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挡住全力一击的魏长风脸色难看至极,凭什么他能被一个小白脸给这么轻松的格挡住?还他娘的用的是木剑!
“小白脸,把你的武器拿出来,莫要用这种小孩子玩意嘲讽我!”魏长风怒吼。
初景纯疑惑的歪了歪头:“道友,这就是我的武器,若水。”
“你放屁,哪个正经剑修会用木剑的!”魏长风更愤怒了,他笃定初景纯就是在耍他。
初景纯一本正经道:“我。”
彻底被激怒的魏长风抡起长戟,虎虎生风的横扫过去。
初景纯有条不紊的慢慢格挡,过了七八十招,将魏长风的长戟挑飞。
长戟摔在地上的那一刻,魏长风密密麻麻的自尊也碎了一地。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魏长风快疯了,他为什么会输给这个小白脸?
初景纯收起木剑,朝魏长风鞠了一躬,然后带着胜利的开心,微笑着一路小跑下了台。
他一下台,就被朔方阁的师兄师姐围住,摸摸头的摸摸头,捏捏脸的捏捏脸。
童飞跃震惊到面无表情:“他们朔方阁,每次都要整这么一出吗?”
轩辕傲雪悲愤欲绝:“为什么我不能去摸摸我乖仔的小脑袋瓜啊!”
不是剑修的都在发疯,剑修们也都在发疯。
应不染疯的最厉害,脑子里已经没大比的概念了,魔怔似得就要去找初景纯。
好在楼袭月及时拉住了他,不然他已经跑人家朔方阁那边去了。
“不染,乖一点。”楼袭月从背后捂住了应不染的眼睛,温和的灵力包裹应不染的全身。
眼前一片漆黑,应不染狂跳的心脏终于逐渐缓和下来。
他缓缓拉开楼袭月的手,有些歉意的对楼袭月道:“对不起大师兄,我又上头了。”
应不染就是个剑疯子,看到强的剑修,就想和人打架。初景纯是超出他认知范围内的强,这让他无比期待立刻能和初景纯交手。
“日后总有一战的机会。”楼袭月道。
“我知道了,大师兄。”应不染说着,视线突然飘到了晏阳生身上,表情逐渐变得困惑:老晏在干啥?
晏阳生疯狂的摇晃着司望北的手臂,像只返祖的猴子兴奋的来回蹿。
司望北神情不变,似乎早就习惯了晏阳生的精神状态。
“北哥我要疯了我要疯了,他也太强了,太强了!怎么会有人这么强,怎么会啊!”
晏阳生哀嚎完,突然贴脸司望北:“北哥你为什么这么冷静?你一点都不热血沸腾吗?你不想与初景纯打一架吗?”
司望北不动声色的与晏阳生拉开距离,刚才少年突然在他眼前放大的脸,让他呼吸有点乱了。
他面上还是保持着那副冷清如玉的模样,表情都没变一下,平静的称述事实:“现在的初景纯,不是我的对手。”
“北哥你现在这么强了吗?”晏阳生震惊,他只知道司望北强,但没想过司望北会这么强。
司望北道:“初景纯也不是大师兄的对手。”
应不染猛地蹿了上来,对司望北竖起大拇指:“南哥,我觉得你说得对!大师兄才是最强的!”
慢了一步走过来的楼袭月,歉意的朝司望北笑了笑,然后揽过应不染的腰肢,直接将人拖走。
昧谷殿有人传来一声哼笑,那哼笑很是明显,带着浓浓的不屑:“十年没有突破的半步金丹,强在哪里?强在十年都没突破吗?”
南明院众人本来还在因为初景纯太强而发疯,这一句话瞬间给所有人都干沉默了。
下一刻,应不染的毒唯本质悉数爆发,再次喊出了那一句经典的骂人语录。
“你在狗叫什么!”
晏阳生现在有点后悔,他怎么就只教了应不染这一句骂人的话。
不过没关系,他可以现场教学。
“强就强在我们大师兄温文儒雅,端庄自持,不像有些人,小脑被裹脚布裹的萎缩,以后的人生只能发烂发臭!”
应不染瞪大了眼睛,对晏阳生竖起了大拇指。
好强!
他又学到了!
发烂发臭!
那人直接站起了身,遥遥与南明院众人对望:“只会逞口舌之快罢了。”
作为主持大比的长老,董思道厉声呵斥那人:“臧星渊!”
