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飞跃灵力消耗的少,恢复起来也快。
他调理好内息后睁眼,发现大家还在打坐,只有祁苍深鬼鬼祟祟的在结印。
嗯?这乌鸦嘴不是受到惊吓脑子不好了吗?现在是什么情况?
祁苍深六感恢复,感觉到有人盯着他,动作僵硬的侧头,和童飞跃大眼瞪小眼。
“你在干什么?”童飞跃掏出了自己的狼牙棒:“刚才你结的是什么阵法?老实交代!”
童飞跃一出声,所有人都睁开了眼,一群人视线齐刷刷的落在祁苍深身上,祁苍深压力山大。
易永宁观察了一下周围,疑惑道:“他没结阵法。”
“不可能,我刚才分明看到他在结印!”童飞跃指天发誓,虽然他搞不懂那些繁复的阵法,但结印还是能看懂的。
祁苍深张了张嘴,然后选择了继续装傻:“阿巴阿巴。”
“别装了,你演技很差。”晏阳生毫不留情的戳穿了祁苍深:“你真脑子不好的时候,会流口水。”
祁苍深立马装不下去了:“我对这几天的事有记忆,我根本就没流口水!”
他只是受到了惊吓神魂不稳导致有些疯癫,并不是真的成了白痴什么都不记得!
吼完,祁苍深意识到自己中了晏阳生的激将法,后悔的抱住了脑袋。
“行了,老实交代吧,你什么时候清醒的,刚才趁我们打坐在干什么?”晏阳生朝祁苍深扬了扬下巴:“都老熟人了,没装的必要哈。”
祁苍深弱弱道:“才清醒一刻钟不到,看到你们都在打坐,楼袭月也不在,就想着能不能捏一个传送阵出来。”
众人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楼袭月不知什么时候离开了。
“大师兄呢?”应不染问孟醒:“刚才我们打坐的时候,大师兄不是在你旁边吗?”
孟醒一头雾水:“我也和你们一起在打坐,我怎么知道楼袭月在哪?”
他说这话的时候,司望北眼底闪过一丝探究。
祁苍深看到孟醒,瞳孔不规律的收缩了几下,然后他表情有些僵硬。
该死,刚清醒过来又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他怎么这么倒霉!
要是这个叫孟醒的发现他知道夺舍之事,恐怕他命不久矣!
“大师兄现在神神秘秘的,不用管他。”晏阳生才不相信楼袭月会在这里出什么事,最有可能出事是他们这群人。
说完,晏阳生又问祁苍深:“你为什么要捏传送阵?还有你之前嘴里一直念叨的‘死人’‘要乱了’‘快逃’这些话是什么意思?”
祁苍深:……
不是说这群人里聪明的只有司望北吗,为什么晏阳生也能这么精准的抓重点?
“快说!”童飞跃龇牙咧嘴的挥舞狼牙棒。
祁苍深看了一圈,确定楼袭月短时间内不会出现在附近,才开口道:“我是个阵法师大家都知道吧?”
“当然,我们都见过你第二轮比试。”易永宁毫不吝啬自己的夸赞:“你的阵法用的很娴熟,而且明显隐藏了实力。”
“除了阵法之外,我还会一点点占卜之术。进入秘境之后,我算出秘境里有一场大劫,要死很多人,这场大劫和楼袭月有关。所以我清醒之后,就想着赶紧逃出去。”
祁苍深说话的时候没敢直视任何人,说完才竖起手指保证道:“我说的是真的,秘境要乱,和楼袭月有关,我用道心发誓!”
晏阳生微微挑眉,觉得这乌鸦嘴说的不是特别可信,就算用道心发誓,这话也不可信。
果不其然,晏阳生扭脸去看司望北,他北哥对他微微摇了摇头,示意他别信祁苍深说的话。
只有童飞跃傻乎乎的信了:“那你算出来是什么浩劫了吗?”
“这个倒是……”
祁苍深的刚想说话,就被易永宁打断了。
“别拿糊弄傻子的话糊弄我们。进入秘境的人死伤过半都是大师兄做的,我们也都看到了尸体。就算不用占卜,也能印证你说的‘秘境要乱,和大师兄有关’这句话。”
与其说是印证,不如说是大师兄已经把秘境搞乱了。
童飞跃愣了下,所以说糊弄傻子,糊弄的是他?
“道友,说实话比较好。”司望北淡淡开口。
祁苍深面露纠结,他扯的谎被识破,但真话他不敢说。
见他犹豫,司望北又道:“大师兄不知何时回来,你若不说,怕是之后就没机会说了。想必道友你受到的惊吓,就与大师兄有关。”
祁苍深痛苦面具,这群南明院的没一个正常人!
