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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古早虐文受开启发疯文学[穿书] ——七月游云

时间:2023-12-01 10:20:02  作者:七月游云
  *
  宿清大学内。
  伴随着下课铃声,宋时意抱着课本从教室走出来。
  身边经过的专业同学基本都是三三两两地走着,相互之间笑闹,交谈声充斥在走廊上。
  上一世的时候也是这样。
  因为休学的原因,等他回来读书时,所有人基本都已经形成了自己的社交圈子。
  因此他是孤单的。
  本来也没有什么。
  大学总有些人习惯一个人行动,他其实算不上里面的异类。
  只是他当时太敏感了,害怕别人觉得他是不合群的怪胎,只要在热闹的人群中走着,就会浑身不自在,连呼吸都感到困难。
  今天他的课已经上完了,宋时意随着人流的速度慢慢往前走着。
  突然间,他的眼睛捕捉到一道身影。
  在另一边往这里走过来的人群中,白绪赫然就在其中。
  对方也已经看到了他,眉眼带着笑意,优哉游哉地冲他打了下招呼。
  看上去就是一个家教很好,被养得无比矜贵的小少爷。
  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宋时意突然就想到了这句话。
  他不动声色地继续往前走。
  “惊不惊喜,我回来得这么快。”在略过的那一瞬间,白绪声音很低,又包含恶意地说道。
  走在他旁边的朋友好像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把揽过他的肩膀。
  白绪被他压得一沉,顺势转头笑眯眯地回话。
  两人的照面就这么戛然而止。
  白绪好像什么都没有做,但宋时意知道。
  对方只是在向他施展压力而已。
  让他看到自己背后滔天的能量,让他惶恐,让他猜疑,然后抱着猫戏老鼠的态度,一点点地将他逼到极限。
  宋时意已经走过了拐角,到这是就基本没什么人了,因为大家基本直接会从楼梯往下走。
  走到尽头有一间男厕,平时用的人很少,因为教室那排有更近的。
  眼下这里的男厕外面放着个正在维修的黄牌,更加没有人会进去。
  宋时意面无表情地往里面走。
  最里面的隔间,被用拖把从外堵住,底端卡进漏槽里面,这样的话从里面撞都撞不开。
  地面上有大滩的水,伴随着里面急促带着颤抖的呼吸声。
  这么冷的天气,浑身被淋湿的感觉特别难受。
  他都是知道的。
  因为都曾经经历过。
  宋时意抬脚,一把踹开拖把,然后从外面将门打开。
  明亮的天光透过玻璃,在隔板打开后缓缓照了进去。
  蜷缩在里面的赵存看起来狼狈不堪,过长的刘海被水打湿,沾在眼睛上,瑟瑟发抖地仰望着面前为他打开门的宋时意。
  那姿态就像是救世主一样。
  但宋时意知道,眼前的人根本不是会被救赎的小可怜。
  而是一个要将目睹了自己倒霉样子的人全部撕烂的白眼狼。
 
 
第40章 
  “赵存。”宋时意歪了下头,轻声念出对方的名字,神色看起来非常不解,“你怎么会在这里呀。”
  “是谁把你锁起来的?”他走进了这间原本用来放置杂物的狭小房间,站在赵存面前。
  赵存很轻微地哆嗦了一下,将头埋回膝盖里,什么也不说。
  “好可怜啊。”宋时意俯下身体,语带怜惜地说道,“全身都湿透了,这么冷的天气,到时候会感冒的。”
  “说起来,我刚才过来的时候,看到白绪了。”
  听到这句话,赵存一下抬起了头。
  那双漆黑的眼睛正一眨也不眨地看着他,粘稠又晦涩,嘴角往上翘起,牵带着眉眼染上零星笑意,从外面透进来的光细细描绘着这幅优质的皮囊。
  明明应该是让人很容易心生亲近的外貌,但就是有种不知从何而来,无比强烈的割裂感。
  让他本能性地想要后缩。
  但身体还没来得及作出反应,宋时意已经一把薅住他的领子把他往外扯出来。
  挣扎间碰掉了一堆东西,地面上响起听听哐哐的声音,赵存跌跌撞撞地被扯到洗漱台前。
  “你看着好像一只没有人要的落水狗。”宋时意抬起他的下颌,让他注视着镜中的自己,然后一点点撩开赵存垂下来的额发。
  那双常年被半盖住的眼睛,就这么展露了出来。
  出乎意料的好看,并且,和白绪特别像。
  有一瞬间,宋时意心里面涌现起暴虐的杀意,差点就想要把手下这个脑袋直接砸烂在镜子上。
  “时意……”
  也不知道是不是察觉到了危机,赵存从喉咙里发出呜咽般的声音,这让他听起来可怜巴巴的。
  “你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宋时意开口的声音依然柔和,仿佛刚才的一切都只是错觉。
  “谢谢你来救我。”赵存讨好地冲他笑,他比宋时意要高,因此被用这个姿势扯着的时候只能被迫弯腰,衣角还在淅淅沥沥地往下滴水,看起来狼狈而又局促。
  “大家都是室友,应该的。”宋时意松开了他,随手抽了张纸,一点点擦干手指上的水痕。
  “你怎么会知道我在这里?”被放开后,赵存仍然有些局促,他小心翼翼地问道。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会突然来到这里?
