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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腰第八年(穿越重生)——不吃盐

时间:2023-12-04 10:06:22  作者:不吃盐
  他在这头还在犹豫要不要退回卫生间等人走了再出来,谁知转角两人的对话很快插入了第三个人的声音。
  “怎么,眼红我队友人气高啊?”
  云从安深感意外——竟然是谢此行的声音。
  说他坏话的两人似乎被当场抓包正在尴尬,一时没有人回话。
  “我队友话少那是做慈善,不然就他那脸那人气,再多说两句话,你们哪儿还有镜头啊?”
  “你阴阳怪气谁呢?”
  “你这挑衅都快撵我脸上了还不允许我还嘴,来我这当爹来了?”
  “我们说你队友你这么激动干什么,你俩关系不是一直一般吗,他那样你都不烦?”
  “人有舒适区不容易,他想待着就待着。你们的舒适区是什么?背后嚼人舌根吗?”
  那两人像是被踩中了尾巴,破罐破摔后语气越发恶劣:“你等着吧,团糊了还这么嚣张,以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两人的脚步声逐渐远去,谢此行的嗓音一如既往的漫不经心:“放心,你俩肯定死在我前头,你们这情况估计得下十八层,中元节想上来溜达还得坐电梯。”
  ˉ
  06年为了方便下课后自己练习,云从安攒钱给自己买了一部mp3,然而想往里头拷歌得去同学家蹭电脑,等成年了才开始改去网吧。
  云从安念旧,听腻了的歌也不舍得删,那会年纪小,听歌取向偏爱节奏感强的,抒情歌虽然也听,但只能听个响,歌词在他眼里总显出些无病呻吟的矫情。然而很多年后才明白,所谓的“无病呻吟”不过是他的阅历根本没能够上“矫情”的门槛。
  这样一想,时间似乎对每个人都很公平。人的认知让人永远无法认定当下就是人生最好的时刻,人只能不断后知后觉,而后奋力追忆,最后极尽感慨。就像云从安永远不能够在十五岁的课堂上读懂那句“知不可乎骤得,托遗响于悲风”,他只能在多年后的某个瞬间突然领悟,原来人只要活着,就总要事与愿违。
  那场综艺录制结束一周后的晚上,云从安坐在家中书房摩挲着那部从放满杂物的抽屉里翻出来的mp3,想到十年前的自己那会根本无法想象,一年后触屏手机首次问世,紧接着移动互联网的时代到来,又经过几年的普及,听歌已经不再需要通过笨拙的刻录和拷贝。就像他从没想过曾经憧憬过,最后又失望讨厌过的人,如今居然会让他的心跳一再慌乱失序。
  他花了点时间翻出适配充电器将mp3充上了电,开机后云从安按着按键一首一首地翻看歌单列表,最后停在了张震岳的《秘密》上。
  总在黎明来临之前/我还是清醒
  什么时候我才可以/进入你的心
  他不敢承认自己第一次听懂了情歌,却已经可以断言自己永远做不到进入谢此行的心。取向同性在这个圈子并不是新鲜事,但他和谢此行显然都不是。
  付晴去世那天云从安正在琴行上钢琴课,接到电话后他只匆匆同老师说了句家里有事就跑了出去。琴行位置不在城区,周边很难打到车,只有一班公交每隔半个小时经过。他那会身上没带钱只带了公交卡,原以为赶不上下一班车,没想到快跑到公交站时却看见公交还停在站前。云从安顾不上庆幸正打算再提速冲刺,谁知公交卡这时突然脱手掉落滑进了路边下水道的缝隙里。
  云从安甚至来不及错愕,一抬头公交却已经启动走远。
  他没能见到付晴最后一面。
  很多事就是这样,错了一步就永远失去了修正的机会。他对谢此行的感情也是这样,还没有完全开始,就已经被迫在日记上被自己全盘否认。
  他只有不断地自欺欺人,才能显得没有那么遗憾。
  16年组合没有团体回归,成员各自都有行程要跑,六人某天难得聚齐在沈禾川家一起吃了顿晚饭,饭后向思帆和盛青尧闹着要玩牌,沈禾川借口出去抽烟躲到了露台,没一会云从安也跟了出来。
  两人有搭没搭地闲聊,中途云从安突然同沈禾川要了一支烟。
  沈禾川感到诧异,却还是听话地从烟盒里抽了一根给他,是23一盒的玉溪。
  “你不是不抽烟吗?”
  云从安接过烟用指节生疏地夹住:“确实是第一次。”
  “要是第一次那滋味可能不大好,估计会呛,怎么想起来抽烟了?”
  云从安低笑着调侃:“想看看到底是什么味道,让你一个唱歌的明知道对嗓子不好还是忍不住要抽。”
  沈禾川听完有些讪讪的:“心情不好的时候难得抽两根,至少让你觉得有事可做。”
  云从安挑了挑眉:“所以你现在心情不好?”
