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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和我装乖[娱乐圈]——陈不二

时间:2023-11-29 10:26:32  作者:陈不二
  她当初一头扎进“我养你”的承诺里,依着丈夫的意思放弃工作,现在却反被人嫌弃。
  宋碧华隐约间动了离婚的心思。
  见状,蔡文彬却拉出了宋碧华的父母。
  于是,一个人认错变成了三个人的规劝与自责。
  母亲说:“乖女儿,人家小蔡都已经认错了,而且他也没真的做什么,我们就算了吧,未来的路那么长,两个人好好过日子。”
  父亲说:“你们结了那么多年的婚,现在说离就离,当自己还是二十出头吗!?这要传出去,我们老宋家的面子往哪里放!?”
  丈夫说:“宋碧华,你可不可以不要这么自私,都不能想想我们的孩子吗?”
  从小文静到大的宋碧华一拍茶几,她红着眼眶,倏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扯着嗓子大喊:“那我呢!?”
  “你们有谁能为我考虑一下!?”
  陆钧行挥手喊他:“咔!”
  姜倩今天的状态不错,所有表演都能自然地将人代入情景,但无奈她正演到最后的高潮时,隔壁小学的下课铃响了起来,最后一段只好重新来过。
  陆钧行不想让姜倩泄气,着重夸了她之前的几个表演细节,又提了个新意见。
  “姜姨,等会儿再来一遍的时候,你能不能试着只高声喊‘那我呢’,然后把‘有谁能为我考虑一下’的情绪往回收一点。”
  姜倩不理解,她演得正上头:“可是这段不就是要反抗吗?”
  “因为如果只是大喊,我觉得层次可能会有些单薄。”陆钧行思量了好一会儿。
  他继续解释:“最后本该响亮有力的台词,用具有疲惫与轻细念出来,反而能迅速建立起既愤怒又委屈的丰富情绪。”
  宋碧华这个人物她虽然有独立自主的意识,却觉醒得并不彻底,她放弃工作、成为家庭主妇、在恰当的年龄生下孩子,还是遵照了世俗的标准。
  比起愤怒,宋碧华更像是代表了某类中年妇女群体的迷茫,向这个社会叩问,你为什么总习惯让我委曲求全,为什么总是我在退让,凭什么我要牺牲这、牺牲那,然后去成全你的私心?
  忽然,陆钧行的手机震动。
  他点开短信去看里面的内容,下意识皱起了眉头,又故作自然地把手机塞回口袋,将情绪掩盖在眼底。
  可陆钧行一抬头,便对上了林云笙注视着自己的眼睛。
  “我们再来一遍吧。”林云笙主动挪开视线替陆钧行组织现场拍摄。
  姜倩明白了陆钧行想侧重表达的情感,再次表演时,她念着那种委屈,右眼的一滴泪恰巧从眼角滑落。
  “你们——!”
  宋碧华深吸一口气,她看着视频通话里的父母,又抬眼往向与自己多年相处的丈夫。
  “有谁能为我考虑一下吗……”
  宋碧华拨开拦住她去路的蔡文彬,朝厕所的方向走去,她站在洗手台前,一遍又一遍地擦洗着自己的脸。
  这个地方陆钧行在剧本里设置的意象是,宋碧华想洗去自己这么多年被默认付出的辛劳。
  而为了达到效果,夏光在准备服装的时候,特意备了二十套风格鲜明的女性着装,从外出的时尚风衣到私密的家庭睡衣,二十四岁横跨四十四岁的年龄段,想要营造出一种压缩时间的氛围。
  姜倩每拍一个洗脸的镜头就要换一身衣服,剪进成片里可能只有十秒不到的素材,却占用了两个多小时的拍摄时间。
  终于,宋碧华穿着二十四岁的着装,与她如今样貌极为不符的滑稽感,又一次出现在摄像机的取景框里。
  宋碧华的目光直视镜头,打破了电影里演员不能直视镜头的“第四面墙”原则,开始直接与观众对话。
  “我想办一场婚礼。”
  也是从这个镜头节点开始,影片的拍摄形式真正由一般故事片的客体叙事,转化为纪录片的主体叙事。
  等林云笙确认完所有室内景别的拍摄素材,陆钧行便送走了两位素人演员。
  这间房子虽然到现在为止只用了几天,但一开始谈的是半个月的房租,为的就是怕后期剪辑出岔子。
  但现在拍摄多少也告一段落了,余州和夏光收拾起各类器材,陆钧行正想迈腿过去帮忙,就被林云笙拽住了衣角。
  “多少分?”
