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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班恐怖故事(近代现代)——好雨知时

时间:2023-12-04 10:07:09  作者:好雨知时
  那是一个阳光明媚的周五下午。
  梁一晴和毛康作为负责项目最多的组长,带着我、任娜、白霜,应人事黄梅婷的要求,在会议室讨论何运兴的调岗问题——也就是他的去留问题。
  黄梅婷开门见山:“现在周博士那边,暂时用不到何运兴,我跟何运兴单独沟通的时候,他表示他能够接受调岗回咱们技术部,不过呢,我首先还是要了解咱们技术部有没有这个需求。”
  我真想翻白眼,他还“能够接受”呢。
  梁一晴和毛康说:“我们主要是统筹规划项目,推进的话,现在云天和娜娜带着小白做的更多一点,你们可以谈一谈,工作负担重不重、还需不要人帮忙?”
  任娜和白霜都摇头,最后大家的目光都落在我身上。
  “我这边不需要,”我笑了笑,没有心理负担地说,“何运兴真要过来的话,我们的工作负担反而会更重吧。”
  回家后,我把这个消息也告诉司昊。
  司昊亲亲我耳朵,赞许说:“比以前果断不少……我心软的小朋友也长大了呢。”
 
 
第78章 “那种关系”
  周一上午,人事并不耽搁,再次约谈了何运兴。
  我想如果不是上周五临近下班,时间来不及办手续,黄梅婷肯定是不想为了何运兴再费周折的。
  研发和技术部的办公室都在四楼,但各自在不同区域,只是这层楼里的小会议室要离我们稍微近一点。
  我倒也不是故意留在办公区想听墙角的,相比于听见何运兴的声音,我宁愿待在实验室里两耳不闻窗外事。
  可每个周一我都会习惯性整理手上项目的进度,再修订计划,因此九点过时,我碰巧坐在工位上,目送何运兴跟着黄梅婷进入小会议室。
  何运兴面色微沉和我对上视线。
  小会议室的玻璃门是推拉式,门缝大,不太隔音。
  不多时,我就听见何运兴嗓门抬高,又有要和黄梅婷吵起来的趋势。
  ……他真是完全不顾场合啊。
  我不想听八卦,但耐不住离门近的同事想凑这个热闹。
  我们技术部同事之间的氛围算是不错的,大家私下拉了没有部门领导和项目组长的小群,平时基本就用来吐槽……或许每三四个人还有各自的小群,说不定组长们也有“埋汰专用群”,用来对我们这些不省心的虾兵蟹将指指点点。
  有人开始在群里搞起实况直播。
  任娜早早就进实验室开始忙活,但这时她却率先响应,跳出来“跟直播”,捧场王当之无愧——毛康作为项目组长不在此群,我都替他遗憾。
  手机一直震动,我就上下滑了滑页面,随便看了两眼内容。
  据前线战报——
  黄梅婷希望何运兴自己提离职申请,争取半天时间把离职手续办完,然后就可以直接离开了。
  我大致也能猜到何运兴在和黄梅婷吵什么。
  何运兴无非就是控诉公司对他无故解雇,再向公司索要“n+1”的赔偿。
  其实,“公司提出让员工主动离职”这件事,无疑是个令人头皮发麻、心里发堵的恐怖故事,大多数情况下,公司都会威逼,拿捏赌员工这也怕那也怕,不敢真去劳动仲裁,但只要“无故解聘”事实成立并有证据,还真就一仲裁一个准,赔钱跑不了。
  所以换位思考,当这种事落在我头上,在我没有做错事的前提下,我一定会尽最大努力去维护自己的权益。
  可这事儿吧,它发生在何运兴身上,我的心态就很微妙。
  一方面何运兴为自己争取无可厚非,另一方面我是真觉得他不要逼脸。
  战况愈见焦灼。
  但显然刚工作一年的何运兴在做了十五年人事工作的黄梅婷面前,约等于一颗菜,只有被砍的份。
  估计何运兴态度恶劣,惹恼了一向亲切待人的黄梅婷,连黄梅婷也抬高声音——方便了门外偷听的同事。
  黄梅婷直接告知,她调监控,看见何运兴不止一次在实验室里玩手机,短暂回个消息或刷一刷动态也就算了,关键何运兴是激情四射打游戏。
  何运兴开始支吾,黄梅婷“乘胜追击”,又说她统计了何运兴的全部考勤记录,迟到次数非常“可观”。
  更严重的是,拒不配合公司财务同事的例行盘点,工作态度极差。
  再辅以研发部门领导的评价、同事的意见……总之公司给了他一年机会他还不知收敛,已经仁至义尽,哪怕对他予以开除处理也合情合规。
  我一想到双选会时支持我“公然翘班”在酒店休息的黄梅婷,此时用出勤情况说事,我背后都有点毛毛的。
  不过黄梅婷这种性格,但凡何运兴态度诚恳一些,她都不至于如此强硬不留余地,只能说有因必有果。
  我将手机锁屏,不再去看那些冗杂的群消息。
  黄梅婷“解决”掉何运兴,先行离开,何运兴被打懵了,独自在小会议室里写离职书面申请,写好之后还要到楼下办公室盖章。
  就在这时,司昊手里拿着一张试剂盒说明书,从门口进来,和黄梅婷错身而过相互打了个招呼,然后就大步流星走到我的工位旁边,伸手用指关节敲了敲我的桌子。
  我抬头望他,小声问:“怎么啦?怎么这会儿来了?”
