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很无耻,可是现实她的理智还是被现实打到,她不这么做,会一直有人来提亲,时间久了欺负她的人更肆无忌惮。
她又不甘心嫁给不喜欢的人。
纪霜抿着唇将阿七放在床上躺好,执起她的手,她的手指修长,纪霜的手跟她放在一起显得娇小可爱。
她弯下腰在她耳边轻轻说:“阿七,姐姐当你的家人好吗?”
“嗯~”床上人无意识嗯了一声,似愉悦了纪霜。
憋在心里的郁结慢慢散开,勾唇,她说:“那我就当你同意了。”
起身给她盖上薄被,纪霜把绣活整理好拿到院子,快步离开房间,她怕多待一秒心里又会生出愧疚。
院子里放了一张凳子,平日纪霜都会坐在上面做绣活。
“砰砰”
“霜霜,开门!”
纪霜心里一紧,脸色登时沉了下来,是陈二虎的声音。
“霜霜,把门打开我有话跟你说。”陈二虎见纪霜不给她开门,站在院墙外向里面张望。
见纪霜坐在院子里,提高嗓门,“霜霜,你怎么不给我开门。”
他的一番阵势闹出了不少动静,引来不少围观的人。
纪霜垂目敛起眼底的厌恶,起身把门打开,声音清冷,“有事吗?”
陈二虎见纪霜给他开门,脸上露出得意,“霜霜,我娘说可以先娶你过门,家里麦收我一个人忙不过来,你过来也能帮上点忙,等我娘腿好了,再办酒席。”
不知谁说了一句,“这个陈二虎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盘呢,霜霜这还没过门呢,就惦记着让人家去干活,哎呦,这要以后他那个刻薄娘还不知道怎么欺负霜霜呢?”
陈二虎脸上登时有些挂不住,冲围观的人瞪了一眼,转头换了张脸,对着纪霜乐呵呵道:“你别听她们胡说,她们这些人就是见不得人好。”
纪霜视线在他身后一扫,迎上陈二虎的视线,半响不言语。
这个眼神看得陈二虎心里发毛,让他有种脱离预想的错觉,有点拿捏不住纪霜在想什么,于是换了副面容,讨好的说:“霜霜,我娘说可以再加十文彩礼钱。”
再加十两最后还是回到他们陈家手里,她冷嗤一声,“我想你记错了,我并没有答应要嫁给你。”
字字铿锵有力,清晰的传进在场每个人的耳朵里,这回心里没有胆怯,她所有的底气皆来自屋里的人。
有人倒吸一口气,有人惋惜,有人冷嗤。
一时场面混乱。
落了面子的陈二虎,终于不再装,他赶这么明目张胆的提要求,不过就是欺负纪霜无依无靠,要说对纪霜的喜欢还是有的,比起男人的最严那都算不得什么。
他愤怒道:“纪霜你一个孤女,我愿意娶你是你的福气,你这是什么态度?”
说着就要去抓纪霜的手腕,手刚伸出去就被另一只手死死钳住,“啊!”
陈二虎发出一声惨叫。
腕上传来的疼痛,让他弯下腰,险些跪在地上。
阿七沉着脸,手上力道收紧,眼底迸发出寒光,周身冷然气质像突然换了个人。
见陈二虎鬼哭狼嚎,周围人个个都伸长脖子往里看。
“这男人是谁?”
“该不会是霜霜的姘头吧。”
“虚~当心被听到,你想像陈二虎那样吗?”
