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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领主小儿子后[西幻]/我用抽卡系统搞基建[西幻]——丛云

时间:2023-11-23 10:01:22  作者:丛云
  这个时候伊莱已经用完早餐,正在给阿妮塔编辫子,他在这方面动手能力不差,之前看米娜给自己编多了,拆了一次之后编出的成品就已经很漂亮。闻言,他摇了摇头。
  “不是我做的,是塞贝尔做的。”
  在窗边看书的的塞贝尔悄悄挺起胸膛。
  他虽然烤糊了一片,但在看那位大哥哥烤面包片之后,他就烤出了卖相还算不错的成品。被阿妮塔抢了去,小女孩嘴上说着一般一般、看表情却吧唧吧唧地吃得很香,到后来魔力丝线也不玩了,专门趴在塞贝尔的膝盖上负责给面包片撒糖。
  留给安珀和佐特的,就是兄妹俩合力做出的成品。
  伊莱想到这里,从兽皮袋子里掏出两个宝石蝴蝶饰品,夹在阿妮塔的头发上,转头对安珀露出个笑:“您有一双很好的儿女,安珀太太。”
  安珀和佐特把两份焦糖面包片吃得干干净净,用最欣慰最欢欣的词语夸奖自己的大儿子和小女儿,塞贝尔整个人都快熟透了、还要昂着头说简简单单,而阿妮塔简直要把尾巴都翘上天了。
  伊莱和艾萨克旁边全程,前者看得眉眼弯弯,后者看看前者,唇角也翘出一个弧度。
  早餐时间结束之后,做父母的就要出门去做大人该做的事情了。离开之前,安珀嘱托了塞贝尔和阿妮塔两句,而佐特则站在伊莱面前,说:“虽然镇中大部分人都要去南部丘陵外围捡拾柴火,但是如果有人来敲门,您尽管让塞贝尔和阿妮塔去应付。他们都是聪明又懂事的孩子,我和我的妻子已经告诉过他们暂时不能透露您的身份,请您放心。”
  阿妮塔听见了,从安珀那边露出个小脑袋来,自信满满地拍了拍胸脯。
  塞贝尔伸出一只手把她拽回去,与伊莱对上视线,又郑重地点了点头。
  看起来像是要去完成什么天底下最艰难的任务似的,可爱得要命。
  最近连绵大雪,白日的天空永远是阴沉沉的,光线昏暗到只与深夜有区别,等到安珀和佐特离开屋子,天也没有亮起来的趋势。
  塞贝尔发现伊莱在仰头透过玻璃窗看天空,合上书,走过去盘腿坐在伊莱身边的草编垫子上。
  “伊莱哥哥,”他踌躇着说,“风雪最大的时候,我听见过龙的吟叫声。”
  那个时候塞贝尔向往幻想种能够随意穿越大风雪的强大,等到后来风雪减缓,他才从镇长的口中得知,在龙的脊背上,还存在着小少爷的身影。镇子里参与过北边境线战争的大婶说,那个时候领主大人根本不在费斯城,如果没有大少爷果断的决策、小少爷将近半个月的奔走,弗朗西斯所有被困野外的领民和士兵,恐怕都会丧命。
  塞贝尔知道,除了弗朗西斯以外,没有任何一个地方的统治阶层会花费心力与代价去营救这些已经被判了死刑的人。
  但是弗朗西斯做了,并且做得很好。
  塞贝尔的喉咙被许许多多想说的话堵住了,以至于他一时间没有出声,伊莱也没有催促,而是安静地注视着塞贝尔。看着那双瑰丽的紫色眸子,塞贝尔张了张嘴,鬼使神差地说:“那个时候,天赋者也很难正常出行,您……害怕过吗?”
  伊莱没想到是这个问题。
  让他想想,他害怕吗?
