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次他下定决心,绝对不能再把自己的亲弟弟给拖下水。沈亦嘉尚且用那些玩具找到了不影响别人的解决办法,可他还没来得及。
在察觉到身体已经开始微微发热后,他飞快地用手机在附近的酒店订了间房,然后一番搜索——他感谢自己结交的狐朋狗友竟然也有不少,曾经听他们说过的某些会偷偷提供“特殊服务”的会所电话如今几乎成为了他的救命稻草。
沈逸群随便拨通了一个,对方问有什么要求,他很直白地说没有,给做完全套就行。
他又说需要指定地点上门服务,而且务必尽快,对方说可以,但也说了会加钱,而他也还是非常爽快地答应了。
在还没能看得出异常的时候,他立马草草收拾了一下,跟在客厅一起看电视的顾蔷和沈亦嘉说了一声临时有事要出门。
电视里还放着现在最热门的电视剧,正播到了那个小三在滂沱大雨中疯癫地大喊我爱你的桥段,客厅里只能听见电视里撕心裂肺的吼声。听见沈逸群的动静,沈亦嘉立马把视线转移到了正在穿鞋的沈逸群身上,定定地看着,依旧是没有太多表情。而顾蔷的视线还在屏幕上粘着,非常随口地问:“去干啥呀?”
沈逸群编了一句:“朋友喊我出去吃饭。”
“噢。”
酒店的距离并不远,走路10分钟就能到,沈逸群本来想开车,因为他根本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又会发作起来,可他又担心自己的状态会影响驾驶,最后还是快步走到了酒店门口。
他掠过路人们的时候甚至能带起一阵风,或许他们会觉得他赶着前去的应该是工作上的紧急要事,殊不知他只是为了解决性的渴望。
坐进客房的时候他已经完全勃起了,索性电梯和走廊里都没有遇到别人,否则鼓起的裤裆几乎就会把他病态的欲望暴露无遗。
沈逸群把自己埋进了酒店惨白的床褥里,把酒店房间发给了那间会所的联络人后就粗暴直接地拉开拉链自慰起来。
这是在饮鸩止渴吗,他突然地在想。
但是他难受。在真正的原始欲望以铺天盖地的规模向他冲击过来时,他实在没办法作一个圣人。
他用力到毫无章法地套弄着性器,喉间干渴灼热,他发出难熬的哼声。不知道他要的人到底什么时候才会来。
意识开始逐渐模糊,他的脑海里时而是空白的,时而是纷扰的。他又开始无法控制地断断续续地想到沈亦嘉。
都是一些破碎的片段,沈亦嘉一会是骑在自己身上的、一会是伏在自己腿间的、一会又是被自己压着操的。
可在这些淫乱的场景之间还会穿插着更多正常的,理应属于兄弟之间的回忆。他想到彼时年少的沈亦嘉坐在自己的身边小声地问哥哥这道题为什么要舍掉另一个答案、想到自己离别前沈亦嘉盛满不舍与迷惘的眼睛、想到他在回国时第一眼看到沈亦嘉时他难以捕捉到的微微勾起的唇角。
截然不同的两种相处片段就这么走马灯一般在他的脑海里不断地滚动着,把他的神智拉扯得支离破碎。沈逸群毫不留情地给了自己一巴掌,试图把脑袋里的沈亦嘉清空出去,可是这种矛盾的冲突只会凸显得格外印象深刻,或许本来他的脑子里会想很多事情,可是沈亦嘉的反常显然已经占领了他绝大多数的思绪,所以他只是在懵了一瞬间之后又回到了原先的状态。
懊恼的他却还是没有办法地躺在床上成为欲念的猎物。
他只希望会所里要的人能赶紧过来,然后他会给出足够的价钱,换取对方成为自己的泄欲工具。
沈逸群并不知道自己在客房里已经这样自渎了多久,他期盼着下一秒客房的铃声就能响起来,然后他可能会忍不住直接把来人看都不看摁在门上就干。像个野兽。
幸好老天并没有让他等待太久,门铃宛若天籁地响了起来,他深深吐出一口气,勉力从床上站起来,那根阴茎还是那么热硬地挺翘着。他囫囵地把裤子往上拽了拽,房间的灯一直没开,黑漆漆的看不真切,更何况他又被欲望煎熬得如此焦苦,走去开门竟然都磕磕绊绊。
他微微打开了房门,在他打算主动地把对方拉进房间时,来人的反应竟然比他还要快,强势地挤进了房间里,先于他的动作,直接把他拥住了。
熟悉的气味扑鼻而来,在沈逸群错愕地抬头的同时,一片昏暗中响起了沈亦嘉幽深的声音:“哥,我不是说过别做傻事么?”
