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点老式钟表敲响,圣堂祠堂关闭大门,赵阿姨路过教堂边遇见了一件非常奇怪的事,按理来说晚上十点圣堂祠堂里是不会出现人影错落交叠在一块,出于好奇赵阿姨上前一步走紧紧握住双手之中扫把匍匐前进,当走到祠堂窗户边打开一个缺口,突然人群消失一段时间猛然出现在她背后一直叫着“赵春芳、赵春芳、赵春芳、赵春芳、赵春芳、赵春芳、赵春芳、赵春芳、赵春芳……”女人的名字,她那叫一个双腿打哆嗦直发抖闭紧双眼,双手掌心相对打颤“阿弥陀佛、阿弥陀佛、阿弥陀佛、阿弥陀佛——”说着话,歪着脑袋火急火燎站在女人面前,抚摸她白湛发紫脸颊舔上一口,长长头发盖住一只眼睛露出一只眼睛,猛地抬头血红头发缠住女人脖子中间提溜到半空之中,丢上最高天空重重摔在地面砸出一个窝来,惊动熟睡阿猫阿狗嗷嗷嗷直叫,“怪物”害怕阿猫阿狗飞过来毛发攻击,它啊啪嗒落地掉着眼泪,突然“怪物”后退四脚着地爬着上大榕树逃得无影无踪。
嘟!
赵阿姨清醒过来再回头看看自己走过的路多出来一排排血脚印,她害怕极了,推着垃圾车回家速度愈发急促,宛如脚下踩着风火轮似的直接飞过去。系统的恶趣味特别令人讨厌,抿茶插花喝酒捉弄人类,相对于对面的人还是有些不太好的,杀戮在他这里无限放大像个久经沙场的战士。天狗吃着外面卖着三分钱的老冰棍啃着麻辣串,品着系统泡下的“蜉蝣茶”(是一种茉莉花茶加点碧螺春还有点说不出来虫子的味道,说实在的一点都不好喝还有一股子臭虫的味道,估计他在里面放了虫子。),俯瞰脚下大地芸芸众生生活习惯运作方式,朴实而自在,看到熟悉的面孔他会亲自戴上铜钱面具和他们打招呼,系统冷漠盯着天狗不符合逻辑的行为微微摇头,打个响指让大雪下的更大,落得更快,人们回家也越来越快。
天狗微微笑着说道:“呦呦呦!害怕我伤害你的两个哥哥们干嘛还让他们降世在今后未来世界和我们作对,你除了妇人之仁以外好像也没有什么多出天际的美好条件,系统再妇人之仁下去他们死的会更多。”
系统:“……………………”
抿喝口茶系统娓娓道来:“性子太急并非是一件好事,人世间爱恨情仇痴贪怨念红尘往往要比我们两个经历的还要有点人情味,他们两个的败局已定你又何必和两个尚且未出世的小娃娃争个高低上下?!”
天狗并不否认系统说的话,思绪飘到远方未来结局,贪婪舔着嘴唇边,说道:“八十年代太晚了若是再早晚各来一次,估计我们已经开始宏伟复仇计划,寄向语虽未出生但你别忘记了,楚望已经多出生十几年,人间一瞬等于他的一百年,天上地下天壤之别,你真的做好了害死你千年万年前抚养你长大的“哥哥”。”
“他不是我哥哥,他不是!”一句话否定的他自己都哑口无言,系统有些急眼站起来和天狗打起来,狠狠掐住对方脖子摁在地上,然后瞭望高楼下行走的寄家夫妇,暗自忧伤说道:“我从未想过伤害他们每一个人,人生就是这样变化无常无处遁形的生离死别,人也好神也好不过是我的玩物,天狗你妄为神道之人,愧对你的师父传授给你一身武艺术法,我要毁灭你要守护,看似冰冷实则比我还重情重义,你的心不干净了,迟早死在寄向语手里才肯明白我作为“天道”的苦口婆心。”
天狗顺势从袖口拿出一把匕首扎进系统腹部,汹涌澎湃迸发而出,他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扔在地上相同失控倒地不起,彼此十指相握感受死亡一刻所带来的快感。
他们想着:四十年的时间够他们疯掉了!
