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胃口就比头三个月好多了,压根就不用萧远铖哄,吃嘛嘛香。
萧恪宁听他说的极是期待,时不时就把目光落在了他的肚子上。
裴璟昱:“恪宁哥,你矜持些!”
萧恪宁不好意思收了视线,“对了,二叔说你整日闷着,怕你无聊,过两日咱们一起去行宫避暑。”
裴璟昱来了兴趣,“在哪里呀?远不远?”
萧恪宁:“不远,你现在这般也出不了远门。”
沈重延如今没事就过来玩,听他们要去行宫,嚷着也要去。
裴璟昱:“知道你爱热闹,带你带你。”
沈重延:“这才是我的好兄弟,以后孩子生了给我当干儿——”
很快意思到这孩子和萧恪宁平辈。
裴璟昱觑着他,调侃道:“可以啊,你这是想和王爷平辈啊。”
沈重延:“……”
就是借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
萧恪宁在一旁没参与他二人的拌嘴,正在认真专注地雕玉石,很是珍贵的玉料。
沈重延好奇道:“你怎么改雕这个了?”
萧恪宁笑道:“我给弟弟或者妹妹的见面礼。”
沈重延和裴璟昱互相对视了一眼。
-
萧远铖下朝回来,就被裴璟昱拉着说起这事,语气还有些吃味,“恪宁哥这也太厚此薄彼了。”
萧远铖乐了,“他不一贯都这样。”
裴璟昱听出他的幸灾乐祸,使劲戳了戳他的月匈膛,“你太过分了!这个时候你难道不应该搂着我,安慰我,说宝贝不管怎么样,我都是最喜欢你的,我不会厚此薄彼。”
萧远铖忍笑的辛苦,肩膀耸.动。
裴璟昱:“……”
“你还笑!我生气了!”
萧远铖见把人惹急了,收敛笑意,把人拉到怀里,“好了好了,你在我心里当然是最重要的。”
裴璟昱:“我看等孩子生出来,恪宁哥那里就没我的地位了。”
萧远铖顺着他的话:“一会我教育他去,怎么能这么厚此薄彼。”
裴璟昱:“哎呀,别去别去,该叫恪宁哥觉得我小心眼了。”
萧远铖一本正经道:“从我回来,你就一直恪宁哥,恪宁哥,我该吃味了。”
裴璟昱赶紧捧着他的俊脸,“瞧你心眼小的。”
萧远铖:“不知道刚刚谁还和孩子吃味?”
裴璟昱哼哼,亲了他一口:“那说明我们俩天生一对,都是小心眼的人!”
萧远铖自动忽略最后一句话,加深了这个吻,很快裴璟昱就气喘连连,又有些想要了。
“王爷。”
萧远铖和他对视着,自然知道他此刻的想法,不露声色等着他主动。
裴璟昱小手抚在了他上下动了动的喉结,而后柔软的掌心包在上头。
只是现在青天白日的,他有点不好意思开口,只能暗示着萧远铖。
萧远铖被他扌莫的上火,却不动声色,故意装不懂,哑着嗓子问:“怎么了?”
裴璟昱:“……”
之前一直被某人谴责,还憋屈地写保证书,某人自然要作死了小心眼的称号,舍不得教训,逗弄一番还是可以的。
萧远铖:“是不是饿了?”
裴璟昱看出他的故意的了,“呜呜,你又欺负我。”
萧远铖笑着抱他起身,往内室走去,意有所指道:“可不就是饿了。”
裴璟昱一脸羞愤,给自己找补:“可把你高兴坏了,你就偷着乐吧,我这就是看你最近表现好,等我生完,就不奖励你了。”
萧远铖很快就把他嘴堵上了。
-
等爽了两回后。
裴璟昱埋在枕头里,开始呜呜装哭,这青天白日的,他怎么变成了这样了。
不像话,简直是色谷欠熏心!
萧远铖给他擦完身子后,拿软布给他擦脸,“羞什么?”
裴璟昱:“我可不像你,我脸皮薄。”
刚刚也不知是谁主动马奇在他月要上,自己玩的很开心的。
萧远铖也不拆穿他,“是是是,你脸皮最薄了。”
裴璟昱不乐意他这个态度:“呜呜呜,我觉得你是在阴阳怪气。”
萧远铖笑道:“怎么会?”
裴璟昱哼道:“我饿了!”
萧远铖故意道:“还没吃饱?”
