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七也赞同,她也害怕。
镇上药堂不少,狗子轻车熟路把他们带到一家药堂,药堂的掌柜热情的招待了他们,狗子熟稔的跟掌柜攀谈,他们采的草药是湿的,价格比干的药便宜很多,轮到阿七的时候,掌柜在竹筐里翻看草药的手顿了一下,抬头盯着阿七,脸上露出喜悦,“这些药是小兄弟采的?”
阿七点点头。
掌柜连声说好,“诸位且在这稍等片刻,我去去就回。”
说完便去了后堂,不肖一刻钟带回一位年轻大夫,“这是我们东家。”掌柜的介绍。
年轻大夫视线一扫,落在阿七身上,表情一愣,移开视线,从竹筐里翻出一种草药,对他们说:“不知这个是谁采的?”
“这个是阿七哥哥采的。”诚吉说。
阿七眨眨眼,才反应过来这个人是要跟她说话。
年轻大夫对她玩味一笑,递给她十辆银子,“在下姓江,以后小兄弟要是采到这种药,尽可送过来。”
阿七迷茫的看着手里的银子,半响问:“这是钱?”
江白术笑着回答:“自然是钱。”
阿七又问:“能买很多东西?”
江白术点点头。
其余几人都傻在原地,一个草药值十辆银子,这是他们想都不敢想的事,要知道这可是十辆,不是十贯,也不是十文,是十辆呀,抵了农家人半年的收入。
阿七拿到钱就要离开,被江白术拦住去路,“等一下,在下看小兄弟脸色发白,如果不介意,可否让在下诊断一番。”
“嗯?”
阿七狐疑看着她,不明白她的意思,心里却恼她挡了自己的路,皱着眉,又不敢拒绝,毕竟手里的银子还没捂热,再被要走可就不好了。
江白术把阿七带到问诊桌前,三指搭在她的腕间,面色凝重,最后说:“如果出现头疼的情况,可以过来找我。”
“我头不疼。”阿七说。
江白术也不反驳她,笑着把他们送出药堂。
药堂垂帘后走出一位年轻妇人,如果纪霜在一定认得出谢沐柠。
“相公,这是怎么了?看你心事重重的。”
江白术放下手里的脉枕,脸上露出笑意,眼底的情谊一下子益了出来,伸手扶在谢沐柠手边,“不知娘子还记不记得陈家村的纪姑娘?”
“嗯?”
“刚才这几个年轻人中有一个正是当初纪姑娘请我看诊的女子。”
“这么巧吗?”
江白术点点头,脸上笑意渐浓,“还有更巧的呢,裴将军药里缺的那颗救命稻草就是她采回来的。”
默了默接着说:“刚才我给她把脉,发现她头部有淤血堵塞,像是受到重创后留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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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 章
阿七怀里揣着十两巨款,还没进村就见到等在村口的纪霜。
脸上笑容就没听过,快几步抱住纪霜的胳膊,左右摇晃,“姐姐。”
一个大块头撒起娇来看着有些违和。
纪霜身体一僵,脸上浮起一片红,推开她,“站好。”大庭广众搂搂抱抱成何体统。
“姐姐。”阿七瘪瘪嘴,有些不甘心,不过姐姐都来接自己,什么不开心都没有了。
脸上马上又露出傻笑,“回家再抱。”
宛如平地惊雷。
纪霜僵在原来,眼睛先一步脑子看向身后的其余三个人。
轰~
脸色瞬间爆红,连耳尖也跟着红了,娇艳欲滴,看着都能挤出血来。
气氛一下子陷入沉默,三个人咽咽口水,诚吉不懂事,可是狗子和胖子半大的孩子过两年都到了成亲的年纪,对这些事略知一二。
二人对视一眼,“那个、我们还有事,就先走了,你们......”话没说完拉起诚吉一溜烟不见了。
“哦......”阿七对着他们消失的方向点点头,“姐姐,我们......”
“啊!”
“姐姐。”
阿七泪眼婆娑看着纪霜气冲冲的背影。
瘪着嘴巴,弯着腰揉脚,心里委屈:姐姐,为什么踩她?
