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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基的那天朕发现自己是反派(GL百合)——晓梦致幻生

时间:2023-11-23 10:15:14  作者:晓梦致幻生
  永安王府在她幼年的记忆中,是个温暖又宽阔的地方,但是四年前她从灵亭归来,却只觉得那儿冷清。
  而她如今仍能和记起第一次来到千秋宫,高大的宫室像是迎面而来的巨大山脉,让她瑟缩不安,但如今她只看出桐木已经发黑,铜饰已经泛起绿锈,需要保养修葺一番了。
  见到宫室之内的太后时,傅平安觉得对方就好像是这老旧的千秋宫,虽然仍勉力穿着齐整妆点精致,但已经能看出灰败的底色来。
  她略想了想,想起太后今年三十五岁了。
  但道理来讲,她应该说些“儿政事繁忙怠慢母亲”之类的场面话,但想起半个时辰之前田昐说的话,她无论如何都升不起寒暄的心情。
  许是她的目光实在太冷,太后先开了口:“这夜深露重,皇帝前来千秋宫,不会是想来给吾请安吧?”她的语气带着嘲讽。
  实际上在说出这句话之前,太后有考虑过她是不是要放下身段采取怀柔政策,但许是因为身处高位久了,对方又是她看着长大的孩子,她没来得及转换身份,拉不下这个脸。
  更何况,对方看上去也没有要和她好好说话的意思。
  傅平安声音冷硬:“朕没有这个想法,朕只是有个问题问你。”
  太后冷笑,抬头望着傅平安,她在心中嘲讽傅平安自大无礼之至,只是小有成就,便飘忽所以。
  她于是更恨自己竟因一时不察输给了对方,输给了这个狂妄自大的稚子,她狠狠瞪视傅平安,渐渐却若有所觉,收起愤恨之态来。
  因为对方看起来比自己更恨。
  这不像是一个胜利者的姿态。
  傅平安知道自己情绪表现的太过了,实际上,若是之前她如此失态,弹幕是一定会提醒她的。
  但此刻却没有。
  大家都知道她为何事而来。
  傅平安终于开口:“七年前,母亲是如何薨逝的?”
  太后面露愕然,半晌冷笑:“呵,如今连母亲都不愿意叫吾了?”
  “朕的母亲是不是被你害死的。”
  太后定定望着她,半晌叹了口气。
  “若是柕儿还活着,也会像你向着母亲一般向着我吧。”
  【聊赠一枝春:别生气,主播,别生气,她是无能狂吠。】
  【失眠的一天天:是说,说不定就是做坏事做多了损阴德,才把自己儿子害死的。】
  傅平安觉得自己很冷静,但是她确实是不受控制地说出了下一句话:“你就不反思一下,是否是自己作孽太多,祸及家人呢?”
  太后的脸在一瞬间涨得通红,眼眶瞪大,额上布满青筋:“你这小杂种在说什么?”
  “你一个奴婢出身又怎敢对朕这样说话?”
  太后指着她,呼吸急促,半晌惨笑道:“好你个伶牙俐齿的小豺狼,我竟是完全看走眼了。”
  【长安花:……不愧是失眠,激怒别人的王。】
  【失眠的一天天:谢谢,谢谢,一般而已,一般而已。】
  她装似冷静下来,脸颊却还在抽搐,突然嗤笑道:“你都知道了,还来问我做什么,看来我身边的人,嘴巴没一个牢的,但将她逼死的可不止是我,也是满朝的官员,明明柕儿还好好活着,他们就迫不及待地想要拥立新皇,但我训诫她绝不是她的死因。”
  傅平安冷冷看着她。
  太后冷笑:“都到此时,我也不屑于骗你,她会自杀,应该是回去之后听到了永安王的死讯。”
  “阿翁……他……他不是阿娘死后才……”
  太后冷眼看着她:“你搞错顺序了,先死的是永安王,至于是谁下的手,你可以去问问傅灵羡,当时尸体被傅灵羡带入宫中,因为事关重大,所以掩盖了几日。”
  “傅灵羡杀了阿翁么……”傅平安喃喃。
  太后斜眼瞥着她:“谁知道呢。”
  【万万想看月亮:冷静一点平安,她在骗你。】
  【心之全蚀:我都感觉是在给摄政王泼脏水。】
  傅平安心神震荡。
  今日已经不再适合谈话,她冷冷看了眼太后,道:“太后好好休息吧,有些事太后不说,朕也能查,毕竟如今,朕手上的人比太后多多了。”
  如此说完,转身准备离开,然而刚一转身,身后传来太后尖
  利的声音:“你以为亲政了就拥有一切了么,到那一天你会发现,你的敌人比你想象中更多,这朝堂上的大臣,今日是你的肱股之臣,明日便恨不得生啖你血肉,今日捧你为天子,明日便视你为猛兽,臣子是这世上最无情的人,你只要少喂了他们一口,他们便会蜂拥而上将你啃食殆尽——”
  “——我等着那一天,我要看看你又能坚持多久!”
