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说这话时,殷波的眼睛精光乍现,好似一只妖娆的猫,充满了诱惑充满了算计。
奥尔登作势又要上前,手已经先行一步揽住了殷波的小腰,用无声的沉默诉说着他肯定的想法。可是殷波打定了主意一样,又推开了他。
对待这样的殷波,虽然奥尔登已经忍的难受,可是他依旧要忍。无奈的举起双手,投降,向殷波投降。可是眼睛从没离开殷波丝毫。
明明是自己推开的人,殷波反倒又主动贴了上去,手指轻轻触碰奥尔登性感的锁骨、喉结还有颈侧,眼神也若即若离的瞟着奥尔登的眼睛:“那你今天……都听我的?”
奥尔登抓起这只四处点火的小手,轻轻的吻上了殷波的手背,沙哑着声音答应了他:“好……”
殷波抿着的嘴笑了起来,揪住奥尔登的衬衣,就把他整个人往床上带,突然的转身让奥尔登身形不稳,摔倒在了床上。就这样仰面看着殷波接下来的动作。
殷波单膝上了床,两条腿跨在奥尔登的两侧,一边前进,一边慢慢的一点点的解着自己的扣子,轻笑着看着奥尔登此时瞪大了双眼,充满yu火的,一眨不眨的看着他。殷波的动作慢条斯理,可苦了奥尔登yu火喷张还得不到解救。
“那你不准动。”殷波发号施令。
等到殷波将自个儿的衬衣解开,又不着急脱了。反倒是从自己的腰带和裤子下手。再看奥尔登,现在只有躺在床上大幅喘息的份儿。
殷波双手捞过来奥尔登的双手,与他十指交缠,迫使奥尔登面对殷波满身的呼之欲出而不能触碰。彼此欲望都隔着长裤互相抵在一起。殷波坏心的,时不时的还乱动一气。看奥尔登着急的汗滴如豆,额角青筋暴起,殷波恶魔般的声音响了起来:“怎么样?喜欢吗?”
奥尔登使劲儿点头,一切都顺着殷波来,想要他早些结束这让他难耐的折磨。
“你听没听过,我们华裔中有这么一句话?”殷波笑的一脸认真,奥尔登本能的反应,不好!紧接着那慢悠悠飘飘然的话,终于落进了奥尔登的耳朵里……
“古话说的好,老虎的屁股,摸不得。”说着,殷波一改刚才的诱惑媚态,从奥尔登的身上撑起了自己。再不起来,怕是连他自己都要控制不住局面了,他已经感受到奥尔登的膨胀,也知道自己忍得多辛苦。
刚起来还没有从床上下去的殷波,打算去浴室自己解决一下。突然被人从背后拦腰后拽,一整个天旋地转,他和奥尔登方才的立场就掉了个个儿。
看到奥尔登眼中迸发出的火光,殷波心说:完了完了,玩脱了!躲闪着奥尔登赤果的目光,殷波还在做“垂死挣扎”!
