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父母的突击审问,也让我们着实佩服不已,把自己的亲生孩子送给别人抚养,又在路边抱养了被人丢弃的孩子进行抚养,对于自己的孩子不管不问不看,就为了当初的一笔十万块钱把自己的孩子卖给了别人,也真够狠心的。
楚望压制住怒火攻心,继续在记录本上写下来,寄向语用语气平和的心态去面对面前白发苍苍的两位老人,说道:“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两位说实话。可此事事关你们的亲生儿子,我必须要说出来,死者安相知就是你们的亲生儿子,导致他死亡的真凶就是你们所抚养的孩子李邱殇。”
两位老人家听完之后,嘴角浮起若有若无的笑意,就像他们早就知道是这样的结局一样,安妈妈没有做出悲痛欲绝的样子,反而哈哈大笑起来,说道:“他早就该死了,如果不是因为他,李邱殇也不会变成这幅不受我们管教的鬼样子。早死早投生啊,哈哈哈哈哈哈哈……,死了多好,就没有任何负担了…………”
悲痛不藏于面上, 谈笑风生之间说出自己内心最想要说出来的话。
安妈妈喜怒哀愁只在一瞬间爆发出来,情绪波动很大,幽幽抬头开口,说道:“我不喜欢他,连带着对他就各种嫌弃,再加上我们那个时候没钱养他,所以就把他送人了,因而获得了十万块钱,再加上我们这几年拼命的努力赚钱工作,手里也就了很多钱后想要要回孩子时,他却不认我们了。”
“我知道我们这样的行为让人感到作呕想吐,可我们那个时候真的没有一分钱,带着他只会拖累我们。”
楚望反驳道:“既然你说安相知拖累你们,那你们又为何要把他生下,对于他来说不也是一种折磨吗?男孩女孩都一样,总不能因为男孩子的负担大影响到自己,就把他们当成商品一样贩卖吧,这跟畜生有什么区别?”
一旁默默无言的李爸爸,低着头扣着手,心里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随后开口说话,道:“我们也不想这样,那是我们的第一个孩子自然宝贵的不得了。那个时候他患了心脏病,急需治疗,我们也是迫不得已才把孩子交给不能生育的安氏夫妇二人,让他们好生照顾一下我们的孩子。做父母的哪有不爱自己孩子的呢?”
话虽如此,可着实让人感到气愤不已,卖都卖了,还说的这么理直气壮,也真是非正常人才有的鬼样子。
也是被金钱冲昏了头脑的人,在犯罪的时候可不会管你是好人,还是坏人,因为在杀人的那一刻,他们的人性还有良知早就被狗吃掉了,留下的都只是虚伪的面孔。当戴上面具时,他们就注定与常人不同,面具下的那张脸也就只剩下了“恶”这个词。
把“爱”加剧在自己的孩子上,可真虚伪。
寄向语叹息一声道:“李爸爸,有人教过你说话你不打草稿吗?事实证明,你们不爱你们名义上的两个孩子,你们爱的是他们所属的背后的钱财,以谋取你们所需要的私利,恐怕,你们近些年来收养来的孩子们都是以这样的方式,意外死亡而获得的赔偿金则落到了你们的口袋里,丧尽天良。”
寄向语的情绪比平常要激动得多,团千绪在审讯室外面对着耳机,说道:“寄向语,情绪冷静一点,这是在审问,不要夹带私人感情,寄向语,小心我扣你奖学金。”
寄向语的怒火被耳机里团千绪的声音堵塞到心头,压的喘不过气来,楚望拿出打印好的证词和笔让他们签字盖章确认。
签完字后,他们两位被其他同事带走,寄向语和楚望坐在审讯室里看着姗姗来迟的李邱殇,告诉他一个不可避免的事实。他听后,轻笑一声后起身离开时,扭头又说道:“我跟他在一起时,就一直知道他的真实身份,我们本就是互相救赎,却成了彼此罪恶的根源,谢谢你们,让我再次见到了他,再见。不,永不相见。”
当所有人被送走之时,站在龙城公安局斜对面天台上的一男一女双手交叉抱着自己胳膊,男人率先开口,问道:“你不问问我为什么当初会选择安相知进数字团?”
女子淡淡的笑着,抬手拂过自己耳边的头发,说道:“就算我问你,你会说吗?你有你的想法我又不想知道,你爱说不说,我不想听。”
女子冷漠的样子踩着高跟鞋走下天台,男子紧跟其后一起回到了他们“数字团”的家中,刚推门就迎来了一枚子弹打来,直接擦过女子的耳边往后面的墙上射去,虽是哑枪,但杀伤力也是十分强大。
红桃十七握住那名男子的手腕直接向后面掰过去,摁在墙上,怒声道:“别有下次。”
“哼。”
真相———
安相知被李邱殇绑在床上,手腕脚腕绑在床上的四角之处,夜以继日的伤害欺负着他,每天身上都是满身的吻痕还有疼的厉害的腰。
这一天,因为安相知下班晚了,李邱殇去接他,正好碰到安相知跟他公司的老板在那里说话,一时之间,醋意和愤怒掺杂在自己的心上,直接从他们身边路过,让他自生自灭。
穿的很浮夸的潘老板动作轻浮的想要摸安相知的头发和胳膊被安相知一把推开。
他语气不耐烦的回答道:“潘老板,我还有事就先走了,然后我明天也不会来上班了,您还是另请高就吧!”
