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他才抽回了手,赶紧往放解药的地方走去。
不多时…疑惑的声音响了起来。
“咦…我明明放在这里的,怎么都是空的?”
“不会吧不会吧,别是颜景都装到一个瓶子里,给了束轩吧?”
“可别呀,这可是救我命的药啊?”
顾元辰的自言自语,阮培峻听在耳里,但是手里的动作却从未停过。
直到顾元辰找了好几次找不到,才转身,但是一眼看到床上阮培峻的动作,吓的手里的空瓶落了一地。
“你…你脱衣服…干什么?”
阮培峻此时的声音哑的不行,呢喃道:“对不…起,我只是觉得很热…很热。”
顾元辰见状,立刻冲到了门前,但是手刚抬起,身后的声音制止了他要离开的动作。
“能帮我找一把刀吗?”
刀?顾元辰回头,问道:“你要刀做什么?”
阮培峻此刻热的身子通红,胸前的衣物已被扯下,呼吸极粗,喘道:“多划上几刀,总能清醒。”
看着床上那人压制的神情,顾元辰的双手再次抬起,推开门后说道:“解药没了,我当下制作也来不及,你再…坚持一下,我唤人给你出去买。”
说完还不等身后的人答应,顾元辰便冲了出去。
而此刻,床上的阮培峻再也压制不住的低吟了一声。
依靠着床沿,将身后的被子揭开,盖在了身上。
原来,他还是不愿接受他。
手臂上的血迹已经干涸,但是身子里的火热却无法浇灭。
这香的作用可比去年,顾元辰下给他的还要大,也真叫人难耐。
就在阮培峻的闷哼声越来越大时,顾元辰再次折返,走了进来。
顾元辰紧抿着唇,看向双眼有些猩红的阮培峻,关上了门。
“阮培峻,败给你了…。”
夜色降临,
今夜注定是一个不眠夜。
亦是一个可以更改命运的夜晚。
第55章 裴婉林死了
一夜过后,
整个帝都城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街上行人匆匆,商铺老板更是急忙收拾,关闭铺门,这场面,像极了逃难的样子。
而里里外外的街道上穿梭着整个巡防营的人。
每队为首的人骑在马上,来回奔波,声音所到之处,路人皆知。
“奉将军令,全城戒严。”
“北蛮二王子杀害晋国公主,北蛮圣女意图行刺五皇子未遂,现已被羁押,其余孽藏匿于帝都城内,给我挨家挨户的搜,见到行迹鬼祟之人,立即捉拿。”
将军令都出现了,并且挨家挨户的进行搜索,全城百姓听闻此言更是恐慌不已。
而另一边,一夜未睡的束轩在驿馆等候,很是焦急。
不多时,外出打听的季宁回来了,一进门便很是急促:“世子,不好了,晋国公主死了…”
裴婉林…死了?
这么快,还是如同上一世一样,但是这一次是谁?是颜景吗?
束轩的声音有些微颤:“死了?谁杀的?究竟怎么回事?”
季宁见事情的严重性,不敢怠慢,开始解释道:
“属下还未到焕云台,便见街上到处在传,昨夜焕云台潜入了逆贼,伙同北蛮二王子,残忍杀害晋国公主,并助北蛮圣女刺杀楚国皇子,虽然未能成功,但二皇子已身受重伤,现在外面全是巡防营的的人,他们奉将军令,正挨家挨户的搜索余孽。”
是赫连狄杀了裴婉林…
又行刺楚国皇子…
这不像是北蛮的作风,更何况他们身在楚国,这样做无异于告知天下,他们要造反,这不是自寻死路吗?
不对…
一瞬过后,束轩想到了什么,问道:“颜景了?”
季宁见状立刻回道:“回来路上碰到了朔风校尉,他说颜将军已将北蛮贼子押入刑法监,今日要审问清楚,给楚国和晋国一个交代,他还说,让你等他,相信他,结束后会来跟你解释。”
原来如此…
可是颜景到底在做什么呢?
眼下,他只能等了:“知道了,二哥可回来了?”
怎么说呢?季宁犹豫了一下,还是开了口。
“世子,二公子他…他在将军府。”
束轩瞬间疑惑:“将军府?”
季宁随即说道:“朔风校尉说,这几日二公子回不来了,不过他说,让我们不用担心,只是有人不想让他回来。”
不想让他回来?
