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贝嘉裕赶紧把嘴里的饭咽下去,清了清嗓子说“对”。
“不错,真好看!”钟悦笑了笑,“贝贝有学过画画?都忘了好像没问过你,你平常是做什么工作的?”
“我家里是做红酒生意的。”贝嘉裕乖巧回答。
众人脸上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啊啊啊谢谢钟影后!终于有人记得要挖贝贝的身世了!]
[说真的都那么多期过去了,竟然还没有人挖到,是该说他保密工作做得太好还是他身边的朋友太少,平常这个时候不都一大堆人跑出来爆料了?]
[之前有过,有人说看到过有人爆料,可是没有截图,他说的链接很快就被删了,不知道是不是被捂嘴了。]
[不能吧,做个红酒生意也能被捂嘴??]
[这么说起来,之前不是有人挖过杜池是做红酒经销的?果然他俩是认识的吧,一个做红酒一个做红酒经销。]
裴书青道:“红酒啊,听起来就很高大上,没想到我家贝贝这么厉害!”
“什么叫你家贝贝,别给自己贴金。”钟悦吐槽了一句,被裴书青龇牙咧嘴地还了个鬼脸。
“没有没有,”贝嘉裕苦笑道:“其实就是和一般生产商差不多,没有多了不起,而且我也不太会喝酒,到现在我也是摸着石头过河。”
秦钧彦摸了摸他脑袋说:“你很努力在学习了。”
“哦对,我想起来了,你俩是竹马来着。”钟悦点了点头,过了会儿又道:“那你不喜欢喝酒却做红酒生意,平时还有什么兴趣爱好啊?”
裴书青听着听着就反应过来钟悦的意思了,搭了一句,“我家里是做小餐馆的,我会吃但不会做饭哈哈哈,平时就喜欢写写歌,稀里糊涂就出道成了歌手了。”
贝嘉裕咬了下筷子道:“我平常空余时间喜欢画画。”
“果然!”钟悦很快说了一声,贝嘉裕向她看过来,她笑了笑说:“我看你上一期画的画,还有这个小黑板,就说你肯定有点基础的,你画画很好看。”
贝嘉裕听到她这么说,腼腆地笑了笑说了声谢谢,然后又听到钟悦问:“之前听说你是这家伙的粉丝来着?”她指了指裴书青,“你们这些会画画的,是不是平时都会画点偶像的图啊?真好,我也想有这么个技能,可惜我就只会拍戏啥也不会。”
[笑死,钟悦是看到了网上的讨论了吧!]
[她肯定知道网上现在都在猜测贝贝是御剑了,妈呀这一波看得我有点激动。]
[这波试探我打满分!]
[所以是不是呢?是不是呢?我抓心挠肺想知道!]
[现在连钟老师也知道御剑可能是贝贝的马甲,说不定连裴书青也知道了,会不会到最后所有人都知道,除了贝贝本人。]
[全民抓御剑飞行行动正式开启!]
裴书青就坐在贝嘉裕隔壁,闻言一把揽过贝嘉裕的肩,嘚瑟地笑了笑道:“这你就羡慕不来了吧,哎你说,一个优秀的人,粉丝也这么优秀,果然物以类聚诚不欺我。”
贝嘉裕脸上的笑容有点僵硬,没说什么话,心里倒是挺认可他的说法。
可不是么,秦钧彦那么优秀,喜欢他的人不优秀一点哪能行。
[突然想起来,贝嘉裕说过自己是裴书青的粉丝,还问他拿过签名来着,难不成他真不是秦老师的粉丝?]
[御君行好像没有画过裴书青的同人图啊,我看了下他的微博,全都是秦钧彦相关的。]
[有没有一种可能,御君行是专门追秦钧彦的号,他还有一个小号拿来追别的爱豆的?]
[好家伙,还能这么套娃的?]
[本裴粉表示我圈没有像御君行这么牛逼的大手。]
[啊?所以现在什么意思,搞错了?贝嘉裕不是御剑?]
[不!!我不相信!!防伪勾线不会欺骗我!!!]
[又或者换一种思路,比如说裴书青的粉丝是假,御君行的小号是真,为了掩盖自己是御剑,是秦钧彦的粉丝,他都开小号了,还有什么是御剑做不出来的!]
[你们这群漫粉真的是油盐不进。]
钟悦向裴书青翻了个白眼,聊得好好的话题被他给搅和了,她给傅小琴使了个眼色,后者点了点头把话接了过来:“对了贝贝,那道墙你打算怎么画,有想法了吗?”
