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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得见。"
“我已准备完毕，随时可以开始。"
楚云深吸一口气，他也是头一次进行双人对垒模式，平日里他打多都是单机。
他开始尝试将信息素灌注在模拟出的F-0163号内部。二人现在操纵的机甲型号是联邦内数量最多也是对于初学者最容易的———F-0163号，一台灰色的基础机甲，联邦所有拥有机甲驾驶证的士兵的一台启蒙机甲，也被用作新兵以及机甲驾驶训练学院的官方教学用机甲款式。
S级Alpha的信息素缓缓的从楚云的位置散发开来，接着机甲便开始缓缓启动。
"直接用信息素攻击我吧”
“楚哥。"
机甲驾驶员目前开发完善的攻击体系，共两种方式来攻击对手：
分别是，用信息素操纵机甲对对方进行物理攻击，另一种攻击方式便是直接用信息素攻击对方的精神攻击。
楚云闻言，试探地放出一缕信息素，冲向对面那台F-0163里的陆少宸。
陆少宸看得明白，楚云并没有使用多少力量。但这些微量的精神攻击足以让没有信息素御体的自己不适。
头只是痛了一下，强度还好，适应了一段时间后，他对着对讲机向楚云说道：
"继续吧，加大强度。"
楚云闻言，更多的信息素从其腺体涌向陆少宸的周围，浓稠的酒精味充斥在陆少宸的机甲内部。
一段时间后，强度翻了又翻。
这次陆少宸许久没有说话，楚云不禁有些担心。
"你还好吗。"
陆少宸方才刚把对讲机关闭了一会，来掩饰自己的一声闷哼。
"没事，继续吧。"他的声音有些微哑。
楚云不得不佩服他的毅力。
但，其实陆少宸的腺体从一开始便伴随着锥心的痛。他眼眸微微充血，嗓子的一点暗哑也被略微失真的对讲机给模糊掉了。
又过了一刻钟。
陆少宸感觉已经到了自己的极限，便叫停了楚云，信息素很快就收了个干净。
一阵眩晕后他从模拟舱里坐了起来，发觉后背已经被汗水浸透。
楚云也很快便也从里面脱离了出来。刚起来后，见陆少宸翻翻找找，不禁有些疑惑。
“找什么。”
陆少宸没有说话，半响从包里掏出一瓶橙汁来，随手递给了楚云。
楚云略微讶异，不知这人是从哪里得知自己爱喝橙汁的。
许是放在密封的包里一直没有取出来的原因，橙汁触感冰凉，上面还挂着细小的水珠。
楚云拧开瓶盖，猛灌一口后，顺势坐到了陆少宸旁边，挠挠头对他说：
"谢谢，还有……”
“你怎么知道我爱喝这个？"
陆少宸挑了挑眉，实话实说："随手买的。"
二人休息了一会，陆少宸站了起来。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楚云见他这么说，以为他休息好了，要离开了。
"刚刚没消耗我多少，怎么了？"
谁知陆少宸闻言一个转身撑了一把台面，又登上了模拟区域。
他招招手对楚云喊道：
"再来一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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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冲突
难得的一个大晴天。
立秋之后，鹿海星绵绵的细雨下了长达一个半月，今儿个好不容易出了太阳。
太阳这么一照，连门口那颗半死不活的老槐树都焕发出了一点生机。
这也让闷了许久的学生们更加按耐不住躁动的心。
……
学院其实对他们午休管的并不严，只要不离开学校，随你愿意干什么。
虽然大部分同学高强度的学习后熬到中午早就困的不行就是了。
但总有那么几个例外。
黎衍下了第四节课后连跪带爬地跑到了楚云的座位上，用力拍了拍还在本子上写写画画的楚云。
