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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失忆了,他好难追(近代现代)——衣无雨

时间:2023-11-28 09:19:06  作者:衣无雨
  经此一事,圈中人人觉得荀斯桓仿佛战神,无坚不摧、战无不胜,没什么能打倒他。
  可只有荀斯桓自己知道,无坚不摧和战无不胜是因为,他的背后永远有许云渺做后盾。
  哪怕,许云渺躺在病床上无知无觉了,依然是如此。
  手机铃把荀斯桓拽出甜蜜又沉重的回忆,来电的是朱立业,急急问许云渺的航班有没有顺利起飞。
  “你想什么呢?把人送到机场,你就不管了?这么大雨,好多航班都滞留了啊!渺渺到现在也没联系你?”
  荀斯桓被一语惊醒,疯狂给许云渺打电话,可怎么打都提示对方正在通话中。
  荀斯桓心倏忽沉了底——上次许云渺出事,也是在这样的暴雨天。
  申城暴雨,许云渺要乘坐的那班飞往新港城的航班被临时取消了。
  许云渺本就因为没能和荀斯桓好好告别而心烦意乱,从不发火的好好先生居然和航空公司的客服吵了一架。
  待到听出电话那头的客服姑娘都暴露哭腔了,许云渺一愣,责怪自己竟迁怒于别人,诚恳道了歉才挂了电话。
  何必迁怒别人,对谁的气就该对谁撒,何况,他现在被困在机场,正缺一个开车来接他回家的人。
  正这么想着,荀斯桓自己打了电话进来,许云渺接了,对方却半天没开口。
  “荀斯桓?”
  “渺渺。”荀斯桓这一声,语气像是松了一口气,声音那么低,差点被机场的人声鼎沸给淹没。
  可许云渺听见了,还被这称呼喊愣了,“渺渺”是他儿时小名,印象中,初中毕业后,连唐晓艾都不再这么叫他了。
  可这过分亲昵的称呼被荀斯桓喊出来,竟然没什么不自然的,反叫他窝心,好像合该如此。
  “荀斯桓你瞎叫什么……有事说事。”
  “渺渺,回来,回来我身边好不好?”荀斯桓的声音很是古怪,沙哑得好似吞了沙子,颤抖到像快要窒息。
  许云渺感到他不太对劲,听着像人刚经历了巨大折磨,让许云渺不禁觉得,若不立刻赶回去,荀斯桓会立刻断气。
  那边荀斯桓醉得神志不清,心被煎烤着一般,连带着整个人都像被丢进了火炉里,滚烫燥热。
  那边,许云渺挂了电话,也是火急火燎地往回赶,生怕自己回家晚了,荀斯桓真会出事。
  出租车穿越泼天暴雨,停在竹杨苑公寓楼下,许云渺拖着箱子匆匆忙忙走向电梯间。
  电梯上行,许云渺看着跳跃的数字,忽然意识到,这一路风驰电掣,他却没觉得恐慌,一直难以克服的阴影,竟被担心治愈了。
  抵达30层,许云渺立在公寓门口按门铃,半晌无人回应,他又打电话,仍然无人回应。
  荀斯桓该不会真干出什么蠢事情吧?要不联系物业来开门?或者直接报警?
  他边快速思考对策,边焦急地直接拍起门,手无意间搭到了门把手,而后脑内迅速闪过一个大胆的想法——
  荀斯桓对他那么痴迷,那这房门密码,会不会就是他的生日?
  许云渺只纠结了三秒,便输入了自己生日的八位数字,而后迅速听见了密码错误的提示音。
  居然有点失望。
  他旋即又产生了一个更异想天开的想法,可冥冥之中又觉得,或许真的可行。
  下一刻,许云渺把自己的大拇指按在了门锁的指纹识别区域。
  嘀嘀——
  门锁解开了。
  这一刻的震惊尚且来不及消化,许云渺一进门,又被眼前的景象吓得如同脑内有惊雷劈过——
  荀斯桓公寓的装修,居然和他的公寓一模一样。
  布局、墙漆、地板、窗帘、绿植、所有家具电器,连沙发上的抱枕和小毛毯,都像从他那儿复制黏贴过来的一般。
  许云渺难以相信自己的眼睛,甚至以为自己一时着急搞错了楼层,猛退一步出门,抬眼看向门牌号。
  3001,没错啊!
  许云渺迟疑地脱了鞋,往屋里走了几步,而后收获了他这天内的第三次震惊——
  荀斯桓,法律圈万千少年少女的梦中情人,此刻却宛如一个无家可归的流浪汉。
  荀斯桓瘫坐在主卧门口,衣衫凌乱,昏暗灯光掩饰不住他一脸苍白,才大半天不见,他下巴上居然冒出了青色胡茬。
  “流浪汉”听见响动,抬头眯眼看向许云渺,眉眼间有化不开的疲惫,目光深处暗流涌动,藏着万千情绪。
  而万千情绪中,许云渺敏锐捕捉到了一丝惊喜,惊喜里还透了一缕……哀求?
