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离这才刚发现自己的心意呢,就被秦安这样冤枉,自然不悦,他刚想反驳,却被秦安抢了话。
“你只管找那些京城的小姐好了,你不要我我也不要你了!”
秦安忍着眼泪说完这番话,刚想接着往下哭,就被靳离拉进了怀里。
“什么小姐?我何时说过要找小姐?”
“是母后要给你找的!”秦安说。
“我已回绝了皇后娘娘的好意,公主为何这样冤枉我?”
秦安想要挣脱开,却被靳离搂得更紧了,他小小一团,被牢牢地困在了靳离的怀里。
“可是,可是你为何不同父皇母后说你心悦我......”秦安显然没被靳离哄好,他被靳离这样一抱,心里更委屈了些,“你不想同我结为夫妻吗,你为何不同母后说你想要娶我!”
靳离被秦安这样一说,脑子一时转不过弯,沉默了好久也没崩出半个屁来,秦安见他这个反应,心算是凉了半截,趁着靳离失神的片刻,连忙挣开他,唤来侍卫,吵着要回宫。
偏偏靳离这个大棒槌不知道怎么哄秦安,只能看着秦安哭哭啼啼地跑上马车,一溜烟儿地就跑没影了。
秦安回到宫里又偷偷哭了一会儿,父母在外面玩得不着家,哥哥也不知道去哪了,秦安现在就连哭诉都找不到对象,他心中郁闷得紧,宫女端了他喜欢吃的桂花糕都不肯吃了。
秦安这回是彻底伤透了心,也不嚷嚷着出宫,也不嚷嚷着见靳离,就连每日陪母亲吃饭都是蔫蔫的,这事被秦慎知道了,还算有点良心的太子哥哥还记着自己把弟弟抛下的事呢,他缺根筋,只当弟弟是生了自己的气,找了好多小玩意哄秦安开心,还问他要不要出宫找靳离玩,但秦安只是摇摇头,回到自己的宫里接着不理人,整日只知道吃和睡,一连好几日过去,都被养成小肥猪了。
公主养在后宫,虽说帝后没有限制他的出行,但是他不出去,像靳离这种朝臣自然也没有机会见他,秦安这回是铁了心的不想见靳离,一连十日都没有再提出宫的半个字,到了第十日,靳离依旧没有任何消息传进来,秦安的心都凉透了。
其实只要靳离想,他能有一万种办法把消息传给秦安,哪怕是一句想见你,秦安都会立刻飞奔到他身边,可是靳离没有,连一句话都没有。
秦安在他的宫里等了一日,就在他心灰意冷准备放弃的时候,有人敲响了他的宫门,他欢天喜地地去开门,只见门外站着他缺根筋的太子哥哥。
秦安又被泼了一盆凉水,脸上的笑意当即垮了下来。
“你来做什么,我这可没茶给你喝。”
他甩了哥哥一脸臭脸,转身往里走,秦慎也不恼,倚着宫门口对秦安说,
“不指望喝你口茶,只是靳大将军托我给你捎样东西。”
秦安回头,只见秦慎手里拿了个小木盒,对他晃了晃。
秦安的心又剧烈跳动起来,他连忙跑回秦慎身边,接过盒子。
秦慎见他这高兴样,又想到靳离早上给他递东西的模样,不知为何有些忍不住笑,他摸了摸弟弟的头,也没说什么,便转身离开了。
秦安还沉浸在靳离送他礼物的喜悦中,连哥哥走了都没发现。
他像得了什么稀世之宝似的,捧着盒子跑回房内,不许宫人进来,把门窗都关好,才磨磨唧唧地打开盒子。
是一支发簪,簪头是一朵宝石制的山茶花,簪子虽说不丑,但与精细实在是差得远了,一看就是初学者做的,秦安也大概猜出来这支簪子出自谁之手,他把簪子拿起来,发现下面还压了一张纸条,打开纸条,上面写着三个大字。
“心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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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的卑微可能会涉及到强制爱,空孕催乳剂,xing瘾以及各种古早狗血剧情乱炖,而且攻对受和宝宝都很坏,如果有雷建议取收,不用跟我说,这次我会完完全全按照自己的想法写,不带任何三观,纯粹为了自己爽
第43章 番外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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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安好哄,捧着纸条美滋滋地欣赏了好久靳离的字,才肯把纸条收进他桌上的百宝箱里,他又把那支山茶花发簪拿起来,走到镜前对着镜子来回比划,一支破簪子能给他戴出花来,弄了半天才把簪子放回去,盘算着要盘个怎样的发型去见靳离。
宫门今日已经落了锁,秦安只能等到明日再出门,他特意去洗了个香喷喷的澡,挑了一件同山茶花相配的红裙,早早地睡下等着第二天早些来。
