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雪了?”司徒菁将手捧起来接住雪
吕娴看过一个外星人和女明星的爱情故事,那位女明星的前世说,初冬的第一场雪,不论说什么谎话的人,都会被原谅的。她想看看这位司徒小姐,会撒什么样子的谎,所谓的情人节,所谓的酒后吐真言,不过是找一个契机将自己隐藏在心中的话说出来。看起来说的是谎话,实际上说的才是真话。
“司徒菁,有一个传说,就是说,初冬的第一场雪,说什么谎言都会被原谅的,你有什么谎言吗?”
司徒菁的手里面捧着雪,听到这个话之后,慢慢的将雪放下
“真的,说什么都会被原谅吗?”
“嗯,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我。。”
“你这样一说我更好奇了,是有喜欢的人了?”
“嗯”
“谁啊?”
吕娴很好奇这位小姐喜欢的人到底是谁
“是。。”
“娴姐姐,娴姐姐,你们快来啊,这山里居然有个人住哎!!”
“我去看看,你稍微在这里歇一会”
“嗯”
雪啊,吕娴想到了躺在雪地里面的渡边博子,躺在雪地里面,让雪随意的撒在自己的身上。渡边博子那个时候,躺在雪地里面,望着天空在想什么呢?自己如果也像数那样死掉的话,会不会也有一个人躺在雪地里面想我呢?人若是死了,就容易被人忘记。
人一共是有三次死亡的,第一次是生物意义上呼吸停止的死亡,第二次是,下葬的时候,所有穿着黑衣的人出席葬礼,在社会层面上宣告这个人作为个人的消亡。第三次死亡,是世界上最后一个记得你的人,将你忘记。所有人都有一个最终的归宿,那就是死亡。所有故事里面的主角其实都是BE,所谓的HE,只是作者没有写到死亡将两个人分开那一幕而已。
司徒菁回来看到吕娴躺在雪地里面,她慌张的跑过去,还摔了一跤。白色的狐裘裹上了一些雪。她赶忙用手指去探寻吕娴的鼻息。
这时候一温暖的手双手拉住她的,另一只手碰向她的后背,然后两个人贴在一起。打起滚来。
“好啊,你骗我!”司徒菁起身就要团雪球砸向吕娴。
“陪我躺会吧,我给你讲故事,可能不是那么有趣”吕娴仰面朝上,双手搭在胸前
“你有没有发现,不论是流传下来的真人故事,还是杜撰作品,总是夹杂着太多瑰丽的传奇人生?一个安安静静生下来去,娶妻生子,碌碌无为,度过一生的人,没有写进书里的价值。”
“嗯”司徒菁侧躺着望着吕娴
“但是瑰丽传奇的人的人生,是很短暂的,一位作家,40岁之前天天玩,穿越城市,私奔,40岁的时候为了给儿子留下点钱,拼了命的写书,十年写了十本书,然后狗带了①”
“狗带?”
“就是去地府报道准备投胎了”
“我看到这个作家的经历的时候,笑了起来,笑着笑着就哭了,自己到底过得是比他幸运呢,还是不幸呢?”
“奶奶去世的时候,我看了一本书,我在葬礼的时候没有哭,她的孩子很多,孙子也很多,我只是其中的一个。有的是儿子孙子替我哭。不需我在人前表现孝字。”吕娴叹了口气“但是,在她走了的半年内,我经常做梦梦见她,一开始是梦见她的人,后来是梦见她她住的那个篱笆小院。再后来人也看不见了。”
“死亡对于活着的人来说到底意味着什么?”吕娴问向司徒菁
“我不知道”司徒菁回答
是啊,对于这个十几岁什么都没有经历的少女来说,死亡还太遥远。
“我喜欢看悲剧,但是故事里面的悲剧太美了,悲剧某种程度上是快乐的结局,你知道为什么吗?”吕娴又抛出了自己的问题
“我不知道”司徒菁又答
“因为两个人分离的时候,是最爱彼此的时候。故事不论多长,人物都逃不过那几百页,几千页的纸。你像《史书》,再波澜壮波的人生,他的生平一页就翻过去了。而即使是人物传记,也只是挑出最有冲击性的部分写下来,不会写你的一日三餐、喜怒哀乐”
“写故事时,因故事里面的人物而落泪,为死去之人苦痛,求而不得,但是留下来的人才是最痛苦的。死去元知万里空。人死即空。静静地躺在地里面,□□被蚂蚁蜈蚣啃食掉。只剩下骨头。活人需承接死人的那份意志活下去。每每故地重游时,心中隐隐作痛。如果有些人只在世间留恋这一个人,那这个人就是他的故乡,故乡再也回不去了。故乡不是一个地方,故乡是一段记忆,是一段感情。”
死不是生的对立面,而是它的一部分②。
起伏的山脉,黄昏下渺渺升起的炊烟,画卷一般层层重叠的剪影。还有那个一看到你就会浮出笑脸的人。黄昏下,老人和小孩手牵着手,嘻嘻哈哈的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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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①作家波拉尼奥
②出自村上春树《挪威的森林》
