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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扬起嘴角。
“zero？”
见降谷零露出这副表情，诸伏景光好奇地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只看到古矢玲离开的背影。
“看来我们的zero除了松田还交到了新朋友。”诸伏景光捂嘴小声调侃道。
开学前那天他就发现zero对古矢玲印象不错。
毕竟他一回宿舍就在说关于古矢玲的事情，就像是迫不及待想向家人介绍新交好友的小朋友。
“哈？”降谷零诧异，“我怎么可能和松田那家伙做朋友。”
“喂，金毛混蛋这是我的台词才对吧！”
见两人又开始推搡对方，诸伏景光和萩原研二对视一笑。
他们幼驯染的关系真不错。
另一边回到医务室，古矢玲早已不是那副虚弱到下一秒就要昏过去的样子。
他端正地坐在办公桌前，打开就医记录本，上面只写着两个名字，他轻抚最顶端降谷零的名字，低声开口。
“给那几人发送邮件，今晚交易。”
【已发送。】
下午等古矢玲得到消息匆匆赶去射击场，鬼冢教官已经被降谷零几人联手救下。
“发生什么了？”
他放下药箱，首先检查那位已经陷入昏迷的修理工，发现并无大碍，不过只是吓昏过去才开始处理鬼冢教官脖颈处的伤势。
“天花板断裂，修理工踩空摔了下来，鬼冢教官扑过去救他，结果脖颈被安全绳索缠绕，吊在空中三分钟左右。”
伊达航站在一旁粗略解释事情经过。
“三分钟？”古矢玲眉头紧皱，十分担心鬼冢教官。
他处理着鬼冢教官脖颈处的伤势，询问道，“叫救护车了吗？”
比古矢玲先一步赶来的其他班教官点头，“已经叫了。”
他松了口气，后又听到是伊达航五人当机立断救下鬼冢教官，他眼带笑意环视五人。
嘴角微扬，带给人柔软的舒适感。
他轻声安抚呼吸还有些困难的鬼冢教官，“你有一群非常优秀的学生。”
松田阵平摸了下鼻子抬头望天，萩原研二扬起灿烂的笑容，伊达航挠头咧嘴笑了下，诸伏景光一双猫瞳熠熠生辉。
站在一旁观察古矢玲处理伤势的手法，降谷零神情认真，可耳尖却悄悄染上不甚明显的粉意。
虽说做好事被夸奖，但规定就是规定，他们五人依旧逃不开擅自开枪的惩罚，晚上一个个焉头焉脑地打扫浴室。
“小英雄们怎么这副表情。”
充满笑意的揶揄声响起，五人循声望去，古矢玲正站在浴室门口。
“古矢老师。”
不知是不是因为射击场的事，几人对古矢玲的印象都不错。
是位尽心尽责的温柔校医。
同他们所想，温柔的校医特意来询问他们需要什么奖励。
“我等会会出去买点吃的，不知道你们对饭后小点心有没有兴趣。”
虽然离吃完晚饭只过去不到两个小时，但都是年轻好动的青年人，他们显然还余有不小的胃口。
松田阵平第一个开口，他毫不客气地开始点菜。
“咖喱饭和可乐。”
口气有点凶，但萩原研二能听出自家幼驯染已经将古矢玲纳入好友范围。
他笑着揽过松田阵平脖子，“那老师炸鸡和可乐就拜托你了。”
伊达航握着拖把，“麻烦老师帮我带猪排和乌龙茶，谢谢。”
“如果可以的话普通的三明治和乌龙茶就好，麻烦老师了。”诸伏景光余光看向降谷零，笑容越发深刻。
几人都已经说出想要的奖励，古矢玲目光投向降谷零。
“芹菜三明治。”
“哈？”听到这个古怪的食物，松田阵平惊诧，“你居然喜欢吃芹菜。”
虽然不久前刚在天台与他和解，但降谷零还是下意识瞪向松田阵平。
“不可以吗。”
松田阵平单手撑着拖把木柄，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当然没什么不可以。”
古矢玲还在等答复，降谷零决定不和卷毛混蛋吵架，“芹菜三明治和绿茶，谢谢老师。”
