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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娱最佳男配角(近代现代)——千椿

时间:2023-12-07 11:50:03  作者:千椿
  宋涵想张邈远怀念童年不会是因为他童年过得很不快乐吧,根据他之前说过的,他被弟弟抢了公司,父母又要他让创达重铸辉煌,他的压力应该很大。人压力大的时候就是渴望回到童年。
  宋涵有点同情张邈远了。
  他其实知道,自己干这种满足张邈远愿望的事很暧昧,但总接受张邈远的好意他心里又觉得不安,下定决心才决定干这件蠢事的,而此时他却开始庆幸,还好自己做了。
  宋涵偷偷去看张邈远,只见张邈远全神贯注地看着“屏幕”,神色安然,宋涵甚至有一丝错觉,觉得他从来没见过这么放松的张邈远。
  窗帘被拉严实的房间里,只有这一方光亮投在他的脸上,动画片花花绿绿的影子很花哨,但也很鲜活,张邈远舒服地曲着腿,头靠在床尾,扬起的下颚线如同山脉的起伏,看到影片里可爱的画面,他会把后脑勺直接放到床单上,露出一个开心的笑容。
  宋涵不敢再看了,低头含了一颗梅干。酸得他龇牙。
  零食吃了七七八八,饮料罐子摆了一地,两个人渐渐都不吃了,故事已接近结尾,辛巴和娜娜站在光荣岩上,小狮子被高高举起。
  “Tt'sthecircleoflife。”
  “Anditmovesusall。”
  “Throughdespairandhope。”
  “Throughfaithandlove。”
  “Tillwefindourplace。”
  “Onthepathunwinding。”
  “Inthecircle。”
  “Thecircleoflife。”
  这是宋涵第一次听张邈远唱歌,还是用英文。
  张邈远是跟着影片里的歌曲一起唱的。他的发音是偏英式的,没有卷舌,加上他低沉的音色,听起来充满力量,像极了光荣岩下被雨水催生出的绿植,坚韧生机。
  [经历失望与希望]
  [凭借信念与爱]
  [找准自己的位置]
  [在这无尽的旅途中]
  [在生命的轮回中]
  [生生不息]
  宋涵对张邈远说:“歌词写得真好,你唱得也很好听。”
  张邈远哈哈笑了两声,头枕着床单转头看他:“我唱歌还是不错的,大概是因为我妈年轻时做过歌手,耳濡目染吧。”
  此时影片已经全部结束,投影仪的光线突然暗了下来,视觉切断后只能听见两个人的呼吸。
  缓慢而轻盈。
  但房间并不是全黑的,播放完毕的“屏幕”反着一层灰光,能看见对方模糊不清的五官。
  不知道如果靠近一点,是不是就能看清一些别的东西。
  这太危险了。宋涵突然意识到。
  在听到张邈远似乎动了一下的时候,他一抬脚,就踢倒了一个空的饮料瓶。
  “哐当!”
  宋涵佯装惊了一下,点亮手机要站起来开房间的灯:“好了,得睡了。”
  黑暗中却被张邈远一把抓住了手臂。
  宋涵心一跳,却听见张邈远说:“再看一个呗,不然枉费你踩着椅子贴这么一墙纸了。”
  宋涵悄无声息地吐了口气,抽开手,起身开了房间的灯:“不看了,我昨晚上熬了个通宵,困死了,再说,孤男寡男同处一室,不成体统。”
  灯光明晃晃地照亮每一个角落,张邈远眯了下眼噗嗤一笑,拍了拍自己的膝盖:“好吧,做个正人君子,不强人所难。”
  他说完就开始收拾起垃圾,宋涵没想到他这么洒脱,也就笑了,两个人简单收拾收拾,互道了晚安。
  关门前,宋涵没忍住,两只手拍了拍自己的脸颊,才说道:“你也别上火,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
  张邈远垂下眼眸,就很想去捏宋涵的腮帮子,而且要用力捏,捏得他哇哇叫痛。
  那样子应该更可爱。
  “我知道的,没有我解决不了的事。”张邈远笑道,“度过了一个轻松愉快的夜晚,我明天会充满力量。”
  “睡吧,小松果。”
 
 
第35章 
  定义
  宋涵在杀青的最后一天,终于和马文义对上了戏。
  因为这场戏,宋涵头一晚就没睡着,第二天从棒棒糖里翻出一个葡萄味的给自己提神。
  剧情是女主和齐厉景已经分手,齐厉景进入追妻火葬场,纠缠女主试图挽回分崩离析的感情,却被女主父亲言辞骂退。
  开拍前张邈远看着宋涵把剧本翻了又翻,问他:“你怎么看起来很紧张。”
  宋涵说:“卧槽,马老师是拿过两次最佳男配的人,我不紧张才怪呢。”
  “但我怎么觉得你又很期待?”
  “卧槽,马老师可是拿过两次最佳男配的人,我不期待才怪呢。”
  张邈远:“......嗯,很有道理......”