这一掌下去坏了大事，楚老大本来在纸上勾勒一只猪的模样，本想写上陆少宸的名字，结果被黎衍这么一拍，那支握在楚云手上的笔一个滑铲，把猪切成了两半。
楚云大惊，不过脑子地脱口而出：
“我超，黎衍！你把陆少宸给杀了！”
陆少宸探头，看到灵魂画手楚云的作品：一只被切成两半的奇丑的猪。
陆少宸：……？
楚云被陆少宸盯的发毛，忙转头冲黎衍问道：
“你刚说，找我啥事来着？”
黎衍挠挠头，随手指了指窗外的太阳道：
“我寻思今天天气好，叫老大你出去打会球……”
楚云一听到打球，眼神亮了亮，立马来劲了：
”快快快，等着干嘛，你去隔壁班摇人去，把你认识的都叫上。“
黎衍点点头，然后就被楚老大赶了A班去了其他班。
楚云先是找上了虞嫦。
“嫦！你出去打球……”
“不去，忙。”话还没说完就被正在学习的虞嫦毫不留情地拒绝了，楚云只好另寻其他人。
A班的同学不是在学习就是在睡觉，还有的便是像李意这样一点篮球也不会的。
楚云环视全班一周，眼神落在了自己同桌的身上。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啊。
他"啪"地一下把手放在了陆少宸的书上。
"……怎么了？"陆少宸抬头看向把手按在自己书本上的楚云。
楚云咳嗽两声清了清嗓：
"二当家的，你会打球吗？"只听楚云如此问道。
陆少宸迟疑地点了点头：
"会的不多……"
"好！这就够了！”
楚云转头飞奔至门口，然后突然想起还没给陆少宸交代，回头道：
“一会来球场找我，我和小黎先去占个位置。"
陆少宸点了点头，算是应下。
五分钟过后，陆少宸出现在食堂旁的饮料机旁，本想买两瓶水，脑中却突然想起之前楚云说的。
爱喝橙汁……
最后陆少宸鬼使神差地刷了两瓶橙汁下来。
但等他走到球场的时候，远远地却看见楚云的一伙人和对面的一伙人分成两拨。
好像正在对峙？
说话的是楚云，离的有些远看不清他的脸色，隐约听见他说：
"唐明，你这是做什么？"
对面人的恶意毫不掩饰：
"我说，还需要再说一遍吗，我们篮球队要在这里训练！训练懂不懂？"说话的正是对面领头的人，梳着飞机头，扯了扯嘴角，挑衅地望着对面的楚云。
陆少宸感觉事态有些不妙，他快步走了过去。
楚云见他来了，面色稍微好看了些。
鹿少宸压低声音询问楚云：
"你们这出什么事了？"
"我们……"
"唷，这不是传说中的学霸么，怎么跟楚云这种东西混在一起了？"
楚云刚想和陆少宸说明情况，却被对面的人打断。
那人眯了眯眼，这种神态不禁让陆少宸想到一种动物。
老鼠。
听到唐明这么说，篮球队的人互相对视一眼，接着便是哄堂大笑。
笑声震天，丝毫不把对面的二人放在眼里。
得到了这样的效果，唐明十分满意，笑的更为猖獗。
他接着说：
"学霸肯定不知道原因……”
“这样，我来跟你讲。
“我们本来就是来训练的。”
“谁知道过来就看到楚云他们把篮球场占着。"
”你说说，我们没地方训练了，过几天的比赛……哎，可怎么办啊。“
楚云指了指自己左边，语气中含着一丝怒意，但是可以看出，他已经尽量的让自己冷静下来了：
"那边也有位置。"
楚云指着的方向那边一共有两组框架，空无一人，本可以互不干扰。
便听唐明又说：
"我们人多啊。"
“楚云，哦不，楚哥？”
“拜托你啦，挪挪地方啦。”
唐明嬉皮笑脸地说道，可是对面的人数顶了天了，撑死才能凑出两个队来，并不可能把球场全部占满。
唐明毫不掩饰，他就是来挑事的。
"楚云，赶紧滚出去，别耽误哥们训练。"
篮球队的一众人又是一阵起哄。
楚云站着，一动不动地，信息素从身上蔓延出来，脸色并不好看———他想揍人了。
陆少宸察觉到了，皱了皱眉，伸手拍了拍楚云。
学院对打架斗殴管的很严，特别是故意使用信息素攻击他人的。
而且，如果真的被抓住的话，难免被按一个聚众斗殴的大帽子，buff叠满了，真打起来的话处罚最轻的也是记大过一次。
偏偏唐明还在点火。
他挽了挽袖子，挑衅地说：