一个楼袭月是疯子,一个司望北聪明的要死,还有一群无脑拥护司望北的人,和一个跟白痴一样的极品炉鼎。
好烦,怎么当时楼袭月没把他给杀了,死了就不用这么烦了!
咬了咬牙,祁苍深看向司望北:“我不信任你们,这里就我一个是昧谷殿的!”
亓官笑晚一把拉过初景纯,指着自己和初景纯问:“这位兄弟,你要不要看看你在说什么话?”
这也就他一个嵎夷楼的,也就初景纯一个朔方阁的。
除了南明院的人,他们三个都是孤立无援好吧!
哦不对,初景纯不算是孤立无援,他都快嫁到南明院了。
祁苍深被哽住,然后一狠心,指着司望北道:“我不信任他们,我只能跟你说!”
众人目瞪口呆。
好家伙,刚才还说不信任他们所有人,现在就把司望北给排除在外了?这口径跳动是不是太明显了?
曹翔直接翻了个白眼,毫不避讳的大声喊了句:“白眼狼。”
是他和张丁心发现的神志不清的祁苍深,他俩一直不嫌麻烦的把祁苍深带着,就怕祁苍深被妖兽叼走吃掉。
现在倒好,换来一句不信任他们。
祁苍深欲哭无泪:“两位道友,你们的大恩大德我没齿难忘,但这事关我的秘密,关乎我的性命,我只能跟司望北说。”
晏阳生倒是很理解:“明白,毕竟这可是我北哥,崇拜北哥是很正常的,你无需解释。”
他崇拜个鸡毛啊!他只是看到了司望北的未来!知道司望北是个铁正人君子才敢跟司望北说的!祁苍深抓狂,但他又不能解释。
祁苍深和司望北走到离所有人很远的地方,祁苍深还想继续走走,司望北却停了下来。
“道友可以说了。”
“你能保证,我跟你说的话,你一个字都不能透露给别人吗?”祁苍深十分紧张。
司望北点头。
“就算是晏阳生死缠烂打你,你也不可以说!”祁苍深其实还想让司望北用道心发誓,但他又觉得这么做有点太猖狂了,毕竟他还欠着南明院这群人一个救命之恩。
“他不会这么做。”司望北道。
没有人比他更了解他的少年,少年看似咋咋呼呼,但在大事上永远有最正确的是非观。
哪怕少年早知道他身怀秘密,也从来没有逼问过他,是他主动说出的自己的秘密。
祁苍深犹豫再三,想着楼袭月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回来,只能咬牙说了:“我能看到未来。”
这个秘密他藏了很多年,除了他亡故的母亲,谁也不知道。就连他爹,他都没告诉过。
在没有绝对强大的实力之前,暴露自己能看到未来的事,无异于给自己招惹杀身之祸。
可他刚才捏传送阵的时候,发现他出不去。
这个小秘境被人动了手脚,不到一个月谁也无法从里面出去!除非有昧谷殿发的传送符。
然而这里所有人的传送符都被楼袭月搜走,楼袭月必然不可能把传送符还给他们。
既然出不去,他想要活下去只有一个办法,跟着南明院的人。
这是唯一的活路。
南明院这些人的主心骨是司望北,他必须获得司望北的信任。
“能看清楚未来的细节吗?还是说只能看到片段?”司望北问。
祁苍深道:“有些事能看到大概轮廓,有些事能只能看到片段。之前我给你们都看过个大概,看到楼袭月的时候,什么都看不出来,只有一片漆黑。”
“进入秘境后,我遇到楼袭月。你根本想象不到,我看到了什么!”祁苍深情绪有些激动,嘴唇都发白了。
司望北问:“什么?”
“我看到了……”
第一百章 不能告诉他!你答应过我的!
一炷香后,司望北和祁苍深回来了。
面对众人好奇的眼光,祁苍深惨白着脸笑了笑,然后跟鹌鹑似得往司望北身后躲,好像司望北是他唯一的依靠似得。
晏阳生看着司望北身后缩着的祁苍深,不知怎的,总觉得心里不爽。
以前那个位置都只有他才能躲,现在北哥和祁苍深有了秘密,祁苍深也可以躲了。
晏阳生快烦死了,但又不知道自己在烦什么。
他走到司望北旁边,抓住司望北的手就拉到自己身边来,心中那口闷气才疏散一些。
“北哥,怎么样?”晏阳生问。
不等司望北回答,祁苍深就紧张兮兮的喊道:“不能告诉他!你答应过我的!”