  刚才他说和白绪见到了,他们都聊了什么,是白绪告诉时意他被锁在这里的吗?
  难道他们在用他的倒霉来当笑料?不可能不可能,白绪怎么可能会容得下……
  赵存都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把下嘴唇咬出了血。
  “碰巧过来的,没有人告诉我什么事情。”宋时意的开口打断了他的思绪。
  赵存仓促抬头,对上宋时意似笑非笑的眼神,一瞬间仿佛内心所有上不得台面的想法都无所遁形。
  “那你呢,是谁把你锁起来的?”宋时意再一次问道,“白绪吗?”
  这个名字一提出来,赵存很明显地瑟缩了下,他的指甲深深扣进掌心里面:“是的,就是白绪。”
  宋时意轻轻睁大眼睛,做出惊讶的表情:“为什么?”
  “他一直都是这个样子啊,在外面装得人模狗样,实际上坏到了骨子里面。”赵存的语气加快了几分,就好像要吊着这口气把话说完,不然等下一个呼吸后,可能就没有这个勇气了。
  “他从小就是这样子,根本没有把我当过人过,一不高兴就拿我当出气筒。”说到最后,赵存的语气已经带上了几分怨怼,“你难道不是这么觉得吗?你又不是没有和他接触过。”
  一副那么惊讶的,作什么作。
  明明自己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在这里装什么好人,就算问了又能怎么样?
  虚伪虚伪虚伪!
  内心已经忍不住地滋生出阴暗的潮流,但赵存却很勉强地挤出笑容:“算了,刚才那些话是我随便说说的,你别放在心上。”
  “白绪啊,确实很难对付。”但宋时意托着下颌作思考状,“他难对付,是因为他是白家的大少爷。”
  “可你不也是吗?“宋时意抬起头,笑着看向赵存,“都是白陆平的孩子,你怎么连姓白的资格都没有?”
  赵存这个人浑身上下都是雷点,宋时意一下踩上了最要命的那一颗。
  他的嘴唇一下惨白了起来。
  “如果能把他拉下去的话……”宋时意比出手指,在脖子上富有暗示意味地轻轻划了下,“那所有的一切不都是你的了,还有什么好怕的。”
  赵存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睛,他的嘴角神经质地抽搐了几下,目光躲闪,长期被白绪笼罩的阴影让他根本不敢深思这件事情的可行性。
  但宋时意却已经往外走出去了。
  见状赵存连忙跟上去。
  “刚才你是什么意思?”
  宋时意平静地看向前方,沉静秀丽的侧颜带着若有若无的笑容,但就是没有分过去一个眼神。
  “刚才那些话是我随便说说的,你别放在心上。”
  甚至还用同样的话来搪塞对方。
  “你——”
  如果宋时意顺着刚才的话继续劝他,赵存只会更加抵触根本不会产生任何的想法,但宋时意这幅喜怒无常的样子反而让他下意识地想要追上去。
  他们一路回了寝室,另外两位室友是其他专业,课程不同,因此平时很难遇上。
  宋时意把书放到了自己桌子上,他基本不回来住,只有教材嫌重,所以扔在这里。
  “时意,你为什么都不住寝室啊?”换好衣服后赵存绕到他身边,没话找话地问道,“我一个人都没有伴。”
  “因为,我身体不太好啊。”宋时意抬手掩嘴,装模作样咳了好几下,“导员批准了的。”
  让他和赵存住在同一个空间里面,睡觉都得睁只眼睛。
  赵存:“……”
  他可是亲眼见证宋时意如何一对三暴打白绪那群人的。
  宋时意放下手,环视了下周围,问道:“我上次忘在这里的围巾去哪里了?”
