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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死对头的信息素弄哭之后(近代现代)——劫北

时间:2023-12-01 10:18:44  作者:劫北
  “我来找你,不是说这个。”
  窗外泼进一片清澈月光,沈烬还想说点什么,顾屿却不由分说倾身而上,一半体重压在他身上,另一半则由双臂支撑,死死将他限制在了身下。
  这个姿势下沈烬没法动弹,他尝试着扭开肩膀,半天挤出几个字:“那……你想说什么?”
  这是做了噩梦?还是担心我半夜死这儿?
  ……或者干脆点,易感期发作?
  同为男人,一些危险的想法立刻在沈烬脑海爆炸,他慌忙蜷成一团,暗地里捂住了微凹的腹部,先打预防针:“……今天不行。”
  他还疼着呢,绝不能这时候答应和顾屿互相解决“麻烦”,给钱也不行。
  不管怎么说,成年后的第一次正面“单挑”他都要掌握主动权,由他在上。
  但那样的方式据说很消耗omega的体力,他怕现在的自己会承受不住信息素冲击,浑身失力被顾屿笑话,于是他又强调一遍:“等,等等再——”
  “学长……”但听起来,顾屿忍不了了,“能抱抱你吗?”
  对方压低了本来就温柔低沉的嗓音,听起来已经没有半分少年时代的影子。
  沈烬的脸色霎时被这声音撩得发烫,面前的人显然不再是和他互亮拳头的幼稚少年,而是一个成熟饱满、连温柔都带着侵略性的成年alpha。
  所以沈烬连声咳嗽,整个人都在颤动:“抱……抱我干嘛?”
  顾屿却不顾他的回答,直接将他抱起拥入柔软的怀中,说:“还疼?”
  沈烬微愣,不自觉便带着三分羞怯七分眷恋,窝在顾屿怀里舍不得动:“嗯……还疼。”
  管顾屿想干什么,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享受alpha的体温了,他不吃亏。
  对方闻言,一边轻拍他的背,一边拿了松软的睡衣外套披在他身上,将他整个人都护在身前,说:“我陪着你就没那么疼了,好吗?”
  “生病了就不要再拿被子捂着自己,空气不流通会更难受,知道了吗?”
  大概,顾屿还是希望他早点养好身体,早点和他打架。
  但沈烬偏偏抵抗不了这种被人精心呵护的感觉,反而小心翼翼陷入对方怀抱,轻声回应:“嗯,知道了……”
  真难得,他没再满嘴儿子孝顺,而是胆子大起来,学着别人那样用软软的声音撒娇:“那,那你等我睡着再走,好不好?”
  他想,便宜不占白不占,他错怪了顾屿,对方人品正直,从前躺在一张床上都没有过越线之举,如今也不过是想安慰病人,他根本不该怀疑什么。
  然而沈烬没想到,自己会在几秒后就被现实迎头痛击。
  顾屿嗯了一声后,居然没有像从前一样沉默抱着他,而是忽然问出了一句话:“学长……我能亲你吗?”
  听语气,就像在问他明天早上吃什么。
  沈烬狠狠一愣,五指瞬间蜷紧,整个人都吓清醒了:“啊?”
  好几次了,沈烬好像根本听不懂顾屿嘴里的汉语:“你,你说什么?”
  空气死寂,顾屿的嗓音如同松柏上融化的冬雪,清澈冰凉:“我说……我想亲你。”
  他紧张得睫毛微颤,却依然保持着alpha冷静的强势:“现在就想。”
  沈烬的胸口本来就痛,这下更是紧得难受。
  他整个人恍神,跟中邪似的,差点想立刻搂住顾屿脖子贴上去满足对方的愿望,但理智仍拨弄着他脑海里紧绷的那根弦,迫使他问:“亲我?你,你总得给我个理由吧?”
  面前的alpha肉眼可见地抖了抖睫毛,艰难回答:“理由是……我在梦游。”
  “……你当我傻?”沈烬回过神,心里忽而被莫名的冲动和期待胀得满满当当,说,“回,回答错误。”
  两人拥抱着,顾屿干净松软的发丝扫得他脸上、心上都痒痒的,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在等什么回答,只知道自己紧张得要命,连鼻腔都开始发酸,还暗自抓紧了顾屿的衣服。
  沉寂的月光里,顾屿烫得吓人的呼吸紧贴着沈烬耳后。他咬了咬牙关,搪塞说:“那,易感期快到了……想亲。”
  沈烬沉吟一声不认,他只好再次改口:“怀念奶油味薯片的味道了……想亲。”
  这下沈烬更不认了,急得要推开他挣脱他的怀抱:“你随便找个人亲不行?奶味儿omega不是到处都是吗?”
