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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剑仙退休后(玄幻灵异)——时今

时间:2023-12-04 10:02:53  作者:时今
  学了一招半式,但仍旧和普通人一般脆弱,轻易便可受伤,倒还难办。
  楼上一侧传来动静,弟子抬头,一眼便看到了金光闪闪。
  金光闪闪身边仍旧站着他那仆从,两人居高临下看过来,不复马车上那般笑脸迎人。
  弟子从他们身上感受到了灵力波动,但不知来自何人。
  ——他们之前也掩盖了身上的灵力波动。
  准确地来说是侍从掩盖了波动。
  金光闪闪只是普通人,真正有本事的是平日里算不得起眼的侍从。
  事情发展远超出了双方原本的预料,原本客人皆跑散,楼里一片狼藉,金光闪闪身边的侍从拿出一把长枪,长枪横扫之处,栏杆和桌案尽皆破裂。
  他再一挥舞,一阵强风横扫而来。
  急促短箫声响起,几近透明的屏障凭空出现,强风没能突破屏障,反而转了个方向,扫向一侧墙面。
  “轰——”
  一阵木制墙面破碎的声音传来,看去时,楼体已经破开一个大洞。
  墙体破开时,里面人这才注意到外面不知何时已经开始下起了雨,灯光照亮雨丝,看起来雨势不算小。
  弟子快速拉过身边人,指向破开的大洞,迅速道:“你从这边走,走快些,别回头。”
  尘不染于是便往破开的地方走。
  原本在其他地方的小厮意识到他要离开,通通涌了过来,但箫声将其拦在了一侧,再也前进不得。
  前方侍卫的长枪不断扫来,弟子努力维持气息平稳,侧眼看向酒楼破开的大口。
  看到顶着头白发的人影消失在残墙时,长枪枪头扫过手臂,带起一阵皮肤划裂的痛感。
  人影彻底消失在视线范围内,弟子把短箫一横,挡住了再次急速划来的长枪,终于专心对付眼前人。
  几次扫退了侍从,还要时刻注意周围的小厮不让其伤害其余被骗来,还未曾得以逃走的人,弟子额头汗水悄然滑下。
  酒楼里已不觉变得破败不堪,桌椅尽裂,屏风倒塌,管事以为只是抓住一个潜入的宗派弟子而已,完全没料到事情会演变成这般,看着自己精心经营的地方变成这般模样,他不管不顾想要去拦住似是不知疲倦般不断挥舞着长刀的小厮,又试图去够侍从,让他先住手。
  侍从全然没搭理他,手里长枪一转,堪堪擦着他的鼻梁而过,带起的风吹得眼睛不自觉一闭。
  直到泛着冷意的枪头已经离开有一会儿,他仍然无法动作,瞳孔不断震颤着,腿一软,不自觉跌坐在地上,衣衫底下湿了一片。
  “铮——”
  短箫硬生生接住长枪,发出一阵刺耳声响,弟子看向面前的侍从,瞳孔动了下。
  总感觉少了什么,并且是很重要的事情。
  但要说是什么,他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直到视线一转,看到睁着眼睛跌坐在角落的管事下巴上的胡须时,他终于意识到了什么。
  ——修为最高的大胡子没出现在这里。
  大胡子原在和他人说完事后便在自己房间打坐,意识到旁边酒楼传来异样时,通往酒楼的通道不知为何已经塌陷,不容通过。
  正欲破开障碍前往酒楼之时,他脚步一顿,略微侧过头。
  他侧过头的瞬间腰间长剑便同时出鞘,寒芒自空中掠过,带起一道冰蓝残影。
  剑尖所指之处,站着一个穿着粗布麻衣的人。
  对方顶着头白发,头发太过凌乱,看不清脸,像是一个随处可见的老人。
  但这个人手上的树枝却死死挡住了长剑,无论如何都再也前进不得。
  那是一种山岳般的态势,平稳而撼动不得,面对的人生不出丝毫反抗的意思。
  缓慢把面前的剑尖拨到一边,尘不染道:“我不是来与你打架的,倒也不必如此。”
  他声音发哑,但整个人看上去很平和,不显锋锐,也不露丝毫情绪。
  大胡子看不透他,正如不知这人实力究竟高出自己多少一般,只能慢慢收回了自己的被一根树枝拦住的剑。
  他问:“请问大人是何人?”
  这人看上去不像是宗派之人,或者说不像是属于任何一方,自成一派,这种人没理由来找他。
  对面人笑了下,说:“天下第一剑。”
  天下第一剑,指手上拿一个破树枝。
  这个人语调轻松,很显然是玩笑的语气,大胡子没信,知道这人是没打算透露自己身份。脑子里瞬间把叫得出名号的人过了一遍,他发现没一个人可以和面前人的样子对得上。
  不露声色握紧了手里的剑,他又问道:“那大人来这又是为何?”
