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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男主的美貌师兄后(穿越重生)——桑岁岁

时间:2023-12-01 10:17:36  作者:桑岁岁
  银涯被呛得噤声,藏在袖中的手用力握拳。
  殿内一片沉默。
  窗外的光和梅花稀疏的落进来,寒英晚水的花瓣似厚重的雪花,暖风吹入窗,花瓣在玉质地板上飘飞,打旋儿。
  床架上挂着的符纸也被梅花香风吹的轻晃,光线摇曳,玉石明光。
  江横一声轻笑,打破殿中紧绷压抑的气氛。
  他道:“若是无事,都退下吧。”
  洺香和鸿昇行完礼后结伴离开。
  “宗主还不知道吧。”银涯转身朝外走了两步,又突然驻足,回身朝江横勾起嘴角,语气带着无法掩藏的恶意。
  “您最是得意的大弟子霍群,为了替你讨回公道孤身前去剑宗,却被剑宗施以极刑,金丹被废,根骨被除,往后莫说是修道,就是比起尘世俗人都不如。不知这霍群听说了您今日重整宗规的决定,会是作何感想,呵。”
  —
  江横招来封海,问了霍群的情况。
  没什么感想,最多就是感叹。
  蝴蝶效应吧。
  原著中田悠羽一事,霍群因江横的庇护,所以并未遭受惩罚,变本加厉的嚣张猖狂,最终死在了剑宗大弟子离梦生手中。
  而如今,江横受了谢辞一剑灵体重创,本想用这一重伤去弥补弟子霍群所犯之错,顺便提前过上带薪养老的生活。
  霍群是个孝顺孩子,怕是将他受剑伤的事全部揽到自己身上,所以才上月栖山自领罪罚。
  事已至此,多说无益,虽是没了修仙的命,但人还喘着气,江横听封海说,谢辞给霍群喂了一颗玉清丹。
  那,至少霍群往后的日子,总归是有盼头的。
  他想起前段时日与霍群的相处,确实是一个俊美不羁的小少年,身世与天赋也皆不凡,如今早断仙途,说不得此事是好是坏。
  江横命封海去药房取了几味掌门师兄赠予的灵丹妙药,送去给霍群补补身体,顺便带句话给他——你永远是为师的好徒弟,往后一切皆有为师。
  符箓宗虽有自己的药堂,足够应付宗内大小伤病,但遇到灵体受损的大事,药堂的实力自是比不上闻修白所处的药宗。
  每日午后,药宗弟子会亲自乘白鹤上晓云峰,替江横送药。
  这日。
  日落西山,余晖斜照,风中透着些微湿润的气息。窗户被打湿了,卷进来的风一阵一阵的,带着雨滴落在地板上。
  江横依旧动弹不得地躺着,烛火跳跃,东倒西歪的影子映在乌月纱帐上,犹如光怪陆离的妖兽。
  张牙舞爪。
  江横也只是看着,费力地抬了抬胳膊,想将纱帐拉开,奈何离得远。
  手短,够不着。
  倏地,他听见寝殿的门被人从外推开的声音。
  还有呼啦啦的风声,从外灌了进来,仿佛要将殿内的一切都吹翻才罢休。
  江横将手臂落回床榻中,偏过头看向门的方向。
  他许久没说话,嗓子有些干涩,问:“是封海吗?”
  没人应声。
  只有不断靠近的脚步声。
  纱帐被一只大手拉开,指骨修长,指甲盖修剪的很是圆润漂亮。
  江横眼前一亮。
  飞扬的轻纱是被风吹成了飘散的流云。
  他抬眸看向来者。
  一个十七八岁的清秀少年站在帘外,穿着药宗的道袍,白色交领上衣,草木黄的下裳,外面一件烟色轻袍。他手中端着一只黑木托盘,上面放着一只玉盅。
  江横道,“药宗的?”
  少年点头。
  江横道,“中午来的不是你。”
  少年用灵力凝字:中午是泽远师兄,我负责晚上送药的工作。
  江横了然,朝哑巴少年微微一笑,“有劳。”
  少年面容清秀淡然,没什么表情,将托盘放置一旁,俯身打算将江横扶起来。
  江横见状连忙止住了他,“且慢,且慢!”
  少年维持着弯腰的姿势,侧目看向江横,眼神冷寂的似看过三千风雪。
  江横蓦地觉得他的眼神很是熟悉,想再看时少年已经垂下了眼睫,手依旧落在自己肩膀处。
  他道:“想必你泽远师兄未能与你交代清楚,我目前还无法坐起身。”
  少年皱眉,直接握住江横的左手手腕,探脉。
  这小哑巴在药宗怕是有些地位?江横见状一笑。
  他没摆架子,伸出手给小哑巴摸去。自己则在心中盘算着,换做寻常药宗弟子,哪敢直接对他上手的!
  不过《九州剑仙录》中并未提及这样一个口不能言的药修。
  隐藏角色?江横嘴角一弯,朝他笑了笑,略带玩味的语气道,“小药修,可是摸出来了,我什么时候才能下床啊?”