  沈禾川终于闭嘴了,他掏出打火机点燃伸手前送,云从安想了两秒,最终还是偏头靠上去点燃了烟。
  云从安没敢用太大劲抽,却还是被第一口呛得不轻,焦油味苦,弥漫在口腔里的感觉实在称不上美妙,他不再继续做尝试,伸手便将烟捻灭在了沈禾川带出来的烟灰缸里。
  “抱歉,浪费了你一支烟。”
  沈禾川并不在意,云从安的反应似乎在他意料之中。
  云从安抱着胳膊开始放空,嘴里还残留着方才烟草留下的酸苦味,他想这么难抽的东西居然同时又难以戒除,可见人的自制力在尼古丁的精神操控下脆弱得不堪一击。
  始终保持理性太痛苦,可如果一旦给了放任自己软弱的理由,即便是裹着糖衣的毒药,也没有人会舍得一次次地推开。
  可云从安恰好是个对自己十分狠心的人,他宁愿从未得到,也不要软弱。
  他这辈子对待爱情最勇敢的时刻,就是在那家凌晨的唱片行写下了那串邮箱的账号和密码。他可能是被某种氛围蛊惑,也可能只是在给长期压抑的自我寻找一个出口。他掌握着随时中止信件有效性的安全感,却也可以同时欺骗自己并不是什么努力都没做。
  直到初春那一晚的练习室,谢此行穿过人群毫无征兆地将他拥入怀中,他想命运也许真的如同大富翁,机会和风险都平等地摆在他眼前,即便不是赌徒心态,也会情不自禁一而再再而三地开始大冒险。
  作者有话说:
  还有一章正文完结。
  写完这章的那天去电影院看了河边的错误,镜头语言晦涩,甚至有些“疯癫”,然而看完出来却和同行的朋友讨论了很久,因为“有趣”的细节实在很多。
  分神想到假设是云从安看这部电影估计能找到诸多共鸣,他是内在活得极其痛苦的人,相较于谢此行偶尔外放的攻击性,其实云从安的内核才是更“疯”的那一个。
  当初这篇文写到一半被搁置,因为塑造两个主角的过程中意识到作为创作者的我却难以抓住人物的内核本质,虽然初期建立了框架,但填充血肉的过程中察觉到人设悬浮难以落到实地,隔了几年重新捡起来才算重新“认识”了自己笔下的人物,写的时候更像在拆解自己的人生,可能读起来会有些冗长无趣,很感谢各位能看到这里。
 
 
第30章 过春天
  热搜风波虽然已经平息,然而谢此行仍然感到一种凭白蹭上脏东西的不适。事情发生到现在虽然给组合连带捎来了热度,但也凭空多出了许多猜疑。
  事情的转机发生在一周后的周末午间,某家知名头部媒体在微博官号上传了一则对话录音,声音的主角只有两个人:陈洋和吴衷。而文案也详细提到了爆料人——来自同公司的徐枫。
  因为是纯录音文件,所以视频体贴地配上了字幕,不同声音用了不同颜色作出区分。
  陈某:“人你叫来了吗?”
  吴某:“叫来了,刚进包厢。”
  陈某:“做得不错,果然只有你这个前队友才能把他引过来。”
  吴某:“一定要做到这种程度吗?要是事情败露了怎么办?”
  陈某:“这你用不着操心,张总都安排好了。吸毒这波脏水最多也就能压他个一两日,等尿检结果出来他就摘干净了。我这还留着后手,那女孩我已经放进去了,我让她装病找机会制造身体接触,到时候照片视频一拍再联动上热搜他一准跑不了。那女孩家里人我也已经打点好了,就算报了案也咬死他猥亵,偶像组合成员要是和恋童扯上关系,他这辈子就别想在这个圈子混了,他那组合也要连带着脱一层皮。”
  吴某:“他不过是替徐枫出过一次头,你又何至于此?”
