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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跑!别和偏执狂谈恋爱!(近代现代)——白子孤狼

时间:2023-11-25 09:24:11  作者:白子孤狼
 
 
 
沉默了片刻,阿尔弗雷德下定决心,终于开口:“……只是查清船只的名字和到港时间吗?”
 
“是的。”
 
“好,我答应你。”
 
说完这句话,阿尔弗雷德转过身看也没看亚瑟一眼,径直离开了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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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谋杀善良
 
 
一周之后,亚瑟被接回了家。为了接风洗尘,王耀特地做了一桌好菜,但是两个人入座之后讲的话加起来还不到十句。
 
亚瑟喝着他做的浓汤,偶尔回复一句他的问题,虽然没有刻意拉开彼此的距离,但王耀感觉自己就像在和一台高精度的人工智能机器在聊天——他会告诉你你问题里关心的每个点,但却没有感情。但王耀转念一想,自己不就是要他放下这段感情吗?于是聊到最后,自己也沉默了下来,吃完饭洗好餐具,两个人各自回房间休息。
 
后来王耀专门又跑去医院,问当时负责手术的医生亚瑟到底身上有什么病,起初对方只是摆手说小病而已,后来经不住王耀死缠烂打,最后说了一个专业名词的缩写,因为完整的名词太过绕口,还是医生把单词写在纸上他才明白的。
 
IBD,Inflammatory bowel disease,翻译过来就是“炎症性肠病”。是一种非常常见的肠胃病,致病因素多样,发病机制复杂,且有终生复发的倾向。
 
不用医生多解释,王耀也知道像亚瑟这种疼到昏厥以至于送上手术室的情况,应该病情不容乐观。为什么一个从小养尊处优的富家少爷,会患上这种病?这个问题令他百思不得其解,奈何现在亚瑟对他也不冷不热,所以他只得把这个疑问埋在心里。
 
回家之后,王耀用电脑谷歌了一下肠胃不好的人平时需要忌口什么,然后做了份一张A4纸的笔记,以后每次做饭前都会特地来复习一遍笔记,矜矜业业地做起亚瑟少爷的营养师。
 
 
 
阿尔弗雷德自从在上次在生日宴会上匆匆现身之后,也失去了音讯,后来还是凯特来找他聊天的时候,他才知道原来阿尔弗雷德已经离开了伦敦,不知道去世界哪个角落过他游艇香槟美人的生活去了,而且听凯特的语气,他似乎也不是第一次这样不告而别,大家都已经习以为常。
 
 
 
夜晚躺在床上,王耀忽然感到一种物质生活上的满足而导致的精神世界的空虚。
 
自从亚瑟出院之后,就以他身体不适为由,推掉了所有的宴会邀请,而工作量骤减的王耀则利用充裕的自由活动的时间,周游了伦敦大部分景点,比如去伦敦塔听导游讲英王理查德三世谋杀两个小王子的故事,去泰晤士河的路上听到大本钟整点的钟声,在白金汉宫门口看王室卫兵的换岗仪式,去动物园里近距离看过一只出生不久的小鹿在草坪上撒欢跑跳,只可惜那天中途下雨,还没等他逛完就不得不提前打道回府……
 
明明好不容易过上了自己向往已久的咸鱼躺平生活,怎么一下子还觉得不习惯呢?王耀拍了拍自己的脸,回忆了一遍自己这段安逸又无所事事的时间,以前虽然生活拮据,但钱是自己一分一分挣的,现在从某种意义来说,自己就是靠别人养着,所以活得非常不真实,每天就像踩在易碎的泡沫上似的。
 
直到这一刻,他才切身领会了马克思所讲的未来的共产主义是人出于自我发展的需求而不是生存的需求去劳动。就在他考虑要不要去找一份兼职工作打发时间的时候,他听到客厅传来了声音,亚瑟回来了?
 
 
 
出院之后的亚瑟不仅推掉了一切宴会邀请,有时甚至连家也不回,开始王耀还觉得他是不是躲着自己,后来发现他的脸上愈发呈现出疲态,一个人静下来的时候也经常眉头紧锁出神,王耀就知道他一定是在工作上遇到什么状况了,回想起斯科特对他步步紧逼的模样,心底也生出几分疼惜。
 
亚瑟正身处自己命运刺骨的风暴圈,其他人只能见他受苦,却又无能为力——所以,有时望着他深夜白炽灯下孤高的背脊,王耀由衷希望有一天那个能与他一起分担重担,共度风雨的人早一点出现。
 
 
 
王耀穿上拖鞋跑到客厅,果然是亚瑟,于是兴奋地问道:“亚蒂你回来了!今晚住在家里吗?”
 