回到现在。赵阿姨还是没有反应过来刚才到底是活着还是死着?偶遇一盏路灯她站在路灯下左右转圈查看她背后影子存在在世上的最后痕迹,或许当做一场梦来对待比什么胡乱猜忌都要好,女人自我安慰推着垃圾车回家途中,身体四分五裂划过一块布满钢丝线的小巷子,悄无声息碎掉。
尸体发现时正好是晚上十一点整,距离尸变已经过去整整一个小时,全身僵硬化腐烂生蛆虫,无数白沙蜂拥而至掉出尸体周围,法医阿兰清理碎块抬上担架,地面似乎经历过轻微震动白沙竟然凝固在一块又一次形成死者死前状态,发现尸体的人是附近五金厂女工杜岚,据她交代她是下工回家路上发现一人走路奇奇怪怪歪三倒四,以为她受到伤害窜上前帮忙,谁料对方已经死亡活生生碎掉在她面前,她当时就吓坏了大声尖叫起来,阿兰仔细观察杜岚触碰死者两边胳膊所留下掌印,发现了蛛丝马迹。
阿兰握住杜岚的双手微微低下头观察细微粉末状颗粒存留痕迹,很快她便松开手扶着杜岚走到一旁干净地方休息,掏出翻盖手机拨打陶光鶴手机号码,不耐烦等了一会儿忙音过后,终于有人接通电话,但声音略显风骚阿兰急皱眉头,问道:“光鶴呢!不管你是谁赶紧让她接电话,出命案了人命关天,没空和你打嘴皮子耽误破案时间。”
对方轻笑一声指腹划过翻盖手机红色按钮挂断电话,扔到沙发中间夹缝里原路返回给正主,语气轻佻傲慢对视非主流男人,说道:“看来哥哥说的也并非没有道理,‘他们’的行动提前半个月开始,我们这边是时候分个胜负,抓捕归案,哎呀我去!又要演戏真是一件头疼要死的大事。”
她哥哥嫌弃捂住胸口趴在垃圾桶里呕吐半个小时,简直恶心到要掐死她的地步,故作镇定喝口妹妹端过来的温水漱漱口,瞪了她一眼看向陶光鶴位于她那一面墙壁上挂着的黑白遗像,有的面带笑容,有的满脸是血,有的直接没有头‖/‖颅,有的四‖‖)/!肢残缺,指腹掌纹轻抚黑白照片那一瞬,带着远古悲伤情绪被无限放大,暗渊离站在哥哥背后呆呆注视突如其来爆哭的大人,周围闪现出暖黄色圆点包裹照片内灵魂碎片冲出封印跑到暗渊离面前,他们没有恶意趴在窗户边眺望如今的幸福生活。
——他们没有被时代所遗忘,他们都是陷入沉睡的枯骨,哪怕被亲人遗忘也会同样守护美丽蓝星,保护成千上万人。
铛铛铛!
老式钟表再次响起是夜里十二点,陶光鶴满身疲惫回到家中倒床上就睡觉,她的思绪已经让法医阿兰带着飞到了天上和月亮肩并肩相拥而眠,在这个信息缺乏监控稀少的小镇上找个阿猫阿狗丢失东西勉勉强强还能找到,若是涉及到命案需要去隔壁镇上市里借人简直是一根针掉进大海里找十个龙王都找不到。
暗渊离捡起地面扔着发着汗臭气味警服放在鸳鸯盆里坐在小巧洗澡间内用肥皂清洗污渍,大概半个小时左右衣服洗干净挂晾在阳台上方,心情烦闷又烦躁抽出一根烟挂在嘴上,白色迷雾缓缓吐露出来,嘎然停在背后搂住之人右手之上,她比较疲惫整张脸埋进暗渊离肩膀里,她回头获得恋人之间的kiss,无奈那人又拉着自己回到床上面对面相拥而眠,在感情上两个人都是个闷骚不懂风情,在工作上恨不得把对方比下去。
【“净门”世界比起现实世界会更加残酷,很可惜我来自净门,一个弱肉强食随时随地都可能死‖‖‖‖‖人的世界。】
第二天早上六点,胳膊压的疼痛感愈发强烈,暗渊离迷迷糊糊猛地瞪对方一脚踹下床,地面凹凸不平让陶光鶴摔出一个鼻青脸肿敷着三分钱雪糕去派出所。昨晚一宿没睡的暗渊离现在呼呼大睡到中午十二点才去上班,她伸个懒腰打个哈欠,简单煎个鸡蛋热杯牛奶啃着老式面包和家里动物拜拜后下楼,已经习惯了新来人生活作风的公寓老板娘熟练地职业假笑,眯成一条缝目视摆手送暗渊离出家门,随之脸色变化无常敲打算盘算算这个月多出来的两百块钱房租到底是她们两个谁来出钱?