  入场前,张邈远还是拍拍宋涵的肩说:“别紧张,平常心,你能行。”
  宋涵深吸一口气,点点头进了片场。
  “第三百零五场一镜一次!”
  “Action!”
  宽敞的别墅客厅里,马文义翘着二郎腿靠在沙发翻着报纸。
  宋涵站在旁边眉头微蹙一秒,马上就松开了。
  “叔叔,您说茗茗要见我把我骗到这里来,请问您有什么事吗?”
  马文义似乎才发现身边有人似的,从报纸里抬起头来,悠然热情一笑:“厉景来啦,坐坐,坐下说。”
  宋涵瞟了一眼沙发,却没有坐,目光又投到马文义身上:“有话直说吧叔叔,我想我可能还要回一趟公司。”
  马文义放下报纸舒坦地伸了一个懒腰,脸上还是热情的笑:“那也行,你们年轻人总有自己的安排,我叫你来也不为别的,就是想说说你和茗茗的事。”
  马文义端起茶几上的茶吹了一口气:“茗茗说你最近还缠着她啊,你们不是分手了吗,是不是还有什么误会。”
  宋涵的舌头微微顶了顶口腔,然后也笑了一下:“是有点误会,我和茗茗最近只是在吵架,我们没有分手,不知道您......”
  “你的意思是我的女儿在骗我?”马文义从茶杯后面把眼皮一翻,瞬间笑意没了,但很快他又把目光落回茶杯上,对着杯子边缘抿了一口,然后似乎被烫到了一般砸了一下舌,放下杯子又笑起来。
  “年轻人,人可以有欲望,有不忿,有仇恨,却不能因此偏离道德的准则。”马文义语气随缓却很重,“你如果不喜欢茗茗,你提分手就好了,出轨算怎么回事?”
  宋涵咽了一口口水,大拇指搓了搓食指边缘,还是笑道:“叔叔,有些事是有两面性的,我喜欢茗茗,我们在一起七年了,我在她生病的那一年对她不离不弃,我愿意在婚前就和她共享财产,而当她羽翼饱满的时候却和我若即若离,今天加班,明天应酬,我们有些分歧很正常,解决掉问题就好了,哪里扯得到那么远。”
  空间寂静了几秒,马文义突然哈哈大笑起来,他放下杯子,用手摸了两把头发,然后起身走到宋涵身边,拍了拍他的肩:“何总对我说你工作上很厉害,我看哪天我和何总吃个饭和她借鉴一下他招聘员工的手法吧,你确实能言会道,我们公司就很缺你这样的人。”
  宋涵颈部的大动脉抽了一下,眼睛却直直看着马文义的眼睛,他嘴角刚要勾出一抹虚伪的笑,马文义却突然靠近他,眼神讳莫如深。
  “小子。”马文义用食指轻轻点了点他的眉心,“我最恨巧言令色的人,离茗茗远点,不然我叫你一无所有。”
  宋涵的心一跳,瞳孔微微放大,但马文义已经推开了他。
  “现在,滚!”
  宋涵微微皱了一下鼻梁,带动嘴巴也裂开一个不满愤恨的缝隙,手紧紧捏着拳头,转身离开了别墅。
  “咔!”
  “可以可以!”
  整个片场的工作人员都鼓起了掌。
  拍了这一个月,不知道导演是不是被那一群主演折腾得人都麻了,整个人有点神志不清,说:“两位老师都辛苦了!休息一下准备第二场。”
  张邈远也对宋涵拍拍手掌:“不错,你看你没问题的。”
  即使这一场的表演就是在标准水平,宋涵依旧拿手不停地磨蹭着额头,说:“马老师好厉害,吓死我了吓死我了。”
  在张邈远的理解里宋涵不应该为这样的戏份产生受惊的情绪,笑道:“怎么,给你戳疼了?”
  宋涵觉得眉心那块还是烫的:“他这个动作设计得很好,压迫感十足,那一瞬间我都在后悔我为啥要出轨了,现实中真有这么一个爸,我得被吊起来打。”
  宋涵说完又把剧本翻起来,推开张邈远递的水:“谢了谢了,先不喝,我要重新设计下一场的动作,不然铁定得被马老师按在地上打。”
  宋涵把剧本都要翻烂了,最终又从剧本里抬起头,犹豫几秒后,他啪得一声把剧本合上了。
  张邈远刚想说话,就看到宋涵目不斜视,沉着一口气走到马文义身边,说话时声音却柔了几个度。
  宋涵说:“马老师能再和我对对戏吗?”