  小哑巴凝神走脉,最后收回手,静看了江横片刻后,凝字:会好起来的。
  “不着急,”江横依旧是几分笑意,转眼望向托盘里的玉盅,打趣道:“倒是要麻烦小药修给我喂药了。”
  小哑巴站在床边不动,微微蹙着好看的剑眉,似遇到什么难解的困惑。
  江横上挑着漂亮的桃花眸子,这小哑巴在药宗怕不是没做过伺候人的事,喂药都不会吗?
  余光掠过窗外的狂风,漆黑的夜,雨越下越大。
  “夜里风大,你先回去吧,”江横一笑,肺上的疼痛让他忍不住咳嗽了一阵。
  “这汤药我等会再喝也无妨。”
  小哑巴回神,并未直接离去。而是端起一旁的玉盅,走至床边,他勺了一些汤药,俯身弯腰,将指间握住的勺子递至江横嘴边。
  不累吗,站着喂药。江横勾着脖子喝了一口,朝小哑巴眨眼笑后,手轻轻地拍了拍床榻,“你就坐在床边,喂我。”
  一般药宗弟子过来,江横都让他们坐在床前的小圆椅上喂药,喂完药后这些药宗弟子会很自觉地将小圆椅收走。
  显然,小哑巴不是一般的药宗弟子。
  江横破例让他坐了自己的床。
 
 
第7章 
  江横这一躺就从暮春躺到了秋会,系统对于他摆烂的行为已经不想多说什么了。
  每至太阳落山,天色幽微昏暗时,小哑巴就会准时的出现在观世殿,手上端着药。
  日日如此,月月如此,穿着那身风雅的道袍推门进来,风雨无阻。
  而负责中午送到的药宗弟子已经换了两三个了。
  有时候江横躺在床上无聊,便会问他现在外面是什么情况,掌门师兄如何,牧云生精神可好,萧翠寒的肺还好吗,对了我那谢师弟近来在做些什么……
  小哑巴不说话。
  江横问一句,他要等上片刻才会凝字回答,答的也很简练。
  江横时常笑他,这沉闷的性子不像是闻修白的弟子,倒像是剑宗的。
  小哑巴握着汤匙的手指发紧,而后沉默地给他喂药。
  秋会是星云观的大事,五宗秋会,十年一届。过去九届榜首皆是符箓宗,独占鳌头,何等风光。
  而这年,江横因病无法下床,霍群已成废人。银涯觉察出这是千载难逢的上位契机,他相当看重此盛会,亲自从符箓宗挑选出他最是看好的十名弟子去参与比试。
  这大半年来,洺香与清规阁先生们对宗内戒律严加管教,符箓宗弟子如同被割了的韭菜,长的是越来越好,但气焰上远不如以往猖狂肆意,收敛了不少躁动。
  大抵是时运不济,宗内为了获得十届榜首的殊荣,弟子们在银涯的怒骂苛责之下废寝忘食地勤加练习,做足了功夫,最终不敌气宗,符箓宗的弟子输了名次。
  银涯气得脸色涨红,为此在秋会晚宴结束后,他专程跑去观世殿找江横‘道喜’。
  银涯是带着一身酒气闯进了江横的寝殿。
  此时,小哑巴正端着玉碗坐在床边,一勺一勺地给江横喂药。
  两层乌月纱帐落迤逦垂落,铺在寒凉的青玉地板上,帐中如何帐外是半点也瞧不见,完全隔开了银涯的视线。
  酒酣微醺的银涯没打算走上前,也懒得掀开纱帐看江横那张似笑非笑的脸,站在不近不远的地方,“宗主近来可好?”
  有些人当着你的面喊宗主,关起门来骂你废人骂上瘾了。江横抬手,精致的玉扇隔开了小哑巴递来的汤勺,似笑非笑地应了句:“这么晚了,还劳烦长老前来关心我这个废人,江横惭愧呀。”
  银涯呵笑,尖锐的嗓音提高了些,“银涯特来此恭喜宗主,得偿所愿。”
  江横不咸不淡地嗯了声,“同喜。”
  哼,银涯往前走了两步,“秋会九胜,如今断在宗主手中,不知宗主作何感想?”
  早在秋会结果出来时,封海就在第一时间告知了江横。
  纱帐透着烛火昏黄的光,晚风吹动,两层纱帐轻摇慢晃,只闻刷的一声响。
  银涯眯眼,紧盯着声音穿来的的方向。
  小哑巴垂眸,目光自然落在江横手中打开的玉骨折扇上。
  江横眼睫忽动,眸光似剪影般灵秀清越,他看了少年一眼,话是对外面的人说的,“见素抱朴,少私寡欲。”
  银涯哪里听不出江横的意思,皱眉故作感叹了句,“宗主这一病倒是将心境提升了不少,往日宗内弟子依您之教诲,养就了锋芒毕现的性子,如今让他们畏手畏脚,这一时怕是难改了。”
  江横微微一笑,“是吗?既然连银涯长老都觉得难改,那就从明日趁早开始改吧。”
  银涯深邃的眸光一紧,越发猜不透江横的心思,他不像是被谢辞伤了灵骨筋脉,倒像是被人踢了脑袋,一天比一天糊涂了!