  这一定包含着深深的诅咒。
  傅平安停下脚步,平静道:“谢太后教诲,朕必……砥砺前行。”
  ……
  薄家已完全不可信任。
  傅平安不清楚这是不是田昐叫她和太后对峙的目的,但是她意识到,太后与她确实是死仇,太后恨她,她也无法不恨太后。
  太后说母亲是回家后才听说的父亲去世之事,可宫人们都说,永安王妃离开千秋宫时已经面如霜雪,显然在当时母亲已经听到了不敢置信的消息。
  傅平安心中其实已有猜测。
  当时太后用来威胁母亲的,很可能就是她。
  那对话极有可能是这样的——你若自杀,便放你孩子一命,不然就以谋反之罪抄家。
  无论是不是这样,傅平安已经对太后彻底失望,若过去还有让对方在宫中养老的念头,如今便只希望对方快点消失。
  为此她需要剪除太后所有的党羽。
  幸好这件事其实已经做了一半,三日后,前御史大夫高岩又被查出贪污受贿,联合其党羽卖官鬻爵,数额惊人,数罪并罚,决定查抄起财产并流放其家人。
  勾结人员中牵出不少薄氏之人,但陛下念及是太后家人,只革去爵位。
  薄家受到重创,傅平安却不能将这些位置空出来,因为如果她不第一时间占上,总会有人占上。
  她如今所能依仗的,也确实只有外戚。
  数位大臣联名举荐上一任御史大夫田昐继续担任此职,陛下亦下了一份言辞恳切的诏书。
  田昐以年老体衰请辞两次,第三次终于接下诏书。
  看着官服与官印被送入府中,田昐神色平平,张羚却神情激动:“恭喜老师再次位列三公。”
  田昐却叹了口气:“老夫如今也不知道……做的对还是
  不对了。”
  “有何不对呢?田公是陛下的亲舅舅,自然是陛下最好的辅佐者。”
  田昐道:“陛下早慧,或许她已经发现了规律……”
  张羚面露疑惑:“什么规律?”
  田昐摇了摇头:“算了,如今也没有别的办法。”
  话音刚落,门房引来一名戴着兜帽的女子,张羚连忙告辞,却又忍不住回头,那女子纤娜有致,只看身形,便能看出是个美人。
  田昐将女子带到堂屋,女子摘下兜帽,却是阿枝。
  田昐笑道:“阿枝,啊,应该叫你孙小姐了,听说近日你正在说亲,百忙之中还要抽空来看我这老朽之人么?”
  阿枝一脸正经:“田公乃御史大夫,是朝中肱股之臣,能赏脸见妾身,妾已感激涕零。”
  田昐摆了摆手:“好啦,虽你名义上是婢子,但实际和我女儿也没有区别,如今你已大了,老夫也是甚为欣……”
  话音还未落,阿枝直直跪在地上,田昐的最后一个字卡在喉咙口,变成了咳嗽声。
  “你你你、你这是做什么!”
  阿枝抬头:“田公,我不想成亲,我想要进宫做内官,求田公帮帮我吧。”
  田昐微怔:“你是地坤,何苦……”
  阿枝望着田昐,她仍能想起陛下曾经对她说:“那阿枝你就是辅佐朕的麒麟啊。”
  可她做不了真正的臣子,但就算只能做内官,也是好的。
  她抿嘴,重重磕在地上:“阿枝知道已受田公太多恩惠,实在是不知好歹,但这是我最大的愿望,求求田公帮我吧,这一年我潜心向学,只是为陛下做点简单的事,还是可以的。”
  田昐嘴唇翕动,半晌,叹了口气。
  ……
  傅平安又陷入了一种接近狂热的学习与工作状态,这次弹幕怎么劝说都没有用。
  傅平安认为这是因为冲击确实过大,她晚上睡不着觉,不看书学习也不知道还能干什么。
  但是弹幕却得出结论——
  【失眠的一天天:她应该是到了叛逆期。】!
 
 
第四十四章 
  傅平安在一本《生理卫生知识手册》上查到了和叛逆期相关的知识。
  上面说叛逆期指青少年心理的过渡期,在这期间青少年独立意识和自我意识日益增强,会用各种手段来确立自我与外界的平等地位,傅平安对这个看法表示无法理解。
  她与外界……不平等么?
