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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你的白月光带球回来啦!(穿越重生)——冬月青

时间:2023-12-02 10:39:23  作者:冬月青
  他上辈子是个孤儿,没有父母亲人,孑然一身,大学毕业后努力挣钱当个打工人,结果不幸猝死,庆幸的是没人会为他难过,但这种没有牵挂的孤独悲凉感,也不是一般人能了解的。
  到这个世界后,他自幼丧母,但他还有父亲还有弟弟。他努力地当一个合格的长子,尊敬长辈、爱护幼弟,他以为他获得了亲情。却没想到,他这个便宜庶弟宁白觉得活在他的阴影中,对他又妒又恨,暗中给天子下药本想把自己送上龙床,没想到却误打误撞让他着了道。事后一计不成又来一计,直接讲他推下山崖害了他性命。
  更气人的是,他这庶弟宁白还是这部《庶子长成记》中的主角,而他那一直看似疼爱的父亲,在知道真相后,为了家族荣誉尊宠,却选择包庇袒护宁白。
  系统告诉他,宁白是这本书的主角,受到这个小世界的气运加成,他只是这个小世界的炮灰而已,不能轻举妄动,否则要受到小世界规则的惩罚,轻则倒霉受伤,重则丢掉性命。不过他也不是没有机会,只有他攒够足够的能量值,到时候再替天行道,小世界的规则也不能拿他如何。
  林琅现在也不是孤身一人了,就算不顾虑自己,也不能不顾虑小家伙。在能量值没攒够之前,还是先隐在暗处。至于他父亲,他已经死过一次了,也算全了生身之恩,以后各不相干。至于宁白,欠他的,他终有一日要讨回来。
 
 
第4章 打马游街2
  因为这两辈子的缘故,林琅对亲情总有点过敏。如今有个小崽子,全心全意地依赖他,从那么弱小的一团,长成如今这么个胖嘟嘟的肉娃娃,让他如何能不宠他。
  小胖崽想要和他一块骑马马,他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直接伸手将他抱到了马上坐在他怀里,带着他一块游街。
  开道的太监觉得有些不合适,可林琅只看了他一眼,他便愣了一瞬,暗道长这么好看的状元郎,又有谁能忍心拒绝呢,于是满脸堆笑地若无其事继续边敲锣边吆喝着往前走了。
  崽崽哪见过这般热闹的场景,两只小胖手抓着大白马的鬃毛,两只肉嘟嘟的小胖腿使劲踢着马肚子,小屁股跟坐了弹簧似的,使劲地蹦跶个不停,嘴里还激动地叫道:“驾驾驾!马马快跑!”
  林琅摸了摸他头顶柔软微蜷的头发,和范仲、陆季两人带着些歉意的笑道:“小儿有些调皮,让两位仁兄看笑话了——”
  陆季红着脸摆手道:“没事没事,令郎可爱得很——”这般场合,能够不顾众人眼光,将自己儿子抱着一起打马游街,也属实有些不一般地疼孩子了。
  范仲也微点头道:“无妨。”
  此时,围观百姓瞧见状元郎怀里抱着个孩子,无不惊讶道:“这个小孩子是谁啊?怎么还能被状元郎抱着骑马游街?”
  有消息灵通的在那道:“你们不知道了吧,这是状元郎的儿,都已经这般大啦——”
  不少大叔大婶夸道:“这娃娃粉雕玉琢的长得好生可爱,真是龙生龙、凤生凤呐——”
  而那些小娘子们则芳心碎了一地,忍不住面露哀伤道:“呜呜呜,状、状元郎竟然连孩子都这般大了啊——”
  还有些小娃瞧见也跟着哭着吵着道:“爹、娘,我也要骑马马!我也要骑马马!”
  不耐烦的爹娘一个爆栗子锤过去,吵嚷的小娃顿时哇哇大哭起来。
  场面一时好不热闹——
  好不容易到了国子监大雁塔,那里早有一众官员、同榜进士、书生学子在那等着,又因今日是特殊日子,这大雁塔所在的后广场也对百姓开放了,因此早熙熙攘攘围了一群人。
  好在有禁军拦着,一般人只能站在外围,大雁塔四周空地还很是宽敞。
  三人从马上下来,与众人见了礼。
  为首的乃是礼部尚书兼国子监监正孟大人,上前与三人道贺后,又说了番勉励诸进士
  的话,大多是让诸学子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饱读诗书,与苍玄社稷百姓造福之类的意思——
  孟大人年纪大了,说话有些啰嗦,絮絮叨叨能说好久。
  林琅想起自己三年前中状元,孟大人也是说了一堆,那时候他心中还多激动,满是报效朝堂造福百姓的一腔热情,听多久也只觉得全是谆谆教诲,压根不敢生出半点不恭敬心理。如今他有了两辈子的记忆,再听这唠叨,就跟每周一早晨听校长讲话一般,只觉得又啰嗦又长,枯燥无聊得很。
  这后广场一大片开阔的平地,都没树给遮个阴,此时已是春盛,天气逐渐热起来,在太阳下站个半日,还是会被日头晒得头晕眼花。
  幸好小胖崽已经被林叔带回家了,真让他赖在他身边,定要晒得受不了。
  没多时,只听有太监尖利的声音唱道:“陛下驾到——”
  顿时大雁塔四周围观百姓哗啦啦跪了一片。
  天子拖着慵懒的调子道:“都起来吧——”
  说着上前道:“不知朕可曾错过诸位学子的佳作?”
