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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反派大佬体弱多病的白月光(穿越重生)——樊令佳

时间:2023-11-24 14:10:58  作者:樊令佳
  他只穿了件白色锦袍,墨发只用一根玉簪挽起,身形清瘦,容颜如画。
  约他出来的不是别人,正是他这七年以来和裴负雪传信的中间人,司礼监的霍言,傅容时到的时候,霍言已经煮好了茶,街道上陆陆续续有人群经过,他坐在靠窗的一个位置上,茶馆里还坐着几个客人,但并不十分吵闹,傅容时扫过一眼,在一个背对着他的黑色劲装的人身上顿了一顿,又状似不知地回过了头。
  他果然来了。
  信里吵不如当面吵来的痛快。
  最后一场能体现他白月光温柔善良本性的戏,他可得加把劲儿,努力冲一下九十分!
  傅容时丝毫不见外地坐下来喝了口茶水,道:“还是我们年少时的味道。”
  “那当然。”霍言笑了笑,道:“我可是这家茶馆的东家,怎么可能不知道你的口味。”
  傅容时也笑:“最近乔家的事算是了结了,靳洛慢慢开始亲政,我总算能歇一会儿,本来是有个东西想叫你送去给裴负雪的,现在倒是不必了。”
  霍言还没细想为什么不必了,又记起裴负雪跟自己说过的话,下意识地问道:“你和裴负雪是不是吵架了?”
  傅容时愣了一下,转而又笑道:“没吵架,闹了点小矛盾。”
  霍言犹豫了一会儿,道:“我觉得你们之间有误会。”
  裴负雪跟他说傅容时想要杀了他,可傅容时怎么会杀他呢?他们之间的情谊深厚,他这么多年都看在眼里,如果不是误会,那也只能说是世事多变,让人唏嘘。
  但他还是不信傅容时会想杀裴负雪。
  傅容时垂着眼睫,手指摩挲着茶杯瓷壁,道:“……是有点误会。”
  这误会可太大了,裴负雪已经说过不会再相信自己,那么他再如何解释,也终究是没有用的,只是可惜他时日无多,要抱憾而死了。
  霍言道:“误会,解释清楚不就好了?”
  傅容时忽然抬起眼,看向那个黑色的背影,道:“裴负雪。”
  “你还想听我解释吗?”
  听见这句话,霍言和裴负雪齐齐愣了一下,他没想到傅容时居然能从背影一眼认出来这个人是谁。
  霍言心说,也难怪他们关系好,年少时便相惜,这个中情分,是怎么也斩不断的,只是误会嘛,说说清楚就好了,他一个外人还是别过多劝导,免得要适得其反。
  裴负雪手指捏着茶杯,闭了闭眸,转过身看见那人一身白衣坐在窗边,眉眼疏和,一张苍白面容温润如玉,青灰色眼睛正一错不错地看着他的方向。
  “傅容时。”
  两月未见,这个人依旧是那张让他思念又怨恨的容颜,裴负雪不知是不是自己看错了,傅容时居然瘦了很多,那身衣服在他身上有些松,唇色也有些苍白,想到两天前宫里消息说摄政王病了,裴负雪忍不住皱了皱眉,只觉得心口微痛。
  裴负雪坐到了他的对面,他刻意地避开了傅容时的目光,问道:“你有什么东西要给我?”
  傅容时从眼睫颤了一颤,他从怀中拿出一张被折叠的纸,放到了桌面上。
  裴负雪抬眸看着他:“傅容时,我就在你面前,有什么话,不必写在信里了。”
  傅容时摇了摇头:“不是信。”
  “是七年前九月初七乔顺年的秘密文书。”
  裴负雪呼吸一滞,九月初七,裴氏被弹劾有谋逆之心的那天,过后不过半月,裴氏全族下狱。
  他下意识想去拿那张纸来看,傅容时却用手指压住了信的一角,如果裴负雪执意要看,他的力气也绝对敌不过一个习武的人,傅容时压着那封信,却十分固执地看着他。
  “裴负雪,我从乔顺年手里要来了这纸文书。”
  裴负雪看着他,片刻后又移开目光,道:“我要这封信,你有什么条件?”
  条件?