听到他和其他人一样喊老师，古矢玲推了下眼镜，“嗯，我很快回来。”
然而脸上那点笑意却在转身的瞬间消失不见。
看来现阶段比起他，在降谷零心里和他携手救援的几人更重要一些。
不过更大可能是性子认真的零意识到喊他君度不太礼貌才变回老师。
古矢玲不断安慰自己，开车驶离警校。
留给他的时间不多。
古矢玲瞥向车后座的保温箱和小冰箱。
和他的预测真是一点不差，可惜他还多准备了一些食物。
就在今天中午。
“智脑，他们到达交易地点了吗？”
【定位目标手机所在位置。】
【显示已到达目的地。】
古矢玲踩重油门，希望那群人不会浪费他时间。
可惜警校剧情具体时间节点暧昧，否则他也不必那么匆忙。
鬼冢教官的剧情和下一段剧情相隔时间不明，他需要尽快做好准备。
月色朦胧，公园偏僻的角落任由粉意侵扰。
君度捏起落在肩头的花瓣把玩，他看着面前三人给出交易金额。
“三把步枪，五十万日元。”
三人面面相觑脸色不太好看，这个价格绝不能说贵，甚至算得上便宜，可他们依然支付不起。
他们试探道，“能不能在我们成事后付款？”
“当然。”君度爽快应下，看着十分好说话。
三人放下心来，棕黄色头发的男人笑嘻嘻靠近君度想套近乎。
然而一把hk-p7半自动手枪拦住他的去路。
棕黄发的男人愣住，身后春风抚过，寒冷刺骨，他无端心生恐惧，这才发现面前带着半张面具的男人双眸不含温度。
幽暗到几乎要将他的灵魂侵蚀殆尽。
“别怕，”君度收起手枪，朝几人柔声道，“只不过开个玩笑。”
三人什么也不敢多说，疯狂点头。
果然军火商不好惹。
匆忙确定下交易具体流程，三人急不可待地想要离开。
“等下。”
三人浑身一颤，站在原地不敢动弹。
“你们具体行动时间是什么时候？”
戴眼镜的男子吞咽口水。
“五天后。”
第五章 温柔的老师
“所以你觉得自己下午道场训练时说的话有些过分？”
古矢玲处理完伊达航腿上的伤，转过椅子伏在桌前撰写就医记录，钢笔尖几乎要刺破纸张。
不知怎么伊达航直觉这位依然眉眼温和的老师似乎在生气，他下意识摸摸后颈。
有点凉。
“我当时因为一些原因有点暴躁，说的话就重了点。”
伊达航皱眉，因为父亲的关系，在发现降谷零心软放水，他不可避免地被挑起内心的怒火。
古矢玲叹气，他转过身看向伊达航，明明两者年龄身高相差不大，他却像是在安抚不安的小孩，轻晃手中的钢笔。
“如果是零的话，他不会介意的。”
这两天五人组就像是把医务室当作什么秘密基地时不时过来聚集，因此他们和古矢玲的关系也变得更加亲密。
起码是古矢玲已经能正大光明叫降谷零“零”的关系。
果然刚刚是他的错觉，伊达航松了口气，认真点头，“嗯，我会找机会向他道歉的。”
“那么就麻烦班长帮我把躲在病床上偷懒的三个人带走吧。”
先是因古矢玲调侃似的称呼愣了下，很快伊达航意识到什么，猛地起身拉开最后一张病床的床帘。
果不其然熟悉的三位好友正躲在帘子后笑得不怀好意。
“你们几个。”
“嘛嘛，”见伊达航露出阴恻恻的表情，萩原研二一个健步上前揽住他脖子，笑嘻嘻地解释道，“我们只是过来关心你的伤情，绝不是想听八卦！”
诸伏景光笑着点头，那副表情完全看不出他有什么坏心思。
可偏偏一旁的松田阵平脸上怎么看都带着坏心思。
“原来是关心伤情啊，”古矢玲慢悠悠开口，“我还以为你们是来关心好友之间的友情有没有产生裂痕。”
松田阵平表情一僵，忽然嚷嚷道，“哈！我们只是来看戏的。”
萩原研二捂脸，脸侧到一边努力憋笑，在熟悉的人面前他家幼驯染的心思可真好猜。
伊达航无奈，“你们几个没事不要占用病床。”
说完他就收获诸伏景光笑而不语的诡异表情。
“我说你们几个，”古矢玲笑了下，缓慢摩挲手上光滑的钢笔，“关心朋友是好事，但别忘了把病床整理好。”
“要是再像上次那样因为急着上课就给我留下一堆烂摊子。”
他放低声音，威胁道，“以后我会在医务室外面挂上卷毛不得入内的牌子。”