  “渺渺,你终于回来了,我好想你。”
  荀斯桓是真的醉了,讷讷地想着,此刻出现在家里的究竟是哪个许云渺,可明明,世上只有一个许云渺。
  许云渺哭笑不得走过去,刚蹲在流浪汉身边,还没凑太近就闻到一股浓烈酒气。
  来不及后退,流浪汉一扑上前把他搂住了,体温灼人,呼出来的气都是烫的,带着酒气,扫在他颈侧的敏感地带。
  “渺渺,你没事吧?对不起,是我不好,你原谅我。”
  荀斯桓低低的声音,贴着许云渺的脸颊,从耳骨传导,声波振动着,让头皮一阵阵发麻,那期期艾艾的语气,委屈、懊恼又焦急。
  “怎么把自己喝成这样?”许云渺心软了,被这情况弄得措手不及,抬手反搂住荀斯桓的腰身,轻拍他后背。
  荀斯桓的酒量他见识过,那次酒桌上被荀斯桓救场,这人拎起分酒器灌酒,喝罢还能和贺飞谈笑风生,脸色都不带变得。
  可现在,荀斯桓眼神迷蒙又可怜,脸颊耳尖都是潮红,这样子,居然比醒着时更诱人。
  许云渺的手掌隔着衬衫贴在荀斯桓后背,喝了酒的人体温高些也是正常的,可荀斯桓现在摸着是烫手了。
  “荀斯桓,你病了?”许云渺把闷在他颈窝的脑袋用双手捧起来,可如此就没有多余的手了,只能用自己的额头去探人体温。
  荀斯桓好像很喜欢被这样贴着额头,迷蒙委屈的眼睛一下亮了,下巴一抬就要去亲许云渺。
  许云渺慌忙一退才躲过一个酒气熏天的吻,没好气警告他:“你再乱动,我可走了。”
  “渺渺,对不起,渺渺,你别走。”荀斯桓现在完全是在撒娇了。
  许云渺心都酥得掉渣了,无奈问:“我去个新港城而已,你至于吗?”
  “对啊,新港城。”荀斯桓如梦初醒,“你怎么没去?你为了我回来了,是不是?你决定不去了,是不是?”
  “是什么是!特大暴雨,航班取消了。”许云渺嗔道,又暗自庆幸,若真坐着飞机走了,谁来照顾这位醉酒的病人。
  可荀斯桓闻言,刚燃起的精气神立刻泄光了,又没骨头一般倒在许云渺怀抱里。
  让病人再这么坐地上发酒疯可不行,许云渺吃力把强壮的醉汉架了起来,手往卧室门把一按,发现门是锁着的。
  还真是,差点忘了,这大概就是那间神神秘秘的主卧了。
  荀斯桓也意识到了问题,支吾道:“这间门坏了,我们去客卧。”
  门坏了?许云渺又生气又想笑,什么破借口,喝迷糊的荀斯桓,智力大概只有幼儿园水平。
  许云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人连拖带拽地弄上了客卧的床铺。
  荀斯桓仰躺在床上,眼前有五六个许云渺,正层层叠叠地看着他,那么温柔地给他脱衣裤,舒服得他喃喃起来。
  “渺渺,是你吗?我不是在做梦吧?真是渺渺吗?”
  许云渺听不清那呢喃,俯身到荀斯桓耳边,还以为荀斯桓是哪儿不舒服了。
  荀斯桓已经没有一丁点理智了,一心只想弄清此刻照顾他的是哪个渺渺,又本能地往渺渺身边依偎,拱蹭粘人,像条大狗。
  “荀斯桓,你说什么?”
  “太……太像了。”
  “太像了?!”
  许云渺无言以对,急火攻心,扬手一巴掌就狠狠扇在了荀斯桓的翘臀上,扇得自己的手掌都火辣辣得疼。
  荀斯桓这个臭混蛋,喝醉了,居然胆敢当着他的面,说他和那位神秘白月光长得太像了?!
  渺渺:哼哼,可算打回来了!
  明天也许休息~
 
 
第50章 自由自在
  电视剧里都是怎么演的来着?
  生病的人,或是醉酒的人,或是像荀斯桓这样酩酊大醉还发着烧的大傻子,总是会昏睡不醒,满头大汗,还会在混沌中说些引人误会的呓语。
  于是,一人心寒,一人不愿解释,矛盾激化,一拍两散,而后开启火葬场模式。
  荀斯桓还真是这样,一边难受得皱眉,额角汗湿,一边低低不断说着什么,声音太轻听,许云渺听不分明。
  按照套路,这会儿他该是在喊这他那“白月光”的名字了。
  许云渺踌躇片刻,没摁住好奇心,凑近了,想听个究竟——清醒的荀斯桓不愿意坦白,那迷迷糊糊的荀斯桓总该露马脚了吧?
  “渺渺,对不起。”
  “渺渺,你回来。”
  “渺渺,我想你。”
  一声声“渺渺”,喊得摧肝断肠的,比苦情剧的女主角还招人心疼。许云渺被喊得耳廓发烫,心肝打颤儿,后悔刚才那一巴掌,下手太重了点。
  他不敢给醉酒的人吃退烧药,又不能放任荀斯桓的体温一直在38度以上吊着,只好弄了温水给人擦身。
  擦着擦着,把自己擦乐了,明明上午才在机场赌气说什么“永远别解释”了,现在这又时是在干嘛呢?