第二日的天刚刚破晓,秦安就起来了,他虽起得早,但是今日却格外磨蹭,单单一个头发就花了一个时辰折腾,他穿上准备好的衣裙,簪上靳离送他的簪子,把自己打扮得可口诱人,才磨磨蹭蹭地跑到母后身边求着母后要出宫。
有了上次的事,叶语棠自然知道了小儿子平日为什么想出宫了,虽说秦安未出嫁,但是靳离未必不是个良人,再加上叶语棠向来宠秦安,便只好答应等哥哥回来再让哥哥带他出宫。
秦安只能乖乖答应,等到秦慎一下朝便缠着秦慎出了宫,秦慎因为上次抛下秦安的事情,本就对他有些愧疚,秦安这么一撒娇,他就只好答应。
两兄弟坐在马车上摇摇晃晃地出了宫,秦煜坐在秦安身边,总是不自觉地扭头看他,总觉得今日的秦安哪里不一样了,但又说不大出来。
“哥哥你为什么一直看我!”秦安被他盯得心里发毛,便开口问秦慎。
秦慎皱了皱眉,问他:“你何时学起了母后?哪来的簪子,丑死了。”
他终于发现秦安今日哪里不对劲了,往常他做双儿打扮的时候,尤其是出宫见靳离的时候,都要狠狠折腾一番,恨不得戴满珠钗,哪像今天这样朴素。
秦安一听这话,心里可不高兴了,他骂了秦慎一句“坏哥哥”,便扭过头不理他,直到将军府门口都没再和秦慎说任何一句话。
靳离得了消息,早就在门口等着了,他从来没有哪次是像今日这样期待,期待见到秦安。
马车在将军府门口缓缓停下,秦安急不可耐地掀开帘子想要出去,便看见他的将军也和他一样,匆忙地来到马车边上,向他伸出了手。
秦安羞涩地把小手放在靳离的手心里,靳离一拉,秦安便跌入了他的怀里。
秦安窝在靳离的怀里不肯出来,靳离搂着秦安也不肯放手,两个人黏黏糊糊地在马车旁你侬我侬,秦慎看得心中一阵悲凉,太子殿下当然不可能这样委屈自己,他连车都没下,随口对靳离嘱咐了句“照顾好我弟弟”,随后便让马车夫载着他先走了。
太子殿下的去处并不重要,秦安和靳离不想关心,也没空关心,两个人忽视了秦慎,在门口黏黏糊糊抱了一会儿,然后才肯进府,走路的时候还要牵着手呢。
人说小别胜新婚,这话果然没错,靳离觉得自己不过十日没见秦安,秦安又可爱了一些,他今日还特意簪了自己做的簪子,穿了一身红,靳离看他这可口诱人的样子,恨不得现在就抱他去拜堂,今晚就入洞房。
“你今日真好看。”
靳离实在太不会说话,千言万语到了他嘴里也只转换出这样一句简单的夸奖,可偏偏秦安不在意,他听了这句话。照样脸红心跳,红着脸对靳离说“谢谢”,把他的手攥得更紧了些。
到底是刚刚互通了心意,他们也不想出门,便呆在将军府里吃点心,吃完了点心就在后院看靳离耍枪弄剑。
武将的日常说实话是很无聊的,尤其是对秦安这种不爱动的小双儿来说,他甚至不喜欢打打杀杀,小时候秦慎跟他午睡时都喜欢偷看话本,哥哥偏爱看那些英雄传,秦安一看那些话本便要打瞌睡,打打杀杀都什么好看,哪有情情爱爱好玩。
那时候的秦安哪知道,几年过去,他竟在院子里看心上人耍枪弄剑能看一下午。
这样平静安宁的日子又过了一个月,再过段时日,就是秦安十六岁的生辰,十六岁一到,这就意味着他可以嫁人了,可以嫁给靳离,成为他的妻子,为他生儿育女了,他满心期待地等待着十六岁的到来。
可是北境的战火却在这个时候爆发了,外族突袭,将军却在京中,靳离必须立刻返回北境,不能有任何一丝耽误,事态紧急,紧急到他们差点不能道别。
若不是秦慎赶来告知秦安,深闺的公主甚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任性的公主在哥哥的帮助下赶在宫门落锁前闯出了宫殿,来到了将军府,他冲进去推开靳离的房门,靳离正在里面擦拭他的盔甲。
秦安一见到靳离,眼眶里的泪水便止不住了,他抱着靳离放声大哭,秦安知道靳离身上背负着什么,他无法任性地让他留下来,可是对秦安来说,上了战场就意味着可能会面临生离死别,也许这会是他和靳离相见的最后一面。
“你同我进宫吧,我们现在就去让父皇给我们赐婚!”他哭着对靳离说。
“安安,别闹。”
靳离掰开秦安,拒绝了他的请求,他无法答应秦安,他舍不得让秦安等着一个也许不会再回来的人。
“你要了我吧,将军,我们做真正的夫妻好不好?你要了我吧......”
秦安一边哭一边去解开自己的衣服,他刚把腰带解开,要脱下自己的衣服,靳离却伸手制止了他。
“别这样......安安......”
“你什么时候回来......”秦安停下手,抬头看靳离的眼睛。
“我不知道......”靳离撇开了眼神,不敢直视秦安。
“也许十年,也许二十年......”秦安想要强忍哭腔,却怎么也忍不住,“若是你回来时我已嫁人怎么办?”