  之后的拍摄还是很顺利的,几乎都是一条就过,从张邈远的角度来看,宋涵没有必要“心惊胆战”,他完全绰有余裕。
  但宋涵自己心里清楚,果然没有对比没有伤害,他遇弱则强,遇强则弱。
  马文义演戏的主要特点就是自然,再配上这种生活气息的剧情,简直就是浑然一体。
  他的每一个动作和神态,包括语调的起伏,都是自然发展的一个状态。很难想象他以前是一位话剧演员。
  很明显,马文义是一个无论演舞台剧还是影视剧,都能应付自如的人。而宋涵自认他就显得局促了很多,他每个出场前都要去揣摩角色以求完美演绎,但马文义不需要,他甚至可以只看宋涵的两句台词,就行云流水地带出感情和动作。
  那是一种如鱼得水,得心应手的实力。
  下午的拍摄结束,宋涵就彻底杀青了,他自己在酒店定了几桌,在群里发了邀请,希望大家能来吃个饭。
  其实他这样的男三杀青,有名气的估计才会请剧组吃饭,小有名气的就买个蛋糕,他这样的十八线定杀青宴实在是给自己脸了,他估计没多少人会来,果然男一女一不想掉价都没来,但马文义来了,意料之中,又喜出望外。
  宋涵给来的人敬了一圈酒,最后才晃到马文义身边,恭敬地拿着酒杯道:“马老师,谢谢您今天的指导,我受益匪浅,能和您对戏我觉得很荣幸。”
  马文义见宋涵穿着他那天签名的体恤,笑着把宋涵拉到旁边坐下:“太恭维我了,受不起。”
  他大概是喜欢宋涵的,看着宋涵的眼睛里笑意盎然,他说完又凑到宋涵耳边,小声道:“老实说,在这剧组一个月,我也就今天拍的最畅快。”
  宋涵笑得眼睛眯了眯,竟然有些羞赧。
  马文义露出赞赏的目光,又说:“你很不错,好好演,会有前途的。”
  宋涵傻呵呵摸摸头:“我也不知道以后怎么样,走一步是一步吧。”
  他这么说,马文义顿了一下,宋涵想马文义大概对他以前的事略有耳闻,不然不会露出怜惜的神色,果然马文义拍了拍宋涵的肩,却语重心长道:
  “孩子,别灰心,我也是三十多岁才彻底从文工团出去的,出来后虽然没再演过男主,但男配也让我得了些声誉,我们演戏一是自己的追求,二是为人民群众提供精神文化,无论扎根在那里,哪怕只是再小的一个角色,我们也是有价值的,红花没有绿叶,哪来春色盎然,一步步来,稳扎稳打,枝头很高,你能爬上去的。”
  宋涵抿了抿嘴,真诚地问了一个很难为人的问题:“那老师您觉得我要花多少时间呢?”
  马文义笑了,诚实道:“那我可不知道,现在圈子的成分太杂,我们这些老人玩不来。我们能在这个组里相遇,说明什么呢?说明我们有缘分?”
  宋涵抿嘴笑,马文义拍拍桌子:“你看你也知道这不是因为缘分,这就是现在的环境,好的本子少,好的资源少,即使这样的戏我也得演,人总得先活下去,角色大小无所谓,戏份多少无所谓,总得还在这个圈子里露脸才有未来。”
  “但如果一直做配角,按我经验,三十五岁左右,你会有一个稳定的上升期,那时候你比年轻的老,比老的又年轻,正是做中流砥柱的时候。”
  服务员把果盘上了上来,这顿饭已近尾声。宋涵和马文义碰了一个杯:“谢谢马老师,我记下了。”
  马文义点点头,这一餐罢了,临走时他又拉住了宋涵。
  “你现在的演技已经过了拿捏不准的新人阶段,是时候放得更开一点了,别怕失败,多尝试,你还不到三十,试错的机会还很多,地基不稳,一蹴而就终是跌重。”
  这话听来像是马文义在告诫他。大概是张邈远和宋涵的关系他也有所耳闻,但宋涵不觉得难堪,他真的是心头一热,诚恳地说:“知道了马老师,我不着急,我现在真的不着急。”
  散了场合出了宴会厅,宋涵直接走到酒店外面的小花园透气。
  最近要进入雨季了,夜风吹得呼呼的,树枝花草胡乱摇曳,张邈远把一件外套披在宋涵肩上,刚要开口,宋涵先说道:“他真的不记得我了。”
  张邈远刚才看见了宋涵背后的签名,说:“你是说马文义?你好像很崇拜他。”
  宋涵点点头,直接坐到了种满虞美人的花台上:“嗯,他是我对表演产生兴趣的启蒙,我第一次见他是我八岁的时候。”
  “他那时候还在话剧团,和我爸妈是同事。”
  宋涵的父母是话剧演员,但他对表演的启蒙却是来自别人。
  大概是幼年总嫌父母唠叨,父母说的话做的事总让他很抵触,所以当他客观地去看一场困在方圆之间,情感却溢出万里之外的表演时,他幼小的心里真真被震撼到了。
  那年他八岁,因为忘记带钥匙只有去话剧院一边写作业一边等他爸妈下班。那天他们在彩排,马文义饰的男主,他在舞台上摇着红旗,冲锋,呐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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