沈逸群早已经熬得双眼通红,下身滚烫饱胀的感觉无时无刻不在逼着他就范,可他还是得问:“你为什么在这里?”
沈亦嘉没有回答他,只是推着他摁在了床上,又一次分开双腿跨坐在了沈逸群身上。
沈逸群喃喃着说不可以。他突然觉得明明自己是进入他弟弟身体的那个人,可是他们之间每次的性爱的展开都好像是他被自己的弟弟强奸了。
转瞬他又觉得自己这种撇清自己责任的想法可笑又无耻,就算主动的那个人确实是沈亦嘉,但是在身体上疯狂索求的人就是他自己,他明明也是共犯。
“为什么宁愿花钱找别人也不来找我?”沈亦嘉清凉的声音里又裹挟了几分哀伤,他一边质问,一边也拉开了自己的裤链,露出翘起的阴茎和已经微微吐水的花穴。
沈逸群怔怔地回答:“你是我弟。”
“那又怎样?”沈亦嘉嗤笑了一声,“性的必要条件并不是爱,你也是明白的。”
“更何况,你又是爱我的,哥哥。”
沈亦嘉的这句话仿佛午夜的梦魇,蛊惑又迷蒙。沈逸群怎么可能不爱自己的弟弟,他们流淌着相同的血液,六年的山长水远也隔断不了分毫,在自己的弟弟面前他总还是那么想要保护他,把世界上最好的东西都给他,让他永远不会露出难过的模样。
啊。他突然意识到,可是现在他的弟弟,就在因为自己难过吧。
他真的是一个失格的兄长。
“我是爱你的。”他失神地回答,任由着沈亦嘉的腰肢耸动,挺入了他的弟弟的身体里。
沈亦嘉坐得很深,性器一下子直接顶到了甬道深处的敏感点,他狠狠地抖了几下身子,齿间逸出呻吟,仿佛离了水的鱼一样。
“哥……”沈亦嘉又支起身子,再一次深深地坐了下去。
这声呼唤反而好像成为了一种别样的刺激,全身神经都仿佛过了电,沈逸群用力地拱腰向上,化被动为主动地一下下顶弄着那索求无度的淫穴。
大幅度的抽插带起淫靡的水声,沈亦嘉的女穴总是在分泌着大量的爱液,把整片交合的地带淌得一片泥泞,甚至随着他们的动作还能溅出不少在床单上。
虽然沈亦嘉的动作幅度已经达到了惊人的程度,但在情欲愈发膨胀的时刻,这也显得乏力了起来。
沈逸群不假思索地一个用力把沈亦嘉压在了身下,听到了沈亦嘉一声短促的惊呼,这声仿佛是鼓励一样,他摁住了沈亦嘉的腰,也不顾及那温软的触感,只是用力地掐着禁锢他,发狠地往那个穴里以前所未有的力度和速度凿。
饶是酒店质量还算不错的床也随着他的节奏发出了声音。
而床上向来话并不多的沈亦嘉在这一次前所未有强烈的撞击下也跟着一声一声地喘叫着,情潮涌动。
“哥……要干死我了……啊……呜……好舒服……哥……啊……不行了……”
沈亦嘉的尾音都带了媚,完全失了以往的冷淡。