“谁不想让他回来?”束轩问。
季宁瞄了一眼束轩,见神情严肃,于是回道:“是顾…顾元辰顾大夫。”
“顾元辰?他又怎么了,难道是二哥受伤了,他在给二哥疗伤?”这下,束轩可真的不懂了。
说好的计划是,他去假意迷惑公孙静芜,趁机挟持她到六皇子的房间,造成二人淫乱,破坏与裴婉林的婚事。
谁料等他要回驿馆的时候,他去找他,人却已无踪迹,后来林荣说,他二哥有私事要去解决,稍后回驿馆。
谁料一夜过去了,人没回来,倒是听到一个很让人诧异的消息。
留在将军府了?
季宁回想了一下朔风说此事的时候,有些难言之隐,表情很是凝重,所以当下便继续回道:“朔风校尉也没说清楚,只是让我们放心。”
束轩深吸了一口气道:“好吧,只能这样了,再等一等吧,或许今夜就有答案了。”
今夜?季宁有些不懂,但也再未出声,毕竟一切发生的太快,太不可思议。
好好的四国朝会,竟然有使臣谋害一国公主和皇子,且是在人家楚国的眼皮子底下。这不是找死是什么?
可真是想不通?
其实,这件事说出去,纵观朝局的人只要心细些,都想不通北蛮此举何意。
但是,此事主审之人是颜景。
亦是造就这一切的背后之人。
只要他愿意,北蛮便是死局。
刑法监,牢房。
一男一女遍体鳞伤,血迹斑斑,身上的衣着更是破碎,就这样被绑在审问架上,毫无形象可言。
而在他们对面,坐着的颜景却很是享受,正品尝着前段时间顾元辰酿造的药酒。
不多时,旁边的男子逐渐苏醒了过来,一睁眼便看到了颜景那张淡漠至极的脸。
忽然间,他大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都说良将颜景,是杀神,楚国上下更是无人敢招惹,起初我一点也不相信,谁料我堂堂北蛮二王子,竟然栽在你的阴谋诡计之下。”
“可叹啊…哈哈,可是颜景,你以为你能一手遮天,你以为世人都相信我会杀晋国公主?”
颜景闻言只是嗤笑了一声,并未回答,而是示意一旁的人将那个女子弄醒。
有些话,他可不想说两遍。
赫连狄见来人将一盆血水泼在了公孙静芜身上,半点怜香惜玉的感觉都没有。
也是,如今的公孙静芜,那张容颜魅惑的脸依然被割伤,血色满面,奇丑无比。
不一会,被折磨的公孙静芜醒了过来,因为她侧着脸,第一眼便看到了赫连狄,许是还未彻底清醒,第一句便是问:“怎么回事?”
可是身上和脸上的刺痛感传来,她才记起了一切。
昨日她本来是利用欢情香对阮公使下手,不料被人反手打晕。
等她再次醒来时,便一丝不挂的躺在五皇子的床上,当时她面纱掉落,容颜不知被谁摧毁,而且往日白皙的身上到处都是鞭伤。
不等她疑惑反应,巡防营的叶逸冲了进来,二话不说将她视为凶手,羁押带走。
凶手?她才忽然惊觉,可是看到床上亦是一丝不挂的五皇子戚煜,右肩插着的很熟悉的那一把匕首时,她才知道,被人陷害。
而这一次醒来,见到的不只是赫连狄,还有颜景,她才知,陷害她的人是颜景。
“是你,我是北蛮圣女,是来访使臣,为何陷害我?”
公孙静芜的质问更是让赫连狄明白,面前的这个人到底有多可怕。
他昨夜回房后,便被人打晕,醒来后更是衣衫凌乱,手里握着平常护身的匕首,血迹满满,而身后,则是晋国公主裴婉林,她容颜已毁,身体多处致命伤,看来已死好几个时辰。
可是不等他反应,颜景带人冲了进来,说他对晋国公主欲行不轨,公主宁死不屈,他才杀人灭口。
如此卑劣的演技,可真叫人气愤。
颜景见两人都已清醒大半,放下酒杯,随手指着赫连狄说道:
“你,赫连狄,在五皇子的宴会上,趁休息之时,对晋国公主欲行不轨,对方逃避反抗无用,对你出口狂言,你杀人泄愤灭口。”
随后将手指移向了公孙静芜。
“而你,北蛮圣女,在五皇子宴会上,借火邺莲,对众人下药,趁众人醉酒休憩之时,你爬上了五皇子的床,”
“五皇子私下向来喜欢以虐待女子为乐,当下毁你容颜,你心怀狠意,要将其反杀,不过…幸运的是叶统领来的及时,你杀人未遂,这才将你缉拿,严加审问。”
末了,颜景起身,逼近两人跟前,再次淡漠道:
“本将为此次焕云台一案的主审人,现已查清,你们假借四国朝会来楚,伙同昨夜潜入焕云台的黑衣人,趁我楚国皇室皇子醉酒,又被人下药无力自救之时,打算灭我楚国四位皇子。”
“随后,又趁我楚国大乱,举兵西行,灭我楚国,亡我百姓。”
颜景还未说完,赫连狄的怒吼声响彻整个牢房。
“胡言乱语,口出狂言,颜景,你使计害我北蛮,到底是何居心?”