挂上黑色斜挎包骑上二八杠自行车顶着中午熊熊烈火下烤红车座朝家门南北边一家心理医生诊所驶离,路上街道还是以前的味道变化不大,相反的是一批又一批新面孔站在店里摊位里贩卖同样东西,总感觉有些东西地方变得互相矛盾,具体是啥子感觉,你如果问我我也说不清楚。
开心理医生诊所的程大夫是一位将近快六十八的老中医,她行医治病几十载不为贪赃枉法之徒看病,一心一意只对咱们街坊邻居以及外地来本地打工的孩子们(年轻人们)看病,诊费从最开始的一块大洋到如今八十年代地一块钱,平易近人感谢亏本生意,省得有些人背后嚼人舌根子太不地道啦。
案子进展情况愈发恶劣,程大夫双手颤抖接着徒儿电话又招呼着其他病人看诊,暗渊离来的正是时候,老人家一看接班人来了二话不说抱起霸王(一条中华田园犬)撒丫子跑得飞快,完全不像是位即将六十九岁的老太太,生怕耽搁徒儿的事。留下暗渊离和一个七岁娃娃互相目瞪口呆,娃娃头发很白可能是遗传病史,暗渊离蹲下身握住娃娃手腕仔细询问他的家庭情况,娃娃闭口不答只管一个劲儿地发抖流口水耷拉脑袋。等过了半响出来的话可以震惊好几个大人。
“我姓骨,骨头的骨,字呪,家中有父母兄弟姐妹健全,他们盼我死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故事啦,漂亮姐姐你知道怎么死才能使尸体表面尸僵速度更快,快到他们先死在我面前好方便我把他们踩碎在光影里,尝尝我的愤怒。”
暗渊离:“…………………………”
作者有话说:
不喜勿喷!
第298章 发疯似的(中秋福利加更一万字数)
追凶(二)。
七岁小孩世界应该是无忧无虑,可面前娃娃心海居然和同龄娃娃所处现的心境完全不同,暗渊离取出催眠球在他的眼前左右摇晃,指引他说出自己藏在心底的秘密,一台录像机架在治疗室角落里悄悄拍着,虽说治疗过程不予公开,上面的治疗方案很容易会变成打垮病人的一个阶梯,对此心理医生会格外严防死守每位病人留下来各种各样的录像胶带藏在安全地方。
心海中一片空白,唯一的一块光亮之处正在逐渐熄灭,远处白光圆点一个个崩塌崩碎散落心里各处,走着走着中间交接点出现小木屋,她推开小木屋门找到了七岁男娃娃不正常的原因——父母争吵不休、爷爷奶奶旁边怂恿离婚、姑姑怂恿邻村二狗子把他卖掉、叔叔婶婶见风使舵挖苦母亲、母亲惨,!死娃娃面前魂飞魄散……
胆怯懦弱恐惧震慑悉数都往一个地方飞去,暗渊离拨开层层云雾缭绕下变成黑色心海,伸出手拉出来一位坐在血泊中瑟瑟发抖抱着仅剩一口月饼,她背着他迎着黑暗对立面光明走去,期间他们二人没有多多交流全凭眼神和运气,说白了一点心海之所以如此难缠,有一半的原因来自于内心深处最可怕回忆碎片,暗渊离行至碎片深处鲜花盛开之地停下脚步放下小娃娃,推着他走进她母亲以前的温暖世界,一个只属于他们母子二人的美好世界。
暖阳下四分五裂太阳照在了大地上最后一扇门外,斜扎着紫藤花麻花辫的女人端着一盆盆干净的水放在花丛周围,她先是舀上一瓢均匀撒在蔬菜上,又撒出来一瓢用手掌心捧出来一点扔在薰衣草花丛上方,小男孩站在梨花树下不争气偷偷擦掉眼泪微笑走出黑暗,跑过去一把抱住女人前身,鼻涕眼泪大把抹在女人腹部衣服上,她慈爱抚摸小男孩脑袋,用衣袖擦拭干净眼眶边,指腹轻揉哭泣时间太长头皮发麻的太阳穴为他舒缓疼痛送来的不悦。