  今天是高考放榜的日子,陆钧行忙了一天,窗外的天空都被夕阳染为了橙与紫,高考成绩的短信通知他不可能没收到。
  见陆钧行垂着眼不说话,林云笙便抓着他的手腕,把人拉到了房间里。
  隐瞒是一个人在成长过程当中必须学会的技巧。
  林云笙的绝大多数隐瞒来源于他的悲观,失望过太多次,以至于总觉得很多话没必要说,因为说了也没用。
  而陆钧行的隐瞒,就像他最早不愿意告诉孔素臻,自己准备放弃表演去学导演一样,是林云笙从刚接触到他开始就明了的:
  ——陆钧行总是害怕他在乎的人为自己担心。
  林云笙关上门,反身将陆钧行抵了上去。
  林云笙的语气柔和,表情却难得严肃:“陆钧行,你觉得我昨晚是真没看出来你的情绪里有多少是真的,有多少在表演吗?”
  陆钧行脑袋一空,怔住了。
  随即而来的恐慌让他瞬间乱了阵脚,就跟生性顽劣的小孩忽然被人抓包一样。
  可如果林老师真的每次都能辨别出自己什么时候在表演,他怎么可能还总是顺着自己,总是心软,让他坏事得逞。
  林云笙叹了口气,陆钧行在看到成绩之后心情明显低落了许多。
  “不管你是假的伤心还是真的难过,我都愿意哄你。”
  林云笙依旧像昨晚一样,无节制地给予陆钧行柔情,他抱住了眼前人,抬手把对方的脑袋按进自己肩窝。
  “宝贝,你不该在真正需要我的时候把我推开。”
 
 
第94章 
  “林老师凶我。”
  陆钧行语气闷闷的,他圈着林云笙的两只小臂不断缩紧,说出来的话是连自己都觉得不可救药的无理取闹。
  林云笙眨了眨眼睛,把下巴枕到陆钧行的肩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陆钧行先是一愣,接着发出几声道不明含义的轻笑。
  他吸了吸鼻子,垂着眼睛,翻腾着酸意的鼻头牵动起旺盛的泪腺,最终在林云笙不厌其烦地轻拍后背下,眼尾流出两滴姗姗来迟的泪,然后让一切情绪变得愈演愈烈。
  陆钧行太替林云笙感到不值了。
  他的林老师怎么能奢侈到用“诚恳”来溺爱自己。
  一声没有利益相叠的道歉里,牵扯着面子、牵扯了情绪、甚至牵扯到待人处事的原则,可林云笙总是这样认认真真地回应陆钧行的无事生非。
  “林老师,我的高考成绩比去年中影的录取分数线低了八分。”陆钧行哭得很安静,泪珠却砸得更凶了,“我觉得我可能真的考不上中影了。”
  中央电影大学的导演系今年一共发放了十一张艺考合格证,而在学校后来公布的扩招预录取名额里,官方也写明了只打算收六位导演系学生进行培养。
  根据专过文排的录取原则,陆钧行的高考分数必须要在所有拿到艺考合格证的考生里,排在前五名才能顺利入学中影。
  林云笙皱起眉头,他粗略回忆起去年中影导演系最后一名学生的分数,好像是刚过一本线的水平。
  要是这么算下来,陆钧行这回被录取的概率确实玄之又玄。
  只不过他都闯五关斩六将地走到现在了,这会儿再被淘汰也太摧折少年的理智,得亏陆钧行刚刚居然还能把气一直沉到林云笙追问的时候。
  “你先不要急,一本的分数线不是还后天才出来吗?”林云笙好生安抚,“我们再等等看,说不定事情还有转机。”
  林云笙之前看过网上的说话,今年的高考卷子比去年难,说不定一本线整体的分数也会由此降低,陆钧行考的分数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样不尽人意。
  陆钧行抿了抿嘴,没吭声,他习惯性地陷于焦虑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
  “人们登上并非自己所选择的舞台,演出并非自己所选择的剧本,大家不会永远心愿,这些都是不可避免的事情。”
  林云笙抬手揉了揉对方的脑袋,循循善诱地开导对方:“陆钧行,就像我之前说过的,中影是实现你梦想的高效途径,但不是唯一途径,如果你想继续我会陪你,想放弃我也会陪你。”
  “高中三年你分了那么多精力去平衡学习和工作,考前三个月从上不了二本的成绩努力到一本线……”
  “宝贝,你真的已经很棒了。”
  陆钧行静了几秒,抬起头,他用手背抹掉自己的眼泪,期期艾艾地对上林云笙的眼睛。
  “林老师,那万一我到最后什么事都干不成怎么办?”陆钧行低眉垂眼,问得小心翼翼。
  最近这段时间,陆钧行亲身经历的脏水和骂名还历历在目,王卫林苦心筹划的综艺节目现在被轻而易举地叫停,他好像终于能理解徐峰为什么总讲自己不可一世。
  可非要说的话,陆钧行面对自己所追求的道路是有一定心理预期的,不然当初李安凯也没可能总是那样拦着他。
  陆钧行不害怕失败,无数人前仆后继地走在这条路上,可能他失败才正常,陆钧行也不怕被封杀,他行得正,坐得直,网络上纷至沓来的流言蜚语自己问心无愧就行。
  陆钧行唯一害怕的是,林云笙某天会对总在失败的自己失望。
  “应该不至于吧,”林云笙歪着头想了想,“我觉得起码有一件事情,你干起来还挺有天赋的……”
  “干什么?”陆钧行连忙追问。
  林云笙笑着轻声道:“干我?”