见自家长老生气,臧星渊耸了耸肩,又坐回了他的位置。
无巧不成书,下一轮抽签,夏白衣抽中了昧谷殿,还抽中了楼袭月上场。
昧谷殿那边……抽中了臧星渊。
董思道:“南明院楼御星,对阵昧谷殿臧星渊。”
易永宁奋笔疾书的手突然停了下来:“这么戏剧性?写成小报都会被人诟病我编的程度吧。”
思忖片刻,易永宁继续记录大比细节:“不管了,通通都记下来再说。”
“别记了,快说那臧星渊什么来头!”应不染比上场的楼袭月还着急上火。
易永宁连忙去翻小册子,还没翻到臧星渊,楼袭月已经上台了。
“这,还要继续翻吗?”易永宁看着应不染,满脸无辜。是大师兄先跑的,可不怪他!
“翻!”应不染咬牙切齿。
终于,易永宁翻出来了。
“找到了!臧星渊,男,三十岁……半步金丹。剑修,和大师兄一样,是金系单灵根。昧谷殿百年来招收到的能叫得上名字的天才之一,为人十分孤傲。”
三十岁的半步金丹,天才中的天才。
说完,易永宁小心翼翼的看向应不染,发现应不染拧着两条眉毛,转过脸去看楼袭月了。
台上。
楼袭月和臧星渊同时上台。
“南明院的废物点心大师兄,你还是先出招吧,别说我欺负人。”臧星渊语气轻蔑,召出本命剑拿在手里挽了个剑花,没有率先动手。
楼袭月还是那副温润如玉的姿态,语气也一如既往的温和,说出的话却十分凌厉:“在下先出招,怕是会毁了你的道心。”
“哈哈哈!天大的笑话!”臧星渊猖狂的笑了几声,抬剑指向楼袭月的面门:“老子还会输给你这样的废物不成?”
“也好,我不喜欢给人第二次机会。”楼袭月笑了笑。
下一刻,楼袭月的身影原地消失。
台上寒光一闪,没人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的时候,臧星渊持剑的手臂已经断在了地上,喷射的鲜血溅了一地,甚至臧星渊的断臂和掉落在地上的剑,都沾满了他自己的鲜血。
“承让。”
楼袭月的声音从臧星渊身后响起,他语气还是那么温和,却叫人不寒而栗。
当楼袭月缓步走下台时,臧星渊才后知后觉的痛苦哀嚎出声。
“啊——楼御星,我要杀了你!”
臧星渊用左手捡起地上的剑,疯了一般的朝楼袭月的后背刺去。
楼袭月没有回头,他的本命剑御星,凭空出现在他身后,斩断了臧星渊的另一条手臂。
全场死寂。
【嘻嘻,偷偷更新第二章 惊艳所有人。】
第八十四章 北哥,咱俩还是不是兄弟了?
楼袭月脚步没有停留,他根本不在意臧星渊的死活与仇恨。
他走到南明院众人面前,温和的笑了笑:“幸不辱命。”
应不染已经激动的嗷嗷叫起来了:“大师兄你平时和我切磋,到底放了多少水!”
楼袭月但笑不语。
这还是晏阳生第一次看到楼袭月与人交手,楼袭月出手时,果断,狠辣,和他这个人表现出来的性格完全不同。
昧谷殿的人已经将丢了半条命的臧星渊拉了下去,他们随行的药修长老,连忙给臧星渊接手臂。
臧星渊是他们昧谷殿不可多得的天才剑修之一,如果双臂无法接上,以后就算是毁了。
南明院没人管昧谷殿的鸡飞狗跳,他们都沉浸在刚才楼袭月那惊为天人的两剑之中。
司望北看着始终保持微笑的楼袭月,眼神晦涩,却什么都没有说。
没有见过楼袭月出手时,他还能找到一点理由,楼袭月或许是因为修行不顺,而迟迟未能突破心动,成为金丹修士。
可见到楼袭月出手后,司望北找不到一点理由了。
楼袭月虽然是心动修为,却足以斩落元婴修士,更何谈那和楼袭月同为半步金丹的臧星渊?
“师弟在想什么?”楼袭月注意到司望北在看自己。
司望北淡淡道:“大师兄实至名归。”
如果楼袭月这水平都不能当南明院大师兄,那天底下也没人能担的起这个名号了。
楼袭月微微颔首,语气真挚:“师弟前途不可限量。”
“你俩突然客套干嘛?”晏阳生凑了过来,横在两人中间。
楼袭月笑道:“肺腑之言。”
司望北也道:“由衷之言。”
不知道为什么,晏阳生总觉得此时两人之间的氛围怪怪的。但具体怪在哪里,他又说不上来。
接下来两场,夏白衣分别抽中了曹翔和叶晓峰。
两人一个对阵朔方阁,一个对阵嵎夷楼。曹翔获胜,叶晓峰兵败。
南明院到现在只剩下了司望北还没上场。
夏白衣最后一场,稳定发挥的抽中了嵎夷楼。
就连嵎夷楼的人都有些看不过去:“我们打了多少场南明院?八场?还是十场?”
