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不是几分,那是天造地设,无论是相貌,家世,还是性格。】
前面还能接受,提到这个性格,裴璟昱就不赞同了,萧恪宁在他心里那性格可是极好的,祁遂这坏脾气可别来碰瓷。
【这不就是了,性格互补,萧恪宁平易近人温和有耐心待人真诚好相处,祁遂高傲目无下尘冷淡脾气差不好相处,简直绝配。】
裴璟昱:……
这都能行?
沈重延率先开口:“三哥,你刚刚下马的身段可真是飘逸。”
【快在祁遂面前夸萧恪宁,突显你二人的交情深。】
这还用突显?这分明就是事实。
裴璟昱只得:“恪宁哥下马的身段更是英姿飒爽,当初我和恪宁哥的初见,就是他策马而来,下马犹如神兵天降,实在叫人难忘,记忆犹新。”
祁遂:“……”
萧恪宁:“……”
沈重延很激动:“这段不就是英雄救美吗?”
裴璟昱丝毫不知羞,“哈哈,差不多,我怎么也算个大美人吧。”
祁遂啧了一声,显然是对他这话表示嫌弃。
裴璟昱现在抱上摄政王这条大腿,胆子不免变大,气起祁遂来也没那么战战兢兢,“恪宁哥,难道我说的不对?我不好看?”
萧恪宁简直无奈了,“好看,你是大美人,不过我担不起英雄这两个字。”
裴璟昱嘴甜道:“你在我心里就是少年英雄,没人比你更担得起配得上了。”
祁遂:“……”
裴璟昱很会哄人,甜言蜜语,又带着几分真心实意,大家都吃他这一套,有时候就连祁遂都觉得受用。
当着这么多人面被夸,萧恪宁脸皮薄,实在招架不住,轻轻拉了拉裴璟昱的胳膊,示意他快别说了。
裴璟昱见他不好意思,便转了话题:“都别站着了,快来坐下,王爷给我们准备了奶茶。”
阿勇将马车里的食盒和余下的奶茶都拎了过来,摆在了亭中桌子上。
沈重延吃惊道:“王爷这也太贴心了吧?我出来玩,我爹不骂我两句都是谢天谢地,我都不敢想他能关心我,叫下人给准备吃的喝的。”
这话是看向萧恪宁的。
萧恪宁笑道:“这可不是我二叔特地为给我准备的,我二叔向来公务繁忙,从不操心这些,我以前去哪里他都不过问的。”
那还能是特地给谁准备的,大家一并把视线投向了裴璟昱。
沈重延:“阿昱,王爷是不是想收你当义子啊?不然怎么对你这么上心?”
裴璟昱猝不及防听到义子,直接一口奶茶喷了出来,无差别扫射了在场其他三人。
“对不住,对不住……”
裴璟昱赶紧捏着袖子先给离他最近的祁遂擦脸,祁遂气的脸色铁青,萧恪宁身上沾染了些,拿着帕子擦了擦,瞧见祁遂下巴上也有,便顺手给他也擦了擦,动作细致,显然比裴璟昱那毛糙的手法要好的多。
沈重延:“阿昱,你那么激动做什么?”
裴璟昱无语道:“你还说,你刚刚说的什么屁话?”
祁遂推开了他的手,让萧恪宁给自己擦,对刚刚收义子的话进行反驳:“摄政王以后又不是不成亲生子,就算现在没人配得上他,那他还有亲侄子,用得着收义子?”
萧恪宁给他脸上的奶茶擦干净后,开口道:“二叔和阿昱投缘,若是真想收阿昱做义子,我自然也赞成。”
裴璟昱:“……”
赞成什么啊?
裴璟昱急道:“我才不要给王爷当儿子!”
祁遂:“给摄政王当儿子是你的福气,你有什么不愿意的?”
裴璟昱不乐意听了,“这福气给你,你给他当儿子去!”
祁遂冷道:“放肆。”
裴璟昱顿时怂了,躲在萧恪宁的身后,弱弱道:“谁说王爷对我好就是要收我当义子?你们背后编排王爷,等晚上回去我要告状。”
沈重延作为话题的开创者,“别别别,我哪敢编排王爷,我只是觉得他这太疼爱你了。”
裴璟昱站在道德最高处指指点点:“那只能说明王爷喜爱我,王爷这么高风亮节,大公无私,光明磊落,只是疼爱一个晚辈,倒叫你们觉得是带有目的?”