  他摩挲着桌面:“我记得是放在这里的。”
  跟随着对方寻找的目光,赵存心头一下紧了起来,他连忙生硬地重启刚才的话题:“你刚才说,我可以取代白绪——”
  宋时意慢悠悠地看回他:“嗯?”
  “我是这么说的吗?”
  赵存呼吸一顿,但又听宋时意接着说道:“赵存,你应该遵循自己内心的想法。”
  那个笑容中带着说不出的意味,像是蛊惑,又像是诱哄。
  赵存愣在原地。
  “赵存,打不打篮球去?”这时寝室门被打开,探头进来的男生招呼道,“缺了个人。”
  是他们的室友,宋时意回忆了一下,没有多少交集。
  看到他站在这里,男生愣了愣,不确定地问道:“你是那个新来的室友?”
  “要一起过来吗?”
  宋时意摇了下头:“我还有事情,马上就要走了,你们去吧。”
  说着他将手搭在赵存肩上,把人轻轻往外推。
  赵存转头,犹豫又茫然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就被男生揽着脖子带了出去。
  寝室里只剩下了他一个人,宋时意在原地安静地站了会,然后才伸手打开面前的衣柜。
  报道时带过来的那条米色围巾,被剪成了无数片躺在这里面。
  一个没能派上用途的示威道具。
  宋时意没有将门关上,而是任由门这么大敞着。
  他侧过头,窗外已经夕阳西下,天空被染成橘色,从这里就可以看到不远处的工地。
  宿清大学建在偏远的郊区,人迹稀少,经常被学生抱怨不方便。
  但就在最近,顾氏集团收购了边上的荒地,准备开发商业圈。
  真是一个很好的消息。
  黄昏的日暮照在宋时意的脸上,让他漂亮的五官显得有几分诡谲。
  赵存,只有你,我想要和上一世一样原封不动的结局。
  *
  赵存被推搡着从寝室里面出来。
  拉着他的男生也没有多热情,他们只是单纯缺了个人,而赵存,肯定不会拒绝而已。
  其实硬较起来,他心里还是不太喜欢赵存,虽然对方看着挺热情,但总有种说不出的别扭劲。
  慢慢沉下去的落日将篮球场上的人影都拉得很长,但此起彼伏的运球声和助威声依然很激烈。
  前面传来声很轻浮的口哨声,赵存抬头去看,白绪正坐在球场边,兴致盎然地看着他。
  他瞬间通体冰冷。
  “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
  白绪好脾气地问着他。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白绪自然不可能对他做什么。
  但赵存就是害怕,怕得腿都在抖。
  把他带过来的男生还要把他往里面带,但赵存已经停下来不动了。
  “我突然还有点事情,你们先去打吧。”
  “操,说的好好的,搞什么啊?”男生低骂了一句,但也只能败兴离开这里。
  赵存朝着白绪走过去,脸上下意识就带上了讨好的笑容。
  “绪哥。”
  “出来的这么快,是觉得里面待的不舒服?”白绪笑着看他,“下次给你换个地方。”
  “或许你更喜欢被关到冰库里面?”
  赵存打了个寒颤,脸立刻惨白了下来。
  但不知道为什么,明明这么害怕,他的脑子里,却和疯魔了一样,想到宋时意对他说的话。
  如果把白绪拉下来的话,他就什么都不是了。
  就再也不能摆着副架子,在他面前耀武扬威了。
  对啊,其实时意说的话,不是很有道理吗。
  他之前怎么就没有这么想过呢。
  这颗被种下去的种子,在无比合适的土壤中疯狂滋生。
  宋时意带着蛊惑性质的话语,脸上柔软又好看的笑容,还有在快要忍受不住时,踢门救他的身影。
  代替了恐惧盘旋在他的脑海中。
  “白绪……”赵存突兀地喊道。
  “嗯?”这是赵存第一次喊他的全名,白绪饶有兴致地应了一声。
  “我,不是我想要违抗的,是时意他主动把我救出来的。”赵存一字一顿,很认真地解释道,“他知道是你关的我,还是特地过来了,这是他对你的挑衅。”
  白绪的脸色一瞬间晦涩了下去,就如同夕阳逐渐落下,不断变暗变深的天色一样,让人根本察觉不透他在想什么。
  “他都好心救了你,你就这么把他卖掉了?”白绪懒洋洋地用手撑着脑袋,整个人都坐歪了过去,“你这个人还真是可怕啊。”
  “哪里的话,我只是不敢瞒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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