  傅容时全身都颤了一下,他不可置信地抬起眸,看着面前这张熟悉到骨子里的面孔,忽然从心中升起一阵阵的寒意。
  没听到对面的人说话,裴负雪皱了皱眉,他将视线转回到傅容时身上,却看见了他含了泪意的眼,那双眼睛和在边关时不同,里面没有一点儿想要欺骗讽刺他的意思,可是回不去了,真的回不去了。
  他害怕这又是另一个弥天谎言,看着他的眼睛,裴负雪一点儿也不想再待下去,他只是想来看看傅容时,没想再踏入这个深渊中去。
  裴负雪心口痛了痛,他强压着颤抖,勾起嘴角,道:“不对吗?摄政王殿下以利为先,我认为您自然是要先谈条件的。”
  傅容时手指颤抖着,松开了那封信。
 
 
第23章 摄政王X反叛军奴
  那封文书并不长, 裴负雪自上而下扫过,眼眸中渐渐结满了寒霜,他冷笑一声道:“原来是这样。”
  裴家落难并不是因为裴侯爷夜扣宫门, 如果不是长姐枉死在宫里,先帝必定也会找别的借口将裴家下狱,乔顺年这纸文书上详细记载了他对于裴氏的忧虑, 言明裴家功高盖主,让皇帝起了疑心。
  再加上当时乔家长女难产而死, 裴侯爷爱女心切,就这么踏入了皇帝设下的陷阱里,只可惜裴负雪当时尚且年少,不明白这些弯弯绕绕,反而叫始作俑者的乔氏脱了全身的罪, 把所有矛头都对准了靳氏皇族。
  裴负雪将信重新折起来,推到了傅容时面前,“我已经看过了。”
  “傅容时,你现在大可以趁我还说话算话, 来谈条件。”
  傅容时咬了咬下唇, 道:“我拿这封文书来, 是想求你原谅的……”
  “原谅?”裴负雪反问道:“这是你的条件?”
  他觉得有些可笑,这个人做了那么多错事,撒了那么多谎,末了拿着一封乔家的密谋文书,来向他寻求原谅, 就好像这一封文书, 就能让所有事情都翻篇一样。
  裴负雪不禁嗤笑一声:“傅容时,我没有什么要原谅你的, 在边关,我们已经说的够明白了。”
  “你这样低声下气,是因为我还有利用价值,不是吗?”
  他越想越觉得心冷,跳开这个圈子,一切都看得十分明白,裴负雪把所有的东西都摆在了明面上,他知道他和这个人,只能谈条件,不能谈感情,傅容时不把他们之间的感情当回事,那他也绝不可能像狗一样招招手,拿点蝇头小利来投喂就再度一心扑到他身上去。
  他道:“说吧,你还有什么事想叫我帮你?”
  “不管是什么事,我帮你去做,这就当做是这封文书的条件。”
  傅容时愣住,他的面容一瞬间更加苍白,像是得知了什么惊天噩耗,下唇被咬出了血色,想说些什么,却又没有说出来,只能掩饰般地抬手喝了口杯中的茶水。
  茶水已经有些凉了,冰冷的感觉从他的舌尖顺延到咽喉里,傅容时忍不住咳了两声,面色苍白如纸。
  像宫里说的一样,他的确是病了。
  裴负雪的手指微微动了动,又强行将视线移开,这个人,还有什么值得自己去心疼的呢?
  此时已经接临宵禁,茶馆中只剩下他们三人,街道上的人稀稀落落地,主道旁已经点起了灯,只有这家茶馆还黑蒙蒙一片,裴负雪的面容隐在黑暗中,明明是暮春,可他只觉得冷。
  霍言倒了杯新的热茶给傅容时,傅容时缓了好一会儿,才轻声道:“裴负雪,我没有要和你谈条件。”
  “宋长安的事,是我错了……我给他道歉,你能不能原谅我?”
  说完他顿了一顿,道:“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他会死,我只是想要杀掉乔彻,我没想到是他……我……”
  “你没想到他会死,可你有想过假如他没去,我也会死吗?”
  傅容时紧了紧手,他笃定道:“你不会死。”
  当时赵元宜就守在赤阴山下,他做了万全的准备,他原本的计划被裴负雪的忽然起义打乱,于是只能另辟蹊径,瞒天过海,或者偷梁换柱,他都想过,只是乔彻那第一支射向了傅容时,他知道无论如何,不能让赵元宜见到活着的乔彻。
  于是他没有动作,放任裴负雪将他带走,把宋长安留在了那里。
  裴负雪心中凄凉,他气极反笑,无奈道:“傅容时,你还要跟我说你那时候是气话?”
  傅容时眼睫轻颤,他点了点头,道:“你知道我没想叫你死……”
  “我不知道。”
  裴负雪冷冷地打断了他,道:“傅容时,你说谎成性,偏偏谎言又拙劣。”
  “已经做出那些事的你,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说,你没想叫我死?”
  裴负雪在黑暗中,看着傅容时被烛光映照着的脸,在他说出这句话后,傅容时整个人都颤了一下,紧咬着嘴唇,像是遭受了什么天大的打击。
  为什么要做出这副样子?
  傅苒真的觉得自己还会因为他受伤就痛彻心扉吗?
  还是说,他把自己的病弱当作武器,把那些年少的情意当成筹码,来换取他一次又一次的心软裹挟?
  他依旧心疼着这个人,可他已经不会再心软了,不会再相信他的谎言,不会再因为他的示弱,就把自己送给这个人去肆意利用。
  傅容时的呼吸声有些急促起来,他咬牙哽咽问道:“裴负雪,你是不是,永远不会再相信我了?”