  那段抵抗风雪奔波的日子,瑞兹比他承担了更多的压力,系统时不时出声、也算舒缓心情,而艾萨克如影随形,一旦遇到危急时刻就会立即出手。
  有这样多的底气,但在某一个刹那,他是真的害怕到呼吸仿佛被扼住、寒意从脊背漫上脖颈、大脑晕眩到需要跪下身才能不从龙背上掉下去。
  那个刹那,他在高空之上,看见了脚下仿佛要把整个弗朗西斯吞噬的风雪漩涡。
  他害怕,他害怕弗朗西斯真的毁在这场风雪里,他害怕认识的那么那么多人都埋在雪地下没了呼吸。伊莱垂着眼睫,现在想想那样的场景,他依旧不寒而栗。
  “我当然害怕,只是塞贝尔,恐惧……并不全然是一件坏事。”
  在某些情况下,恐惧可以成为警钟和推在背后的手。
  塞贝尔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他看着坐在另一扇窗前不知道在做些什么的艾萨克,回过头问伊莱:“伊莱哥哥,你不会一直呆在屋子里的对吗?”看见伊莱点了点头之后,他又发愁地看着伊莱那头极具标志性的银白头发,“那你的头发要怎么办呢?”
  伊莱抬起手,轻轻抓了抓自己的头发,某一个瞬间,塞贝尔在其中窥见了一缕阳光一般闪耀的美丽金色。他一怔,眼睛慢慢睁大,在他的视野中,俊美精致的青年俏皮地眨了眨右眼,语调轻快。
  “就这么办。”
 
 
第233章
  佐特和安珀回到家中时,正好撞上一名从他们的房屋门口向外走的独眼大婶。
  是个熟面孔,她曾经是赛肯城护卫军的一员,参与过北边境线战争,并在那场战争中失去了一只眼睛,最终带着抚恤金孤身一人来到这座边陲小镇,没有人知道她的名字,后来,大家就都叫她独眼大婶。
  她非常热心,现在到佐特家来,恐怕是听说家中的两个成人都外出,不放心家中的两个小孩子。但与此同时她又非常执拗,如果她想进入屋子,塞贝尔和阿妮塔是拦不住她的。
  佐特和安珀互相对视一眼,虽然知道小少爷和精灵阁下不会站在房子中央等着被发现,但他们还是忍不住心中一沉。
  这个时候大婶发现了他们,表情变得有些古怪,她招招手,快步走过来。佐特和安珀简直紧张得头发都要立起来了,短短几步,他们从“小少爷不会被发现”想到“小少爷被发现了”再想到“教廷的人发现虚弱期的小少爷就在这座没有驻扎士兵的镇子上”,等到大婶停在他们面前,安珀的额角、佐特的手心已经沁出了一层薄薄的细汗。
  偏偏往日说话干脆利落的大婶很长一段时间没说话,只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盯着安珀和佐特的脸看。
  安珀被看得毛骨悚然,缓了缓扬起笑问道:“怎么了?独眼大婶。”
  “你们……”大婶迟疑道,“还能有长得那么好看的远房侄子?”
  安珀和佐特大脑空白。
  侄子?什么侄子?
  佐特很快反应过来,打了两句哈哈:“对啊,远房嘛,哈哈。”
  大婶看着佐特的眼睛,就像把佐特努力隐藏的秘密轻易看穿了一样,用句不那么友好的话说,她现在看佐特像在看一个蠢货了。
  “你和安珀不都是孤儿吗?”