  20年来,沈烬一直觉得自己脾气还算不错。
  所有极端情绪几乎与他绝缘,但偏偏面对顾屿,他总是会失控、会任性、会冲动、会伤心,也会平白无故着急——就像此刻,他居然轻易生起气来,恨不得撬开顾屿的嘴,研究研究对方的喉咙到底什么构造。
  “说清楚,为什么想亲我?”沈烬推开他,本想让自己的声音更有气势,不料肺部深处却涌起一股锥心的刺痛,弄得他猛抽了口气,发出一身低吟,“唔——”
  好疼。
  他难受得拿手去压胸口——显然,冷空气和情绪冲动都是罪魁祸首。
  但也正是这一幕,才能让顾屿整个人都慌起来,赶紧扶住沈烬肩膀,什么话都愿意往外供:“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气学长的。”
  “我现在就告诉学长理由,好不好?”
  空气静了一秒,沈烬还没反应过来,顾屿便咬牙豁出去说:“测试开始之前……我以为是100%喜欢,但经过验证,我才发现其实是300%的喜欢。”
  他有点语无伦次,但只要沈烬别生气,他好像什么都可以做。
  月光撕扯着他的声音,让那份心疼暴露无遗——他的成熟饱满轻易便土崩瓦解,他可能仍是那个逗恼了喜欢的人之后着急不已的少年。
  沈烬直愣愣看着顾屿,声带的振动几乎不受大脑控制:“什么?”
  可以说,他又没听懂:“300%的喜欢是什么意思?”
  虽然这几日他翻来覆去想着顾屿的“测试”,预演好了不同结果时自己该做出的表情,以便任何情况都能从容应对,但当顾屿真的说出这个测试结论时,他的大脑还是一片空白,什么台词都忘了。
  更不幸的是,顾屿根本不给他这个呼吸困难的病人多缓缓的机会。
  月光下,顾屿深吸一口气,只拿温热的手心贴着沈烬冰凉的脸,再也舍不得他疼一般,用尽了全部的勇气:“我的意思是,喜欢,我喜欢你。”
  星光忽而一闪,直直切着窗台棱角落进来,映向沈烬怔怔的眼睛。
  他微张开嘴,舌头就悬在口腔中,却怎么都说不出话来,直到顾屿又重复一遍,他才回过神本能地惊慌后退,恨不得立刻把被子枕头都抱起来,蒙住自己热得快要爆炸的头。
  顾屿……真的喜欢我?
  我们不是死对头吗?
  他,他怎么可能真的喜欢我?
  沈烬呼吸颤抖,一下抓紧了被子不敢动。
  真tm见鬼,从前别人竟然都认为他是什么性格强势的霸道alpha,要他自己说,他就是害羞爱哭,就是听话粘人,照这么下去,他得马上扑到顾屿怀里喊一句老公,还得是软乎乎那种。
  ……草。
  沈烬心里暗骂一声,害羞得不自觉拉开了半分距离。
  纵然胸口被甜蜜的酸涩感塞满,他还是低下头,突然什么也不敢说。
  他的脑子持续混乱,想起顾屿的细心,想起顾屿的纵容,同样想起顾屿的温柔,一切反常好像突然有了解释,但与此同时,他也不得不想起他和顾屿持续多年的恩怨。
  像他这样逮着人揍了好多年的omega不多见,他不清楚顾屿这句“喜欢”源于何处。
  紧张又迫切的欢喜过后,他察觉自己竟不受控制地怕顾屿结论有误、怕这只是一时冲动,更怕顾屿哪天还是会回想起往日种种,也回想起他的不好。
  沈烬羞赧得脸色发红,但脑子里的走马灯却仍然悲观,演完了顾屿要分手要抹标记要恩断义绝的全过程。
  一时间,他说不清是害羞还是害怕,只是慌乱躲开目光,肢体语言显然是抗拒这样的结局的。
  他怀疑自己疯了,满脑子都在想不是你逼顾屿开口的吗、还不快点抱上去喊老公,但他的四肢却不听使唤,始终僵硬在原地动不了。
  月光倾泻而下,顾屿在沈烬的动作里顿了顿,没有强硬压上来讨要刚才那个吻,就像他本来也从未作此奢望。
  “……对不起。”他勉强恢复几分平静,松开手说,“给学长造成这方面的麻烦不是我的本意。”
  身为alpha,半夜闯进omega睡觉的卧室压着人说这种话,本来就充满冒犯,不是一个正常成年男性该做的。
  黑暗里,他的喉结阵阵颤抖,艰难挤压出几句话:“你好好休息,想什么时候回去就什么时候回去。”
  “按之前说的,从前的恩怨一笔勾销,我不会再来找你报复什么。”
  “电竞社我会退掉,往后绝对不会再出现在学长面前。”
  “学长就当这几个月的事没发生过,我也没报考过C大吧。”
  不等呼吸着急的沈烬说什么,顾屿就转身离开卧室,随后咬牙拿起外套,匆匆逃离公寓想自己冷静冷静。