说起任务的事情,贝嘉裕正了正色,把自己的想法说了一遍。
他想了一下午,这家民宿是村长家的,他负责的墙体是正对大门的位置,一进门第一时间就能看到。
恰好村长和他夫人今年三十周年结婚纪念,搭配着这个主题,贝嘉裕就想着把那道墙设计成像是在草坪上的婚礼一样。
两边是花的布置,正中间画成延伸的地毯,看起来就像是一个草坪婚礼现场,正好能贴合这次隐藏任务,同时也能留下一个供以后的客人来拍照留念的地方。
这想法获得大家一致的认可,就连在看直播的网友们都评论说好奇最终呈现的结果,更有“油盐不进”的御剑粉说想画好后将来到现场打卡。
毕竟结合了婚礼的元素,说起这个两位女士就有更多的意见了,众人七嘴八舌讨论起来,就连曹导两位已经结过婚的也给了点过来人的建议。
贝嘉裕拿手机把大家说的一一记录下来,后来大家说得实在太快,他嫌打字慢,就拿了张纸来,用简单的线条大概起了个草稿。
才画了没几笔,贝嘉裕就发现身边的声音逐渐安静下来。
他回过神来,抬头看向众人,“还有补充吗?”
钟悦最快反应过来,笑了笑说:“你画画真厉害,难怪我之前输给了你。”
贝嘉裕顿了顿,拿着笔刮了刮自己的鼻尖,有点不好意思。
他没有想过自己有可能会掉马,因为无论是哪个马甲他都捂得死死的,甚至连当初签约平台的时候,也因为当年还没成年,借用了他爸的身份证,用的是家人给他开的银行副卡,这么多年一直没有更改过,连开微博的手机号,也是用的爸爸的电话卡开的。
他参加过的唯一一次签售,当时正好感冒了,穿了很厚的羽绒服像个粽子,戴着口罩和帽子,谢绝了一切拍照的要求,是以直到现在,都没人知道他就是御剑飞行。
可是他没听出来,一直在旁边听着的秦钧彦倒是琢磨出来了。
就像易新扬会跟他说贝嘉裕的事,其他嘉宾的团队肯定也留意到网络上的风风雨雨。
在钟悦还想说点什么试探时,秦钧彦按了按贝嘉裕的头说:“好了,今天差不多了,大概有了个思路明天再忙活吧,先收拾收拾有什么等明天再说。”
说罢看了钟悦一眼,眼神淡淡的,没有威胁也没有震慑,但钟悦莫名就是读懂了他的意思。
她耸了耸肩,嘴角勾着淡淡的微笑。
秦钧彦和贝嘉裕是旧识,两人认识了那么多年,看秦钧彦这个态度,似乎她也不需要再多问什么了。
然而此时网上。
[就这?就这?所以到底是还是不是?]
[我发现了,秦钧彦就是阻挡我和御剑飞行相认的最大凶手!]
[两次了!下午一次现在一次!两次都是你!!秦钧彦,你欠我的拿什么赔?!]
[呜呜呜,秦老师算我求求你,先让我们实锤一下,你难道就不好奇那幅涩涩的同人图是不是贝贝画的吗?]
[秦老师不好奇,我好奇死了!]
[兄弟们姐妹们,莫慌,我们还有明天!我这里有一份当年御剑签售会上画签绘的视频!御剑画画的时候有个习惯,等明天上墙了,我们就能知道了!]
[今晚又是一个不眠夜。]
第48章
晚上结束了直播后,贝嘉裕回到房间里,一边修改草稿,一边心里还在惦记着秦钧彦下午的异样。
秦钧彦洗漱完出来,贝嘉裕偷瞄了他几眼,最后还是被“不经意”看过来的秦钧彦发现了。
他拿笔戳了戳下巴,“秦老师,下午易先生找你有什么事吗?”