"怎么，想打架啊？”
然后他伸出一根手指指着楚云的鼻子道：
“我告诉你，老子最瞧不起你。”
“进A班花了不少关系吧？”
“我是不怕被停学，你呢？楚老二？"
楚云经过陆少宸的提醒，已经不再被他所激怒。
而且考实力还是靠关系，A班的同学们有目共睹。
而且唐明有一句说对了———他作为一个只靠家里关系的混子，跟本不怕停学或者被退学。
如果真被教导主任抓了，吃亏的只会是楚云他们自己。
"打个赌吗？"
陆少宸看着面前的人，认真道："打一场，输了的人，离开这里。"
陆少宸突然冒出来这么一句，连楚云都没料到他会提出这样的赌注。
唐明本来愣了愣，回过味来大笑道：
"行，输了叫楚老二别又叫他家大家长就成。"站在唐明后面的一众人也是笑的放肆：
"跟咱打比赛，疯了吧。"其中一个皮肤黝黑的队员说道，眼底不掩鄙视。
"指定是急眼了，想找回场子来，但遇上我们……必然会输得难看咯。"
楚云身后一众人也是交头接耳，他们并不觉得陆少宸提出的解决方式靠谱。
"还打一场球赛，我看你是怂了吧，？”
“楚老二，你平时不挺拽的吗，怎么今天不敢上了？"
站的靠后的一个小眼镜突然冒出来这么一句。
楚云皱了皱眉，有些疑惑。
小眼镜叫赵清，是C班的，楚云并不熟，只是其中有一个兄弟介绍给黎衍认识的。
如果不是今天缺人临时拉过来的，谁又能想到他会在在这种时候突然发难。
"喂，你说什么呢……"
黎衍伸手指向赵清，正要往前走，被陆少宸拉住了。
他向黎衍摇了摇头，自己则往前走了两步，站到了赵清面前，赵清因为身高被迫仰视看着陆少宸，便听到他冷声道：
"说话别不干不净的。"
"戚。"
赵清上下打量了眼陆少宸，别过头去，不再说话。
楚云看着赵清的侧脸，陷入沉思。
他很确定地知道自己从未接触过此人，所以并不理解他的恶意来自何处。
但真的有一部分人真的因为赵清的话而动摇，楚云那股中二的劲儿又上来了。
知道此时必须要他这个老大出面稳定军心，楚云站了出来，不屑地嗤笑一声：
"我楚云，道上沉浮十数载，从未怕过任何人！”
然后他举起陆少宸的手，大喝：
“二当家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
陆少宸捂脸：“……嗯。”
"球场上的事情便用球来解决！”
“把他们用拳头打服只能说明我们实力不济……”
“真正的强者，比如楚爷我，更要从对方的长处来打败对方。"
这番话下去，虽然依旧有少部分人因为先前赵清的话有了自己的思量，但楚云结交的大部分同学都是如他一样的"仗义之士"，听了楚云的话后纷纷表示自己不会退缩。
唐明见楚云真的拼凑起了一支队伍，他嘲讽道：
“你既然乐意这么丢脸地输掉，那我便成全你。”
他一招手叫了几个平时一队的队友上来，剩下的替补在场下坐着。
陆少宸并没有和他们任何一个人打过球，所以全听楚云安排。
楚云最后叫上了黎衍和两个平时一起打的比较多的兄弟，与唐明几人站在各自的位置上。
为表公正，他们随便从篮球场周围抓了一个懂篮球基本规则的Omega来做裁判。
楚云自己什么位置都能打，但是打的最好的还是小前锋。
经过讨论，楚云决定就按自己最擅长的位置来打。
但他抬头一看，唐明和他同样是小前锋的位置。
两人目光相触，唐明似也发现了这一点，他眯了眯眼，挑衅地对着楚云做了一个口型：
你，玩得明白吗？
楚云压下心底的暴戾，他知道这只是对手为了干扰自己的心态的做法，现在生气并没有用，当他把唐明踩在脚下的时候，对方自然得瑟不起来。
裁判用力吹响了口哨，比赛，正式开始。
【作者有话说】：感谢LeightonDennis、人间臭屁精小可爱、一刀又一刀的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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