“你放开我!”殷波发怒的声音一出,自己追悔莫及,因为这会儿的他一点都不镇定自若,声音也被撩拨的软绵绵,带着颤音儿。如果可以,他恨不得狠狠咬住自己的舌头。
“你充其量就是个小猫。”奥尔登说话的功夫,衔住殷波的耳垂,这让殷波整个人后背酥麻,泄了力气,小声的嘤咛也脱口而出。仿佛受到鼓舞一般,奥尔登开始他的开疆拓土……
至于殷波,赔了先机赔自己,一夜下来早被心爱的人填的满满的,身心都是……等到第二天起来,殷波头一回想赖床,不想起,摸到身边熟悉的温度,更是往奥尔登怀里钻了钻,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继续睡他个昏天黑地。
奥尔登本就浅眠,天蒙蒙亮的时候醒过来一次,这会儿感受到怀中人的动作,只抱紧了殷波继续睡去,连奥尔登自己都不敢相信,他可以睡这么久。
当奥尔登再次醒来的时候,是被一通电话吵醒的。他差点忘记,今天还有一个重要的会诊会议要开。匆匆洗漱一番,对着还躲在被窝里睡懒觉的殷波额头轻轻一吻。
“你接着睡吧,我晚一点再来看你。”说着扒开殷波握紧的右手,在他的掌心虔诚的放上了自家备用钥匙。
殷波只是觉得这样黏腻,不像自己,他有些害羞,也不知道要怎么面对奥尔登。其实他早就醒了,眼看着自己都要躺的浑身酸痛,奥尔登才终于走了!在奥尔登给他钥匙的时候,他已经感觉到了,手掌不自觉的攥紧钥匙,连同奥尔登的这份心意与浪漫。
医院里,奥尔登的处境,前所未有的尴尬。人人都盯着他脸上的鼓包,投来探究的目光。
同科室的医生护士关切询问,也只换来了奥尔登一句玩笑:“猫揍的。”
第三十章 WANG
奥尔登离开后殷波从床上爬起来,再躺下去他的腰真的快断了。忍住浑身酸痛,骂骂咧咧的去了浴室冲了个澡。
洗过澡后的殷波倍感清爽,来到自己电脑旁,打开手机,梳理起在麻醉室所搜集的证据。这些资料他还没有弄清来龙去脉,因为在那天给他的时间非常仓促,而且看着很有责任感的麻醉师WANG,怎么会把麻醉室弄的这么乱。
还记得在麻醉室里见到的情景……
好不容易混进麻醉室,可是眼前的景象真是惊呆了殷波,办工桌、操作台、配药间,全是杂乱的文件,随便抽出几张,都是毫无关系的记录,甚至没有标明这些东西都是做什么的,没有日期、没有用途、没有出项、没有进项,写的密密麻麻。这让殷波一个头两个大。
在这种情况下殷波并不可能一张张整理,没有办法他只能挨个儿拍照,打算寻找到规律回去在整理。在他为数不多的见到WANG的印象中,WANG不应该这么邋遢,毕竟他的印象中WANG为实习医生的不负责大发雷霆,还会特意早到准备手术的麻醉,应该是非常严谨的一个人才对。
那么,眼前的凌乱就只能说明,在WANG的心思缜密下,这一切都是伪装。殷波想不通WANG为什么会有这种反差,推断出来的,只能是一种掩护。可惜殷波为了和奥尔登赌气,已经办理了出院,再也不能溜进麻醉室一探究竟。更可惜的,是殷波的搜证也不全面,还没等他拍好,WANG就进了麻醉室,才有的后来殷波赶鸭子上架般上了手术的“丰功伟绩”。如今看到这些拍下来的文件,也是一个头两个大。
殷波把手机里的照片都传送到电脑上,将它们放大,顺便打开了浏览器搜索着上面的医学名词,先大致的把文件进行分类。