下身突然感受到一阵强烈的绞紧,他感受到身下那人的脊背紧绷,身子一下一下不受控制地抖,滚烫液体奔溃一般地汹涌而出,淋满了他们的腿间,也浸透了床单。沈亦嘉潮吹了。
沈亦嘉还在抖着,声音也带了几分情欲得到满足的慵懒,可他的动作却表达着完全相反的意思,他翻了个身,跪伏在了沈逸群身前,展露出微张的,尚未得到开拓的后穴,房间一片昏暗,看不真切,但沈逸群直觉觉得那张嘴应该也已经饥渴地湿透了。
“哥也可以喂饱它吗。”他听见沈亦嘉这么说着。
他没有太多犹豫地把尚未得到纾解的粗热性器捅进了这个他还尚未体味过的后穴中。后穴的进入似乎比女穴更艰涩一些,但又好像有着一种别样的快感,刺激得他头皮发麻。
沈亦嘉动情的喘息充斥着整个酒店房间,沈逸群一下一下撞进穴心,寻找着沈亦嘉的敏感点,也空出了左手伸向前方狠狠地掐住了沈亦嘉鼓胀许久的阴蒂。
沈亦嘉顿时狠狠地弓了一下身子,仿佛像被无形地电击了一下:“啊!哥、哥!”
他很少听见自己弟弟能够爆发出这么甜美的声音,这实在让他得了趣,于是他一边用力地揉弄着那颗饱满的肉芽,一边更加用力地往深处进入。
沈亦嘉抓狂地摇着头,腰一下一下迎合着沈逸群的动作,话语已经开始含混不清,显然又要迎接一波高潮:“哥、哥……啊……爽死了……下面好爽啊……哥……嗯嗯……”
沈逸群也终于来到了临界,在沈亦嘉达到前列腺高潮的同时也射在了沈亦嘉的后穴深处。
等到这场性爱结束,沈逸群才后知后觉地打开了灯,他看到沈亦嘉无力地倒在床上,那张天然显得清冷的脸早已失了仪态,双眼无神地大口喘着气,白皙的腰间遍布着沈逸群用力的掐痕,后穴正一股股淌着混着精液的浊液,身下的床单湿得一塌糊涂。
这副混乱淫靡的模样无疑是一种顶级的视觉冲击。沈逸群有些心疼地抚过那些掐痕,心里有很多想说的话,可是到了嘴边又变成了“疼吗”。
“不疼。”沈亦嘉的呼吸逐渐平复下来,声音也仿佛降温了似的开始冷了下来,“哥,这次舒服么。”
他无法再对弟弟撒谎,于是他说嗯。
沈亦嘉兀自还在微微顺着气,闻言勾起了一抹浅淡的微笑:“那以后不要找别人了好吗,也不要再躲着我了。”
后面那句话似乎勾起了更多的回忆,沈逸群突然有些出神起来,他总觉得这些话的意思并没有字面上那么简单。
注意到沈逸群的沉默的沈亦嘉又不急不慢地问:“好么,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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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弟 is watching you.
