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艺轩!”下个楼梯还在蹦蹦跳跳的小姑娘让素老师拦下,双手摸进口袋里拿出两大把喜糖塞进陶艺轩书包里,走时还不忘记拍拍书包摸摸小姑娘的脑袋跟她说话,“替我向你哥哥问好,祝他们小两口新婚快乐,百年好合,早生贵子,金玉满堂。”
她弯腰鞠躬温柔笑着说道:“谢谢素老师。我替我哥哥嫂嫂谢谢素老师的祝福。”
全黑色四轮轿车停在公安大学的大门口,陶艺轩温柔打开车门却重重摔上车门翻个白眼冲驾驶座抽烟男人直接坐在后座椅盯着后视镜,联想到最近老师说的命案现场,语气极度不耐烦,说道:“最近案子的受害者是你干的吧?手段极其残忍你是有多恨他们?”
“他们想杀你,我是不得已而为之,家里为你安排好的工作你不去干,偏偏选择危险又很容易丧命的公安系统!?你是想把我们全家送进监狱里你才肯善罢甘休吗?”噼里啪啦的玻璃渣碎在陶艺轩一边的座位,她难以置信望着发疯的男人摔门而出,搭上一辆出租车先一步回到家中闭门谢客。
女管家蔡姨察觉到大小姐情绪不对劲儿借厨房刚做好的饼干和牛奶端上楼敲门送进去,受惊吓的小白猫可怜兮兮裹着被子背对蔡姨面壁思过,门口突然敲响的门声走进来刚才开车吵架的男人,他招手让蔡姨先出去再坐在妹妹床边的实木凳子上摘下眼镜用布擦着,等待小白猫不哭泣的时候再好好说话。
每隔个半个小时陶明轩会哄妹妹一次,哄着哄着一直哄到半夜十二点,愈发困倦袭来坚持不住闹脾气闹不住的陶艺轩脑袋一沉重重躺在枕头上呼呼大睡,睡觉不老实的她抓住哥哥的手腕让他留下来陪着她入眠睡个平静晚安觉,他对妹妹的疼爱已经超出亲人的感情,她是他的命根子不允许有半点事情出在她的身上,他不允许更不同意老大的做法,如果亲情在老大眼里是一种累赘,那为何楚青还好好活在MD国内没有出事?
夜晚的宁静听着夏日的蝉鸣叫声是陶明轩除去操心妹妹以外最大的悠闲快乐与自在,别人的死活和他有什么资格资格的关系,一没有血缘关系,二没有感情关系,他凭什么放下身段去关心毫不相干人的生命安全——对陶明轩来讲陶艺轩的安全凌迟在他之上最高的位置不容易撼动,怕妹妹不受嫂嫂待见特意选了妹妹相中有眼缘里的其中一个做他的妻子,就连孩子的名字也一定会和“艺轩”二字有关联。
妻子的善解人意,孩子的懂事听话足矣让工作期间压力倍增的陶明轩心里好受很多,直到厄运的降临陶家每个人谁也没有逃脱掉命运多舛的游戏规则,审判之刃狠狠扎进身体开膛破肚,干净双手再次沾染其他人的血液走上一条名为“地狱鬼,恶魔眼”的不归路。
砰!
砰砰!
砰砰砰!
连着十几道奇怪声音散开在龙城市宝龙真绽放出最美丽的烟花,芯壳换掉的是人最初保护欲的初心,如果我们连这最后一道防线都守不住,人民群众何必相信我们公安机关。
凶徒抓住血肉至亲最后一刻悬挂的手,脚尖勾住台子的一侧,寄向语腰间绑住的救援绳索抓住陶明轩腰往上拉瞬间绳子让人割断,陶艺轩和寄向语分前后脚掉下去重重摔在六楼外面新搭建的铁皮,顾涌冒出鲜血宣告他们的死亡。
不!
