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眼里爹爹是最无所不能的,是一座大山。
可是这座大山受伤了。
爹爹是遇到什么棘手的事情了吗。
“爹爹,快去沙发上坐着,我给你吹吹。”小言懿拉着顾怀瑾的手就往沙发上去,爸爸以前就是这样跟他说的,吹吹就不痛了。
顾怀瑾没有焦距的眸子此刻逐渐回神,一点一点的落在小言懿身上,半晌后,嘶哑着声音道:“好,都听小言懿的。”
小言懿真的很乖,是阿瑜将他养育的这么好。
这是他和阿瑜的孩子啊。
顾怀瑾静静的坐在沙发上,旁边是小言懿担忧的眼神,小脸蛋正认认真真的吹着。
看着那张与楚瑜有五分相似的脸,顾怀瑾微微晃神。
他....好像又看见了他的阿瑜。
不自觉的将旁边的小人抱在怀中,脑袋埋在小言懿的颈窝,贪婪的嗅着与楚瑜有半分相似的橙子香。
“阿瑜.....阿瑜.....我好想你.....”
顾怀瑾低声呢喃着,眼里逐渐泛起血丝。
他紧紧的抱着小言懿,像是要将这么久的思念宣泄,要将人融入骨血。
“爹爹....我...呼吸..不上来了。”小言懿憋的满脸通红,他被抱的压根就喘不上气。
奋力的在他爹的怀里挣扎着,想要将自己解脱。
顾怀瑾的思绪在这一瞬回笼,看到怀中的小言懿而不是楚瑜的时候,他眼底的失落一闪而过。
他以为是楚瑜.....
顾怀瑾将小言懿放到一旁的沙发上,轻声说道:“抱歉,刚刚是爹爹不好,小言懿可以不跟爹爹计较吗。”
小言懿看着身旁的顾怀瑾,眼睛转了转,随后上前抱住了他。
“我原谅爹爹了。”
他的爹爹现在情绪很不好,爹爹是巨人,可是巨人也会有累的那一天,
他也是男子汉了,也可以保护爹爹了。
.........
顾怀瑾将小言懿安置好之后就去了地下室。
他静静地看着躺在玻璃罩内的楚瑜,伸手隔着玻璃抚摸着他的眉眼。
“阿瑜,我有办法找到你了。”
“上苍是眷顾我们的,我们会相见的。”
顾怀瑾嘴角轻轻扬起,是希望在召唤着他。
“阿瑜,等我,等我将花种出来,我们就能相见了。”
他将自己的信息素释放,填满整个地下室。
顾怀瑾看着那静卧着的人,轻声呢喃,“阿瑜,下次再来看你,一定要等我。”
........
顾怀瑾离开地下室后回到书房,看着那装在花盆里的种子静静思考。
视线一转落下旁边的手机之上。
他不由得想到了那个大师......
现在在顾怀瑾的心中那个大师真真正正的就是一个大师了。
无论自己问他什么,他说出的解决方法都十分的有用。
顾怀瑾轻抿唇瓣思索片刻后,拿起手机直接给大师打赏了五百万过去。
这是感谢大师为他指引方向,让他去灵隐寺,得到了这么一处希望。
..
在公司尽心尽力处理工作的林杨听到手机上传来的提示音,心中难免一跳。
打开手机看到的就是这名网友的感谢。
林杨微微松口气,还好自己的胡言乱语居然撞对了。
感谢文朔给他的好运!
紧接着他的手机页面再次传来消息,
[大师,我在灵隐寺得了一颗种子,小师傅告诉我这不是一颗普通的种子,不能用寻常的方法去种植,我需要如何才能将其养成。]
林杨的眉心又是一跳,感情自己的胡言乱语还真的让他看到了希望?
他陷入了沉思。
按照他多年来看小说的经验来说。
这一般啊,难得的种子都是需要用非常人的方法种植的。
比如小说上写的以亲人的血为养料,得以养成。
林杨细细的想着,这位网友是为他的爱人所祈求。
那么同样的方法应当适应。
林杨一拍桌子,这个方法十分的好,立马拿出手机在键盘上敲敲打打,将这一消息给出去。
....