  天子能亲临大雁塔,对天下读书人都是莫大的鼓舞。孟大人一脸激动上前道:“方才诸多学子都作了许多佳作,状元郎和榜眼探花倒都还未来得及呢——”
  天子点头道:“也可,诸位继续,不用在意朕。朕也很好奇,状元郎能作出什么好诗来——”
  胡须花白的孟大人一脸无语,这么大尊佛,能说不在意就不在意?!而且这么多进士、读书人在这,好不赖还有榜眼和探花呢,天子却只好奇状元郎作什么诗,让其他人情何以堪——不过天子残暴的声名在外,也没人敢说甚,怕只会对新科状元郎不满了。
  孟大人心中这般想着,面上却是笑呵呵道:“状元郎、榜眼、探花三位,不知谁先来?”
  大雁塔题诗都是由来已久的环节,就算打马游街和琼林宴根据天子心意会省掉,但题诗不会少。而且这题诗之后还会印成诗集,在全天下读书人中流传,其中优秀的还会刻在大雁塔前的石碑上,供国子监学子和天下读书人瞻仰。
  对于苦读诗书十数载的学子们来说,所作诗能够刻在大雁塔碑上,还能流传天下,那简直是莫大的荣耀,更是毕生向往。因而只要是高中的学子,都会使出浑身解数,只求能作出一首能够流芳百世的诗,更有甚者,会提前许久便将诗准备好。
  当然其中这些人不包括林琅。三年前他也和这些读书人一般,认为作诗能够流传天下,那是多大的荣耀,后来当场所作的诗,的确也受到了众人交口称赞。那一天,他是多么的意气风发、踌躇满志——
  结果飘得有多高,摔得便有多惨。如今在他看来,这些都是虚名罢了——
  他不怎么来劲,但范仲、陆季两人自还是激动得很。尤其是陆季,年纪小,性子跳脱些,当先道:“那小生便先献丑了。”
  说着拿起毛笔,在大雁塔下的大书案前提笔挥就道:“千载诗书尽风尘,其中万般不由人。大雁塔前题名在,四时风雨皆若春。(注1)”
  在场学子尽皆拍掌叫好。
  孟大人道:“陆探花之诗充满豁达和乐观,不错不错——”
  范仲也跟着作了一首:“丹墀对策三千字,金榜题名五色春。所愿堂堂尽忠孝,毋劳滚滚役风尘。(注2)”
  众人又是一阵鼓掌叫好,几位年纪大些的官员也不禁摸着胡须暗暗点头。
  轮到林琅,他也不再推辞,拿起毛笔一蹴而就,“江湖万里是非惹,人生何处不萧瑟。”
  一手风流俊逸的行草一出来,众人便赞叹不已。
  “万般多是无心处,何妨醉酒亦当歌。(注3)”
  众人有些愣怔,有人道好诗,大气豪迈——也有人道这诗好虽好,可和今日金榜题名有甚关系啊?还有人暗暗道,这诗听起来甚至莫名有些悲凉之意,今日可是林状元被点为状元的日子,所作之诗怎没有丁点喜庆之意呢——
  孟大人一时有些为难,转而向天子请示道:“陛下,您看这?”
  皇帝瞅了这老狐狸一眼,道:“谁说今日题诗就一定要与金榜题名相关了,朕看状元郎这诗便很不错,是今天当之无愧的魁首,也就比子陌以前所作逊色一点罢了——榜眼与探花所作之诗也尚可,都刻在大雁塔碑上吧。”
  众人:天子这偏心眼也太明显了吧,哪里看出来是当之无愧的魁首了?!
  不过天子都这般说了,众人也没人敢反对,只得纷纷道圣上英明。
  林琅:......
  他不禁暗暗有些脸红,就、就真的随手乱作的而已,他都改头换面了,天子还要这么随意睁眼说瞎话的吗?!
