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表情给了裴安一大暗示,嘴巴张大,不可思议盯着她红的快要凝结出血珠子的脸蛋说:“你、你们真的做了?”
缓了好一会,惊掉的下巴才重新阖上,一本正经的说:“白日宣淫有伤风雅。”
完全忘了自己是怎么缠着长公主的时候。
说完就从纪霜手里夺过食盒,抬脚就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被说中心事的纪霜,脸上刚刚退了点温度,这会又是一脸燥热,一抬眼又与站在门口的江白术对视上。
“我什么都没听到。”江白术压了压嘴角,努力管理好表情,一脸淡定的说。
纪霜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想死的心都有了,第一次做这种事还被人撞到,还有什么比这个更尴尬的。
等了半天不见纪霜进屋,阿七对着院子喊了一句,“姐姐,快来,姑父带了好多好吃的。”
“对啊!霜霜快来一起吃啊!”裴安也附和一声。
语气轻快,仿佛尴尬的只有她自己。
纪霜压下羞愤,咬了咬后牙槽,一脸淡定进屋,视线在桌子上扫了一眼,食盒已经打开,桌子上摆满了精致的小吃。
阿七填了一嘴的食物,微嘟着嘴巴,看见她眼睛一亮,“姐姐,刚才去哪了?姑父带来的东西好好吃。”
完全没注意到自己这个姑父叫的真是越来越顺嘴。
纪霜瞥了眼,表情丝毫没有波动,平静的说:“喜欢吃,就多吃点。”
说完视线就瞥向一边,像是掩饰什么?
突然唇上一凉,纪霜身体微僵,就见阿七把点心递到她的唇边,屋子里还有两个大活人看着,她吃还是不吃?
吃,当着外人的面喂食,实在羞人。
不吃,点心都已经碰在自己的唇上,难道让阿七吃下吗?
“吃啊,姐姐,很好吃的。”阿七一脸期待看着她。
裴安也饶有兴趣看着她,唯一正常的可能就是低头整理药箱的江白术。
算了,纪霜一闭眼,就着她递点心的手咬了一口。
完全忘了可以用手接过点心再吃。
纪霜咬下一口后,阿七直接把剩下的点心丢到了自己嘴里。
这番操作下来,把裴安看得眼睛都快瞪了出来,这还是她认识的萧凌溪吗?
放在过去,打死她都不信萧凌溪会吃粘有别人口水的东西。
真是开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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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5 章
兴裕楼。
“于太守是聪明人,相必知道该怎么做?”男人捏起茶盏,低头细细品尝,嘴角上扬,一双浑浊的眼里尽是阴毒算计。
于太守微微弯腰,陪笑道:“刘大人说的是,只是这次来得人有点棘手,下官怕……”
男人放下手里茶盏,眼睛里像是淬了毒,嘴角勾起,冷哼一声,“你尽管放手去做,京城那边自有刘大人跟殿下为你周旋,萧家的人你都动了,还怕一个裴安不成?”
眼底尽是嘲弄。
“裴安必须死,陛下这次派裴安来调查北域边境的事,想必是对你已经有所怀疑,如果再让她查出点什么,到时谁都保不了你。”
“是、是”于太守擦了把额头的汗,被他惊了一身冷汗出来。
他在北域与刘尚书来往的书信,落在了萧凌溪手里,所以起了杀心,如今又来了个裴安,真是要把他往绝路上逼啊。
“那萧凌溪就在陈家村,这次办事利落点,别让我再给你擦屁股,拿到书信,立即焚毁。”
于太守接过他丢过来的令牌,“低下城里那批死士,好好利用。”
……
“姐姐。”阿七坐在床沿,抬眸就能看见坐凳子上低头做绣活的纪霜。
纪霜前几日刚从镇上成衣铺子拿回来的绣活,是个急活,镇上大户人家缝制的衣服,着急着要,所以纪霜这两天一直在赶活。
听到阿七的声音,眼皮都没抬一下,不欲跟她说话。
“姐姐,阿七知道错了。”阿七说。
纪霜生气了,昨天生了很大的气,她爬悬崖采药的事被纪霜知道,已经连着两日不曾与她说话,阿七小脸皱在一起,一脸苦恼。
想靠近一点点,刚一动就收到纪霜警告的眼神,她只好乖乖坐回去。
姐姐不让她靠近怎么办?