  司昊背身,放松靠坐在我桌沿,把试剂说明书递给我:“记得上次让你和小白去过的客户实验室吗?我刚从他们那儿回来。他们这次有新的采购计划,做新实验方案,就提需求让我们技术再过去帮助他们摸一摸方法。我想你和小白相对比较熟悉,这次也打算安排你们过去,我正好上楼,就顺道带资料过来。”
  我接下说明书,悄悄揶揄司昊:“司老师这次怎么越级越权增加我工作量呀?”
  司昊先是回头看向梁一晴的工位,梁一晴在实验室,并不在外面。
  而后司昊垂眸,向我眨眨眼:“先问问你意见,你愿意做的话,我再去找一晴,把你要过来借给我用。”
  ……要什么要,用什么用。
  工作场合怎么越来越不正经了!
  正好我在梳理项目规划,任务不算太重,就打算答应下来,至于白霜那边,要另问她的意见。
  “既然你诚心诚意发问了,那我就大发慈悲——借给你啦。”我故作慷慨应下,又补充,“不过小白那边,我不知道她空不……”
  我未说完的话,忽然被走至我身后的何运兴打断——
  “水映云天!”何运兴大概是一个人在小会议室里退一步越想越气,手里的离职报告仿佛一张免死金牌,上我这儿撒气来了。他一把拉过我的滑椅,恶人先告状,质问我,“是不是你和任娜在人事面前说我坏话?不然她凭什么说技术部不适合我,不接受我调岗?”
  有的人就是这样,明明四处讨嫌,却从不认为自己身上有问题。
  椅子突然被拉动,我生理性吓了一跳,而何运兴虽然压着声音,但显然情绪上头,食指已经要戳到我脸上了——
  司昊眼疾手快紧攥住何运兴手腕,挡在我身前,我看不见他表情,但听见他沉而冷的声音:“何运兴,注意你的行为。”
  这是我第一次听见司昊称呼别人的全名。
  他在职场上总是温和,会管梁一晴叫“一晴”,管任娜叫“娜娜”,甚至也不在意叫比他小的毛康“毛哥”。
  我赶忙站起来去拉司昊胳膊——又是第一次,看见司昊当着周围看客的面沉沉撂下脸色。
  何运兴猛地缩手,却奈何力量悬殊无法从司昊手里挣脱,当下恼羞成怒。
  他的视线突然落在我拉住司昊胳膊的手上,意味不明地笑了。紧接着,他发疯一样撕破脸皮,口不择言倒打一耙:“我说呢,这才上班多一会儿,本该在外面到处推销的司老师怎么会出现在这儿?是又徇私给云天介绍项目,还是单纯来打情骂俏的啊?”
  我心里顿时咯噔,我余光看见数道目光集中在我们这里——并且我知道现在发生的事情一定会在某个没有我的小群里广为传颂。
  我转瞬收拾好表情,正要冷静回骂,他侮辱司昊我根本忍不了。
  可司昊拦了我。他不想多费口舌,直接拿出手机给行政发语言:“麻烦帮我叫保安来四楼,有人闹事,谢谢。”
  何运兴作势要抢司昊手机,被司昊把手反剪在后背,整个人被压在桌上,周围同事都过来关心我和司昊。
  “放开老子!你少他妈在这儿装模作样!”何运兴喊叫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私底下有多龌龊!操!我听任娜说过也亲眼见过,你们两个就是那种关系!”
  作者有话说:
  娜娜:?
 
 
第79章 “清汤大老爷”
  我和司昊私交很好,技术部人尽皆知,我们也不止一次被同事撞见一起上下班,但我们足够坦荡大方——在公共场合也足够注意素质,所以同事的调侃也好、玩笑也罢,我们从来都一笑置之,也根本没人会真的朝这个方向去琢磨。
  但流言诞生不需要禁得住推敲,也不需要讲究依据,只需要说得煞有其事,再适当模棱两可,就可以动摇听者的想法、左右他们的判断,并勾起他们的好奇心。
  他们会自觉把故事补全成他们想要的版本。
  何运兴情急之下说出的话,不管是有意雕琢还是无意为之——我更倾向于后者——但无论哪种,这话都说得耐人寻味。
  “我听任娜说过”,任娜喜欢嗑CP不是什么秘密事,可偏偏任娜和我关系很好,会不会她是真知道一点内情,才如此执着地嗑我和司昊的CP呢?