  在佐特再找出一个拙劣的谎言之前,大婶叹了口气,恨铁不成钢道:“就算是你们的远房侄子,也是不能在这样的时期呆在镇子上的,更何况,那位一看就长得不像你们的亲戚。”
  佐特呆住了,反倒是安珀反应了过来,她愣了愣,思绪转向了另外一个方向:他们之所以要遮掩小少爷呆在瑟普镇上的消息,是因为害怕被教廷的暗探听了去。独眼大婶显然在值得信任的队列里,身为曾经的士兵,她对弗朗西怀有超出平均水瓶的责任感,恐怕会比他们更害怕小少爷身份泄露。
  与此同时她在这座镇子上很受敬重,有她帮忙遮掩的话,小少爷只要不表露出明显的特征,天天坐在镇口听八卦都没问题。
  安珀一下子冷静下来了,抬手推开傻站在一边的佐特,挽住大婶的手臂,亲亲热热地说:“您说,那该怎么办呢?我们听您的。”
  独眼大婶砸吧砸吧嘴巴,含着笑,说出与佐特家的儿女和那位一起商量好的措辞:“现在他是我在北边境线战争时有过一面之缘的萨辛队长的儿子了。”
  送走独眼大婶,安珀转过头,没好气地掐了一把丈夫的胳膊。
  “你那样子,就算是阿妮塔看见了,都知道你心里有鬼。”
  佐特自知理亏,堆着笑讨好安珀,等到妻子被逗笑了,才停下来,推开房门。
  “啊!父亲回来啦!”
  阿妮塔雀跃的声音传出来,却没有像从前一样像个小炮弹似的冲到佐特的腿上。佐特抬眼一看,和妻子安珀一起呆住了。
  出门之前还没什么异样的小少爷此刻顶着一头鎏金般的长发,面对着他们露出简直让人目眩神迷的微笑。而阿妮塔小心翼翼地抓着一缕金发,眼睛里差一点就要变出星星;而塞贝尔目光灼灼地问着什么,伊莱似乎很难回答,抬头看艾萨克。
  “我不知道。”在伊莱略带促狭笑意的眼神注视下,他面无表情地补充,“过段时间告诉你。”
  塞贝尔面上点点头,心里却想:他知道大人之间有很多很多的客套话,他们喜欢在当下许诺,又在转头的时候默契地遗忘。这位精灵阁下总是要离开、奔往他接触不到的未来的,大约这个“知道了告诉你”,也会像那些“改天请你吃饭”和“等我有金币了给你买这个东西”之类的话一样消弭在时间里。
  塞贝尔想得不错,只是他观察总结的是人类,但艾萨克是一只不按常理出牌的精灵。
  三天后,清晨,艾萨克敲响了塞贝尔的房间门。
  “你要问药剂的原理,”一身戾气、显然是经过了一场战斗的黑发精灵向旁边一迈,露出身后面色惨白的女性精灵,“她是精灵族的药剂师。”
  女性精灵捂着手臂上被魔兽咬出的伤口,露出一个虚弱的笑。
  刚刚还迷迷蒙蒙的塞贝尔这下简直清醒得不能更清醒了:不是,这位黑发的精灵阁下,您的“过段时间告诉你”,原来指的是“过段时间我把制作药剂的精灵给你抓过来”吗?
  塞贝尔满心震撼,但女性精灵看起来并不打算在人类的居所里花费太多时间,当即抽出纸张要给他讲解。她以这样的话开头:“这是一种古老的精灵药剂。”
  塞贝尔更震撼了,他小心翼翼地问:“是古老的精灵药剂的话,告诉我没关系吗?”
  女性精灵动作一顿。
  当然有关系,精灵族向来排外,傲慢深入他们的骨髓。让弱小如蝼蚁的人类窥见精灵族的秘辛,在过往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
  只是……自黑暗时代结束以来,精灵一族遭遇的“绝对不可能的事情”已经不算少数了。现在是人类的时代,教廷身后的神明是这个时代并不完全的主宰,主宰的代行者对一切幻想种怀有恶念,继续傲慢与自视甚高只会让精灵族走向灭亡。
  很可惜,并不是每一只精灵都能意识到这一点,他们中绝大部分还做着巨龙已死、精灵族成为整片大陆最强种族的美梦。
  这场美梦的结果是什么?数个精灵村庄破灭,世界树依靠精灵之心留下的生机越来越微弱,精灵族即将走上巨龙一族曾经走过的、消亡之路。
  甚至情况更糟。
  巨龙族留下的希望——那枚在弗瑞兹地下岩洞中的冰霜龙蛋成功孵出了巨龙,而精灵族留下的希望虽然让他们重新迎来了精灵王,这任精灵王却完全没有属于精灵族的归属感。在那群拎不清楚的长老端着高高在上的姿态前去寻找他时,他甚至不介意用一只精灵长老的鲜血与性命表明自己的态度。
  精灵族和暗夜精灵有什么关系?精灵族和我有什么关系?
