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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死对头的信息素弄哭之后(近代现代)——劫北

时间:2023-12-01 10:18:44  作者:劫北
  如何横刀夺爱。
  十大最佳蜜月旅行地点。
  雄性兔子怀孕了怎么办……
  直到搜索框越来越不对劲,他才回过神来,握着手机直蒙自己的脸,又受了千古奇冤似的,双手都摸到被子下握沈烬的手,还控诉说:“我不太可能喜欢学长……也不太可能吃自己醋的。”
  话虽这么说,半分钟僵持后他还是抽出右手来,毅然决然点开微信朋友圈,发送了一条新动态。
  *
  次日,沈烬醒来时身边多了个年轻的医生。
  对方刚巧在和顾屿嘱咐什么,见他醒了,话题自然转到他身上。
  “再住院观察3到5天,如果没什么问题就可以出院了。”医生说,“以后注意些,这次就送来晚了,再迟点这单生意恐怕就得交给重症监护室来做了。”
  高烧能造成的后果可大可小,医生既是玩笑,也是提醒。
  沈烬本打算同样玩笑“不交给殡仪馆就行”,但看看顾屿急得抿唇的表情,他还是收敛起来,乖巧说:“好,谢谢医生。”
  随行查房的护士帮他挂上了吊瓶,顾屿坐下来,垂眸覆着他手背说:“冬天输液很冷,十几分钟手背就能被冻得发紫,捂着会好点。”
  相比许多一进医院就晕头转向、可能连挂号都不怎么会的年轻人,顾屿显然对这里有着超出年龄的熟悉。
  他能看懂病历细节,知道怎么换输液瓶,清楚接热水的地方设在哪里,甚至连药方上医生写的“外星文字”,也能认得七七八八。
  久病自成医,这句话或许对病人家属更有效。
  沈烬相比昨日清醒了几分,他感受着手背传来的热度,觉得心里有点疼。
  从前,他只是模糊听说过顾屿的姆爸因重病去世,心里没什么概念,可眼前顾屿的细心却丝丝入扣,自然得让他有些难受。
  那时顾屿似乎也才14岁,最是敏感脆弱的时候,却要独自支撑最残忍的精神摧残和骨肉分离,其中的压抑绝望,恐怕难以用言语述说。
  “顾屿。”于是他轻唤了一声对方的名字,“我不怕冷……你先吃点东西吧。”
  如果他没猜错的话,从昨天晚上开始顾屿就没进过食。
  但顾屿却丝毫没表现出低落或是对医院的排斥感,反而问道:“看着你的病历再说一遍你不怕冷?”
  顾屿赌气地捻了一下沈烬手背,吓得沈烬当即恢复几分情绪,说:“轻点……咳咳,我如花似玉的年龄,怎么就只能天天跟你吵架?”
  “学长倒是找得到别的alpha再说。”顾屿以极为轻微的弧度掂了一下他的手腕,回答,“放心,不会弄到针管。等一下秦逐和许停云学长就会带吃的过来。”
  沈烬想缩手却被硬拽着,心里已经开始怂:待会两个室友来了,恐怕就不是顾屿这样随便说他两句就能结束的了。
  中午,秦逐和许停云进了病房门后,果然脸都挺臭。
  许停云看看头顶的吊瓶,声音重了:“说实话沈烬,老子玩过这么多千万人共同在线的MOBA游戏,都没遇到过你这么能送人头的坑货。”
  秦逐放下吃的,道:“我后悔了,当年我就该听老师的多读点书,但凡我高考物理再多对一道单选题,都不至于遇到你这种b室友。”
  但这一次沈烬知道身边有救兵,所以他自然而然无力地咳了几声,垂着头委屈得直咬嘴唇——为此顾屿果然开口道:“你们别说他了,也有我的问题。”
  秦逐丝毫不客气,连断句都没有:“你的问题就是没把他关在地下室锁起来天天干锻炼做广播体操压腿运动强身健体。”
  许停云拆了餐具,说:“随便带了点粥和下饭的菜,先填填肚子。”
  沈烬认怂不敢反驳,只是提起精神催促顾屿:“你快吃,302寝再苦不能苦孩子。”
  但顾屿却用毛巾盖住他手背,低头端着碗把粥和菜混好,先凑到他唇边堵住了他的声音:“张嘴,慢点。”
  抛开旧仇不谈,顾屿的确是个温柔负责的alpha,至少,他好像没觉得认真照顾病人有什么不妥。
  沈烬手上还扎着最后一半瓶药液的针,又不好乱动,只能当着两个室友的面,红着耳朵吞咽顾屿喂的东西。
  每吃一口,他都会颤着睫毛把头埋低一分,根本不敢想象秦逐和许停云的表情。
  当然,这两个人不是哑巴也不是瞎子,怎么都不可能放过他。
  许停云很严肃:“我开始怀疑你发烧的真正原因了,沈烬。”
  秦逐阴阳怪气的:“这是什么经典斯德哥尔摩综合征发病现场?我去问问医生要不要叫实习生来观摩学习?”