  银涯又走近了两步,停在纱帐外,“恕银涯愚钝,宗主到底想要做些什么?”
  江横低声轻笑,挑起扇开的眉眼。少年坐在床边,半垂着眼帘,面无表情地端着碗。
  江横道:“修道之人讲求明心见性,淡泊寡欲。银涯长老入观多年,身为符箓宗三大长老之首,不会不明白这个道理。”
  银涯一时无言,抿着想骂人的嘴角,拉下了脸。
  江横又道,“不早了,长老回去歇息吧。”
  银涯站在外面没走,许久后问江横:“宗主所言,可曾考虑过宗门弟子所思所愿?秋会一败,门中弟子被其他宗嘲笑讥讽时却因清规阁的戒律而不敢反驳时,宗主可有想过弟子们作何感想?或许宗主不介意在观世殿躺上十年百年,宗门弟子难道也不介意被其他宗肆意诋毁欺凌吗?”
  江横觉得这老头酒喝多了。
  他选择的路,是对符箓宗这群小白菜最负责人的路,不会错的。
  若是按照原著剧情,霍群不会自废金丹除去仙骨,这年秋会也会达成十届榜首的殊荣。然后呢,符箓宗从上自下越发膨胀,将主角一行人视作蝼蚁,动辄就去找剑宗的麻烦。
  最终完成[符箓宗自取灭亡]成就。
  江横不想,毕竟生而为人,珍爱生命。
  他虽不能将原著的世界线偏离的太厉害,但不作死、当一颗老老实实的小白菜苟到最后,还是没问题的。
  银涯见江横沉默,自以为戳中江横痛处,他冷笑追问:“宗主,符箓宗尚武的风气自上任宗主开始,至今已八百余年了,非是一朝一夕能改的。更何况您如今卧病在床,秋会失利,宗内弟子也都憋了一口怒气,此时您再教习他们所谓的清心寡欲,让其他四宗如何看我符箓宗?只怕到那时,剑宗是最先跳出来看笑话的吧!”
  江横瞧了眼小哑巴,而小哑巴依旧挺直后背坐着,脸色都不曾变动半分,对这一切置若罔闻。
  江横已经有些不耐烦了,压低了声音,“银涯,你僭越了。”
  一句话将银涯怼的哑口无言。
  送走了怒火中烧的男人,江横揉了揉额角,轻叹了口气,同小哑巴道,“你也回去吧,时候不早了。”
  小哑巴凝字:喝药。
  “不了,”江横想起前世半生都住在病房里的日子,真是病秧子命格,穿书都改不掉的天命。
  他嘴角往上勾了抹笑意,“也喝了大半年了,我身体依旧如此,不如就算了吧。”
  小哑巴没走,汤匙落回碗中,安静地坐在床边,看着江横。
  江横躺床上,抬眼正对着少年那张清秀的小脸,要不是个哑巴该多好,还能陪自己讲讲话,解解闷。
  屋外星河灿烂,帐中烛火摇曳,风吹帘动,灯影也跟着晃了晃。江横眨眼,纤长的睫毛在苍白病态的脸上留下小扇子般的影。
  两人对视许久,江横摸了摸鼻尖,“你还不回去吗?”
  小哑巴凝字:喝药。
  “行,”江横无奈,“你喂吧。”
  —
  翌日。
  江横说到做到,出了一份《告符箓宗弟子书》,一个上午就传遍了符箓宗内,甚至连其他宗门的弟子也好奇要来一份看热闹。
  封海这大半年跟在宗主身边,发现江横性子改变了许多,比起之前高傲的性子,如今更平易近人了。
  他拿着《告符箓宗弟子书》看完,一眼便知这不是宗主的笔迹。香笺上小字罗列,字迹隽秀流美,笔锋藏劲,比宗内字写的最好的鸿昇长老的字还要好上三分。
  封海不解地问江横,“师尊,您是怎么写下这么多字的?”
  江横躺床上拿着折扇扇风,侧目看向床边的雀斑少年,懒散得意道:“怎么,倾慕为师的文采与境界?”
  封海抿嘴偷笑,道:“这手字着实漂亮,不知是出自哪位师兄?”
  江横弯弯嘴角,半搭着的眼睫掀开,啪的一下收了玉扇,朝封海伸出手。
  封海将手中香笺呈过去。
  江横望向透着松墨雅香的纸笺,笑而不语。
  昨夜小哑巴喂完药,江横顺便留下他,让他代笔一封。
  一开始小哑巴不愿意,愣在原地半天不动。
  架不住江横拽着他的袖子诉苦,若不是小哑巴常来观世殿,差点就真信了江横那句‘无依无靠’。
  小哑巴卷起两层纱帐,走至窗边案前,研墨提笔。
  江横躺床上,歪着脑袋看着少年单薄高挑的侧影,口述了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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