暗渊离递给她一碗刚从孟婆姐姐那里拿过来的孟婆汤,抱起心海中熟睡小男孩背对她说道:“我虽是个另类总喜欢破坏别人片刻温存,却从来过一次机会让我所有的患者得不到心理治疗,你说你为了孩子好自缢在他面前,殊不知沉重稻草石头偏偏挤压在心里释放不出来,夫人请允许我这么叫您一声,您真的是在救你孩子吗?据我所知,死者尸体表面浮现一层油光,据化验是猪油和硫酸高强度腐蚀,气温达到六百度加上烈日阳光刺激,皮肤表面松弛出现裂缝方便线从中破开身体各处衔接处,更容易达到你隔空抓人附身替你谋命,夫人你真的觉得你赢了吗?这世界上没有鬼更没有借尸还魂,我所谓看见你是前三位死者尸体表面残留你死之前空气弥漫着半点薰衣草香味,当然你也可以反驳我说的话,毕竟谁会相信一个小丫头片子刚出来就去做心理医生,催眠手法到底猛不猛达到别人满意程度,您别忘记了我和您一样是个异类不需要去洗白自己。”
“哈哈哈哈哈哈哈儿哈哈哈哈哈哈哈……”女人腾空而起大笑不止,脸部扭曲到吐露出三张脸,一张男娃娃父亲的,一张男娃娃奶奶的,一张男娃娃叔叔的,所有聚集在一块粘合困住中间女人心海,她并非是个坏母亲,她只是为了自己的孩子放弃了永生的东西,从而魂飞魄散遗留心海无法出逃。
第一张脸面露凶色拎着啤酒瓶子摔在女人脚边,家暴对方,嘴里还说着侮辱人的话,“她算个什么东西也配和我相提并论,她的父母早就抛弃她如同阿猫阿狗断绝关系老死不相往来,如今嫁入我们家有吃的有喝的有钱花着,怎么还不能让我偶尔打一下,她是个疯婆娘,一个肮脏到清白没有的破烂玩意,她算得上是什么黄花大闺女,我呸!”
暗渊离:“若你在我面前说这种话,我必定打的你亲妈都不认识你到底是谁家儿子,女子本来就苦你还言语攻击她打垮她的自尊心,在心理学上来讲你这是助纣为虐,俗称“自恋式反虐人格心理”(也可以理解为如今的“PUA人格分裂症”)压死她的救命稻草。母性光辉取决于自己孩子的一切一切,不关乎你们婆家什么狗屁事!摧残一个照顾整个家庭的女人恐怕到了阎王爷那里你们也活不过十九层地狱。”
男人反驳道:“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教育我做事,天王老子来了今天劳资也不怕,什么阎王爷地藏王菩萨,劳资今天非要打死这个疯婆娘让她整个世界颠倒!奴隶在我脚下匍匐。”
“啧啧啧!”女人不满轻啧几下,下一秒掌心火球打向男人烈火焚烧,灵魂碎片从女人半张脸掉下来撕个粉碎,女人才满意笑笑。后怕另外两张脸开始怀疑眼前女人进入孩童心海到底有什么目的,女人先一步看穿他们的想法,解释道:“六道皆苦,以身作法,殉道者万般厉鬼所化,特奉后土娘娘之命送你们归天陨地。”
男娃娃突然跑过来一把抱住暗渊离大腿,浑身抗拒摇头拒绝她想要杀死其他二人灵魂碎片束缚,抬起火球因男娃娃放下,她蹲下身体语重心长宽慰道:“优柔寡断已让你的母亲备受恶鬼啃噬,你还小不懂我说的是什么意思?现在你掐着你母亲轮回路上七寸,你是让她生?还是让她死?决定权在你手中,我不过是个过客你就当从未见过我,一分钟过时不候,后土娘娘那里可等不了那么久耐心给你消磨,六道轮回之路生死注定,我等神官地官无福消受,孩子想清楚了机会如今剩下一次,过时不候。”男娃娃双眼含泪松开暗渊离大腿猛地跑过去沐浴阳光下拥抱他的母亲最后怀抱,她慈爱温柔再抚摸她的娃娃脑袋最后一次,烈火随即而下焚烧其他两张人脸面具,送他的母亲入六道轮回投胎转世来世再续前缘母子情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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