如果你真的以为就这样结束了,估计你已经上当受骗了。
三个小时前——
喧嚣的街道躺着一位因为救路中间小孩反被小孩父母当成人*殴打的青年,他没有半点怨言全身僵硬无力躺在人来人往最多的地方接受人群谩骂声和蔬菜的乱扔行为,抬起困倦眼皮查看此时此刻最好看的晚霞时光,过了大概六七分钟,跑着过来的青年朝他伸出手问着他能不能起来,宛如抓到救命稻草的陶明轩立刻搭上对方的手掌心努力起身,最后被寄向语扛着上救护车去附近的医院。
出门买个菜顺手把菜扔的哪里都是,负责社区卫生安全到家的居委会大妈阿姨们齐刷刷举着扫把扛着水桶打扫一片狼藉的菜市场中心,利用飞奔而来洒水车的水清扫陶明轩受伤的血迹,轻飘飘推到下水道口里,还龙城市一片净土。
“最近一个月不要沾水不要洗澡更不要做剧烈运动包括床上的事,像你这种有家室的先生更要注意一下克制一下,还请您和您的朋友尽快找到合适的护工来照顾您的衣食住行一日三餐,千万不要逃跑否则后果很严重。”护士小姐姐全程眯着眼睛握紧拳头里的筷子掰折扔在垃圾桶里,端起换药的手术盘冲隔壁陪床的警察点下头之后走出病房门去药房看换药单,接着去其他病房查看病人的情况——换药甚至记录下他们的恢复情况和过敏源。
风吹向铃铛的一角响起清新悦耳的声音,原本眉头紧蹙的陶明轩一下子豁然开朗胃口大开吃着来自寄向语做的饭菜,他捯饬几下翻找饭菜汤下有没有其他东西的存在,翻找大概十几分钟,寄向语洗干净苹果走进病房轻笑垂下脑袋坐在靠近窗户旁边的椅子边查看手中的报纸,不发一言反驳陶明轩对饭菜汤的吐槽。
他说:“你做的饭菜汤楚望吃了不会洗胃吗?要不咸的离谱,要不辣的离谱,老子是病人不是囚犯,不需要你的清汤寡水来毒害我,把我这个证人害死了我看你还能从谁哪里得到楚青的消息,话说你一个警察干嘛对一位不良少年感兴趣,他欠你钱了?”
“无价之宝。”
“WHAT?”
一连十几个问号出现在陶明轩头顶发射到寄向语头顶,他粗略看两眼红色问号急忙再次飞回陶明轩头顶戴着白色的花环温柔笑着。
“先救我妹妹再说楚青的所有故事。”
“随你,我不需要。”
“不是,你好歹多出些表情表示表示我作为证人提供的情报吗?”
“……我不会……你随便吧……不要太在于苛刻我!”
陶明轩冒着被主治医生打的情况下捶死途中半坐起双手比起大拇指,眼角微微放下的笑容,十分无奈说了句“漂亮!”二字,气的睡不着半夜发脾气与寄向语武斗了一番。
第269章 06.占有欲之梦中的他。
【系统篇!】
我从始至终的爱人从来都是你天狗一人。
大景三十年间,征战不休民不聊生的百姓们开始互相争夺别人家中仅存的粮食,首当其冲第一个剥夺的地方便是熙家,作为花柳州最富有的商贾富商遭受了巨大的代价,皇帝听从奸逆小臣意见对熙家赶鸭子上架查封田产地契门铺,从富甲一方变成一无所有的难民,这一切的遭遇不测亲人朋友惨遭杀害灭门全部归功于突如其来闯进熙家的受伤男人。
穷困潦倒到街头乞讨的熙桐然粗布麻衣穿在身上还没有一碗热气腾腾的热汤觉得好喝保暖,如今世上只剩下他一个人活在大景城偏北的苏尚州,靠着烂掉的瓜果蔬菜以别人吃不完不想吃剩下的泔水为一日的存粮食用,头发乱糟糟的开始长说不上来的虫子爬来爬去瘙痒症状愈发强烈,被路过的面摊夫妻两口子捡回家细心照料才终于有了一点正常孩子的模样。