这一次,倒是颜景笑了出来。
只一句,让二人震惊半晌。
“肖想大燕世子,你们…也配。”
第56章 颜景 我不干净了
片刻之后,
想起朝会那一日的细节,
赫连狄才读懂了颜景的这句话。
不可思议道:“你…你们到底是何关系?”
颜景未回,而是转身重新落座。
赫连狄此刻怕到了极致,如若真的是他想的那样,那么他,不对,不只是他,整个北蛮便是他们楚国的囊中之物。
可是,谁又能知道,到头来,竟然为了一个人。
不行,绝对不行。
“颜景,你以为你这样胡编乱造就能定我们的罪,你休想,晋国公主死了,你以为晋国的人会信是我所杀,我告诉你,你做梦,他们不会信,更不会信你的一面之词。”
赫连狄很显然是气急败坏,未能抓住颜景之前所说的话。
于是,这一次,颜景也不厌恶他愚蠢,而是好心解释了一句。
“怎么?二王子莫不是忘了,昨夜潜入的黑衣人?他们可是受你的指使,虽然百来人,活了那么几个,但是一点都不影响他们的证词。”
颜景此话一出,赫连狄和公孙静芜两人瞬间惊愕。
公孙静芜吼道:“不可能,你这是诬陷,楚帝不会相信,所有人不会相信的。”
不会相信?
颜景随即又说道:“别这么急,我不会让你们死的那么快,等真到死的那天,你就彻底相信了。”
“行了,说说吧,晋国皇室中是谁与你父王合谋?要吞大燕,继而灭我楚国。”
瞧见赫连狄此时骇然震惊的神情。
颜景又说:“我不是别人,想让你死的方式有很多种,要是你愿意说背后之人是谁,我不妨留你一条全尸。”
末了又看向公孙静芜:“对了,还有你,要是知道一星半点,也可以,至少我不牵扯你的族人。”
“颜景…你…你简直…”赫连狄之后的话在未说出。
因为他已经看到了他身后的那些人,手里拿起的刑具。
忽然间,他才明白,这里是刑法监。
是当初四皇子身死的地方。
看来,他是不会活着出去了。
片刻之后,伴随着身后的惊恐声,颜景走了出来。
朔风一直在外等候,见颜景出来,林荣没有跟着,想来林荣在里面学会享福了。
于是回禀道:“将军,世子那边传过话了,不过听季宁说,世子昨夜一夜未睡。”
一夜未睡?
眼见颜景要走,朔风急道:“将军,要不,你还是先去看看顾大夫吧。”
颜景问:“顾元辰怎么了?”
朔风支开了身后的人,这才说道:“他房里关了一个人,是…是阮家二公子。”
阮培峻?
颜景忽然想起昨日阮培峻的神情,好像是被人下了药,他还问了顾元辰…
有什么忽然间从脑海里闪过,转瞬即逝。
随即问道:“顾元辰人在哪?”
朔风顿了顿回道:“在你书房。”
书房?
看来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你去盯着戚煜,他醒了立即告诉我。”
朔风点头,又问道:“那晋国四皇子那边要怎么回,他已经急不可耐,要来刑法监质问赫连狄了。”
颜景嗤笑道:“质问?怕是意不在此,就按照目前查清的事实告诉他,顺便顺藤摸瓜,看一看他背后之人是否和帝都城外的那些黑衣人,是一伙的。”
“是…”
朔风退下后,颜景才出了刑法监,回了将军府。
还未走进书房,便听到了鬼哭狼嚎的声音。
颜景微蹙眉,将书房门推开,目光扫了一圈后,便停在了书案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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