裴璟昱咬牙切齿:“要点脸,我说的是饿了,肚子饿了!”
萧远铖适可而止:“那起来用膳。”
裴璟昱穿上衣裳,刚刚好一番运动,他也出了些力,吃的很香。
萧远铖:“明日去行宫,今晚早些睡。”
裴璟昱:“去多久呀?”
萧远铖:“差不多两个月。”
马上就是京城最热的两个月了,去行宫避暑刚好也有利于裴璟昱养胎。
而且两个月时间足够萧远铖好好准备。
裴璟昱:“你有那么多时间吗?”
萧远铖:“祁遂一起去行宫,有什么要紧事直接就在行宫处理了,也不远。”
裴璟昱:“那就好!你刚好也可以歇歇。”
萧远铖:“小昱这是关心我。 ”
裴璟昱气死人不偿命:“你整日睡那么晚又起那么早,我给你说男人要好好保养的,睡不好显老不说,还容易那什么。”
萧远铖:“……”
“那什么?”
外面还有丫鬟在,裴璟昱凑到萧远铖耳旁说了两个字,然后捧腹大笑。
萧远铖:“……”
萧远铖:“你放心,只要你愿意,我就可以——”
裴璟昱赶紧捂住他的嘴,生怕被人听见了,小声道:“没说你,我说熬夜会导致,你厉害,你最厉害!”
阳/痿?
萧远铖面无表情地盯着裴璟昱。
裴璟昱眨巴着眼睛,有些心虚:“看我做什么?”
萧远铖看他不知天高地厚,喂他吃着点心,“没事,不是饿了,再吃些。”
入夜。
裴璟昱见萧远铖沐浴后回来,早早阖上眼睛,奇怪道:“王爷,你今日怎么睡这么早?”
萧远铖薄唇轻吐了两个字:“保养。”
裴璟昱:“……”
“一次两次没有效果。”
“王爷,你别睡了,这么早,我都还不困。”
平日里都是裴璟昱先睡,而且他觉大,早上萧远铖起来他压根感受不到,见萧远铖不搭理自己,于是开始闹腾。
很快就被萧远铖压在身下。
裴璟昱笑嘻嘻道:“不保养?”
萧远铖也笑:“我想了想还是先要证明一下自己。”
裴璟昱:“证明什么呀?”
萧远铖:“你说呢?”
……
等睡觉前,裴璟昱总算知道他要证明什么了。
所以千万不要和男人开玩笑,否则他会身体力行告诉你,他和那两个字毫无关系。
-
行宫在郊外的山上。
上午出发,傍晚就可以到。
裴璟昱起床都日上三竿了,打着哈欠去洗漱,萧恪宁和沈重延还有云迁都在外厅等他。
萧远铖上朝有事耽搁还未回来。
沈重延:“阿昱,你睡这么久还困啊?”
裴璟昱坐到桌旁,将手递给云迁诊脉,理直气壮道:“怀孕就是这样。”
云迁收回手,“虽说可以放肆,但你们这太频繁了,要减少行/房的次数,不然纵谷欠过度,致肾阳虚。”
沈重延本来在喝茶,听了他这话,直接喷出来了。
这青天白日,这么劲爆的吗?
裴璟昱顿时红了脸,尴尬道:“还有人呢!这种话你难道不知道要背着人说吗?”
萧恪宁喝水掩饰着尴尬。
沈重延:“又不是外人,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哈哈哈哈,阿昱,你小心别肾虚了啊。”
裴璟昱又羞又恼,实在是没脸见人了。
第60章
出行并未多大的仗势, 随行下人都是院里近身伺候的。
从萧远铖下朝回来到坐上马车,裴璟昱一点好脸色都未给他,拒绝和他坐在一起, 与他保持着距离。
萧远铖见他板着个小脸蛋,奇怪道:“怎么了这是?”
能怎么了?就因为云迁不遮掩的话, 令他都没脸见人了,叫沈重延好一通取笑。
偏偏也怪不得旁人, 主要还是萧远铖昨晚做的太过分了!
沈重延惧于摄政王的威严,不敢和他同乘一辆马车,于是主动和云迁坐在随行的马车里,只留萧恪宁一人去面对。
萧远铖见裴璟昱不搭理自己, 视线落在他那过于沉默的侄子身上,“恪宁来说怎么回事?”