  但是她也并没有太多时间去思考这些,田昐成为御使大夫的第一天,便上奏提出数条政见——
  一是建议立田氏为太后,追封永安王为太上皇,这是为了展现皇帝孝心的必要举措;
  二是收回郡国的铸币权,郡国的钱粗制滥造,人民苦破钱久矣,中央则应另设置官署,用以制币;
  是控制军费开支,只去年一年,军队花销巨大,如今四海安定,并不需要如此庞大的军队;
  四是摄政王办饮鹿宴并不符合礼制,如此庞大的宴会可由太常负责,方显朝廷重视……
  田昐提出的这些实际上都是和傅平安讨论过的,这些建议有些是想要达成的,有些只是浑水摸鱼的,毕竟田昐提出四条,若是摄政王全部否决了,也有点不合适。
  首先,一受到阻挠,摄政王本来就是太后同意封的,太后也还在后宫,若是又多出一个太后,哪怕已经死了,也是在边缘化她的全力。
  二听起来就比较合理,傅灵羡也早就被郡国的钱恶心死了,气得简直想把那些蛀虫哄到京城全部啥了。
  就不可能,这简直是赤|裸|裸打她的脸。
  如此,四就又只好同意了,因为听起来很合理。
  傅平安听到否决一,自然理所当然是要难过的,在议事时她也时不时提一下,被否决后,长吁短叹,看起来是个小可怜。
  如此,反而没有人注意到她在设立新的官署的时候,不动声色地塞了很多田家人。
  议事结束已经是中午,傅平安正准备回去,她新官上任的舅舅田昐给她使了个眼色,她心领神会,待其他官员离去,又叫人把田昐领了进来,田昐行礼,先是夸赞了傅平安表现甚好,主意也很妙,随后又说起现状,说陛下太过于勤勉,一个人处理如此多的政务,对身体无益。
  傅平安觉得头疼,因为弹幕因为他的话
  也活跃起来——
  【Dededela:对对对,我也觉得,小孩儿怎么能不睡觉。】
  【武大萌:现实中的亲人也发现了啊。】
  【二柱子:还是得现实中的亲人督促,我们这种云爸妈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傅平安道:“舅舅,有什么话可以直说么?”
  她怀疑田昐是想插人到她身边,语气很生硬。
  田昐道:“哈哈,臣是想说,陛下还记得阿枝么?”
  傅平安一愣:“当然记得。”
  上次出城,她本来想去见阿枝,但是陈宴说阿枝已经说亲,最近正待字闺中,不太见外客,傅平安也不想给阿枝添麻烦,就没去。
  阿枝已经有了新的生活,她为此感到开心。
  田昐却说:“陛下身边如今正缺人,阿枝想来帮你,其实臣也觉得不合适,便想着下次把阿枝带进宫来,陛下劝劝……”
  “好啊!”傅平安当机立断地同意了。
  她双眼发亮,看着田昐,道:“她想做什么职位?尚书如何,尚书之位还空着。”
  田昐声音戛然而止,一时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陛下也答应的太干脆了。
  实际上他犹豫,一是因为阿枝是地坤,二是因为担忧陛下觉得他是在安插自己的人手。
  诚然他多少也有这个念头,但实际上只是想留个后手,他如今看着陛下,就仿佛是看着一轮冉冉升起的太阳,他确定陛下总有一天会领驭天下。
  半晌田昐道:“她是地坤。”
  “朕知道啊。”
  田昐无奈笑了笑:“那……好吧,臣会替她写荐文,只说她是阿枝的胞妹,其余事就要陛下和她自己注意了。”
  “朕会的。”傅平安神采奕奕。
  田昐昨日听见陛下提出一条条政见,犀利敏锐,心中感叹对方实在非凡,甚至还有隐约恐惧,今日见状,却又松了口气。
  陛下是念旧心软的人。
  两人又讨论了些细节,田昐便行礼告退,他刚走到门前,傅平安突然出声:“舅舅,阿枝如今叫什么名字?”
  田昐道:“姓孙,名绿枝。”
  傅平安在心底念了下这个名字,
  随后忍不住笑了。
  那还是叫阿枝嘛。
  ……
  回到寝殿已经太晚,傅平安有点饿过头了,没什么胃口,有的没的扒拉了几口饭菜,正准备去书房继续看折子,琴菏来报,说薄娇儿求见,傅平安一时恍惚,脑海中薄娇儿的形象又清晰起来。
  自从搬到朝阳宫之后,傅平安就再也没有见过薄娇儿,诚然,这也就只是两个月之前的事而已,但对于忙碌的傅平安来说,仿佛已经是很久。
  但她没恍惚太久,随即便开口问:“她见过谁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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