  整个房间静下来,关门声瞬间唤回沈烬的理智,搞得他整颗心一慌,立刻起身追了出去。
 
 
第43章 
  冬日凌晨的西街远不如夏天时热闹,顾屿认不清方向,胡乱找了处建筑背后的长椅坐下,仰头看天边的月亮。
  旁边有家卖吉他的店,名曰情浓,如同对他的讽刺。
  他抬起瘦削的手掌看了看,胸膛像有风穿过,空洞洞的。
  真要说的话,伤心谈不上,甚至庆幸沈烬并不喜欢他。
  长久以来,很少有什么事和人被他挂在心上。当初父亲出轨,他在车里都能看到别人留下脏了的内衣内裤,可连江家陶家夫妇都劝姆爸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以至那段时间,顾屿也不和江澜陶晏联系。
  他的冷漠偏执在那个时候养成,再好的朋友都能被他拒之门外,如果不是后来陶晏执意找他,他想,这段从小一块长大的情谊一样能说断就断,没什么大不了。
  他愿意孑然一身——仅仅因为江陶两家父辈的态度,他就把“保卫地球小队”的信物手表扔进垃圾桶,不打算再看一眼。
  或许脾性冷淡内敛的人往往如此,从不主动联系维系友情,从不争取解决矛盾,也从不介意失去任何人。他们安静待在自己的世界里,等那些性格外向大方的人找到他、理解他、包容他,如果没有,他也可以简单消化这个事实,维持自身的平静。
  如果陶晏不来找他,他一样念高中考大学,少的不过是几次聚餐。
  不和沈烬在一起,他也能读研工作,没有任何变化。
  所以就此结束最好。他垂下头握紧空空如也的掌心,想,沈烬不喜欢他是好事,对方从小缺少人爱,如果和他待在一起,往后被他刺伤几乎是必然——对沈烬来说,找个性格热情、能够坦诚主动表达爱意的人显然是最合适的。
  他唯一的遗憾大概只是,他没能要到那个真正意义上的亲吻。
  潮热的酸痛感涌上他眼底,弄得他只能靠在椅背上,仰面任由风吹着。
  七年……整整七年过去他才承认,这好像并不是他第一次,想要亲吻沈烬。
  *
  夜色深得发凉,沈烬从没想过顾屿能跑得这样快。
  他开门追出去时对方已经不见踪影,更让人着急的是,整个公寓附近都没有顾屿的影子,对方没带手机,也没法联系。
  草。沈烬踏在寒风里,想:得亏入冬了,否则这千里寻夫的场景怎么都得来一场雷雨才够用。
  昏黄路灯映着他匆忙的脚步,也映着他的忐忑,让他一边喊着顾屿名字,一边想起这七年,他对顾屿的三次动手。
  初一那次考场分别后,他和顾屿再相见已是初二对方回校后的事。
  他第一次对顾屿动手,也是在初二。
  那天天色已暗,他从朋友那儿拿完东西,本想从陵园路附近抄近道回家,视野里却出现一个他一直无法忘怀的身影——是当初那个坐在他右边的考生,顾屿。
  他一愣,立刻跟了上去。
  对方拿着一束祭奠用的黄花行色匆匆,看样子是想往陵园走。
  巷口处,沈烬拦了顾屿的去路。
  不得不说,面对顾屿这张脸,沈烬多少是紧张的。
  他鼓足勇气,低头踢着石子故作轻松说:“好久没看到你了,顾屿。”
  他打听过对方的名字,也记得很牢。
  但顾屿却顿了脚步,完全不知道他是谁的样子:“……你是?”
  沈烬微愣,随后解释自己就是一年前坐在他左边考试那个人:“因为你……我还被教导主任冤枉过作弊。”
  年少的沈烬抿抿唇,问,“你不记得了?”
  顾屿想起什么来,却抬脚想走,没兴趣和他多说:“因为我?跟我有什么关系?”
  沈烬怔住,本能地挡住顾屿去路,说:“怎,怎么跟你没关系?”
  那日所受的委屈再度涌上他心头,他着急道:“是你合上卷子,张永才怀疑我抄袭的……”
  当然,沈烬也明白这事主要怪教导主任,所以他还是舔了舔嘴唇补充:“你跟我道个歉,就,就行……”
  顾屿却不解地凝眸,问:“我只是在考场上合上了我自己的卷子,有错吗?”
  “……”沈烬一愣,没答上来。
  顾屿继续道:“张永认为你抄袭,你应该去找张永,找我干什么?”
  “……”沈烬依然答不上来,只是拦着顾屿不让走。
  接着,他半天才憋出几个字:“那……你不闻不问,跟我说声不好意思都不行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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