  陆钧行懵了两秒,然后才反应过来自己又被年长者故意挑逗了。
  他气得大叫:“林云笙!”
  “听到了,听到了。”林云笙对此依旧置若罔闻。
  他一手牵起陆钧行,一手打开房间门,客厅里的余州和夏光收拾完器材早就不见了踪影,他们为了方便日后的素材补拍,所有家具还被细心地蒙上了一层防尘罩。
  林云笙拿起压在薄膜上的车钥匙,眉眼弯弯,拉着陆钧行就要往外走。
  “走吧,我带你去做普通人。”
  这个概念最早还是陆钧行教给林云笙的。
  要说里面有多少说服力,林云笙只觉得一半一半,因为陆钧行每次只要露面,不说上热搜,但也总会在微博上引发不少议论。
  可现在林云笙已经顾不上别的什么人了。
  他就想让陆钧行开心。
  于是林云笙驱车来到了依山世家附近的一个商圈,买衣服、吃饭、看电影,陆钧行想怎么折腾都行,他随时奉陪。
  可陆钧行的行动偏偏避开了林云笙的所有预想。
  他让林云笙在奶茶店里休息着,自己绕路走进一家花店,买下一大簇的向日葵后,捧到林云笙跟前,塞进了他的怀里。
  林云笙见陆钧行若无其事地在自己对面的位置坐下,拿起桌上的柠檬水开始喝,笑看他呆呆地愣在原地。
  林云笙二十五岁生日时收到的向日葵,无论他再怎么小心翼翼地养护着,没了根系的鲜花也还是在将近一个月之后枯死了。
  林云笙摸了摸自己怀里鲜嫩的向日葵花瓣,忽然觉得有些委屈。
  他抬头去看陆钧行:“我想牵你的手。”
  林云笙知道的,这句话其中要思考的利害有很多,会不会被人撞见、会不会被拍照发到网上、会不会引起偌大的形象舆论……
  而陆钧行只是往椅子的前沿处坐了点,从桌子底下悄悄把自己五指钻进了林云笙的指缝。
  两个人的指尖在暗处相扣,脑海里不断构想着上万种饮鸩止渴可能会酿成的后果,却任凭来来往往的人群从身边流过。
  “陆钧行,你知道吗,当时我生日收到那束向日葵,心里其实后悔了很久。”
  林云笙拿指尖轻轻蹭过陆钧行的手背:“后悔自己的生日为什么是在今天,而不是明天或者后天。”
  “这样我就能把向日葵尽快交到善于打理花草的乔晗手里,拜托她想各种办法延长花期。”
  年长者的语气好像只是随口提起了一桩旧事,可陆钧行却能清楚地感知到林云笙的自弃。
  世界上无数人都会特地去庆祝的日子,在林云笙这里却比一束自己送的向日葵还无关痛痒。
  陆钧行不由得追问:“那现在呢?”
  “现在?”林云笙一下没反应过来,他想当然道,“现在应该不会再拜托小乔了,我后来自己也学了要怎么打理向日葵。”
  陆钧行有些无奈:“我说得不是这个。”
  他垂眼叹完一口气后,又笃定地看向林云笙。
  “林老师,现在只要你想,我每一天都可以给你买花。”
  不需要挪动生日,也不要付出任何代价,林云笙只要单单站在那里,陆钧行就会想尽一切办法告诉他——你是值得被爱的,而我非常非常爱你。
  陆钧行忽地想起自己刚刚买花时路过的婚戒店:“林老师,我以后都会努力对你好的。”
  林云笙眨了眨眼睛,不由得弯起嘴角:“宝贝,你其实哄我也挺有天赋的。”
  陆钧行忽然一怔。
  他剥开林云笙言语外层的戏谑,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年长者一边守护他的自尊心,另一边却不断想要传达出来的意思。
  “以后要是真的一事无成了就来做我的小白脸吧。”
  林云笙的一只脚挤进陆钧行两腿之间,他的鞋面隔着裤料,故意勾了勾眼前人的小腿内侧
  “我养你。”
  但说实话,陆钧行现在虽然没有任何自尊心受辱的想法,可他也绝对不会允许自己落入完全依仗林云笙的境地。
  陆钧行想让自己成为林云笙可靠的后盾,就像对方现在能永远托住他事业上的起起伏伏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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