  黑发绿眸的精灵王说:“我只需要价值。”
  只需要精灵族能够表现出来的、对他有益处的价值。
  想到这里,女性精灵忍不住抬眼看坐在草垫上、倚靠窗户一侧的艾萨克。
  佐特和安珀不在家中,他正拿着把匕首慢慢地雕琢着什么,弗朗西斯的小少爷坐在窗的另一侧托着脸颊笑,这户人家的小女孩在他背后给他编三股辫,还用上了两枚宝石发卡。她或许觉得不够漂亮,还巴巴地找他们的王要什么东西。
  艾萨克眼睛都没抬一下,伸手就抽了两根魔力丝线出来。
  要是精灵族的族人前去要一根魔力凝结成的丝线,这位色彩浓重的精灵王应该会当作路过的鸟轻轻叫了一声,甚至还会嫌鸟叫得难听。
  那名戳一下会哭很久的人类小女孩能够给他带来什么价值?还是说,精灵族对于他们的王来说,是只能存在严格利益交换的陌路者?
  女性精灵心中五味杂陈,转过头,对塞贝尔说:“没关系,我只说一遍,靠你自己去理解。”
  这是第一场交易,想要有第二场、第三场,第一场当然要做好——至少,不能拒绝。
  察觉到那道复杂的视线移开,伊莱抬手用了一张[稀有功能卡·单一对象限定范围内的静音结界],他看向艾萨克,若有所思地说:“那是之前见过的、和冈萨罗在一起的那只精灵吧?”
  艾萨克点了点头。
  他们当时遇见的那支精灵队伍有不少成员,大都怀揣着“我们精灵屈尊降贵地加入你们弗朗西斯、是你们弗朗西斯的荣幸”的态度。只有这只女性精灵虽然有傲气、但态度并不是高高在上的,甚至还会在冈萨罗说出不合适的言论时加以阻止。
  好像也只有她和半个冈萨罗真正认识到了精灵族到底是处于一个怎样的危险境地。
  伊莱很长一段时间里回想起那次不愉快的相遇都觉得荒谬,一度觉得教廷针对精灵族的手段之一是搞坏精灵族的脑子和认知,后来仔细想想,或许是因为黑暗时代以及黑暗时代之前的荣光影响太过长远,身为幻想种,他们的寿命又太长。历史不过千年的贵族家族都能够执拗到那个地步,更何况历史比千万年更远的精灵。
  不过这和他没什么关系,他甚至不太关心艾萨克和精灵族的关系,只在意精灵族会不会在重塑世界树中起到什么助力。
  伊莱对艾萨克针对此问题的回答进行总结,大约就是:能起到一点,但是不多。
  那为什么艾萨克又把这只精灵给带回来了?
  思绪回转,刚刚嗯了一声的艾萨克主动交代:“我以为你会喜欢精灵族的东西。”
  伊莱拿到那瓶改变发色的药剂时,看上去确实很喜欢。恰好昨天伊莱身体状况好了不少,艾萨克去了一趟精灵的暂时聚集地,原本是想再带点药剂回来,却正好撞见两只能与变异冰元素共鸣的强大魔兽在聚集地里肆虐。那座聚集地中精灵不多,除了未成年就是长者,他顺手解决了,过程一点也不高贵优雅、甚至称得上一句血腥,一下子震住了蠢蠢欲动的精灵长老。
  他们可能是理解成震慑了,把药剂连带着制作药剂的珀西——也就是女性精灵一起交给了艾萨克。
  艾萨克想到自己和伊莱还暂住在塞贝尔家里,又想到塞贝尔的小问题,顺手就把珀西给一起带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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