秦钧彦倒水的动作顿了一下,过了一会儿端着两杯水,一杯给贝嘉裕,一杯自己抿了一口,说:“没什么,就是公司有点事情需要紧急处理,他拿不准主意就来问我。”
“这样啊……”惦记了一晚上的事情原来就只是这样,贝嘉裕总觉得怪怪的,就这样有什么好等到晚上再说的。
想起下午秦钧彦的样子,总觉得秦钧彦有什么在瞒着他。
“你在画画吗?”秦钧彦突然道。
贝嘉裕的思绪被拉了回来,把心里的那点异样压了下去,点了点头,“刚刚大家提的意见,我整理了一下又想到有些地方可以改进,所以想把稿子先改一改,明天直接开工节省时间。”
“我能看看吗?”秦钧彦眼里露出难得的好奇。
贝嘉裕愣了愣,动作比脑子快,把手中的画递了出去才说:“给。”
秦钧彦把画接过来,仔细看了会儿,把每个细节都揉碎来看,还是没能看出易新扬说的勾线到底是什么。
他突然就有点烦易新扬了,也不会多给他发两张御剑飞行的图让他比对一下。
虽然面上不显,但秦钧彦其实十分好奇,心里早就打了几百遍草稿,想问的话在嘴里翻来覆去了好多遍。
每当想起那幅同人图,他就很难冷静下来。
那是贝嘉裕画的吗?那会是贝嘉裕吗?他是我的粉丝吗?他是怎么想到要画出这么一幅图的?在画的时候脑子里又在想着什么?过去还画过什么和他相关的画?
脑子里的问题一个接一个蹦出来,想问,又不好意思问,最终什么都没说,把画还回去。
贝嘉裕接过画,问他觉得怎么样。
秦钧彦不知道该觉得怎么样,他觉得画画得挺好的,但脑子里其实一直在想那幅同人图,只能说:“挺好看的,我不是专业的,反正我觉得你画得就挺好看。”
贝嘉裕抿唇点了点头,有点不好意思,没继续追问,边和秦钧彦闲聊,边又埋头苦干起来,争分夺秒地把细节完善掉。
他眼神认真,抿着的嘴角也能看出是高兴的,整个人都很放松,仿佛进入了自己的小宇宙。
秦钧彦看着看着,突然就觉得无所谓了。
或许他问完会有一个答案,但贝嘉裕不想说总归有他的理由,那他又何必在这个时候提出来给他添堵呢。
总归他会知道答案的,现在还不如先让他高高兴兴地画画,不要想那么多有的没的。
想清楚后秦钧彦也松了口气,让贝嘉裕别画那么晚早点休息。
第二天一大早,心里想着任务,贝嘉裕难得没赖床,早早就起来做准备。
其他人看到他时,一个个都被惊讶到了,这天才刚亮没多久呢,也太勤奋了吧!
裴书青经过昨天一晚上,早就从不同人嘴里知道了昨天钟悦那些话的目的,今天也是好奇得紧,一看见贝嘉裕就问:“贝贝,你昨天的那幅草稿呢?我看看。”
刚进直播间的网友们一听,顿时兴奋了。
[来了来了,今天的直播终于来了,我等这一天等很久了!]
[裴书青干得好!让他把画都掏出来,让大家都看看!]
[经过一晚上估计好多人都知道了吧,昨天都上热搜了,今天大家都来蹲着了。]
[哦豁!我没看错吧?一大早直播间的人数是不是有点多得离谱了?]
[直播间开播时最高人气也莫过于此,御剑大大实火。]
[虽然御剑微博粉丝量一千多万,但实际上他的粉丝可不止那么点,好多不玩微博的人都有看过他的漫画,最近这段时间的热度简直把老粉们都吓到,大家都诈尸了。]
[御剑开新坑也没这么高热度。]
[但他画死了哥哥的时候有:)我说句御剑没唧唧没人不同意吧?]
[不着急,等今天判定结果出来了,到时候再把刀片寄给他让他自己剪!]
裴书青的话让大家都好奇地看向贝嘉裕,而正在调颜料的贝嘉裕笑了笑说:“都在脑子里啦。”
一句话让线上线下的人都哽住了。
贝嘉裕试了下颜色,大伙儿都看着他干活儿,等贝嘉裕转过身一看都被吓到了。
“你们怎么还在?”
众人愣了下,尴尬地笑了笑,没有办法只能按下好奇心,各自忙各自的去。
秦钧彦不会画画,但贝嘉裕给他安排了清洗和调色的工作,两人穿了同款的围裙,头上戴了顶报纸折叠的帽子,开始哼哧哼哧忙活起来。
秦钧彦按照贝嘉裕教他的做法,把不同颜色的颜料混在一起,先在调色盘上试色,贝嘉裕说OK,他就用胶桶“量产”。
他把调好的调色盘递给贝嘉裕,一抬头,就看见他神色认真地在墙上起草定点。
某一瞬间,他想起了小时候。
从小秦钧彦就没什么特别喜欢的东西,那个夏天他跟着凌飞然来到华国,本以为只是平平淡淡的一次出游,却意外地在他心里留下了一辈子的印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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