  但天子金口玉言,众人又转而纷纷向林琅、范仲和陆季几人道贺。
  现场诸进士所作诗实时传到围观百姓处,这百姓大多也不认识几个字,更不懂这诗作得好不好。不过百姓最会的便是看热闹,在他们看来,能到这的都是天下读书人中最厉害的,而且只要是四言绝句七律,那便是好诗,他们都觉得厉害得很。
  更何况,还能见到皇帝,平头百姓一辈子也不见得能见到一回,就够他们稀奇热闹的了,更别说还有这么多俊俏的书生,其中尤以状元郎最为俊俏——
  如今,天子说状元郎的诗作得最好,这些百姓便觉得状元郎的诗最好。没多久,满京城都传遍了林琅所作的这首诗,后来的林琅,恨不得双脚抠出一座城堡把自己给埋了,也是后话了——
  注1:原创。
  注2:出自元.王冕《送王克敏之安丰录事》。
  注3:原创,以前写的《少年歌行》,算是藏名诗,有萧瑟和无心的名字,用到这里觉得也算符合林琅的心境。
 
 
第5章 一只小胖崽1
  第二天,林琅便到翰林院上值了。
  翰林院位于皇宫内。皇宫分为前朝和后宫,文武百官上朝的是垂拱殿,取的是垂拱而治的意思。垂拱殿旁边是紫宸殿,是天子的起居所,书房、卧房、膳房之内一应俱全,批阅奏折、召见大臣都是在此处,前几代有些皇帝甚至在此临幸妃嫔。
  不过现在天子不喜朝政,批阅奏折什么那是不存在的,上朝什么的,那也完全看心情,更别说后宫连个后妃都没有。
  不过这也是这三年来的情况。
  宁墨十岁入宫给当时还是七皇子的天子作伴读,一直到天子十五岁登基后,伴读的地点变成了紫宸殿。后来的几年大概是少年天子最勤奋的几年,每天早起读半个时辰的书,夫子再讲两个时辰的课,下午再跟着宰辅学习处理政务,晚上再看大臣上奏的奏折,时不时还要抽空去练习一下骑射武艺。
  少年天子每天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日复一日,几乎没有节假休沐,如此这般过了四年,也亏的是少年身体底子好,这般也没出什么差错。
  虽然每天忙得跟狗一样,但他还是很快乐,因为不管做什么事都有宁墨陪着他。
  宁墨一心想着饱读诗书、考取状元,然后入阁拜相、经世济民。少年天子为了帮助宁墨完成心愿,也努力地去做一个匡世明君。
  等到宁墨十八岁,一举高中状元,壮志鸿图仿佛就在脚下,谁知道竟半道折戟。
  自宁墨没了后,天子便一蹶不振,甚至有些残暴不仁,前朝后宫清洗了一批不说,压根也不理朝政。
  林琅在系统面板内大概看了一下天子如今的状况,又看了看怀里黏叽叽抱着他不肯撒手、发着烧的小胖崽,不禁有些头疼。这大的小的咋一个个都这么不让人省心呢——
  林琅怀着崽崽时过得有些不容易,再加上中了他庶弟给他下的毒,虽说系统让他保住了一命,但到底对肚里的孩子有些影响,让崽崽生下来便有些体弱,即使如今养得白白胖胖,但稍有个风吹日晒,便容易着凉。
  每每因着崽崽的身子,他便有些厌憎他那庶弟,只是碍于小世界规则,让他没有找到很好的机会罢了。
  昨天打马游街,本是阳光明媚,他只抱着小家伙骑了一段马,可能是流了汗没能及时换衣,没想到夜里小家伙便发了烧。
  折腾了一夜好不容易降下去点,但每次生病小家伙便黏人得厉害,哼哼唧唧让他一直抱着不撒手,一放下便跟只蔫蔫的小猫一样红着脸细声细气地哭。
  若是平时,林琅还能狠下心来狠狠揍他一顿屁股,让他老实些,但小家伙一生病,这副模样便让他怎么也狠不下心下不了手。
  好说歹说,林琅无法,只得匆匆用过早膳,给小家伙也喂了些清淡的米粥,将小家伙打包带到了翰林院。
  没成想,即使他这般跟催命似的,他还是晚到了。偏到时,陆季和翰林院的一名管事都在门口等着他。
  张管事瞅了瞅他怀里的崽,面色不怎么好道:“林大人,这里可是翰林院,可不是托儿所,你这抱着孩子来上值怕是有些不妥吧?”
  林琅也知道带崽来上值有些不妥,只得谨小慎微道:“家中只我一个带着孩子,孩子昨晚着凉有些发热,黏人得紧,望管事宽恕些——”
  张管事还想说什么,小家伙从林琅怀里探出毛绒绒的脑袋,有点蔫的小奶音叫了声道:“伯伯——”
  张管事一愣,摆了摆手道:“随你,反正到时候袁掌院到时候还要见你们,到时候瞧见自是不好的。”
  说着便带了两人进去。
  林琅内心叹了口气,希望等会将小家伙放在值房内,小家伙能乖点。
  陆季朝他挤了挤眼,小声道:“林兄别急,等会我也可以帮你看着。”
  林琅朝他感激地笑笑。
  张管事先带他们去了值房,一路上遇见不少匆匆忙忙抱着卷册行走的人,都拿好奇的眼神瞅着他们。待瞧见林琅怀里的小家伙时,脸上神情都很是诧异,不过也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匆匆打过招呼后便走了。
  林琅和陆季两人的值房在一间,位于背阳处,里面光线不咋好,带着一股子潮湿的霉味。房间也不大,摆着一张大书案,相对摆着两张椅子,四周摆着一排书架,书架上摆满了书籍和卷册,除此之外便无他物,也无再多余的空间。
  张管事道:“以后你们两个就在这上值,现下便跟着我去拜见掌院。”
  两人恭敬应是便欲跟着他走。
  张管事看了看林琅怀里,眉角不禁抽了抽道:“你便准备带着孩子去见掌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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