  “想找你聊聊。”
  站久了腰受不住,尘不染四下看了眼,最终随手拉了个木几坐下,视线从不远处供桌上的从未见过的神像上掠过,好奇问:“可是你立的这个教?”
  大胡子说不是。
  尘不染点头:“的确看着不像。”
  大胡子:“……”
  大胡子沉默了一下。
  对方又问他:“那你可知是谁创的?”
  大胡子依旧摇头,说不知,之后反问:“大人问这些作何?”
  尘不染道:“有些好奇。”
  他有点想知道到底是谁才能想出这么丑的神像。
  大胡子眉眼微动。
  这个人意外的有问必答——虽答的都不大像是真话。
  知道从这人嘴里问不出什么,也对其他事情没多大兴趣,尘不染没再问其他,只道:“收手罢。”
  他说:“你干的这事怪没前途的。”
  “……”
  这个人说话直白得过分,大胡子眉眼一抽,嘴唇动了又动,最终道:“好。”
  尘不染杵着手里小树枝慢慢站起身来,一手撑着腰,转身走向来时的地方。
  他看着腰不大好,撑着的时候还顺带揉了两把。
  就是这个时候。
  大胡子瞬间拿起了手中的剑,剑光夹杂着剑柄纹阵的光亮从空中闪过。
  ——然后直直落向地面。
  被死死按在地上的剑身之上,是一根略微脱皮的树枝。
  原本已经背过身的人不知在哪个瞬间已转身,白发微微扬起,在空中扬起一阵弧度,又缓慢落下。
  对这个突然而起的攻势,或者说偷袭,没有任何反应,尘不染只像是想起了什么般,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红得近棕的东西,递到大胡子面前,道:“吃了这个,若是你对任何人提起我,便会暴毙而亡。”
  意识到绝对的实力差距,手上的剑也被轻松压制,大胡子没有任何选择权,只能接过这个红色近棕的东西,当着对方的面吃下。
  尽管对方语气和此前一样轻松,他也丝毫不怀疑其真伪。
  这次他再也没敢耍任何小心思,吃下的东西进了喉咙,彻底融进身体。
  ……这东西甚至似乎还有点甜。
  觉得或许是感知错误,总之大胡子没敢再出声,也没有敢收回剑,就这么看着对方杵着小破树枝,消失在了视线范围内。
  从大胡子在的地方离开后,到的便是一处屋檐下。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雨水从屋檐上滑下,落在地上,溅起一地水花。
  觉着今日若是冒雨出去,肯定又少不了远在魔界的人的絮叨,尘不染略微转头,看到了一侧没有任何光亮的窗户。
  屋里有人,只是因为街上发生了骚乱,恐祸及这边,于是熄了灯装作没人在,想要躲过这场骚乱。
  尘不染找里面的人买了伞,缓步走上街道。
  他边走边往嘴里扔了个蜜饯,有些可惜。
  这些蜜饯平时下话本子,本就已经没剩多少,刚还给了那大胡子一个,库存越发紧张起来。
  原本人声鼎沸的街道依旧灯火通明,只是街上没了人影,地上还尽是客人离开时落下的各种东西。
  泛湿的青石板路映着上方的光,浅浅流动着。
  灯火通明的街道上最后一个撑着伞的人影也消失。
  街道空无一人时,天边几个人影自雨中掠过,一瞬便过去了,似是幻觉般。
  几个音宗弟子从宗门跨越千山万水一连赶到瞿州,终于接近师弟在传音石中所说的酒楼。
  他们去得正是时候,整个酒楼十几个算是半个修士的假小厮还有两个略有实力的修士,他们这边就只有师弟一人在撑,还要顾及着普通百姓,手上原本算是圆润的短箫上有了不少刻痕,整个人已经快到了强弩之末。
  亲传大弟子和正破开通道的大胡子对上,一路从酒楼打到了街道外。
  大胡子很厉害,剑上还有增幅的纹阵,一把剑使得快,剑光乱飞,也毫无顾忌,在街上四散开,引得草木纷飞。
  直到越打越远,大弟子终于意识到这人并没有救酒楼里的人的意思,似是想要离开。
  在最后时刻,他辅以长老给的灵器,最终将大胡子拖下了。
  酒楼里的参与了这事的人见突然来了这么多人,觉着事态不妙,原本想要跑,最终却没跑掉,被音宗赶来的弟子带回。
  正在被骗但还未被骗的人在进行简单问话后便离开,现在留在酒楼里的,全是参与了这件事情的人。
  整个酒楼已经算得上是被毁得差不多,管事仍旧和之前一般坐在地上,看着面前景象心如死灰,问什么便说什么。
  他说他也不知这些邪修到底想要做什么,但只要和他们共事,便有无需用钱便可雇佣的打手,这些人也会带他人来店里,增加了不少客人。
  店里生意尚好,偶尔有人趁酒闹事,他却打手,这些人来正好,原以为是双赢的局面,没想到竟成了这副模样。
  音宗弟子看了眼他,最终开口说他犯的错该抗得抗,楼里他们破坏的地方该赔也得赔。
  管事的什么都说,这边大胡子嘴里却很难撬出什么,关于为何会选在瞿州,顶上有何人,一概不知。
  其他人正想着该如何换个问法,拿着短箫的弟子蹲下,看向大胡子眼睛,道:“从这边出现骚乱到你出现,中间隔了不短的时间。”
  他问:“这段时间内你在哪里,在干什么?”