  哪怕他道歉,哪怕他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这个人,可裴负雪一心只认为他说了谎,却没有看到那星星点点的筹谋,全是为了他一人。
  裴负雪眼眶酸涩,手指下意识地抚摸上他刀柄上那个“苒”字,他难过时习惯做这个动作,可是这一次,当他触碰到那字迹时,原本该平静下来的心却更加剧烈地震动起来。
  傅苒在给他道歉啊
  他在求自己原谅他,傅苒哭了,他也病了,两个月而已,他瘦了那么多,边关那样苦寒,路上风又大,他回来的半路上旧伤复发了吗?
  或许他真的知道错了
  或许,他再给傅苒一个机会?
  裴负雪哽了很久,他想说“那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往后你不能骗我了”。
  可是残存的理智仍然叫他清醒过来,裴负雪只觉锥心刺骨,残留的爱意如附骨之疽,咬得他骨节生疼。
  最后,他道:“这句话我已经说过了。”
  裴负雪强压着心中的起伏,他咬着牙,将最狠毒的话为曾经最爱的人亲口奉上。
  “傅容时,我永远永远,不会再信你。”
  他不会再信这个人一个字,他心死了,也要叫傅苒彻底死心才好。
  这是报复。
  这世界上最痛快的事,也莫过于将自己尝过的苦悉数奉还给那个叫自己吃苦的人。
  傅容时沉默了很久,他轻声道:“好,我明白了。”
  “霍言,点烛吧。”
  已经很晚了,这里有些黑,他想回去了。
  霍言拿火石点了桌上的雕烛,听着他们说来说去也没和好,忍不住道:“唉,你们好好谈嘛,有误会就要开口说……你们……”
  “没有误会。”傅容时打断了他,他坐了片刻,然后拿起桌上的信纸展开来又看过一遍,低声对面前的人道:“你已经看过了,知道了是谁害了裴家。”
  裴负雪没说话,他不知道傅容时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他抬头正想说什么,却看见傅容时垂眸,将那封信折成了长条,然后将它搁在了燃烧着的烛火上。
  “你……”
  裴负雪动了动手指,没有阻止他的动作,直到那封信化作烟灰,才讽刺道:“没有谈好条件,便要毁去筹码?”
  “摄政王殿下处心积虑,居然如此没有耐心。”
  见傅容时没说话,又忍不住再次开口:“或许你再说几句我就答应了,”他顿了一顿,道:“我许你的条件依旧作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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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有事还可以求他去做的意思。
  傅容时抬眸看他,一双青眸已经平静如水,他从怀中拿出一个东西搁在桌上,道:“还你。”
  裴负雪垂眼看去,苍崀青色玉佩被烛火照得有了暖意,这枚玉佩在他身上十余年,平日早就被他把玩得没有了棱角,那次被箭矢击碎后,他想要修补却无济于事,最终将碎裂的玉佩还给了它原来的主人。
  可面前这枚玉佩光滑无痕,像新造的一样,已经经过了修复。
  裴负雪盯着玉佩看了一会儿,道:“这是你的东西。”
  傅容时摇了摇头,“我送给你了,它就是你的。”
  “我说了,”裴负雪的目光从玉佩上移开,道:“我许你的条件依然作数。”
  “你不必拿旧物再来让我怀念什么。”
  想利用他,可以拿像乔顺年文书那样的东西来换,可是傅容时不该用这枚玉佩来绑架他,或者是用那些年的情分,推着他进入一个新的谎言。
  傅容时眼睫垂下,像是根本没听他在说什么,只是道:“前些天我已经修复好了,原本打算给你送过去的,可乔顺年的事还没个苗头,想着要把文书一同送过去,便耽搁了点时间……”
  他理了理衣襟,扬起一个浅淡的笑容:“不过你既然来了,现在也不晚。”
  “拿回去。”
  裴负雪沉下声音:“你的东西,拿回去,我不会再要。”
  傅容时沉默了一下,问道:“你的弓弩,要我还给你吗?”
  “不用。”裴负雪语气十分冰冷,他停顿了一下,又嗤笑道:“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比不得你的玉佩金贵。”
  傅容时点了点头,道:“青鸾你就拿走吧,好不容易修复好。”
  “你只听得懂前半句话吗?!”裴负雪站起来将玉佩攥在手里,心里无穷无尽的火焰烧灼着,一点点的怒意从心头升起,他将玉佩扔回到傅容时怀里,道:“我说了不要!”
  傅容时的胸口被玉石击打了一下,他下意识闷哼一声,又很快收了声音,他将玉佩拿在手里看了一会儿,裴负雪被他的闷哼声弄得怔了一下,目光看着他的胸口,指尖不自觉地陷在了手心里,压下心里的怒气,缓下来问道:“你的伤还没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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