第5章 5. 溯
“我怎么会躲着你呢,嘉嘉。”
八年前,十六岁的沈逸群也这样回答过他的弟弟问出的同样的问题。
彼时一个十六岁,一个十二岁,都是正处青春期的年纪,生理的发育和心智的成熟多多少少都会让他们之间的亲情变得再也没有儿时那样热烈直白,但始终总是相携而行的兄弟。
沈逸群从小就很会包容,在沈亦嘉降临到这个世界上的时候,甚至他比自己的父母还要欢迎这个新生命的到来。
沈则明和顾蔷总是不太着家,他们好像也是因为第一次做父母,并不是那么负责熟练,这也造就了沈逸群从小早熟的性子,明明还只是小孩,却总透着一股违和的老成。
这种老成在沈亦嘉逐渐成长的过程中也越发明显,又或者是因为有了这样一个小跟班才又推动着沈逸群迅速地成长起来。他知道沈则明和顾蔷都很忙,而且他们比起家庭而言更注重的都是各自的事业,所以他耐心地陪着自己的弟弟长大,努力做他的引路人,看着沈亦嘉从走路都走不稳到安静乖巧地跟着自己四处跑,时常偷偷在心里感慨自己甚至比沈则明更像是沈亦嘉的父亲。
而沈亦嘉也是随了自己哥哥的懂事,那些刻板印象中小男孩该犯的混捣的蛋他竟然从未做过,又因为天生长得凉薄交不到太多朋友,他变得有些内向。
他只是安静地,磕磕绊绊却又努力地跟上沈逸群的步伐,换取他的兄长的一句褒奖和肯定的眼神。
尽管在他们的儿时并没有刻意地教育他们兄弟之间需要相亲相爱互相扶持,但他们却很意外地、犹如用是融入骨血的本能来选择依靠对方。
所以,就算是他们二人的儿时回忆并没有太多关于父母的,但是他们之间的紧密联系构建了他们对于家庭最深刻的认知。
沈逸群和沈亦嘉就这样一起成长起来。
十六岁的花季雨季难免有些心绪涌动。沈逸群就在这个朦胧的时期曾经一腔热血地和一个同班男同学谈了一段短暂的恋爱。
真的很短暂,而且过程也并不是非常愉快。同性之间的相处模式对于第一次恋爱的沈逸群而言并不是特别好拿捏,尽管当时在一起全凭借冲动,可一旦确定关系之后他总是习惯性地思虑过多,把恋爱经营得如履薄冰,所以他很快地就被甩了。
初次体验失恋的滋味,没有电视剧和小说里看到的那般痛彻心扉,但是说不难过也是不可能的,沈逸群在收到那条长长的、充满怨气的分手短信之后兀自沉默了许久,最后还是打了电话找了知道他的这段恋爱的朋友一起出了门,装作大人模样地喝了一场失恋酒,一番倾诉与宣泄。
他第一次没有带上沈亦嘉。因为这段恋爱的全程他都瞒着自己的弟弟。
起初瞒着的目的只是为了怕吓到沈亦嘉,打算等时机成熟了之后再告诉给他,希望他能够逐渐接受,但这个过程还没来得及开展,这段恋爱率先猝不及防地崩盘了。
所以以往总会与弟弟互相分享心事的沈逸群这一次没有去找沈亦嘉。
一群未成年学生最终还是没能真的喝成大人那样惨烈,沈逸群也只是啤酒喝多了涨得难受,他青着脸回到家里,父母又如同以往那样都不知道去哪里了,保姆也到了下班的时间,打开灯,只能看到缩在沙发的角落闭着眼的沈亦嘉。
他听到动静之后很快也就睁开了眼,眸子是清澈的,显然刚刚也并没有睡着,只是在合着眼等待。
沈亦嘉就这么安静地站在客厅里注视着沈逸群,并没有开口询问什么话,却让沈逸群凭空生出了强烈的罪恶感,他先紧张地解释起来:“刚刚出去和朋友聚了一下。”
这个理由其实很牵强,因为在以前每一次沈逸群和朋友聚会还都会带上沈亦嘉,他的朋友们也早就见怪不怪,还给他起了个绰号叫小雪人——因为他冷淡的外表下其实是一个很乖巧的孩子。而沈亦嘉也早就记住了沈逸群不同交际圈里玩得最好的那几个朋友,还互通了联系方式,逢年过节还能收到亲昵地喊着他小雪人的祝福。
而这次他和朋友们一起聚会,却并没有带上了他,就显得仿佛是躲着他一样。而且沈逸群在解释的时候眼神也是闪烁的,说出来的话好像也没像舌头没捋直一样紧巴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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