“自有比末将更好的良人等着公主。”
靳离心中早已是一片苦涩,他又怎么舍得将秦安拱手让人,他心里这样想,嘴上却说出了相反的话。
秦安听了,再也说不出一句话,他沉默地穿好衣服,推开靳离,转身离开了将军府,秦安力气不大,靳离却被他推得一个踉跄,连追上去的力气都没了。
第二日,镇北将军出征,帝后太子前来送行,文武百官站满了城楼,看着年轻的将军带着他的士兵奔赴战场。
若是有心人,便会发现将军这次出征,回望了许多次城楼,似乎是在等着谁,可是直到出城,靳离都始终没有看到他想见的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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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安宝贝伤心了
第44章 番外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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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嫂子,我来啦!”
秦安跑进太子府的院子,手里还拎了一大包东西。
林芷素躺在院子里的躺椅上晒太阳,他的肚子已经很大了,不方便向秦安行礼,只能坐起来微微颔首。
“我的小侄儿乖不乖?”
秦安掏出他买的拨浪鼓,对着林芷素的肚皮轻轻摇晃起来。
“他很乖,一点都不闹我,”林芷素摸了摸鼓鼓的大肚子,安抚里面的胎儿,“公主将来一定是个好母亲。”他笑着对秦安说。
秦安听到这句话,先是愣了一秒,然后假装没有听到一样,继续对着肚子里的小侄儿摇拨浪鼓。
靳离已经离京两年多了,这两年没发生什么大事,帝后依旧恩爱如初,太子如愿娶到了他心心念念的芷素小双儿,成婚没多久就揣上了崽子,只有秦安依旧孤身一人。他十六岁那年,帝后也曾旁敲侧击地问过秦安对婚事的想法,秦安只是摇摇头,虽没有明确地指出非靳离不嫁,但是父母都会到了意,从此再也没有提过秦安的婚事,虽然京中贵族都指望着能攀上公主这根高枝,可秦安心有所属,自然看不上旁人。
林芷素敏锐地捕捉到秦安闪过的一缕失态,想起丈夫前两日同自己说过的话,再三纠结,最终还是觉得告诉秦安。
“我听夫君说,北境的战事快结束了,将军也许就快回来了。”
秦慎原本是不想告诉秦安的,他担心太早把这件事跟秦安说了,若是最后落得一场空,让秦安平白无故地伤心了怎么办。可同为双儿,芷素怎么可能不知道秦安虽表面上装作不在乎,实际上日日为靳离牵肠挂肚,在旁人眼里,秦安是无忧无虑的公主,可是又有谁知道,在寒冷孤寂的深夜,他为了远在北境的那个人流了多少泪水。
听到这番话,秦安终于有了反应,他停下摇拨浪鼓的手,沉默了一会儿,带着哭腔问林芷素:“是真的吗......”
“公主再等两日便知道是不是真的了,靳将军这是要将北境做聘礼来迎娶公主呢。”
林芷素伸手拭去秦安脸上的泪水,轻声安慰他。
正如他所说,几日后,外族投降的消息传到了京城,传到了秦安的耳朵里,燃烧了两年多的战火终于平息。
大军回城的当日,秦安早早地等在皇城楼,望着远处的军队缓缓向他走来。
时隔两年,他终于再次看到了他的爱人,靳离骑在马上,意气风发的样子无论多少次都宛若初见,秦安看着他,明明是那么高兴的事,泪水却止不住地往下掉,他靠在城楼上,竟哭得泣不成声。
按照规矩,靳离需要先向秦煜述职,秦煜按例依功行赏之后,他才能来找秦安,秦安只好命人在门口等着,等靳离事情办好了,再把靳离带到御花园找他。
秦安捏着裙子站在御花园的凉亭里胡思乱想,他今日会不会打扮得不好看,靳离还记不记得他头上的簪子,他该跟靳离说些什么,若是靳离不喜欢他了怎么办,他正在那乱想着,完全没注意男人从他身后接近了,走神的秦安一不留意就被男人从后面抱了个满怀,男人的气息把秦安包裹住,他一下子忘光了刚才要说的话。
“我回来了。”
靳离一如既往地不会说话,两年多不见,万千思念竟只归结于一句“我回来了”。
听到熟悉的声音,秦安好不容易止住的泪水现在又忍不住了。他在靳离的怀里转个身,用小拳头拼命砸着靳离,头却埋在靳离怀里不肯出来,靳离抱着他,任他打任他哭,秦安窝在他怀里哭够了,才肯把头抬起来,透过朦胧的泪水,他终于看到了靳离的脸,这回他才有了“他真的回来了”的实感。
“你再不回来娶我,我都要老了!”
十八岁“人老珠黄”的安安公主对着将军抱怨。
“可我觉得我的安安比从前更漂亮了些。”
靳离用手擦了擦秦安沾满泪水的小脸,附身亲亲他的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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