沈重延求饶:“我的错,我的错,我们快放风筝吧,风筝扎的差不多了,你们随便选,我们比赛看谁的风筝放的最高,各自拿个彩头出来,谁要是赢了,彩头就归谁如何?”
裴璟昱:“可我没有东西。”
沈重延视线落在他腰上佩戴的玉,笑道:“就这个好了,这块玉瞧着不错!”
裴璟昱捂住玉佩,拒绝:“这个不行……”
沈重延不解:“怎么不行了,就算珍贵,左不过是一块玉佩罢了。”
裴璟昱:“这是王爷给我的传家宝。”
沈重延:“……”
祁遂:“……”
都传家宝了!不就是想认义子!
沈重延:“传家宝确实不能当彩头,那就——”
裴璟昱浑身上下什么都没有,除了腰间的玉佩,就剩头上那个暗金镂空环扣了。
“那就你头上这个金饰吧,这总不会又是王爷送你的吧?”
裴璟昱:“……”
大家看他这个反应。
沈重延干笑一声:“王爷真是高风亮节,大公无私,光明磊落。”
这不是想认义子,他把自己做成风筝放!
裴璟昱不是小气之人,他为难倒不是贪念这些玩意,主要还是因为这是王爷送的,不过出来玩,肯定也不想扫大家兴,于是伸手将头上的金饰摘了下来,“那就拿这个!”
萧恪宁:“阿昱,要不我给——”
裴璟昱知道他要说什么,自信道:“万一我是最后的赢家呢,再不济,你当赢家,赢了这不还是我们的!”
萧恪宁点头。
沈重延摘下手中的翡翠板指,“那我压这个。”
祁遂:“我出门什么都没带,不过我那里有副臂钏,样式别致,谁赢了到时我差人送至府上。”
萧恪宁取下腰间的璎珞当彩头。
今日确实是个好天气,几人去挑选风筝,款式差不多,只是图案不一样,除了沈重延玩过,其余三人从未接触过这。
裴璟昱是身体不允许,他常年生病,极少有户外活动。萧恪宁志不在此,对吃喝玩乐没多大兴趣。祁遂更不用说了,自打当了皇帝,就剥夺了他幼年的快乐,起的比鸡早,睡的比狗晚,学习着治国,武功还不能落下,也就现在海清河晏国富民丰,有闲时间可以出来晃悠交朋友。
沈重延吃喝玩乐样样精,对比赛是胜券在握。
裴璟昱折腾了半天,都没把风筝放起来,可怜巴巴瞧着萧恪宁,萧恪宁正要将手中的风筝线和他互换。
沈重延清了清嗓子提醒道:“不准作弊,不过防止你们说我欺负人,公平起见,给大家一炷香时间学习一下如何把风筝放起来。”
萧恪宁不仅脑子灵活,手也灵活,他刚两下后就上手了,目前就只有裴璟昱和祁遂依旧不会,风筝在他俩手中压根飞不起来。
沈重延话音一落,两人一左一右把萧恪宁给围住了。
沈重延:“诶,我也可以教啊,怎么都找恪宁兄?”
裴璟昱见状,刚准备找沈重延——
【那怎么能行?你的人设能看得惯萧恪宁教祁遂?你自然是要霸占着萧恪宁,不给他俩接触的机会。】
裴璟昱:……
裴璟昱只好挤到了萧恪宁和祁遂的中间。
萧恪宁为了节省时间,“三哥,你要不让重延教你吧。”
沈重延:“对,三哥,我教你,小弟我曾拔得头筹,在我们那条街春季放风筝大赛中。”
【不准让祁遂和沈重延接触,万一产生感情了怎么办?】
裴璟昱:??
又让他霸占着萧恪宁,又不让沈重延教祁遂,还万一产生感情,他瞧着这三个人相处别提多正常,到现在也没让他感受到一丝暧昧的氛围。
萧恪宁都这样说了,祁遂冷着脸抬脚要走向沈重延,就被裴璟昱拉住了。
祁遂:“?”
裴璟昱:“我怕重延教太好。”
祁遂阴阳怪气道:“能有你恪宁哥教的好?”
沈重延不乐意了,“什么嘛?这是觉得我教的不如恪宁?”
萧恪宁:“……”
萧恪宁有些无奈:“不是,你俩要是就这样把时间浪费了,那这个比赛就看着我和重延比好了。”
裴璟昱还想赢比赛,“重延教我!”
反正是不准让祁遂和沈重延接触,他刚刚可是阻拦在萧恪宁和祁遂了。
【你这是钻空子行为。】
裴璟昱:那你就说我阻拦没阻拦吧?