  沈烬慌得避开,顾屿却扔了勺子认真掰一下他的脸,皱着眉重新开始喂。
  好在秦逐和许停云也不打算太过为难他俩,他们一个整理带过来的简单衣物,一个翻翻单子,说:“费用你缴的吗,学弟?”
  “嗯。”顾屿的视线始终监督着沈烬吞东西,“人是在我那儿病的,这钱总得我出。”
  许停云放下单子,多少有自己的担心:“3000多……我还是转给你吧,怕你这个月不够花。”
  虽然都知道顾屿家里条件不错,但大家归根结底只是学生——顾屿既支付了沈烬的“工钱”,又要缴纳医药费,喝西北风肯定谈不上,但原本的花钱计划被打乱太多,总会有不习惯的地方。
  可顾屿却平静回答:“没事,够花,这学期我卡里还剩10万。”
  “什么?”沈烬差点被呛到,“这都是你生活费?”
  顾屿却拍拍他后背,没觉得有什么问题:“算少的了,不然学长以为我们那天在度假山庄吃的龙虾是什么?”
  沈烬仔细一回想,江澜生日那天请的晚餐,好像真是他有生以来吃过最值钱的一顿饭。
  他心里挫败起来,想:我什么时候才能赚到这么多钱?也不知道那个豪门战队需不需要再招点兼职相声演员给选手们放松放松身心……
  顾屿轻捻他手背,看穿了他似的,说:“不是我自己赚的钱,真说起来,我还不如学长。”
  沈烬委屈着眉眼看他,嘀咕:“本来就不如……”
  顾屿也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居然老是哄着他顺着他,说:“嗯,学长最厉害……休息半个小时再吃药,好吗?”
  生病了有特权,能特权到这种地步?
  沈烬忐忑极了,顾屿居然还问秦逐:“话梅糖买了吗?”
  眼见秦逐点头,沈烬丢脸得无地自容,总觉得自己被当成了吃个药还要哭着喊苦的小孩。
  从前顾屿给他止痛药和糖,他没觉得哪里不对劲,可现在面对两个室友,他几乎是头都不敢抬。
  嘲笑声里,沈烬的耳朵已经红得快透明,要不是护士过来取针,他怀疑自己得再烧一遍。
  几分钟后,秦逐收拾完东西,翻着手机忽然有点疑惑:“顾屿你昨天半夜发朋友圈了?”
  许停云看了一眼,也挺惊讶:“这太阳不是从西边出来了,是来了个双杠大回环转体180度吧?”
  放在平时,顾屿可能连微信朋友圈都不会打开。
  秦逐翻了几个APP,更为疑惑:“同样的内容,□□说说和抖音动态也有?”
  从前顾屿连短视频APP都不爱用,去了一次融创乐园才下载,也不知道平时都看些什么。
  顾屿的眼神里难得浮起一层心虚,淡淡说:“偶尔发发。”
  沈烬像听天书般,又找不到自己手机,只好问顾屿借:“你发了什么……给我看看?”
  顾屿头一次在给他手机时犹豫,顿了好几秒才气呼呼塞过来:“没发什么。”
  “没发什么?这新闻都能上头条了。”沈烬边说边低头看了看——相比顾屿发朋友圈这个举动本身,朋友圈的内容倒显得平淡许多。
  很普通的照片,看上去是前几天的——顾屿大概是做题时无聊,拍了拍自己的左手:整整九张照片偏执地填满,可构图看上去都差不多。
  大半夜发朋友圈秀自己的手?
  沈烬疑惑地想:手指修长有力,手腕干净劲瘦,好看是挺好看的,就是不知道……顾屿为什么会发这个。
 
 
第37章 
  沈烬决定学学秦逐,有话就问:“你发这九张图片是准备连连看?”
  顾屿舌尖抵着下唇舔了舔,一边看向窗外,一边试图抢回自己的手机:“不是发给你看的。”
  秦逐问:“哦,发给路过的狗看的?”
  许停云挑眉:“这波操作还挺细,要不是我常年打辅助,估计都看不出来你是想秀手腕上的皮筋。”
  顾屿一愣,仰着下巴不说话,沈烬又拿着他手机盯了一眼,惊讶得问:“你为了一根皮筋发九宫格?”
  顾屿的微信没加过多少人,底下寥寥数条评论都没看懂他什么意思,他也只回了个省略号。
  可以想象,他有在生气这些人怎么这么笨,发了九张照片都没人问他小皮筋是谁给的。
  沈烬张张嘴,一时有些莫名的紧张:“干嘛发这个?”