渐渐的殷波也从这些字迹上面发现了端倪,就心外科来说,麻醉师只有WANG一个人,他本该独自守着麻醉室,可是这些记录中却出现了第二个人的笔记。原本以为可能是哪个医生的,或许是奥尔登的,毕竟奥尔登身居要职,与麻醉师共同研究病人的麻醉方案也不是没有可能。
殷波越看越觉得奇怪,奥尔登的字迹他大概见过,字如其人,都是修长娟丽的。拍下的这些文件中找不到任何奥尔登的痕迹。如果排除奥尔登,那么其他医生职位都差不多,理应还应该有更多的人参与了记录,可是的的确确这上面只有两个人的笔记。其中一人还在尽量模仿另一个人的笔迹。按照主次关系,一定是有人在模仿WANG的字迹,麻醉师只有一个,被人篡改了数据,WANG不会不知道。而这两个人的笔记遍布大部分文件,只能证明这是WANG允许的。
看到这儿,殷波感觉这些文件,更像是两个人的留言板。
发现这些的殷波,激动的手都在抖,他甚至有点自嘲,怎么如今自己的心理素质这么差了,发现了这么点儿小线索就激动成这样。殷波着重把不是WANG的笔迹所记录出来的药物查了一下用途,果然都是一些麻醉药品,有的甚至是受管制的违禁药品,用途在网络上标注的并不多,怕人们借助网络进行犯罪,只标明了必须要有从业资格的医生才可以使用。心中的疑虑渐渐明了,如果没猜错,这不就是WANG和罗迪的留言板吗?罗迪把自己想要的东西写上,WANG就给他搜刮。
其他纸张殷波按照书写的格式、记录上的内容,大体分了类,这里面有WANG每天取用的记录,还有医疗器械耗费的记录,唯独没有更详细的记录来说明这些东西都是什么时间给什么人用了,有的只有两人那洋洋洒洒的“聊天记录”。这可真是做了好一手瞒天过海!眼下只要取得罗迪的笔迹和这上面的记录做比对,就是又一份有力的证据。即便罗迪模仿了他人的笔迹,但是自己的痕迹也会有保留,世上不会有两个人写字一模一样。
今天的天气特别炎热,气象局发来了高温警报,奥尔登从医院开完会出来,开车在半路上看到有卖椰子冰淇淋的小摊,停下车给殷波买了一份。他感觉殷波大概率会喜欢这个。
等到奥尔登回到殷波的侦探社,就看到殷波光着膀子,一脸惨白的在电脑前忙活。
“你怎么了?!”奥尔登快速上前,用两指直探殷波颈间的动脉,确定他心率正常后才放下心。
奥尔登慌张的举动吓了殷波一跳,殷波颤抖着手拂掉奥尔登的手指,这会儿他也发现了自己的不正常,有些疑惑的看着奥尔登,以为奥尔登会知道他怎么了。
“你中午吃饭了吗?”奥尔登试探着询问。
“……”
殷波在心里要骂死自己了,很久没有饱尝过饥饿的感觉,连自己低血糖了都没有察觉,现在只觉得有点糗。从警队辞职这段时间,保留了侦查能力没错,也丧失了刑警的强壮体格。
殷波无语的样子,让奥尔登了然,将手里的冰淇淋递给殷波。
“你先吃这个缓缓,慢点吃,嘴巴里含化了再咽下去,不然胃疼。”奥尔登如释重负。
看着殷波舔勺子的模样,奥尔登觉得浑身发热,仿佛那只勺子是自己。
“我去看看给你做点吃的。”奥尔登自不会趁人之危,只能落荒而逃。
奥尔登来殷波家厨房一看,真是要什么没什么,冰箱里空空如也,只有几颗鸡蛋,想想也是,殷波这个人之前要么酗酒,要么让打工小妹给他带外卖,没饿死就不错了,还指望他自己下厨做饭吗?