  分明一个很简单的问题,大胡子却无论如何也不答。
  看着大胡子沉默的脸,弟子似是想起了什么,转头看向身后人,问道:“师姐在周边可有看到什么人?白头发,穿的粗布衣裳。”
  “老人?”
  那师姐道:“未曾看到。”
  “他不老……”弟子比划着,想要解释什么,最终觉得似乎不需要解释太多,只松了口气,道,“那便好。”
  在周边没有看到,那应当是已经跑远了,只要无事便好。
  一个酒楼的事够忙活半晚上。
  待到终于把楼里的人暂时安置好后,时间已经来到了后半夜。
  有个弟子拧了把已经湿透的头发,道:“这边今日应当不下雨才对,一路走来周边都晴着,那月亮老亮,也只有这在下。”
  瞿州这晚下了一夜的雨。
  待到城里人陆陆续续起来时,这才发现不知何时,晴空一霁,空气还有着泥土气息,院里草木生发,一片蓬勃之态。
  待到第二天时,除开修士,几个音宗弟子把参与此事的人移交官府,带着已经被蛊惑的人回了宗。
  那些邪修里边应当有音修,用乐声控制了这些人的心智,此为禁法,他们从来未学过,也未尝试过,只能带回让长老看看如何解除。
  另一个还需妥善处理的便是这些人的身体。邪修让他们练的也是不知名的禁法,以寿命换得并无什么用处的一招半式,也幸而这些人练了不是太久。
  这些人从各地被骗来,其中有些瞿州人,他们找到了对方家里人,告知了后便带人回去了。
  等到人们注意到残破酒楼时,事情已经算是基本结束,相关的人尽皆离开了瞿州。
  瞿州到青山镇,山水遥遥。
  回去的路上没有遇到穿得金光闪闪的好心人,尘不染边走边歇,一路慢慢摇,摇回了青山镇。
  比他更先到的是瞿州的消息,这件事已经全然传开,连青山镇这种地方都能耳闻一二。
  镇上人大概是真的认为他很容易死,继上次在魔界待了几天后,这些人又以为他留在了瞿州,再也回不来。
  以至于他回去时,这些人都用一种看死而复生的人的眼神看他。
  尘不染觉着自己之前在他们心里或许已经是个死人了。
  大概是大柳树的功劳,人们聚在一起后就增加了一个美好的品格,即关心他人,十分关心他在瞿州发生的事。
  但尘不染只是普通地去取了个药,又普通地回来了。
  普通地卖了拿回的药,最近天气又热了些,来回去药馆麻烦,他便又只待在屋里看话本子。
  谢景挺会找时间,他刚回来不久就上了门。
  依旧从竹篱上跨过,这人走来时先是在桃树下观望了会儿,之后看他,道:“这桃子该熟了罢。”
  尘不染坐在檐下,略微抬起眼。
  这个人又在打自己桃子主意。
  视察完了桃树,谢景抬脚走到檐下,高大身形挡住大半阳光。
  或许魔君真天生热爱劳动也不一定。
  已经熟悉屋里的东西的摆放位置,谢景熟门熟路拿起木梳回到檐下,又开始做每次来时必做的事。
  尘不染觉着这人只要做起事来能少说两句话就算是不错,手里捧着茶杯任对方折腾。
  偏偏谢景喜欢一边做事一边说话。
  手指从白发间穿过,他问起这段时间有无发生了什么事。
  尘不染随口答道:“去了趟瞿州。”
  身后人动作止住了。
  谢景弯下腰,身体略微前倾,看向慢慢喝茶的人,冷静且理智地道:“你出门不带我。”
  尘不染看他:“那不然?”
  他的瞳孔颜色很淡,像是苍凛雪山般。
  谢景不自觉移开视线。
  尘不染笑了下:“去哪都跟,那我要是死了呢。”
  谢景把茶往他跟前递:“多喝茶少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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