潘老板继续骚扰着安相知,在两个人争执的过程当中,安相知打了潘老板一拳,随后去了当地的派出所里,最后被李邱殇亲自领回家。
到家门口的两个人,迟迟没有开门下去,而是在车里玩游戏。
李邱殇用舌头舔着安相知受伤的脖子,一点一点的侵蚀他,推翻他吻在双唇上,李邱殇带点醋意将这个吻,吻的愈发严重,随后在他的胸膛上,脖颈处,大腿内侧都咬了一个很深的牙痕。
安相知没有反抗,静静地接受着李邱殇的占有。
他想哭,可他不能哭,因为他不能在李邱殇面前哭一声。
显然对于安相知的不反抗,让李邱殇十分不适应,以前张牙舞抓的小老虎现在却成了一个把什么东西事情都藏在自己心里的闷葫芦小哑巴。
在窗帘的遮挡下,我们正在穿衣服,等穿完之后,安相知打开副驾驶的车门时,说道:“我要结婚了,而且我也要当爸爸了,还请李先生以后跟我好聚好散,各自在自己的领域里发光发亮起来,再见李先生。”
画外音:这个时候的他们已经分手了。
安相知沿着那条大树梧桐树底下的道路一直走到路的尽头,突然出现的小孩正冲着他叫了一声“爸爸”。多么讽刺啊!前一秒跟自己亲亲热热的安相知现在就成了有妇之夫,他是不恨,可是他恨他娶得那个人还偏偏是自己的同父异母的妹妹,你说可不可笑。
李邱殇心情烦闷的把外套随意搭在自己的一个肩膀上,然后在梧桐树下的长椅上抽烟喝酒看着周围的人人来人往,成双结对。
一个黑衣戴着鸭舌帽的男人来到李邱殇的身旁,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说道:“不知道该怎么办时,就好好看看自己的心想要什么样子的结局,是死是活只在你一念之间,我可听说他们会在你的凌峰酒店内举办婚礼,要不就定在那天“嘭”的一声就成了那灿烂无比的烟花。”
李邱殇看不清他的脸,那个神秘的男人交给李邱殇一个神秘的按钮让他操控,又告诉了他关于炸*埋藏的位置,他越看越觉得心里不切实际的想法在愈发的萌生出来,说道:“安相知。”
婚礼开始前三天,李邱殇找到了缺钱的钱夙元交给他一大笔关于六十万的现金让他帮忙把安满知带走,不要让他在出现在他的视线范围内。
钱夙元对于多少钱没有多大概念,他就是典型的你给他多少,他就会变本加厉的多要一点,是一个贪婪无耻的人。
李邱殇的棋也下的差不多了,于是后来的事情就是我们现在所知道的事情啦。
寄向语和楚望,忆西江与武田还有小天他们一起又去了一趟他们的家里进行搜查,虽然所有嫌疑人都已经落网,但总觉得有一些东西我们还没有找到,有关安相知病情恶化的化验单,到现在都没有找到,要不是白阿姨及时告知,我们也会被李邱殇蒙在鼓里而不自知。
可偏偏,我们去的时候,他们的家着了大火,烟雾缭绕,牵连了附近的工厂,消防官兵还有特警也都在参与救火任务。我们也顾不得什么,直接拿起消防装备走了进去,把受困的群众们给救出来。
一个小时的折腾,所有人都平安无事的出来,受了一点惊吓需要缓和一下,所有人在大火扑灭之后,再次走了进去,寻找那张有价值的医院检查报告。
被大火吞噬的姑娘浑身脏兮兮的,可她怀里的东西却白净如土。她一步一步的走向我们身边,语重心长且带点漫不经心,开口说道:“两位警官是在找这份来自医院的体检报告吗?它在我这,是恩师让我保管的,他说会有那么一天会遇到属于它的有缘人。”
“既然任务完成,那我就走了。我还有事,就不打扰你们了。”
陌生的姑娘蹦蹦跳跳,如释重负般叹口气后,潇洒离去,带着安满知回到乡下老家生活,至少在村子里比在城市里要安全的多。
那是一张泛黄的纸,看起来有五六年也不止了,上面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写着安相知的病情恶化,急需新的心脏移植做最后的手术。安相知的意思就是什么都不做,能活一天是一天,他也就不在意了。
以及掉落的少年学生时期的照片,那个时候的他们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跟现在可真是天壤之别。
梧桐树代表着吉祥如意、形影不离的坚贞爱情和孤独寂寞的心情。
等我们搜救任务结束后,已经是半夜一点半左右,大家都相继回家睡觉,我们也不例外。
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家门口,开门之后,衣服随意一扔就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一晚上都无梦,睡得很安详。
[夫夫婚后小生活小番外(一)]
睡了半个小时后,寄向语和楚望苏醒憨憨一笑而过,便坐在客厅里悠闲地吃着自己亲手做的葱花面,简单又美味还好吃。
打开电视里面放着男主人公抱着女主人公痛哭流涕,撕心裂肺的样子,等看到最后大结局时我们才有了一点转换的态度,异口同声地说道:“所以最后是团灭,只有系统活了下来,这是什么鬼,又是什么狗血剧情?”