  顾屿冷淡着表情,破天荒承认道:“你总是提你直播间那个观众,好像我给你的工钱不如他给的多,我心里不喜欢他。”
  说完顾屿跟越过了害羞的阈值似的,只剩赌气:“小皮筋是我才有的,他没有,所以能发的地方我都发了。”
  许停云和秦逐双双听懵了,周围的空气酸得人牙齿疼,谁也没敢轻易说话。
  “什么?”沈烬更慌了,“你到底在多少平台发了这个?”
  顾屿动了动下颌,这次真想抢手机了,但看到沈烬躲避时牵动输液管,他还是抬手稳住吊瓶,憋屈得没再乱动:“我只允许看朋友圈……请学长注意素质,不要乱翻我手机。”
  “素质?”沈烬从来没在生病疼痛时这么精神过,“学弟居然跟一个玩打野的谈素质?”
  许停云及时翻译:“他没素质。”
  顾屿咬牙没说话,视线看向了别处。
  本来,沈烬也没打算真把顾屿的手机怎么样,只是象征性点了点外卖APP和菜谱软件,以为这些平台不涉及什么社交,只是气气顾屿。
  可问题就在于,他马上不幸发现,顾屿居然连这种软件的头像都换成了那张照片。
  “……”沈烬理了理打结的喉咙,说不清自己的惊讶,“谁没事换外卖APP头像?”
  再怎么生气,也不用做到这种地步吧?
  可顾屿根本不和他理论,答:“哪条法律规定不能换外卖APP头像?”
  接着顾屿低低说:“倒是有规定不能随意侵/犯他人隐私。”
  秦逐盯着他俩,终于没憋住:“沈烬都能直接解锁你手机了,恐怕不是第一次了吧?真不想的话你直接抢过来不就行了?”
  两人同时脸色发红,沈烬急起来,语气里倒涌起一丝炫耀:“是他打不过我主动告诉我密码的。”
  “我……”顾屿本可以反驳,却只朝他伸手,“……手机还我。”
  沈烬低笑着递过手机,嘟哝了两句:“你这……怎么不把身份证姓名也改成我有小皮筋……”
  但发现顾屿没动,沈烬又咽了咽口水,察觉自己过分了:“真生气了?我……”
  他准备为自己的行为道歉,但顾屿却在鼻息里哼了哼气,打断他:“不会在你生病的时候生气的。”
  顾屿像是心疼,也像是安抚,伸手胡乱压了压沈烬额头。
  此情此景让秦逐满脸嫌弃:“你俩婚礼上干脆把我杀了助兴行不行?”
  沈烬也没想到,自己过分到如此地步,顾屿都不生气。
  对方就好像知道,即便他此刻正和他们说说笑笑,疾病带来的低落和疼痛也一直侵蚀着他。
  任意妄为一点也没关系。顾屿的动作是在告诉他:不用怕。
  沈烬胸腔一热,攥着手心没躲开顾屿。
  他转移过注意力,嘴上回答秦逐刚才的问题:“爸爸怎么可能这么对你?”
  但实际上,他却一咬牙仰头去蹭顾屿的手,恨不得当场把秦逐埋了。
  在秦逐的强烈质疑里,顾屿没停下自己的动作,直到护士来病房取走输液瓶,他才缓了缓说:“把药吃了。”
  沈烬渐渐又红了耳根,低头接过顾屿递来的水和药。
  吃药对他来说是常事,微苦的味道化在他口腔里直冲喉咙,他虽然很不喜欢,却也不算难以接受。
  他皱眉的弧度很轻,不觉得自己需要什么话梅糖。
  顾屿却说:“糖呢,不吃?”
  沈烬刚想摇头,顾屿就撕出一颗塞到他嘴里,强硬说:“下次学长想要我喂可以直说。”
  “咳咳。”沈烬咳得厉害起来,脖子完全呛红了。
  顾屿提起呼吸发觉自己喂得急了,整个人都想靠近,沈烬却红着脸主动拉开距离,终于问:“你今天……到底怎么回事?”
  真得了斯德哥尔摩综合征,忘记以前挨过的揍了?
  病房里透进一缕寒风,顾屿忽然缄默,没有回答。
  许停云见这场景,赶紧朝另一边的秦逐抬抬眉毛,道:“儿子,跟我下去买点东西?”
  对方不情不愿,随他起身:“行,正好噎着了有点渴,走吧。”
  待他俩出门,顾屿才收回手,缓缓动了动喉结:“我打算……验证一件事。”
  午后阴沉的天见证着C市又一个稀松平常的冬日,沈烬有种不详的预感,不由暗自攥攥手边床单,问:“验证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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