见奥尔登空手回来的窘迫模样,殷波忍不住笑了:“上次你请我吃饭,这次我请你,我换身衣服,咱们走。”
殷波背对奥尔登一边换衣服一边问:“你想吃什么吗?”还没等奥尔登回答,殷波自顾自的说:“我知道一个好地方。”
这会儿殷波已经换好衣服了,一身简单的T恤短裤,让他看起来和普通的年轻人没什么区别,少了之前的颓废,多了青春的阳光。
第三十一章 窜稀
奥尔登这个人因为带点异国血统,饮食习惯上更加偏向西式,平时吃的要么很讲究要么很健康,很多东西也是不吃的,比如动物的内脏、来历不明的肉类,看着不干净的东西。跟着殷波走在当地夜市里,放眼望去,几乎没有一样是他能下得去嘴的。这又有何妨呢?只要殷波喜欢。
怕是饿大劲儿了,这会儿殷波一副眼大肚子小的模样,见到什么都想尝试一下。
“老板,两份生腌海鲜。”说着,殷波就指挥着老板挑选他想吃的虾、螃蟹、皮皮虾、牡蛎,都放进了一个大罐子里搅拌,还不忘让老板不要放臭鱼酱,多放辣。
接过老板拌好的两份海鲜,殷波带着奥尔登在旁边找了个位置坐下来。桌上的海鲜,是当地特色,很受当地和前来旅游的人欢迎,可是奥尔登怎么也提不起食欲,叉子举起来又放下,最后还是忍住胃中一阵阵翻滚,强行吃了一口。还好,海鲜还算新鲜,只是上一个顾客一定是点了臭鱼酱,这一口还残留着那股味道。
奥尔登强忍着反胃的样子让坐在他对面的殷波尽收眼底。
殷波嘲笑着他:“你行不行了,这又不是印度的恒河水,至于么。”说着殷波就把奥尔登的那份拖到了自己眼前,还不忘抱怨了他一句:“真是暴殄天物,不懂欣赏。”
殷波喜滋滋的品尝着口中的美味,带壳类海鲜在吃的时候总会发出“啧啧”的吮吸声,奥尔登就这样在殷波对面,如沐春风般的笑着看着他。
眼前人的一颦一笑奥尔登都不想放过。作为心理医生的他,不是没有观察过殷波,以前的殷波是阴暗的,现在的殷波算不上完全走出阴霾,总归是可以像个正常人那样生活了,奥尔登自诩他在殷波心中也是有一定重量的。想到这儿,奥尔登笑意加深,让殷波不经意瞥见他之后,打了个冷颤。
“你怎么又笑这么恶心。”殷波抱怨,耳朵瞬间红了。殷波心想奥尔登肯定在想什么废料。
奥尔登没说话,收敛了笑容,向隔壁小摊买了两个椰子,插上吸管递给殷波。谁让他看到殷波已经被辣的斯哈斯哈,满头大汗。
“谢谢啊!”抱着椰子殷波狂吸。
“啊!活过来了!老板,再来份凉拌青木瓜,要辣!”一阵舒爽的殷波,吃的不过瘾,又叫了一份凉菜。
“你这个吃法,不会闹肚子吗?”对殷波的暴饮暴食奥尔登实在不敢苟同。
“啊没事!人生得意须尽欢嘛!”这会儿的殷波,还没发现事情的严重性。
直到……
“护士小姐,你如果找不到血管,我建议换一个人来。”殷波有气无力的瘫坐在输液室的躺椅上。
“不好意思。”在护士小姐不懈努力的第三针下,终于将输液器扎进了殷波手背上的血管。
就在刚才,殷波大快朵颐后,决定和奥尔登散步回家。只是突然肠胃开始绞痛,豆大的汗珠滚落,甚至来不及赶回家,殷波一口气冲进了路边的公共厕所。他的一连串举动,身后的奥尔登看在眼中无力的摇摇头,无奈的跟上殷波的脚步,看看他要不要紧。
殷波刚刚解放完,觉得没什么事儿了,出了厕所,还没来及和奥尔登汇报一下情况,又一股绞痛席卷而来,调头又冲进了厕所。来来回回折腾了三四回,整个人都虚脱了。去奥尔登所在的医院是来不及了,两人就近找了家24小时就诊的诊所,先给殷波止泻才行。
躺在躺椅上的殷波虚的只有出气儿的份儿。
突然殷波好像想到什么一样,上半身从躺椅上弹了起来,用没有输液的那只手,抓住奥尔登的手臂,问了一句差点让奥尔登被口水呛到的问题:“会不会长痔疮啊!”
“咳咳咳,应该不会,我也没想到会这么严重。”奥尔登着实没想到殷波闹肚子闹的整个人几近虚脱。思考源头,应该是在他们出门前,殷波已经吃了一个椰子冰淇淋了,肠胃里本就是低温的情况,又吃了大量的海鲜和辣椒,这才导致殷波的肠胃炎。
奥尔登心里自责,却不想把事实告诉殷波,上次殷波闹脾气给他玩火,点燃了他浑身浴火,突然收手,这种百爪挠心的滋味他不想再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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