上,他没想到沈宁这么不给他面子。
在那个alpha看不到的视角,他狠狠剜了沈宁一眼,表情阴狠。
只不过很快他就恢复了小白花般无辜的表情,在那个alpha转头看他之前。
“哥你在说什么啊,你现在这么幸福,我不管再怎么努力都比不上你啊,你现在可是爸妈捧在手心里的宝贝儿子。”
季然语气有些委屈,声音很低,“你就算什么都不做也比我得到的多,我再不努力脚踏实地,就永远都赶不上你了。”
薄肆野眸光冷凝,嗓音冷硬,“你就算拼命去做,也比不上他动动手指就能得到的东西。”
“更别提你满心满眼的歪门邪道。”
“要是不服,你大可以找罪魁祸首痛快复仇,卧薪尝胆也不会令人看不起你。”
薄肆野居高临下睥睨着季然,“但把刀架在同样是受害者的人身上,是你必输的原因。”
季然面色很明显的僵硬住了,连身旁alpha狐疑的目光看向他时,他都没有反应过来伪装。
沈宁直觉感到季然要作妖,现在的季然给他的感觉,比之前发狠咒骂他时还要危险。
季然发疯侮辱他,这种直观的恶意,远远比不上披上一层伪装的皮,隐藏在皮下的恶意。
沈宁只和季然对峙了这一会儿,就觉得呼吸都憋闷,心里也烦躁起来。
“我们还有事,先走了。”
季然没再出声,沈宁拉着薄肆野离开了餐厅。
临走时沈宁还被那个alpha撞了一下。
出了餐厅,沈宁吐槽道,“他身边怎么总有那么多不怀好意的alpha?”
薄肆野:“一部分是他主动招的,一部分是你…,是季叔给他搭的线。”
沈宁知道薄肆野停顿这一下是什么意思。
“我就知道他不是表面上那么和善的人。”
“每天在家里装得好像多么爱我一样,要是真的爱我,我怎么会有一个小我一个多月的弟弟。”
沈宁的声音有些郁闷,“要是真的爱我,我们家现在也不会是这样了。”
季父当年的混账事,季母以及两兄妹都没和沈宁说,但沈宁猜的到。
“我不管他,也不想亲近他。”沈宁说,“你们要斗他尽管斗,不用管我,我不在乎。”
“不过他和季然,到底想干什么啊?”
沈宁疑惑地问薄肆野,“他一直给季然介绍这样的人,是想着靠这些人帮季然吗?”
薄肆野:“季然现在被踢出季氏一无所有,季叔在给季然积累人脉,好让季然早日回季氏做发展。”
以……这种方式吗?
介绍这些alpha给季然认识,季然还和他们那么亲密,真的能得到帮助回季氏吗?
薄肆野揉揉沈宁的脑袋,轻声说,“你不用担心,解决季叔和季然,是我们早就定下的决策,一定不会让你受到一点伤害。”
沈宁点点头,羽睫轻颤,没再说什么。
回季家的路上,沈宁点开和段笙的聊天框,终于意识到不对劲了。
如果说上午段笙没有回消息,可以认为他在兼职或上课,拿不到手机。
可现在已经晚上九点了,不管是兼职还是上课,段笙都应该已经拿到手机,可以看到消息了啊!
沈宁不放心,心中惴惴不安,手指飞快在键盘上打字。
沈宁:段笙,你在哪?
看得到消息吗?
如果看到了你尽快回我一下。
消息好像石沉大海,终究得不到段笙的回信。
第一百二十四章 狠绝的秦老
意识到不对劲沈宁瞬间慌了,他猛地抬头看向薄肆野,“薄肆野,段笙不见了!”
车内光影黯淡,沈宁微微仰起的脸上惨淡如霜,杏眸圆睁写满了惊慌无措。
在这之前他还信誓旦旦说要保护段笙,却没想到只过了一个下午,就联系不上段笙了。
“你安排人去保护他了吗?”
薄肆野:“别慌,联系季郁初,问他秦家的人是不是有动作了。”
沈宁慌忙点头,当即给季郁初打去电话。
季郁初接得很快,清冽温柔的声音从听筒里传出来,“小宁,回家了吗?”
“哥我在路上呢。”
沈宁没时间和季郁初闲聊,回答完这一句就立刻着急忙慌问。
“哥,段笙不见了,是不是秦家的人已经对他动手了?”
季郁初听到沈宁慌张的语气立刻正经起来,问,“不见了?什么时候发现的?”
“就在刚刚我才意识到,我中午给他发的消息,他现在还没有回。”
季郁初听着他逐渐急促的呼吸声,温声安抚,“别着急小宁,我查查,段笙一定会没事的。”
挂了电话以后,沈宁焦虑地扣着手指,眼睛时不时瞟向车窗外,望着转瞬即逝的车水马龙转移注意力。
手机提示音响起,收到手下回信的薄肆野眼底薄薄的怒意弥漫出来,眸光骤然冷了下去。
“段笙确实被秦家的人带走了,就在半个小时前。”
真是好的很,下午才调他们去暗中保护段笙,晚上就把段笙给看丢了,竟是过了半个小时才反应过来!
“真的被秦家的人带走了?!”沈宁的声音微微颤抖,仿佛空中飘着的破碎雪花,下一秒就消散化作水珠。
他近乎哀求抬头望向薄肆野,想要听到心中渴望的肯定,“半个小时……不会出什么事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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