亚瑟抬头看了他一眼,摇头,“我回来取东西,一会儿要见一个人,今晚不回来。”
 
“哦。”
 
王耀垂下脑袋,眼底有些失望。这偌大的一个房子,成天就自己一个人,难免也会觉得冷清。
 
亚瑟从自己的书房取了一份文件,路过王耀时忽然停下脚步,说道:“哦对了,明天有个慈善晚会我们需要出席,你先准备一下。”
 
“好的。”王耀朝他扬起笑容,然后目送着他离开了房子。
 
 
 
但王耀可能不会想到,亚瑟今晚要见的人,就是“失踪已久”的阿尔弗雷德。
 
 
 
十天前,阿尔弗雷德在亚瑟指派的线人的指引下,来到B市,并在郊外一处破旧的居民区里和亚瑟为他安排的人手会和。
 
一个前LA某金融公司的网络安全部门员工,同时也是现役的黑客,这就是他哥哥给他这次行动提供的所有人力支持。
 
阿尔弗雷德推开掉漆的铁门,空气中一股潮湿的霉味立刻令他皱起眉头,映入眼帘的是一间老旧堪比公路旅店的出租屋。三步走到头的客厅里灰尘飞舞,装着天线的电视被摆在一只棱角钝化的旧纸箱上,就连最值钱的两人沙发上还铺着奶奶辈织的圣诞节图案的毯子。
 
再向里面走,还有一个房间。阿尔弗雷德刚一拧门把手,却发现房门并没有关,于是他推门而入,四台电脑显示屏前正坐着一个瘦弱得像根针一样的男人。
 
阿尔弗雷德一边走进房间,眼睛一边将这里的环境打量了一遍,除了角落有一个生着铁锈的单人床,这里俨然就是个机房。而那个坐在电脑面前,此刻将正面转过来的男人,穿着蓝白格子衫,戴着黑框眼镜,头发散乱像是久未收拾的鸡窝,弱不禁风的模样令阿尔弗雷德抱着手臂,不禁思索他能不能接下自己一拳。
 
“他们说你有找到船只信息的完整计划。”阿尔弗雷德盯着他,半信半疑地说。
 
“但他们说你会带着完整的计划来找我。”男人推了推自己的眼镜,回答道。
 
“好,看来我们都被骗了。”阿尔弗雷德掐着自己的眉头,继续说道,“我实在想不到你这瘦小的身板能干些什么,恐怕连把刀都拿不稳吧。”
 
“先生,你以为我们黑客都是干什么的,街头打架的混混吗?然后等着被警察抓进局子?不,先生,我们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制造混乱。”说着,他点开了一副点状图,图上还有一条曲折的线将其中的一部分连接,然后他指着其中一个点回头对阿尔弗雷德说,“如果我是你,我不会选择在‘山姆大叔’吃汉堡,酸黄瓜简直恶心到极点了而且食材经常不怎么新鲜,对面的路边摊都比它好得多……我猜你现在胃里一定翻江倒海吧,如果需要一泻千里,厕所出门左转。”
 
阿尔弗雷德为他故作高雅的用词笑了笑,一路上自己的肚子还真有些闹腾,不过并不严重。他从衣兜里掏出自己的手机:“你是什么时候骇进的我的手机?”
 
“秘密。——不过看在他们给我薪水丰厚的份上,我可以破例一次。还记得你在机场用完餐之后收到的顾客用餐情况调查吗?琼斯先生,感谢你每项都填了差评。”
 
“有点意思。看起来我们的计划可以起死回生了。”
 
“Danke,比起锁定你的轨迹,找到你的手机号要更困难一些。”
 
“你是德国人?”
 
“念过一段时间的书。”
 
“好吧,除了调查你合作伙伴的饮食习惯,你还有没有其他的进展?”
 