萧恪宁猝不及防被点名。
裴璟昱见萧远铖还好意思问, 只觉得更丢人, 伸手隔着衣袍拧了一下他的腰, 暗示他不要再问了。
萧远铖捉住他的手, 对上裴璟昱投过来谴责的目光, “?”
萧恪宁瞧他二人的互动,又觉得这样不行, 大夫都劝言了, 斟酌了一番这才谨慎开口:“二叔, 今日云大夫给阿昱把脉,说, 你们还是要,克制些, 否则——”
裴璟昱实在听不得肾虚这词,臊得脸皮发烫, 出声打断:“恪宁哥!你别说了!”
呜呜呜,一点都不给他面子。
萧恪宁也是为了他的身体着想,见他急了,只好闭嘴。
裴璟昱气呼呼抽回手坐在了另一侧,与他叔侄二人离得好远。
萧远铖总算知晓他怎么了,摄政王此人从不反思自己反而责怪他人,“云迁此举简直有损医德,有些话私下说不得?”
裴璟昱内心赞同,就是,这要放在现代就是暴露病人的隐私权!
重点是这个吗?
萧恪宁劝道:“还是要注意的。”
裴璟昱:“……”
裴璟昱闭上了眼睛。
萧远铖知道他脸皮薄,便没继续这个话题。
-
马车驶得平缓,不多时裴璟昱便昏昏欲睡,很快被萧远铖抱在怀里,他也没醒,脑袋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继续睡。
萧远铖一手搂着他,另只手也不闲着给他扇着风,外头烈日烧灼,车内放了冰鉴,倒也还好。
行宫虽比不上皇宫的恢宏气派,胜在庭院众多,修建在山上,到处都是绿荫,确实是清凉之处。
裴璟昱觉大,睡着就很难醒过来,压根不知何时到的,等睁开眼,屋里都已经点上夜灯了。
“饿不饿?”
裴璟昱从床上坐起来,环顾四周,“已经都到了?我怎么这么能睡!”
萧远铖给他穿上袜:“能睡是福。”
裴璟昱睡一觉直接忘了自己还在恼他,懒懒地伸手要抱,萧远铖将他抱起来出了内室,桌上已经准备好了膳食,裴璟昱漱了漱口,坐到桌前,开始小口喝着汤,“恪宁哥他们住哪里啊?”
萧远铖:“离得不远。”
裴璟昱喝完补汤,开始用膳,他最近胃口好,吃什么都觉得香,“还别说这庄子确实是凉快。”
萧远铖:“专门修建避暑的,后山还有天然的温泉。”
不过温泉和裴璟昱这个孕夫就无缘了。
裴璟昱睡饱吃饱后,想着要出去转转,“我去看看恪宁哥他们在做什么!”
萧远铖:“这么晚了,等明日再去找他们,我陪你在院里消消食。”
裴璟昱:“不好,哪里晚了这才刚天黑。”
萧远铖只好送他过去。
行宫到处都是枝繁叶茂的古树,遮天闭月,偶尔空隙间才能看到满天星辰,丫鬟在前方拎着灯照亮,裴璟昱被萧远铖牵着,走得慢悠悠了,很是悠闲。
等到了萧恪宁的院里,见祁遂,沈重延他们都在。
裴璟昱:“你们在聊什么呢?”
几人看到萧远铖打了声招呼。
沈重延立即撇清:“没,没聊什么。”
他刚刚在和祁遂说今日云迁的话,本也是玩笑话,被萧恪宁严肃批评,这会正心虚着呢。
裴璟昱拉着萧远铖坐下后,沈重延找了个借口就离开了。
“他这是怕你呢。”
萧远铖:“我待人亲和,有何好怕的?”
裴璟昱哼哼:“亲和。”
真好意思给自己贴标签。
萧远铖笑道:“不是吗?”
祁遂附和:“很亲和。”
裴璟昱白了他一眼,这不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吗?
“这么晚了,你怎么还在恪宁哥这边?”
祁遂如今不好和他呛,“我就住在旁边,过来瞧瞧。”
裴璟昱:“你住旁边?”
那怎么能行!赤裸裸的司马昭之心!
祁遂担心他搅和:“也没有很近。”
裴璟昱见萧恪宁连个眼神都不给祁遂,也没多说什么,有时候这事不能总提,本来没什么事,都能提出事了。
“哦。”
萧恪宁一得空就做玉雕,根本顾不上祁遂,裴璟昱很是满意,坐了会这才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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