干干净净的两个小脸蛋被冻伤的红色颜料涂抹均匀分布在眼眶以下,好不容易上完药去忙活和面的熙桐然眼睛突然间无神晕倒在地,差点躺进给他生火取暖的火盆里,烧焦的头发使得他更加可怜,面摊老板娘看他着实可怜又没有自力更生的能力,便留下他给自己帮帮忙卖阳春面条抵他的医药费,出去了他也活不了还不如直接扣下当苦工,虽然肩不能提手不能抗,勉强和个面还是可以的。
面摊老板娘敲定心里的想法把别人家孩子有的全部寄托在熙桐然全身,把他当成自己的孩子来养活,他们夫妻两个原先是有两个孩子的,回老家看望乡里乡亲时途遭遇了土匪进村烧杀抢夺无恶不作,他们的孩子便是再去找小伙伴玩路上死在他们面前,为此夫妻两个很少在别人面前提起过自己孩子的去向,久而久之街坊邻居不再八卦的眼巴巴盯着他们家来审问,他们的日子才算的一点点好起来抹去了孩子离世的伤感。
“桐桐,不知道我们夫妻两个可不可以收你为义子养在膝下,衣食住行一日三餐义母给你做饭吃,想要的东西想穿的衣裳我们家虽然比不过你原先的生身父母家中给你的锦衣玉食,但一日三餐义母还管的起,吃得饱睡得着穿得暖比锦衣玉食更适合生存,生逢乱世民不聊生不是我们的错,更不是你们熙家的错,若你同意从今日起改了名字叫“弐桐桐”,随你义父的姓跟着我们生活,可还行否?”妇人眼中明亮的希望寄托在眼前并不熟悉的孩子身上,她赌上一回自己的善良看看能不能换回她应得的一切。
熙桐然缓缓垂下脑袋沉默片刻出门,再次回来时左右手里掂着从地里挖出来的土豆和摘的豆角,行单手抱拳江湖礼,磕头三次认义父母,说道:“晚辈弐桐桐拜见义父义母。”
现如今眼下能解决现在的温饱问题已经是所有不幸中的大幸事,义父义母对他的好他都铭记于心不敢忘怀,复仇大业多等些时日也并没有什么巨大的影响。
风沙沙吹起白湛的雪花,裹着厚厚被子出来劈柴的弐桐桐瑟瑟发抖,劈下木柴往后一仰厚厚被子掉落,春日单薄的衣服不足以支撑冬日的寒冷,为了不给义父义母添麻烦他基本上皆是如此在他们外出采买东西时度过寒冷的冬日。
“爷!我们真的要对熙家最后一个孩子下手吗?您不是说了留他一命等到他可以和爷抗衡之地再赶尽杀绝吗?”撑伞站在黑色斗篷后面的人不禁怀疑起眼前人一开始的目的并不单纯,他是他的主子,他无法反驳主子的任何话。
“你话太多了比较烦,给我闭嘴。”红色蜘蛛封在说话人的嘴巴上缠成蜘蛛网禁锢他,黑衣人脱掉身上的黑色斗篷叠好丢进弐桐桐背后的树杈中间吹奏白玉兰箫吸引他的注意力,待他回头看看时人又消失的无影无踪。
紫霄山·沧溟顶峰——
滚滚天雷从紫色天空中迷雾横劈下来,落在一个人全身,那人傲雪凌霜执玉箫双膝跪地于暴风雪下不屈服于任何一人。
“祸乱苍生,冥顽不灵,有罪否证据确凿则,你可认?”
天空之上的神仙打着白色拂尘怒视下方不肖子弟,质问他的过错是否真的知道。
还未等那人回答天上神仙的问题,十几条黑色蛟龙咬住全身每个地方拔下仙骨粉碎化为灰尘撒进太阳的余辉,蹬在腹部的一脚着实疼得天狗变回原形掉在弐桐桐背后奄奄一息。
弐桐桐知道背后有东西掉下来,他懒得回头去看,义母和他说过路边的东西不要乱捡更不要乱救人,否则以前的满门抄斩会再次降临如今平静的生活,所以弐桐桐不会心软去救毫不相干的人。黑色斗篷包裹着奄奄一息像狐狸不像狐狸像狗不像狗的东西放在弐桐桐家门口,他无情地把家门一关两手空空去劈柴生火做饭等义父义母回来。
手下:“…………………………爷啊你这追妻路漫漫直达乱葬岗啊!?”