提起这件事,格子衫的瘦弱男又调出了一份类似简历的人物简介,除了一张照片之外,旁边还附带该人的姓名和职业。
 
“汤姆·布鲁斯,港务局副局长,这次我们的目标船只就将经由他手抵达B市。港务局办公室的安保系统破解起来非常耗费时间,而他呢,就是我们这次的突破口,因为他有一个秘密基地,专门用于押运这些灰色产业的货物,同时也有一间收款拨款的财务室,安保系统相比港务局可容易太多了,我想那里面就有我们想要的答案。”
 
说完,男人从电脑椅里站起来,拉开窗帘,指着对面一处不起眼的平房继续说道:“那里就是他的秘密基地。”
 
阿尔弗雷德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再回过头看他时,眼底不由浮起赞赏之色,“你叫什么名字?”他问道。
 
“九球。”
 
“阿尔弗雷德·琼斯,相信我不用介绍你也知道。”两个人简单地握了握手之后,阿尔弗雷德又问,“既然你都做到这一步了,还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我也不知道你能帮上什么忙,”早在之前他就调查过阿尔弗雷德的背景,似乎除了富家纨绔子弟,在几个城市里当过一段时间的□□角头,还被抓进去蹲过局子之外,没有什么过人之处,“如果想潜进那间办公室,就必须黑进他们的内网,只有黑进内网我才能控制他们的门禁和摄像头。”
 
“不仅如此,你还需要内部结构的平面图,人员日常的流动情况,而这些是你黑不到的信息。”阿尔弗雷德补充道。
 
九球点头。
 
“所以,这就是我来这里的原因。”阿尔弗雷德一边说,一边心里暗惊,亚瑟对自己的了解远超自己的想象。
 
“你有办法?”
 
“只要有人就有漏洞。平面图和人员流动的事就交给我了,你继续想办法黑进他们的网络。”面对怀疑的目光,阿尔弗雷德自信地把一半重任揽在自己肩上,“对了,你这个仙女教母不能再施展一下你顾客点评之类的小魔法吗?黑进我的手机和黑进他们的内网差别不大吧。”
 
“如果你能花点时间对‘内网’这个概念做一点了解,应该问不出这种问题。我需要的是连接他们内部网络的移动设备,类似办公的电脑、打印机以及门禁,哪怕是一台巧克力零售机也行,但是他们有明文规定,不允许用电脑这类设备处理私事。”
 
“也就是说只要有人点进中了你的小魔法的链接,你就有办法黑进内网,对吗?”
 
“是的。”
 
“好,你在这里等我,我出去打个电话。”
 
说完,阿尔弗雷德抬脚走出房门,过了大概两个小时,又推门进来,手里还拿着一份汉堡,一瓶可乐。
 
见九球一脸吃惊地望着自己,阿尔弗雷德无辜地眨眼,耸了耸肩:“看什么,刚才是你说这家更好吃的。”
 
“你不会告诉我,你出去这两个小时就是为了买个……汉堡。”
 
“还有可乐。”他朝九球摇了摇自己可乐杯。
 
九球一时都不知道该做出什么表情,半天才笑着问:“你有没有想过——也该给我带一份?”
 
“你又没早说。”阿尔弗雷德吸了一口可乐,嘴角噙着玩笑似的笑容,然后抬起下巴指了指客厅的方向,“桌上还有一包薯条和一杯可乐,如果你现在饿了的话。”
 
一天忙于工作几乎没怎么进食的九球坐在沙发上,抓起几根油腻的薯条就往嘴里塞,然后再吸一口冰可乐,顿时有种活过来的感觉。阿尔弗雷就坐在沙发的扶手上,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你会做网页吗?不需要真正运营起来,只要内容够丰富,能让人一看就停不下来,能翻上两个小时的那种。”
 
九球狐疑地转头,“做网页小菜一碟,但要看你做什么类型的。”
 
“就那种犬类聚会的宣传网页,最好是爱尔兰软毛梗犬。”
 
“你要干什么?”九球放下手里的薯条,脸上更加疑惑。
 
“我的朋友跟我透露,那个秘密基地里有个会计,是个犬类痴迷爱好者,特别是对爱尔兰软毛梗犬。”
 
“你确定他会为了看个狗,把自己饭碗都赌上吗?”
 
“不试试怎么知道呢?”吃完汉堡,阿尔弗雷揉了揉手里的纸团,丢在一旁,然后翻腕看了一眼手表,“时间到了,开始工作吧。”
 
“你要去哪儿?”九球站起来叫住了他。
 
“喝酒。”
 
阿尔弗雷德回头冲他打了个手势,转身拉开吱呀作响的门,迈开长腿就离开了。
 
 
 
没有人在自己耳边叽里咕噜地说个不停,九球的效率显然恢复了正常的水准。按照阿尔弗雷德所说的,他花了三个小时做了一个“梗犬爱好者天堂”的网站,首页挂着的都是清一色的毛茸茸的爱尔兰软毛梗,还选了一张小狗坐在绿草如茵的草地上歪着头,令人永远无法拒绝的照片当做邀请聚会的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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