晏阳生又烦躁起来了。
什么叫不能告诉他?还有他和北哥说话这乌鸦嘴插什么话?之前怎么没觉得这乌鸦嘴这么讨厌!
司望北的视线落在自己手腕上的那只手上,又发现少年浑身别扭,不知在生什么气。
他轻轻拉开少年的手,动作顿了顿,眼眸微暗,手指有些强势的插入少年的指缝,和少年十指相扣。
晏阳生盯着交叠的两只手,总觉得gay里gay气的。
但心里爽了。
管他呢,先爽再说!gay不gay的再说吧!
晏阳生完全没注意到,轩辕傲雪的嘴角都快咧到太阳穴了。
“事关祁道友的秘密,我答应过他要保守秘密,所以不能告诉你。”司望北解释完,感觉遗漏了什么,又补了句:“也不能告诉大家。”
大家:……
没关系,他们都是附带的,懂得都懂。
还有,为什么聊完回来之后,司望北突然变的奇奇怪怪啊!为什么两个男人要十指相扣!而且晏阳生一点也没觉得有问题吗!?
司望北道:“若是诸位信得过我,在秘境之中,不要单独行动。若是没有要事,我们最好都在一起。祁道友应该没有恶意,只想保全自己,大家不必太过防备。”
晏阳生第一个点头:“当然信得过北哥啦!”
而且北哥说的话,简直太有艺术含量了。
应该没有恶意——不确定到底有没有恶意,大概率没有,不排除意外情况。
只想保全自己——和他们都不是一条心,看重的是自己的性命,不要轻易托付后背给祁苍深。
大家不必太过防备——还是要防备的,不要表现的太明显。
“废话,就算司望北拿剑捅你,你都只会觉得是你背后有敌人,绝对不可能是他要杀你。你不要说话,你说的话没有效力!”轩辕傲雪毫不留情的吐槽。
吐槽完,轩辕傲雪又道:“我相信司望北。”
晏阳生:???
大家都相信北哥,非得先损他两句再表明立场吗?而且他说的话怎么就没效力了?北哥就是最值得信任的人好不好!
童飞跃也疯狂点头:“对,我们都相信南哥!”
看到所有人都相信司望北,祁苍深松了口气,感激道:“谢谢……北哥。”
他看晏阳生这么叫,他这么叫也没事吧?还能拉进他和司望北这条大腿的关系,毕竟他之后还要依仗司望北。
他简直就是个天才!
祁苍深话音落下,晏阳生脸黑了。
不是,这祁苍深到底什么玩意!不知道北哥是他一个人叫的吗!又抢他位置,又抢他称呼,这个祁苍深烦不烦啊!
察觉到少年明显不悦的情绪,司望北轻轻握了握少年的手,两人本就交叠的手愈发亲密无间。
“祁道友,你我尚未熟悉到可以叫绰号的程度,还是唤在下道友吧。”司望北礼貌的拒绝了祁苍深的称呼。
晏阳生:呜呜呜北哥也太好了!他知道这是他们两个之间独特的称呼!他爱北哥!他要和北哥当一辈子的好兄弟!
拍马屁拍到马腿上的祁苍深欲哭无泪,他果然没有狗腿的天赋,被人讨厌是他唯一的宿命。
这件事落定,应不染彻底坐不住了。
“大师兄到底去哪儿了,为什么还不回来?”
这前前后后已经有半个时辰(一小时),大师兄却一直不见人影,该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应不染焦虑的来回踱步,不断四下张望。
“应该不会,毕竟我们这群人团一块儿都不一定打得过大师兄。大师兄这么强,在这个小秘境里完全横着走,怎么可能遇到危险。”晏阳生安抚应不染。
他这话是真心的,因为北哥之前偷偷跟他聊的时候说,大师兄的真实修为至少是元婴期,甚至还要往上。不过是一直强硬压制修为在半步金丹罢了。
这也侧面体现了楼袭月到底有多强。
寻常修士压制修为,大抵只能在一个阶段中压制。
因为修行一事讲究天时地利人和,压制修为属于典型的人不和,长期压制修为很容易导致走火入魔,压制的修为越高,越容易走火入魔。
但楼袭月跟个没事人一样,甚至每次出手都能将灵力丝毫不差的控制在半步金丹之内,一丝多余的灵力都没有溢出,完全没被天道发现。
话虽然这么说,但应不染就是忍不住担心。
“咱再等两刻钟(半小时,一刻钟=15分钟),大师兄还不回来,我就陪你去找,行吗?”晏阳生看应不染人都快愁疯了,给出了最后的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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