1.读者可以看到这章风格变了,我知道这篇文不符合晋江的文风。我个人希望每个故事都能反映一点东西。然后接下来一段时间更新速度会变慢,一个是文的深度会上去,所以需要思考的地方,以及看的书会变多。另一部分是三次元也有一些事情,所以更新频率不能保证。
2.我个人其实很纠结,想切文,因为数据实在是太差了,没准再过一段时间都新人期都过了,连一点点曝光都没有了,我都不知道是谁会来看文。我也非常理解大家都喜欢看热榜的文。也可能是我个人年龄以及性格的原因,不认同的东西是写不出来的(看来我确实是挺笨的)。但是吕娴和司徒菁就像我的女儿一样,不忍心让故事这样结束。
3.我在看一个帖子的时候说,写文的时候想象自己的读者到底是什么样子的,什么年龄,什么样子,看文会有什么样的反应。我觉得应该是一个比较文艺孤僻,有点自己的小思想,不愿意融入所谓的“大流”的一个小女生?虽然还是单机状态,我也会期待有一天遇到我的读者的。
4. 我个人真的非常非常喜欢这一章(一点点自恋),但是写完这章之后,没有人看文以及数据差的焦虑消失掉了,我觉得这章真的很美很美
5. 每一次读者有话说,我都会放在正文里面,希望大家听听我的碎碎念,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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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算命
院子前围着参差长短的树枝,围与不围的区别不大。稍微一跨,一推,就能够进去。
司徒菁敲了敲门,门上的福字边角已经发烂。“有人吗?”
“姐,我好冷”吕盈盈对着静初说道,她的小手已经冻红,呼呼地喘着气。
她拿起吕盈盈的手,用嘴巴呼着热气,“不冷,不冷,一会就暖和了”。
素色斗篷披下,将二人盖住。
“有人吗?我们四人路过此处,想寻口水喝!行个方便吧”司徒菁又拍拍门
一个老人走了出来,她走路一瘸一拐,地上的鞋印深深浅浅。
“进来吧,老婆子我耳朵不好使”老人说道
她顺着屋里面喊道“老头,烧点热水!有客人”
“多谢”司徒菁和吕娴在门口向老人行李道谢
屋子里面没有想象中的暖和,屋子里黑黢黢的,有丝阴冷。“姑娘,我们也没有什么好东西招待,看你们几位许是富贵人家的小姐吧?”
司徒菁说“算不上,仅是不为生计而操劳”
“哇哇哇——”里屋传来婴儿的啼哭声。妇人走进去,将一个孩童抱了出来。
“老婆子,家里已经没有米了,这孩子我们还是扔了吧!”
“这生是一条命啊,小猫小狗都是一条命,何况这是一个人呢?不知道是谁家做的这档子事,真狠心啊”
“这世道,能养活自己就不错了,这孩子没生下来掐死,已经是有善心的人了”
吕娴站在旁边看着,心想道;【不过是给自己找的借口罢了,你活不下去是你命不好,我们有苦衷,不能怪我们】
司徒菁看着这孩子,生下来,眼睛下面就有一颗小痣。小脸白净,一双手捏着司徒菁的大拇指,不愿意放开。
“恩人!”这时,两人跪下,对着司徒菁磕起头来。
“求求您收留着孩子吧,我们实在没有钱,也没有时间陪这孩子了!算命的人说这孩子以后一定前途无量,您教教他,您救救他,他以后考取功名,当牛做马的报答您!”
吕娴与司徒菁连忙将老人拉起来,“这真是使不得,使不得啊!”
剑林是可以收留孤儿的,未来多是走镖,做侍卫,一般都不念书。也是时候教他们读书了。
吕娴发现,自己好像莫名奇妙有捡小孩的属性。
“我到底做了什么让你如此不尊重我,你甚至不愿意叫我一声酵母。”吕娴嘴里塞着棉花,手里撸着猫,说出了这句台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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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府的路上,吕娴让她们三人先走,她要去买点吃的,除了自己的吃的,还得买点给这三孩子。她拿着纹银,掂量来掂量去。
这时候有几个人围着一个摊子,吕娴好不容易挤了进去。
“大师,您帮俺算算什么时候能够娶到漂亮媳妇”男人漏出一嘴大黄牙,笑嘻嘻的说道
“贫不择妻,饥不择食,慌不择路,寒不择衣”大师说道
一个抱着孩子的妇女冲着男人弹了一下,“你还是踏踏实实种你的地吧,穷的叮当响了,还想着漂亮媳妇,谁看得上你啊”
众人哄笑起来,男人涨红了脸
面容清秀的女子坐下“大师,我相公什么时候回来,他送镖已经好些时日了”
大师将一个符咒给了女子,说:“压在枕头下,不就便可心有所愿”
行色匆忙的妇人边擦汗边说;“大师,我儿已高烧不退数日,郎中也束手无策,说让我准备后事”边说边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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