夏白衣看到自己抽中嵎夷楼的时候,笑容十分尴尬,他甚至给自己加油打气:“没事的,相信司望北,他不可能输。对,不可能!”
这一轮抽签结束,董思道公布:“南明院司南,对阵嵎夷楼江秋。”
董思道话音刚落,易永宁就翻出了江秋的资料,众人连忙凑上去看。
“江秋,男,四十岁,单系火灵根,武器是银焰枪,半步金丹修为。”
“多谢。”司望北说罢,便起身走向比试台。
江秋一看到司望北,就忍不住笑了起来:“我听说过你,南明院崇明门的是吧?听说你们南明院靠你一路从最后一名,打到了九门第二。”
司望北:“不是靠我,是靠所有为崇明门奋斗之人。”
“切,说的冠冕堂皇,干嘛一副伪君子的样子,大方承认是你的功劳,我还欣赏你几分。”江秋召出银焰枪,却并不急着攻击,似乎还想和司望北再聊一会。
“道不同,不相为谋。”司望北却不想再废话。
江秋收敛了笑意,眼底闪过一丝怨毒:“你们南明院,可真是盛产伪君子。既如此,那我就不客气了。”
银焰枪周身瞬间裹满火焰,江秋大刀阔斧的长驱直上,他挥舞长枪时,火焰如同有生命一般,随着长枪的动作而扑向司望北。
司望北召出不争,顿时狂风四起。
“风灵根可不是火灵根的对手。”江秋手中的银焰枪,在风起之时,火焰更甚。
司望北并不与他进行口舌之争,灵力溢出,无需结印,风诀自成。
狂风之中,江秋那点火焰变得微不足道,甚至摇摇欲灭。
不等交锋,司望北已经掠过江秋的层层攻击,一剑刺向江秋的腰腹左侧。
不是重伤,但江秋四溢的灵力却戛然而止,他不可置信的看着没入自己腰腹的薄剑:“你为何,会知道我的命门?”
修士皆有命门,命门在不同之处。
他从未暴露过自己的命门,为何司望北会发现?
司望北并不想解释,收剑便下了台。
这一场赢的漂亮,晏阳生冲上去,故技重施的想把司望北抱起来欢呼,却被司望北抬手轻轻按住了脑袋。
“不可。”司望北道。
“北哥,咱俩还是不是兄弟了?抱你一下都不行?”晏阳生不死心的想往前拱,但司望北的手紧紧抵着他的额头,他一步也靠近不了。
司望北无奈的叹了口气:“我又不是女子,回回都将我抱起来,成何体统。”
晏阳生委屈巴巴的瞪了司望北一眼:“这不是兄弟为你自豪吗?”
“哟,应不染可没把大师兄给抱起来往天上扔,你这是哪门子的兄弟?”轩辕傲雪似笑非笑。
听到这话的应不染眼睛都亮了:“大师兄,我也可以抱你把你扔起来吗?”
楼袭月:……
轩辕傲雪:……她在嘴贱什么。
虽然南明院所有人都已经上场过了,但比赛还未结束,嵎夷楼还有六人没上过场,昧谷殿已经重复上了一人,朔方阁重复上了两人。
接下来的六场,夏白衣手气正常了点,只抽到两场和嵎夷楼打。这两场只能在已经获胜的南明院名单里抽人上场,夏白衣抽中的两人里有一人是楼袭月。
楼袭月再次秒了对手,第二招都没出。
但另一人却惨败在嵎夷楼手中。
最惨的还是朔方阁,抽到三场嵎夷楼,三场全败。
昧谷殿抽中的那一场,也输给了嵎夷楼。
第二轮单人赛正式结束,董思道宣布四大学院第二轮的积分情况:“嵎夷楼十六分,南明院十一分,昧谷殿十分,朔方阁七分。”
嵎夷楼一骑绝尘的成绩,让剩下三个学院的人都十分难堪。
尤其是朔方阁,第二轮中获胜进入到第三轮团体赛的只有七人,甚至不到嵎夷楼的一半。
南明院大家的心态还算不错,毕竟上一次四大学院大比,从第一轮到最后一轮的比试,他们都是最后一名。
现在他们已经连续两轮都是第二名了,稳扎稳打一点,起码能拿个第二回 去!
董思道继续说道:“四大学院比试第二轮结束,三日后巳时(9点),还请诸位于此地不见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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