松田阵平不服气，“喂喂，为什么只有我！”
诸伏景光好心地提醒他，“因为如果不是你挑衅zero你们也不会把病床弄乱。”
松田阵平磨牙，明明其他人也在拱火，为什么只有他被针对。
见幼驯染一副想咬人的模样，萩原研二放开伊达航，揽过自家幼驯染。
“小阵平，乖。”
“hagi，当时就是你这家伙故意提起金毛混蛋翻墙差点被教官抓到的事！”
萩原研二很自然地把锅丢给诸伏景光，“是小诸伏告诉我小降谷前两天不小心踩断小玲老师的钢笔，特意中午翻墙想去买笔赔礼，结果没想到差点撞上散步的鬼冢教官。”
“嗯，”诸伏景光毫不犹豫接过这口锅，然后又直接扔了回去，“不过我没想到萩原居然会在那个时候在古矢老师面前说出这件事。”
想起还笔时降谷零可爱的神情，古矢玲心情愉悦，连带着对还赖在医务室的几人态度都好上不少。
他打断那对幼驯染的嬉闹，“好了，这么晚了快回去吧，我收拾一下也要回宿舍了。”
“是。”
走之前，诸伏景光手搭在门框旁问道，“古矢老师，我们等会会去便利店，你有什么需要带的吗？”
古矢玲大拇指划过钢笔笔帽，“不知道便利店会不会有墨水。”
诸伏景光笑了下，“希望会有。”
几人离开，医务室再次变得冷清，古矢玲收起所有情绪，环视整间医务室。
每张病床干净整洁，看不出一丝凌乱。
嘴角重新扯出一成不变的弧度，古矢玲关灯离开医务室。
晚上还有一段有趣的剧情在等着他。
回到宿舍，古矢玲坐在书桌前再次回放那一段视频，半小时后他计算好大致时间，脱下金丝边眼镜动身离开宿舍大楼。
刚走出不远正巧碰上赶回来叫帮手的诸伏景光几人，他担忧地询问面色深沉的几人。
“碰到什么事了吗？”
几人互看一眼，人缘较好的萩原研二和诸伏景光匆匆跑向宿舍楼，只余松田阵平向古矢玲解释情况。
古矢玲越听，神情越发凝重，“所以那家便利店很可能有人持枪劫持人质，零和伊达也在里面。”
松田阵平点头，下一秒就见平常温柔到像是没有脾气的老师眼神瞬间变得凌厉起来。
“伊达不是应该和你们一起吗？”
“他说想先一个人冷静下就坐在校门口吹风，后面应该是偶然和zero遇上。”
因为同时联系不上班长和零，松田阵平他们猜测两人很可能都被关在那家闪烁着求救信号的便利店里。
古矢玲嗯了一声，“我跟你们一起去，这是作为老师的职责。”
“什么嘛，”想到古矢玲平常跑步时糟糕到极点的体能，松田阵平故意露出嫌弃的表情，“医务老师可不能算什么老师。”
见古矢玲低下头，看上去很是失落，松田阵平心道他好像话说得有点太重了。
他刚要说点什么，忽然直觉不对，他本能抬手格挡，可根本来不及动作，古矢玲的拳头已经来到他面前。
他语调轻柔，却带着不可忽视的郑重。
“虽然体能不行，但我之前可是在某些混乱的国家当过救济医。”他缓缓放下拳头，没有眼镜遮盖的黑瞳宛如黑色漩涡，深不见底。
“千万不要小看我。”
明明前面气势很足，可最后的尾音轻扬，似乎带着那么点洋洋得意。
松田阵平内心的警惕一消而散，他想果然古矢玲会特意来警校当医务室老师，是有着自己的坚持和正义。
不过更令松田阵平惊讶的是单论实战，古矢玲似乎在他之上。
这家伙在国外做医生的时候到底经历过什么？
“那就麻烦老师帮我们多叫点人。”
古矢玲迟疑地眨了下眼睛，“所以你们准备怎么做？”
松田阵平咧嘴浑身充满痞气。
“当群众演员。”
喊一群热血的警校生帮忙并没有花费多长时间。
站在便利店附近空地上，古矢玲扫视身后一众跃跃欲试的警校生，以及身前等待时机准备冲进便利店的三个“小混混”。
他捂嘴，像是在憋住自己即将宣泄出来的笑意。
“启动。”
【收到】
第六章 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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