顾怀瑾看着手机上弹出来的消息,又看着前方的花盆。
以血为引。
他想起在寺庙之中小沙弥的神色,微妙的神情似在隐藏什么。
手机上“以血为引”四个大字格外的醒目,让他不注意都难。
顾怀瑾敛下眸子,从旁拿出一把美工刀。
锋利的刀面在白炽灯的照射下反射出刺眼的光。
光落在顾怀瑾的脸上,看起来诡异极了。
顾怀瑾划破指腹,血珠慢慢的沁出来,由一小点变成豆大的样子。
手腕一翻转,血珠落在种子之上,浸湿着营养土。
顾怀瑾挤着指腹试图让更多的血流出来。
一滴一滴的血落在种子上,书房内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
顾怀瑾将手指上的张口包扎好,看着盆内的种子心神微微荡漾。
一定要早日成长。
我等着阿瑜回来的那天。
第158章 找到你了
“楚瑜。”
“楚瑜。”
一声声的呼唤让原本脑子晕沉的楚瑜清醒一些。
有人在喊他?
可是他都是一个魂体了,怎么可能还会有人喊他。
错觉吗?
“楚瑜。”
“楚瑜-”
嗯?
楚瑜微微回神,真的有人在喊他。
是谁?
现在他这个样子怎么还会有人喊他。
是顾怀瑾吗?
是他的阿瑾吗?
还是说这是阴曹地府的牛头马面在喊他,喊他早日转世。
不,还不到时候,他还没有回到顾怀瑾的身边,还没有见到他的阿瑾,牛头马面不能带走他。
只要自己不应声,就不会被发现,那些阴差就不会带走他。
“楚瑜。”
“楚瑜。”
声音由远及近,越发清晰。
楚瑜恨不得能将自己埋进洞里,不被发现。
找不到我,找不到我,找不到我。
“楚瑜?”近在耳畔的声音让楚瑜吓了一跳,但他还是佯装镇定,不发出一丝声音,降低着自己的存在感。
“嘿嘿,我找到你了。”
..........................
温浅独自在另一个世界生活着。
平平淡淡。
没有任何跌宕起伏。
左腿已经坏了,现在的他是个跛子,是在外行走都会被人用异样眼神打量的后天性残疾人。
或同情,或怜悯,或嘲弄,或无视
可是温浅现在并不在意这些眼神了。
曾经的他也是个会在意别人看法,是有自尊的人。
经历种种,他才发现,你自以为的自尊在别人眼里就是一文不值的玩意。
没有人会在意你那不堪的自尊,他们并没有将其放在眼里,仅仅只是看过而已。
他们转瞬即忘,只留你独自一个人耿耿于怀。
这凭什么啊。
难堪的只是过去,你何须回望。
....
温浅坐在小区楼下的秋千旁。
正午十二点了。
骄阳格外的猛烈,晒得人发昏。
人人都避之不及的躲在家中吹着空调,只温浅一个另类人会在这样的烈日中去坐秋千。
可是在这烈日炎炎的正午,温浅晒着太阳却起了鸡皮疙瘩。
内心隐隐有些不安。
正午,阳气最足的时候。
可是万物讲究一个物极必反,负负得正。
阳气最足的时候同时也伴随着阴。
就好像农村时候的正午,明明是灼灼烈日,可是当你一个人站在农田上时你会发现,正午的农田比任何时候看起来更加阴森。
温浅敛下眸子,微微晃动着底下的秋千。
他何惧这些?
他连死都不害怕,这些怎么可能会引起他的颤抖。
.....................
夏日的天气总是阴晴不定。
明明上一秒还是万里晴空,下一秒却被乌云笼罩着。
昏昏沉沉的大地此刻更显阴森。
温浅费力的从秋千上起身,瘸着腿慢慢的往楼内走去。
只要进了楼下就能躲雨了。
可是所有事情都会和自己想的对着干,你想要的偏偏就不能如你愿。
雨滴大颗大颗的砸在地上,一道道闪电划破着夜空。
温浅想要加快步伐,可是他现在瘸了一条腿,如何能够和雨争时间。
再怎么加快速度也只是徒劳。
当雨水落下他身上之时,温浅停下来脚步。
既然逃不过,那还不如直接面对这洗礼。
温浅仰着头,硕大的雨滴砸在他得脸上,让他生疼。
瓢泼大雨迷糊了他的视线,耳畔只听得雷雨的轰鸣声与滴答声。
....................