【……】
再不给他俩相处的机会,到猴年马月他二人也谈不上恋爱。
裴璟昱果断拎着风筝跑到沈重延跟前,“重延,三哥觉得你教的不如恪宁哥,那是他的问题,我可不觉得,我愿意让你教,你在我心里厉害着呢。”
祁遂就没见过这种明面上“无耻”的人,气的牙痒痒。
沈重延被哄得开心,“还是阿昱念着我。”
两人亲亲热热走到一旁教学放风筝。
祁遂:“巧言令色。”
萧恪宁:“不至于,阿昱待人真诚,心口如一。”
祁遂冷哼。
萧恪宁顿道:“不过你刚刚不该那般说重延,重延只是心大,不往心里计较,不然那话实在太伤情分。”
祁遂:“……”
这边。
裴璟昱小声道:“刚刚我说着玩的,三哥应该没有那个意思,我是气他才故意曲解他那话里的意思。”
沈重延似是不在意,哈哈一笑:“无妨,哥哥好歹也比你多吃了几年饭,哪里看不出三哥明显最中意恪宁,看不上我也正常。”
裴璟昱:“哎呀,什么叫看不上,他那眼高于顶的样,他要看不上能和咱们一起玩?他要是看不上能送你夜明珠?再说你热心大方还会玩,又在春季放风筝大赛中拔得头筹,他连风筝都放不起来,瞧把他给能耐的,他这要是看不上,只能说明他眼神有问题。”
最后一句话故意夸张的语气去逗沈重延。
不过很有效果,沈重延乐滋滋道:“就冲你这话,本春季大赛获胜者今日一定好好教你,明年大赛邀请你参加。”
裴璟昱:“好!”
沈重延手把手耐心教裴璟昱怎么看风向,找角度,很快风筝开始摇摇晃晃飘了起来,裴璟昱激动的,好像已经要赢得比赛了。
祁遂被训,面上挂不住,冷着脸不说话,实际上他刚刚说那话并没旁的意思。
萧恪宁瞧他跟闹小孩脾气似,一炷香马上都要过半了,只好软了态度,“还学不学呀?不然你可要倒数了。”
祁遂:“倒数不刚好合你意。”
萧恪宁:“?”
祁遂冷道:“他们都是你的好朋友,护完这个护那个,就我一个外人。”
萧恪宁:“……”
-
裴璟昱和沈重延都放一圈了,瞧着他俩一动不动。
“这是在干嘛?”
“不知道啊,我只知道一炷香时间快到了。”
裴璟昱收了风筝,过来瞧着祁遂脸色不对,“怎么了?没学会啊?”
有这么难吗?
萧恪宁哪里知道祁遂气性这么大。
“再给我们半炷香时间吧。”
祁遂:“不用了,直接比。”
裴璟昱:“能放的起来吗?你要像这样找一下风向,这个角度跑起来,慢慢松手。”
避免他一窍不通,裴璟昱比划了两下。
最后结果是萧恪宁赢了,沈重延就算再会玩,到底比不上习武之人,裴璟昱和祁遂半斤八两,好在是风筝都起飞了。
放风筝很是消耗体力,最后几人坐在亭子里歇脚。
沈重延又提议回去喝酒,遭到一致拒绝,并且被狠狠教育。
远青湖的风景不错,此处种满了荷花,未到开花的季节,满湖只有碧绿的荷叶,随着微风轻轻晃动,带着清香,远处是连延不绝的山峦。
坐在此处,喝着奶茶,聊聊天倒是惬意。
不过此刻显然有个不高兴的人,板着脸一直瞧着远处。
裴璟昱趴在萧恪宁耳边小声问:“他怎么了?是不是你惹他啦?”
萧恪宁有些不自在,又没法说出来。
最后还是祁遂开口:“我先回去了。”
然后起身离开。
沈重延摸不着头脑:“怎么回事啊?”
萧恪宁不想叫沈重延担忧,开口道:“是我不会说话惹三哥恼了,等明日我找他赔礼去。”
沈重延点点头,“那你哄哄他。”
裴璟昱:“我们也回去吧,还能赶上陪王爷用晚膳!”
“行,都不喝酒,我就自己小酌去。”
等上了马车,萧恪宁把金饰递给了裴璟昱,裴璟昱也没客气,重新戴在了自己的头上,“这个是王爷送的,拿它做赌注到底不好,等过几日我送你一个我亲手做的东西!”
萧恪宁笑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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