那个人立马噤声。
“阿七,先放开。”纪霜上前拽住她的胳膊,“阿七听话。”
此刻的阿七像只暴躁的小豹子,眼睛血红恨不得吃了陈二虎,狠狠抓着陈二虎的手腕。
纪霜的手覆盖上她的手背,嘴角露出安抚的笑容,轻声说:“乖,先放手。”
有她在自己心里像是有了莫大的勇气,如今她也不是怕这个陈二虎,可是她身上还有伤,那个陈二虎又是个健壮小伙,力气怎么也比女子大,纪霜担心她扯到伤口,指尖在她的手背上捏了捏。
阿七不甘心,扭头看着纪霜,在纪霜的坚持下的眼神下,慢慢松开手,偏脸不再看纪霜。
“纪霜,她是谁?”陈二虎踉跄站起身,瞪大眼睛,愤怒得对着纪霜喊,一副纪霜做了对不起他的事的样子。
他的手腕刚才差点被她捏碎,不拿出钱赔偿他,这件事休想完。
见他提高嗓门,阿七呲牙又要上去揍他,被纪霜拉住。
“她是我的未婚夫,奶奶从前给我定下的亲事,所以,你以后不要再来了。”纪霜冷着脸赶人。
“你、你……”
“没想到你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我娘跟我说的时候我还不信。”
“陈二虎,你休要胡说,否则……”纪霜被气得不轻,女子名声有多重要,突然被别人诬蔑,饶是纪霜再镇定的人,面对这种情况,也慌了神,眼泪已经在眼眶里打转。
没想到陈二虎会倒打一耙,堂堂一男儿,求亲不成就把脏水泼到女人身上。
世上竟有这样无耻的人。
眼见着纪霜被气哭,阿七抬起脚踢在陈二虎脸上,卯足了力气,陈二虎身体瞬间飞出丈远,在地上抽搐两下,半天没爬起来。
“姐姐,不气,阿七打他。”
纪霜这会哪还有气,担忧的看着地上的陈二虎,生怕他被阿七这一脚给踢死了,到时惹上人命官司可怎么好。
走到陈二虎身边,说:“以后别再来了。”
陈二虎蹒跚着从地上爬起来,一把推开纪霜,破口大骂,“敢踢老子,看我不打死你。”
顺手抄起一块石头就朝着阿七丢了过去,石子直直冲着阿七脑门打去。
纪霜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里,“小心、”
只见阿七一个抬手轻轻松松接住石头,反手就砸了回去。
陈二虎又是一声惨叫,瞬间头破血流。
捂着脑袋,一面跑一面大喊:“你给我等着。”一溜烟不见。
纪霜提起的心放回肚子里,眨眨眼,对于眼前发生的一瞬,禁不住想起那只兔子,也许那只兔子真的是她用石头砸到的。
苗婶子正好推着麦子回来,只见迎面撞来一个人,吓了一跳,拧着车扶手堪堪躲了过去。
等那人从身边经过才看清是陈二虎,问了一句,“二虎你这是咋了?”
陈二虎顾不得她,捂着脑袋跑远。
“霜霜,二虎他这是?”苗婶子问,停顿一下,视线落在纪霜身边的阿七身上,“她是?”
“她是我的未婚夫,奶奶给定的,这次过来看我。”纪霜说。
“哦”苗婶子点点头,眼前人长身玉立,只是这脸……看起来有点一言难尽啊。
跟霜霜有点不相配……
苗婶子心里惋惜,怎么好好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
纪霜看出她的疑惑,解释道:“阿七,前几日来找我时不小心从山上摔下来,受了伤,过些日子就好了。”
苗婶子点点头,将信将疑,不过看这小子的脸确实又像是摔的,这才放下疑惑,又跟纪霜聊了几句。
“霜霜,今天我瞅着你田里的麦子可以收了。”苗婶子说完又看了一眼阿七。
见今年霜霜有帮手了,她就没再提让儿子帮忙的事,推着车回家了。
一场闹剧结束,纪霜将门关上,也不在意外头那些伸长脖子看热闹的人,牵着阿七进了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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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 章
翌日。
纪霜起了个大早,把饭做好,才进屋叫阿七起床,一进屋就见阿七已经醒了,端坐在床沿,头微微仰起,一手拿着药品,一手在脸上涂抹,把她吓了一跳,连忙上前按住她的手,嗔了她一眼,“怎么这么用力,都红了,不是说我给你上药吗?”
“姐姐忙,阿七自己也可以。”阿七傻笑,仰起脸对着纪霜,让她继续给自己涂药。
“不准笑了,你这样笑我怎么给你涂药?”纪霜一手按住不老实的阿七,一面又不放心交代说:“阿七今天在家家乖乖的,饭我放在饭锅里了,阿七要是饿了就自己去拿好吗?”
阿七歪着脑袋,疑惑道:“姐姐要去哪里?阿七也要去。”
纪霜笑着戳了戳她的脸颊,“你听话在家乖乖等我。”
“那姐姐要早去早回,阿七听话的。”
纪霜笑笑,她今天要去田里割麦子,田离家里太远,来回就要用去将近一个时辰,响午不能回来吃饭,又担心阿七自己在家会饿着。
对着阿七又是一番叮嘱,心里总是放心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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