“姐姐。”阿七讨好的又叫了一声,“姐姐一天都没理阿七了。”
阿七好难过!宛如一条被抛弃的大狗,周身都是浓浓的幽怨气息。
浓郁到纪霜想忽略都不行,“你乖乖坐好,不准再说话。”
好吧!她承认自己又心软了,已经努力不去看她可怜柔软的眼神,心里还是不忍心看她失落。
“姐姐,江郎中说过几日县里有麦收祭祀,很多人都会去看,我们也去看看好不好?”她一瞬不瞬盯着纪霜,语气有些娇,还带着些小心翼翼讨好,她不确定纪霜能不能答应,毕竟她还在生自己的气。
纪霜一抬眸就与那双清澈的眸子对视上,心口一滞,不太自然移开视线,“到时再说。”
既不答应她,又不拒绝。
这个态度反而让阿七心里痒痒的,更想缠着她,要她答应下来。
“阿七想去,姐姐陪阿七一起。”
“让诚吉陪你不是更好?”纪霜瞥了她一眼,脸上瞬间不悦。
如果不是江白术说,她怎么也想不到她那十两银子是怎么来的,就算长年在山上采药的药农都不敢爬的地方,她竟然去了。
她到底是怎么想的?她做这些危险的事之前就没想过,她出事了要自己怎么办,或许她根本没想过自己,想到这里纪霜眼底宛如结了层寒冰。
看一眼就忍不住打冷颤。
阿七缩了缩脖子,说:“姐姐,我知道错了。”声音低低的显得一点底气不足。
纪霜睨了她一眼,声音清冷,“不准说话。”
她心里还有气,就是不想马上答应她,一想到自己在她心里不重要,心里就难受,原以为阿七依赖她信任她,哪曾想有这么大的落差。
心里那闷气堵在胸口吐不出咽不下,如果刚才说她又对她心软了,那现在她真的想把她赶出去。
她觉得阿七现在很闹心。
见她迟迟不答应,阿七心里着急,坐也坐不住了,直接起身坐到门槛上,离纪霜很近,她用余光偷偷在她脸上打量,半响才鼓起勇气,一本正经说:“姐姐,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你已经两天没理阿七了,这样是不行的。”
呵~
纪霜抬眸,视线冷冷扫过,她又想起了昨天的事,裴安临走之前就是这么对她们说的,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
这个罪魁祸首竟然还敢提,心里不由一怒,“闭嘴。”
?!
“姐姐。”
“再不闭嘴,晚上回自己房间睡。”
阿七委屈巴巴的,被拿捏住,任凭再撒娇,纪霜都阴沉着脸。
她将头埋进纪霜怀里,“姐姐,我错了,阿七知道错了,姐姐~”
纪霜僵直着背,手里的绣活落在地上,“你起来,哪有这么大人还撒娇的,让人看见你不知道羞吗?”
她们坐在大厅门口,从外面走过的人,一眼就能看见。
阿七也不在乎,头埋的更深,双臂紧紧抱着纪霜的腰,“阿七知道错了,姐姐。”
黏人的很。
纪霜叹了口气,冷凝的脸上生出一点暖意,眼底的寒意也褪去大半,这么黏人谁抗拒的了,鬼使神差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
乌发柔软顺滑,宛如上好的绸缎,在阳光下如珍珠般发亮。
“阿七以后不能再骗姐姐了。”纪霜的声音柔了些。
阿七保证,“不骗。”
纪霜唇角微微弯起,呈拥抱姿势扶住她的肩,生怕她摔倒,任由她黏着自己蹭,仿佛这样把心都蹭软了,哪里还有刚才的冰冷。
“阿七不骗姐姐,是不是能亲亲姐姐。”阿七眼底闪烁,从昨天开始她都没亲到姐姐了。
心里不高兴。
纪霜一瞬间说不出自己是什么感觉。
……
转眼就到了麦收祭祀。
祭祀设在县城,由县令大人主持,祭祀台是临时搭建的,只见十个穿着宽袍男子挥舞长剑,对天长叹,对地呜呼,台下聚满了人,这种日子庄家人都会来参加,感谢上苍赐予丰收,祈求来年风调雨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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