不行,我们家爷怎么能踏入恋爱的第一步吃个闭门羹还不说,难不成变成可爱的小狗原形还不能让对方心软吗?看来还需要我出马。
“叩叩叩……”
接连十几声源源不断地敲门声吵的一条街道以上的百姓冒着风雪交加寒冷的天气开门探出脑袋查看是哪家的小兔崽子大晚上不睡觉乱敲门吵的别人家也甭想睡。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三更半夜莫回头——”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三更半夜莫回头——”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三更半夜莫回头——”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三更半夜莫回头——”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三更半夜莫回头——”
憔悴没有人样的更夫左手敲锣右手打梆,背后影子疯狂长大忽的屋子着火,街坊邻居冲着火势盛大的房屋前跑去,不出一会儿半个子大的孩子冲出火海捡起地上熟睡的生命,吹响海螺声警示还在熟睡的孩童,让他们快点苏醒。
满身伤痕黑糊糊灰尘烤焦弐桐桐的衣服,他没有多说什么,拿起地上的树杈借着师傅的肩膀踩上去腾空而起,树杈尖刃悬在半空直直插入纵火之人的心口里送他下来,踩在脚底下绑起来报官送去官府审案。
“师傅,话说这只狗应该丢到哪里去才不会认为他是村子里纵火元凶的帮手?”机敏听懂话的小狗腾蹿下弐桐桐的怀抱化为半人半妖的模样,往后退几步窜进火海里救出几位睡着的孩童,点过弐桐桐额头两人之间发出白湛的光芒,狐裘斗篷披在天狗全身,眼睫毛带着的白雪一抬眼宛如世间最难的的清澈,勾起弐桐桐想保护他的占有欲,师傅则觉得眼前之人是说书先生话本子故事里的妖怪,专门来让苦命人花钱给他们买着买那,结果吃掉保护他的人。
“你有名字吗?”弐桐桐歪着头提着长明灯斜视比他高几个头的小狐狸,呆呆傻傻问道。
那人摇摇头抬手打掉孩童耳后的积雪,面带笑容,一件不太合身的黑色双龙锦带系在腰间,贵气逼人,垂到耳前的耳饰金光闪闪晃得孩童蹦蹦跳跳想要抚摸他的耳饰沾染他的贵气,天狗垂下完成月牙的眼睛蹲下身体抱起来弐桐桐带到高处打个响指,满天烟花盛开在紫色天空之上见证了他们二人的初遇。
“我叫天狗,天上的月亮,地上的烟花,你的护卫。”突如其来地回答问题,时间暂定在他说护卫二字之后,唇瓣轻点的桂花香味扑鼻而来,弐桐桐睁大的眼睛从未亲吻过他人的双唇愣是让近在咫尺闭上双眼亲他的人夺走最初的起点,后坠入地狱心甘情愿去赴死。
少年不懂眼前大人的亲吻是什么意思,莞尔一笑,眼底渗出来血色眼泪狠狠打了那人一巴掌,眼眶打转的眼泪夺眶而出,委屈揪着他领子掐着脖子说道:“若是你不早点出现,或许这就是我的宿命,天狗大人你是九重天高高在上的神不配当我的侍卫,我承受不起再一次的株连九族,从前的熙桐然死在你的刀下,‘天狗大人’‘九千岁大人’熙家儿女长辈满门忠烈尽数屠杀殆尽,难不成不是您做的吗?”
银白色软刀缠在整个腰间,他抽下来握紧刀把冲天狗捅去,不料师傅看看掉下来的天狗没有受伤,捏着剑诀腾空而起布阵的少年眼眸冰冷爆发出一个江湖人士不该有的功力,策马扬鞭飞奔回村子里的面摊夫妻两口子黑色帏帽戴在头上,随风飞扬而去,呼啸而来荡起尘土分散逃跑,挎着商队旗帜的镖局勒马停在高处山崖眺望下方熊熊大火下包围的村子,等镖局人马到齐驾马扬鞭,马儿抬高前蹄悬在半空嘶吼两声,首当其冲领头马儿直奔村子里面去,两米长的唐横刀斜挂马车两侧有专人看守,伪装成官兵的土匪没有眼力劲儿拦住他们的去路,成为祭刀第一批找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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