温浅静静的聆听着,下一刻他的耳畔传来无比嘲杂的声音,是兵器交融,战能相撞的暴躁声,其中夹杂的雨声被藏没着。
空气之中传来血腥味以及烧焦味。
温浅睁开双眸,无措的看着自己所处的环境。
这是在战场.....?
他明明是在小区的楼下啊。
为什么会在这里。
身后是无比恶心的虫族军队,前方是魁梧战甲。
温浅心一跳,他回来了。
来到了前方战线上。
对于他们来说虫族只是强弩之末的存在,但是架不住他们屡屡偷袭。
每次都是一小队一小队的来战。
现下的情况告诉他,他得赶紧走,不能被捉住,不能扰乱战争。
温浅托着他的残腿慌不择路的逃跑着。
相交于死亡,落入敌方才是让温浅最害怕的,因为这样会导致他成为对方的人质,会被利用威胁着上阵杀敌的人,会让他们束手束脚,不能展现他们的实力。
温浅加快着步伐往他们的战地跑去。
只要回去了。
他就安全了。
温浅不指望温宴辞会来救他,他也不是很需要。
而且现在的小规模战争压根就轮不到温宴辞出场。
他拼命的走着,想要寻找遮挡物躲避。
可是空寂的战场上什么也没有,光秃秃的。
雨水遮挡着温浅的视线,耳畔是刺耳的声音。
温浅心下一跳。
遭了。
逃不掉了。
风吹乱他得头发,可那并不是大自然的风,而是虫族煽动翅膀带来的风。
温浅的心剧烈的跳动着,他不能被抓住,不能成为桎梏战士们的棋子。
可是瘸了一条腿的温浅怎么可能逃得快呢。
他终究是被抓住了。
满脸恶臭的虫族抓住他的肩膀,带他飞离地面。
浑浊的绿色液体滴落,温浅的眉狠狠皱着。
好恶心。
他看见前方的将士们在奋力杀敌,在保卫家国。
温浅敛下眸子,腕上一翻转一把匕首出现在他的手中。
心一狠,使劲的朝着禁锢着自己爪子刺去。
他可以是任何的死法,但不能是窝囊的在虫族之中死去。
这是耻辱。
.............
温浅成功了。
他的匕首是温宴辞用最好的材料打造出来的,十分的锋利。
这一下斩断了抓住自己的爪子。
温浅从高空跌落。
雨水随着温浅一同落下,他平淡的看着外界。
这样死了也好。
不给将士们造成阻碍,不让他们束手束脚。
.............
在温浅即将跌落地面时,一只高大威猛的黑色机甲快速的朝他飞奔过来。
机械手掌牢牢的将温浅接住。
下一刻,温浅进到了机舱内。
他睁开眼睛,看到的是温宴辞带着愠怒的冷脸。
周遭的气压冰冷的很,如同坠身冰窖。
温浅看了一眼便收回了视线。
他的内心情绪不断的翻涌着。
温宴辞......又救了他.....
可是....温宴辞为什么会出现在这。
按道理来说这么小规模的攻击是不需要他这个高级人物出场的。
温没有想明白,他静静的坐在机舱内,安静的看着温宴辞操作机甲杀敌。
温宴辞的招式透着狠厉,一下又一下的出手彰显着他此刻的愤怒。
他杀红了眼。
虫族的军队几乎全军覆没。
解决完这些之后,温宴辞操作机甲快速的朝着家的方向赶。
他冷着脸,紧抿唇瓣一言不发,身上带着刚下战场的肃杀之气。
机甲飞行了一夜还未回到。
温浅靠在椅背上睡着了。
大概是刚刚受了惊吓,又或许是因为温宴辞在身边,温浅这一觉睡得很沉。
他真的很久没有这么沉的睡过去了。
温宴辞是在天明之时赶到了家门口。
怀里抱着的是睡颜恬静的温浅。大步朝着屋内走去。
温宴辞脸上是生气的,可是放下温浅的时候动作格外的轻缓,生怕将人给吵醒了。
他在床边守着温浅,直到中午的时候温浅才醒过来。
温宴辞的脸上还带着愠怒,没好气道:“醒了。”
温浅无措的看着温宴辞,缓缓点头。
主卧的温度十分的适宜,没有严寒,没有酷热。
可是气氛却诡异到了极致。
温宴辞的脸上还带着狠厉,他气急,声音冰冷道:“温浅,你就那么想离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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