“还不跟上。”
半响见身后的人一直没跟上来,纪霜停下脚步,回头喊。
看到纪霜停下脚步,心里的委屈一下子就散了,脚也不疼了,“姐姐。”屁颠屁颠跟上去。
纪霜瞥了她一眼,心里微微叹了口气,明知道她心智是个孩子,自己还跟她计较,忍不住问:“还疼吗?”
阿七立马摇摇头,“不疼。”而后又加重语气:“一点都不疼。”
回到家第一件事,阿七像献宝一样把十两银子递给纪霜,一双眼睛亮亮的,满是期待,一副等着夸的小表情。
纪霜神色微怔,紧了紧手,问:“这是哪里来的?”
“阿七今天挣的。”
如果采一次草药能挣这么多钱,岂不是大家都去采药了,这十两可是抵得上农户半年的收成了,她倒没有过多揣测阿七,今天跟阿七一起出去的也是老实人家的孩子,至于这钱怎么来的她还是想听阿七说。
“阿七今天都做了什么?”纪霜问。
阿七歪头想了想,不敢跟纪霜说自己去抓蛇的事,眼神有些闪烁,说:“采药了,阿七今天认识了很多草药,狗子还说阿七聪明,一学就会。”
“没有别的了吗?”
阿七摇摇头,突然想起来,又说:“那个药堂的人让我下次采了药一定要卖给她。”
纪霜抓住了重点,问:“阿七去了哪个药堂,知道名字吗?”
“知道的,明善堂,她说她姓江。”
明善堂?
纪霜当然知道这个名字,她还欠了江郎中诊费、药钱,打算卖了麦子就还上。
只是,阿七去明善堂,江郎中应该没认出她吧,毕竟当时阿七的脸上都是伤,换做自己也没办法确认前几天还一言难尽的脸,如今白皙透亮,漂亮的很。
“是江郎中给你的钱吗?”
阿七点点头。
她为什么要给阿七这么多钱?
或许过些时日去还药钱的时候可以问问。
既然已经知道钱的来源,纪霜不想再纠结,将钱收起来,去厨房把饭菜收拾出来,招呼阿七吃饭。
已经有些过了饭点,像阿七这样饭量大的,估计早就饿了。
纪霜给她盛好菜,阿七坐在对面,眼睛亮亮的盯着她,一错不错。
“怎么了?”纪霜问。
“姐姐,我们什么时候成亲?”顿了顿,“阿七已经能挣钱了,可以养姐姐了。”
纪霜噎了下,她没想到阿七如此执着,毕竟是个姑娘家一直谈论自己的婚事,心里总是难为情的,有些敷衍道:“快了,等把喜服做好就可以了。”
“我们去买不行吗?阿七想现在就成亲。”
纪霜恼了,不知道是因为被她念叨烦了,还是羞的,总归面红耳赤的,放下筷子,“我吃饱了,你吃完收拾一下。”
起身离开。
?!
留阿七一人风中凌乱。
纪霜离开,阿七手里的饼子都不香了,晚上只吃了一个,回房间的时候还朝纪霜的房间瞅了瞅,黑漆漆一片。
“姐姐。”阿七对着房门叫了一声,声音不大,想听到纪霜的回应,又不确定纪霜是否已经睡了。
纪霜回屋后并没有点灯,月色清亮,透过窗户直接洒了一地,借着月光房间里的东西大体也能看得清楚,油灯不比它明亮多少。
她听到阿七把门栓上了,听到阿七房门外那一声姐姐。
心里还是很触动,成亲的主意是自己想的,到最后自己反而成了被动的那个,要是真成亲了,自己这个秘密又能瞒多久。
夜色凉如水,一阵风吹进来,纪霜起身把窗户关上,房间一黑,她闭上眼睛缓了缓,才走回床前。
一夜无梦。
次日,纪霜帮阿七量了尺寸,把买来的布拿出来,着手开始缝制喜服,阿七一个人无聊,跟纪霜说要去采草药,纪霜觉得去是可以去,心里又担心她的安全,问:“诚吉今天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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