  “也亲眼见过”,何运兴各方面都透出一股普通且自信的纯纯直男味,他可能会四处观察美女、注意妹子们的言行,却不会留意两个大男人是不是有超出正常交往范围的举止,难道是真见过一些夸张的场面而眼见为实吗?
  周围人的表情是凝固的、震惊的,眼神是探究的、怀疑的。
  “我在厕所看见过你们两个搂搂抱抱!”
  “任娜也说过你们两个在一起!”
  “死同性恋恶不恶心……”
  没让何运兴再多说更多的话,保安以最快速度赶到四楼,押着何运兴出去了,但他骂骂咧咧的声音好像还回荡在宽敞的办公室里,像坨砸在我头上的鸟屎。
  这是一场事发突然又后劲十足的闹剧。
  我不知何时已然攥紧双拳,僵硬的身体微微发抖,出了一背的冷汗。
  我完全不知道该作何反应,没留意司昊谨慎收好了何运兴已签字的离职申请书。
  直到司昊不顾旁人目光,帮我把滑开老远的椅子拖回来,扶着我后背让我坐下,我才湿着眼看了他一下,潜意识寻求安全感。
  司昊脸上闪过一丝抱歉和心疼,因为当下他无法亲吻我的眼睛。
  他只能温柔拍拍我肩膀:“没事儿吧?不要把那种人故意说出来的话放在心上。”
  司昊说话的声音并不小,且坦荡,周围人都能听见,他泰然自若,也不辩解和避嫌,至此我才听见有人长吁短叹说何运兴真是有病、胡乱造谣之类的话。
  可我心知肚明那不是谣言,我无从辩解,只能任由疑窦种进天天与我打交道的人们心里,未来我也将面对他们边界感模糊的打听与试探。
  我木讷地紧捏住那张试剂说明书,下意识想逃避当下这个状况,问司昊:“我……我什么时候去客户实验室?现在吗?”
  司昊稍微犹豫,但应允我,让我们的对话自然:“现在吧,对方比较着急,你先去,我和一晴说。”
  他在桌沿下,避开旁人视线,递给我他的车钥匙。
  客户显然不是真的着急,我无处可去,就捏着司昊的车钥匙直奔停车场,然后蜷缩在副驾驶里,闻着车上熟悉的浅淡香气发呆。
  司昊发消息给我,说他给梁一晴讲了情况,梁一晴允许我先自己休息一会儿,还关心了我的状态——因为梁一晴刚才在实验室,并没有目睹这场闹剧。
  他还说何运兴的离职报告已经拿去给黄梅婷盖好章了,让我不要担心。
  我一团乱麻,都不知道怎么回复,只好回他“点头”的表情包。
  司昊说他过十分钟就下来找我。
  我顿时吓住了,一连给他发去好几条信息,让他不要来,等晚上回家再说,毕竟现在是工作时间。
  司昊没回复。
  不到十分钟,他还是出现在我眼前。
  我明明很害怕那些流言会中伤司昊、会对司昊苦心经营至今的事业产生不好的影响,可我的心、我的身体都不会说谎,在司昊敲响车窗让我打开驾驶座车门时,我杂乱无章的心跳才重新沉稳安定下来。
  司昊抱着我,在我湿润的眼睛上补偿一个安抚的亲吻:“任何时候,都不要不许我来找你。我今天要是真的没下来,你晚上是不是就不要和我一起回家了?”
  我悄无声息地往外冒眼泪,听司昊低声哄我,无数遍对我说“没关系”,说“这不是什么大事”。
  我知道不可能没关系,也知道与私生活相关的流言在公司传播的速度和影响,都堪称上班恐怖故事中最令人心生寒意的篇章。
  但我的情绪还是在司昊的怀抱里慢慢稳定下来。
  这时,我的手机又开始震动。
  我怕是工作消息,就抽抽鼻子拿出来看——结果一连串全是任娜的咆哮。
  [任娜]:[何运兴比你租房遇到的傻逼有过之无不及!我什么时候说那种话了!嗑CP能当真吗!]
  [任娜]:[卧槽云天你没事吧]
  [任娜]:[你放心,同事那边我会解释的!]
  任娜也是无妄之灾。并且……刚才我手机并没有弹出消息,可见在某个没有我的群里,八卦已经炸开锅,让实验室里的任娜都知道了这件事。
  我叹口气。
  司昊这种时候居然还笑得出来:“小云老师,你想怎么回她,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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