  荀斯桓这次病得挺凶,在床上翻腾到了后半夜,捱过了最难受的时刻才终于睡沉了。
  许云渺在床边又守了会儿,困意来袭,打了个盹又被荀斯桓翻身的动作惊醒,左右无事,起来在屋里散步醒神。
  这是他第一次进荀斯桓的公寓,方才进门时的惊讶,绕了一圈又回来了,让他忍不住四处观察。
  像在玩“找不同”游戏似的,他不自禁就找起了这公寓里与自己那儿不太一样的地方,尤其是不引人注意的细节处——
  星球冰箱贴?一模一样。门后的太阳花挂钩?一模一样。阳台上的多肉植物?还是一模一样。
  许云渺转了一整圈,几乎要放弃之时,终于发现了不一样之处——这儿的阳台上,没有那盆长得像蒜苔的盆栽!
  可如此就更奇怪了,盆栽个头也不小,按荀斯桓的强迫症性格,角角落落的细节他都注意了,怎么偏偏漏了它?
  又或者,荀斯桓是故意的?说不清,但总之,这个人身上的“疑点”越来越多了。
  荀斯桓做了个悠长的梦,整个人疲惫得像刚从沙漠徒步归来,醒来时,喉咙冒火,浑身都痛。
  他记得,梦里有五六个许云渺,都在对着他说话,他却听不清,只觉耳边乱哄哄的,心情急吼吼的。
  越听不清,他越逼着自己集中精神,逼得太紧了,把自己给着急醒了。
  他睁眼愣了会儿神才注意到身上衣服已经汗湿了,要是让许云渺闻到他一身汗味儿,肯定要躲得远远的。
  对了,昨晚许云渺应该是从机场赶回来了吧?如果那段模糊的记忆不是他在做梦的话。
  荀斯桓翻身起床,踉跄着满屋找了一遍,四处不见许云渺人影,可屋里又满是有人来过后留下的痕迹。
  他正懵着,房门开了,许云渺带着一身雨天的潮气进来了,却见他邋里邋遢地呆立在客厅里。
  “你……这是干嘛呢?”
  “渺,云渺。”荀斯桓讷讷叫了一声,回神后,几步上前要去接许云渺手里看着有些沉重的塑料袋。
  许云渺退了一步,嫌弃道:“我拎得动……你要不要先去洗个澡?”
  被嫌弃是在意料之中,可真被躲了,荀斯桓还是会委屈,尤其,失忆前的许云渺可不会在他生病或醉酒时真躲着他,虽然嘴上总是嫌弃的。
  许云渺看出他失落了,无奈哄道:“别耷拉个脸,不是嫌你臭。赶紧去洗澡换衣服,不然着了凉,又烧起来。”
  荀斯桓洗了个热水澡,病好了九分,留下一分,一会儿对渺渺撒娇时用。
  他擦着头发出去,转了一圈没看见许云渺,正要着急,听见厨房里有动静,许云渺竟在灶台边站着。
  他悄悄摸进厨房,从背后把人抱住,湿头发蹭了许云渺满脖子满脸颊的水。
  “怎么不吹头发?”许云渺象征性地推了推那不安分的脑袋,很快收了手去搅动锅里的不明红色汁水。
  荀斯桓趁病着,十分没羞没臊,说:“你这台词不对。按小说桥段,你应该立刻去拿吹风机帮我吹头发的。”
  “自己动手,爱吹不吹。”许云渺噎他,用调羹盛起一勺汤汁,吹到半凉,喂到荀斯桓嘴边,“尝尝看,罗宋汤。”
  荀斯桓对许云渺的厨艺之差是有经验的,硬着头皮喝了那勺汤,发现自己还是高估许云渺了。
  这哪是罗宋汤,简直是番茄汁兑醋,酸得荀斯桓表情失控,天灵盖差点被那酸味击穿。
  许云渺看见荀斯桓皱在一起的五官,心下了然,厚脸皮给自己找台阶下:“解酒汤嘛,酸一点效果好,你多喝点。”
  荀斯桓老实地抱走了汤,坐在桌边,一勺子一勺子逼自己喝,可实在太酸了,喝到后来,牙都酸倒了半边。
  许云渺看着也觉得不落忍,夺了汤说:“行了行了,不给你上刑了。”
  荀斯桓抖了个机灵说:“那你消气了没?”
  许云渺不想回答,装着听不懂,没理会这问题。
  荀斯桓自问自答:“你接了电话就赶回来了,所以一定不生我气了,是不是?”
  “生气和心疼是两回事。”许云渺表情很是傲娇,“男朋友病得说胡话了,我也不至于狠心到一走了之。”
  “我说什么胡话了?”荀斯桓有些紧张。
  许云渺不动声色,目光落在主卧门把手上,说:“你说门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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