  陈某:“你现在是想临时反悔吗?吴衷你可别忘了,你的赌债可是我帮你摆平的,我们现在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你可得想清楚以后,要是你日后再欠了钱,可没几个人能像我这么好心。”
  录音到这里就结束了,效果却如平地起惊雷,谢此行的名字再次被舆论冲到热搜前列。
  【陈某吴某?不就是陈洋和吴衷吗?吴衷这个狗东西,当年背刺风晚,现在居然用这么下三滥的方式陷害谢此行,你还是人吗?】
  【对话里提到的张总好像是他们公司的高层,之前有小道消息称陈洋搭上了金主,之前的solo资源是抢了他队友的硬上的,概念风格和他丝毫不搭,打歌投票分数水分也很大。这金主口味也算猎奇了,怎么陈洋这种货色都下得了口啊?】
  【玛德一群畜牲,我都不敢想谢此行那天要是没有转头就走现在会被骂成什么样,吴衷你不得好死。】
  谢此行在得知这个消息后也深感意外,徐枫那天见到他时语焉不详,大概是意识到了不对劲才回了趟头,谁知上楼正好录到了陈洋和吴衷的对话。但他这样堂而皇之地将内幕公布,显然已经同公司撕破了脸。
  然而沈禾川很快带来了一个新消息:徐枫已经谈好了新的娱乐公司,加上这件事为他吸纳了很多路人好感,今后的发展道路大概并不会受到太大负面影响。
  谢此行一时感到唏嘘,也许是因为事情彻底解决且有了一个还算圆满的结尾,重生回来后始终压在他心上的石头终于完全消失了踪迹。
  ˉ
  时间很快晃到了十二月,十一月Wind Night按计划开了几场巡回演唱会,托热搜事件的福,组合重新回到了大众视野,演唱会售票一经开放立刻秒空,Wind Night曾经发过的旧歌也开始不定期出现在了音乐收听排行榜单上,而小分队的Best Part仍然连续霸榜,可谓史无前例。
  难得的休息日,谢此行和云从安带着过来和警长出来放风。过来身上套了件小背心走在前头,警长则窝在谢此行侧背的挎包里露出一颗脑袋。
  两人漫无目的地闲逛,很快走到了一家临街的便利店门口——当年两人和盛青尧一起凑钱买东西的便利店如今已经换了招牌和老板,然而店内格局似乎变化不大。
  谢此行和云从安对视一眼,接着单独推门走进去买了一盒巧克力牛奶。
  虽然换了包装,但还是原来那个牌子,只是如今价格水涨船高,小小一盒居然要卖八块钱。
  谢此行总是不太会开这种传统形式的牛奶盒子,手上忙活了半天,小腿还一直被过来拱来拱去。
  “小黑皮,你喝了这个会死的,别闹。”
  谢此行说完终于打开了牛奶,他先递上去给云从安喝了一口:“这个味道好像一直都没变。”
  云从安点了点头,喝了两口又把牛奶推了回来:“确实没变,不过可能是年纪大了,现在有些嫌甜了。”
  谢此行看他不再喝了,便三两下把剩下的牛奶喝光。
  “我每次喝这个牌子的巧克力牛奶都感觉自己闻到了那年平安夜空气的味道,这是不是叫那什么,普鲁斯特效应?”
  云从安伸手替谢此行理了理被挎包背带挤压变形的衣领:“是,你那一年还没开始和我冷战。”
  谢此行瞬间不自在地挠了挠脸:“…抱歉,这周的碗都由我来洗吧,不然这样,我明天买个洗碗机送到家里。”
  云从安突然大笑起来,谢此行不禁逗的样子实在令人心情愉悦。
  谢此行听见云从安笑自己心情也会不自觉地变好:“今天晚点回家吧,吃完晚饭去趟唱片行怎么样?”
  虽然不知道谢此行逛了一天却仍然想要再晚些回家的理由,但云从安并没有拒绝他。
  晚间店长知道了他们俩要来,早早就给唱片行挂了暂停营业的牌子。两人坐在里间的沙发上先同孙皓通了个电话确认了之后几天的行程,接着让店长将店内的音乐关了,随后用投影调出老友记上一次中断的地方继续播了起来。
  谢此行抱着胳膊看到一半突然想起了什么:“你写的那封信今年还打算寄吗?”
  云从安闻言愣了愣,接着转头认真问道:“你想现在就看吗?”
  “现在?里头不是只有邮箱账号和密码吗?”谢此行嘴上这么说,身体却相当诚实地同步站了起来。
  店长似乎是听见了他们的对话,眼力见满点地迅速将云从安的那封信找了出来。
  谢此行接过信后看清了收件地址,是公司的收发室。
  他不禁皱眉,想到前几天经过收发室瞥见里头堆了一堆乱七八糟的纸箱,心想上辈子自己之所以没收到信,不会是因为杂物太多给发漏了吧?
  “你本来打算给我发什么邮件?”
  谢此行说完已经拆开了信封,信纸上短短的四行字瞬间映入眼帘。
  “——若告别你未够失恋悲壮
  ——但遇到你 连云端让镶满光”
  歌词下如云从安所说跟着两行邮箱的账号信息。
  原来云从安说的是实话,却不是全部的实话。
  谢此行无奈转头:“你怎么没说还有这两句?”
  云从安笑着打岔:“你不好奇我想给你发什么吗?”
  谢此行迅速跟着转移了重点:“是什么?”
  “是一首歌。”
  云从安说完掏出了口袋里的手机,解锁后点开本地文件里的一个音频,接着连上耳机递给了谢此行。
  谢此行依旧沉浸在震惊里没能回过神来,上辈子的最后一面云从安同他提起的那首歌,他一直以为是云从安原本准备出的solo曲,但如今看来似乎并非如此。
  他怔怔地接过耳机,低头看了眼音频文件的标题。
  ——过春天。
  如何歌颂你/这份慷慨
  连不堪/都被珍重对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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