“怪不得叫狗血剧,也怪不得现在找不到好看的剧了。”
夜晚黑咕隆咚的,窗外只有微弱的路灯在照耀着现在才下班回家的人。
寄向语在写本案的结案报告时,直落笔写下几个字:有知不识其中。
楚望断了一杯温水放到他的手里,顺势坐在他的腿上,捏着眉心,说道:“有那么多次安相知可以离开酒店,避免发生不好的意外。可就算有其他人的存在,既然安相知知道实情,为什么还是要继续办婚礼呢?”
寄向语记得监控摄像头的安相知在死的那一刻,笑的很开心,就似乎觉得他就是抱着必死的那种心乱如麻的感觉去赴死的。又觉察到只要自己出事了,就不会成为任何人的累赘,毕竟谁会娶嫁一个病秧子呢?
在郊外的墓园里,那位神秘的陌生姑娘在一座坟墓前挂满了风车,拉着她手的安满知,问道:“小姨,你为什么要挂这么多风车啊?”
被安满知叫做小姨的姑娘,收掉自己的眼泪,蹲下身子摸着安满知的头,回答道:“风车代表着思念和等待,相信总会有那么一天我们大家终归会再次相见重聚。希望到时候,不会再有那么多的磨难,也希望“他们”能够好好活着。”
大手牵着小手悄悄地走掉了。
这里的“他们”指的是李邱殇和安满知。
第27章 .火车脱轨。
2月21号,上午八点半,我们急匆匆地从家里跑出来,工作牌挂在脖子里,警官证放进自己的口袋里,开着自己的车就往事故发生的地方赶去,路过三个红绿灯后往距离君城市不足一千米的广平铁轨的位置上开去。
寄向语和楚望去的时候,当地的百姓与其他搜救人员一起下去救人。
NS25728次火车在即将靠近莫海的铁轨上严重脱轨火车头跟火车脱掉,后面几节车厢的人都害怕的抱着自己,在随后的惊魂六十秒内平安出现在平稳的地面上。
而火车头也在与车厢脱轨的同时又往前滑行了几百米后停下,此时的司机也背后中了六刀,最致命的伤口还是在他的腹部,有整整十七道伤口,致死的原因需要进一步的核查。
火车头的空间跟中规中矩,不打也不小却能容下机车乘务员,也就是火车司机,在逐一排查时发现火车头明显行走的那条铁轨发生了位置上的偏移,导致火车头和车厢分离在两个铁轨上。
好在车厢上的乘客都没有多大的伤害,在我们的心理医生的安慰下和开导下平安的由附近的警车还有我们的警车还有其他同事护送他们回家。
沿途挨着山往上面搜查时,发现了作案工具还有嫌疑人的背包还有丢弃的身份证件,一经调查发现是假的,号码打过去也是空号,是在黑市上面买来的。
附近沿途拍风景的摄像师在武田的带领下来到寄向语的身边,武田就向我,开口说道:“寄队,这位目击群众说他在拍风景的时候大概拍到了出事前后的照片,想让你看一看。”
他的摄像机里有上百张照片,其中关于火车附近沿途拍摄到的照片足足有一百多张,尤其是对NS25728次火车拍摄时有来来回回拍照出站进站口有不少于两百张照片,看起来是刻意拍摄的。
其中有一张引起了我们的注意。
上面拍摄的角度有一些问题,如果按照正常摄像的需求不会拍摄出一张虚无缥缈的照片,更何况还是机车乘务员生前最后关头的照片。用了很多的处理才会呈现这样的效果。
寄向语附身跟武田说,让他多多注意一下这个摄像师的情况,如果没有任何问题就撤退,不要打草惊蛇,武田点头明白,在送摄像师离开后才悄悄的跟上去。
机车乘务员的尸体被带回龙城公安局的法医鉴定科,莫问和映白花分别对死者和死者相关物品进行检查任务,并且对刀上的血迹进行了系统比对,可惜并不是属于库内存在的脱氧核糖核酸,在现场残留的物品上检测到了一枚残留残缺的指纹,正在进行落实核对情况。
寄向语和楚望分别带着两对人马,分别对这条铁轨上的所有东西进行检查,在距离车头出事的九百米处发现了脱落的螺丝还有手指的残骸。
装进证物袋里带走化验,铁轨的下面有一条小河,我们划着位于铁轨下面的地面上拉着绳子走下去踏进水里进行打捞,在我们寻找打捞的过程中发现了不少有关于NS25728次火车以前乘客丢失的物品,有什么手电筒啊,照相机,水瓶,电饭锅,还有关于机车乘务员妻子的死亡证明书以及他家人的合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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