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许扯过秦褚桌上的纸巾狠狠擦掉。
“不玩了，你自己冷静吧。”
秦褚手依旧环着人不放：“宝宝，现在放弃你前面岂不是白费了。”
谈许猛然抬头。
秦褚猜到他想干吗了。
他盯着秦褚。
秦褚凭感觉过去蹭着人：“宝宝，还差点。”
谈许突然笑了，他在介意什么，秦褚是他男朋友，那晚开着灯，他什么样子没有被看到过。
那晚他甚至被做到断片，什么丑态秦褚都看见了。
他没必要在秦褚面前害羞。
谈许在心里说服自己。
其实他也很舒服，没什么了，只不过是腰酸腿疼几天，不能吃辣几天，坐着异物感强烈几天...而已...
而已！谈许哼出声：“嗯...哥哥。”
秦褚瞬间正襟危坐，连带谈许都坐直了。
秦褚竖起耳朵：“宝宝。”
谈许：“哥哥，哥哥。”
秦褚颈间感受着谈许在蹭自己，瞬间迷失：“怎么了谈谈。”
谈许没逗弄秦褚了，他蹭着秦褚的脖颈，故意去回想自己这些天刻意回避的那晚，身体发热，呼吸也急促起来。
“哥哥，难受。”
秦褚听着这个让他骨头都硬得疼的声音，脑子短路问：“哪里难受？”
问了却听不见谈许的回答，只知道耳边的声音隐忍又带着春意。
谈许手再次下去，这次却是去处理自己。
秦褚光是听声音呼吸就粗重，他想象不出来这个时候的谈谈是什么样子，跟那晚一样吗？
不，还是不一样的。
他顿时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看不见，什么都看不见，手被绑着不敢挣脱，又因为是环着人，手只能抓着空气。
秦褚：“谈谈，宝宝，宝宝。”
谈许通通没有回答。
秦褚感受着脖子边对方喷洒的热气，偶尔从对方口中泄露的嘤咛，身体的起伏。
他像被架在火上烤一样。
秦褚：“宝宝，给我揭开眼睛上的领带好不好，我看不见你。”
谈许咬在秦褚的脖子上，脖子上起了薄汗，眼尾上挑，那一抹红衬得谈许无比可人，同时他手上动作越来越快。
在他觉得快要到了的时候喊着：“秦褚，秦褚。”
秦褚听着对方喊自己，这会分外嫉妒这个名字，他听着谈许的闷哼，享受又难受，他要撑死了，胀得全身都疼。
谈许抵在秦褚胸膛缓着，他笑出声，越笑越想笑：“哥哥。”
秦褚觉得自己和几个亿失之交臂，笑不出来。
“宝宝。”
他仿佛闻到了谈许身上的香味，这会对方估计连脖子上的汗珠都是甜的。
谈许拿过旁边的帕子，本来是拿来处理秦褚的东西的，计划赶不上变化，他擦干净将帕子丢一旁：“哥哥，好快乐哦。”
秦褚觉得现在谈许的眉眼肯定漂亮极了，比冬月的红梅还要艳上三分，他懊悔无及，非常难熬。
看不见啊，什么都看不见。
谈许：“想不想看我。”
秦褚急促接话：“想。”
谈许：“那你配合我，别忍着，也别半天不出来。”
秦褚毫不犹豫：“好。”
谈许这次伸手就容易多了，他发现他哼两声秦褚就很容易激动。
谈许又笑，笑声里带着事后的慵懒和媚意。
秦褚一个小时多一点就在谈许手里交代了两次，第一次叫对方秦褚哥哥，对方没忍住；第二次叫对方老公，也没忍住。
最后一次谈许从秦褚腹肌轻啄上去，他看着那两抹红色，想起那天秦褚在沙发上折磨他，他一口咬下去......
这一次秦褚三十分钟不到就结束了。
谈许觉得够了，主要是他累了，好累。
手很累，去拔一天萝卜也差不多是这样累了。
精神上也很累，困倦。
谈许没给秦褚处理，自己从秦褚怀里钻出来直奔浴室，连裤子都没给秦褚穿好。
秦褚依旧蒙着眼罩，他咬着牙，脖子上青筋忍得凸起，双手抓住凳子扶手抓得生紧。
诈骗啊！
小骗子。
谈许从浴室出来看着秦褚的样子。
良心有点过意不去。
对方像是遭遇了入室采花贼，被糟蹋后心如死灰，万念俱灰。
腹肌上裤子上还有着白痕。
谈许给对方拉起裤子，将秦褚上身睡衣的扣子扣起，遮挡住他拿来磨牙磨出来的痕迹。
他心虚给对方解开领带，在彻底扯下来之前他下通牒，软软糯糯撒娇：“我好困哦哥哥，我想睡觉了，今晚我们安安静静睡觉好不好，我明天想吃你新学的菜。”
秦褚死灰复燃：“好。”
谈许觉得秦褚肯定上火了，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
他扯下领带那一瞬间，他觉得秦褚眼冒绿光。
错觉！
肯定是错觉！
谈许又给秦褚将丝带解开，他一边解一边说：“我洗澡了。”
意思是你还没洗，不能抱我。
秦褚动了动僵硬的手腕：“嗯。”
太平静了，平静得有点山雨欲来那个味道。
谈许默默品了会，决定躺平。
秦褚再怎么行，明天总不会还能弄他六七次吧，一两次他还是很享受的。
他无所顾忌，没看秦褚爬上床倒头就睡。
可惜事与愿违，太热了，空调开得太足，谈许盖不了被子，踹了被子又不得劲，他也不想下床。
他露出个头看着秦褚从浴室出来。
秦褚打开了灯，对上谈许的目光，去拿遥控将空调调回正常，然后在谈许额头上亲了一口：“睡吧，我马上来。”
谈许：“哦。”
他缩回去。
然后他又伸出来，看着秦褚拿起了刚刚他扔在一旁用过的毛巾，担心秦褚看不见不知道毛巾被用过，谈许提醒：“那条毛巾我擦过。”
秦褚一顿：“好。”
谈许放心退回床帘内，盖着被子等秦褚。
习惯真可怕，没了秦褚暖床，身旁没了热源，他居然不习惯。
浴室里秦褚拿着毛巾，没忍住埋了进去，旁边还有谈许最后那次洗澡换下来没来得及洗的贴身裤子。
谈许一无所知半阖着眼等人。
他拿出手机随意找了个不用动脑筋的小游戏点着，从第一关打到第十关，他看时间，半个小时了，以秦褚的行动力，浴室都够秦褚给地板护四五遍肤了。
他再次伸出头去，秦褚恰好进来。
谈许：“你干什么去了？我好困。”
秦褚卡了会：“别问了宝宝。”
谈许：“？”
秦褚后面又洗了一遍，保证连头发丝都是干净的。
他上床抱着谈许：“睡吧。”
秦褚这个热源一进来，谈许困意立马达到顶峰。
他将手机给秦褚：“这关过不了。”
秦褚看了眼游戏，推箱子。
谈谈哪里是过不了，是不想思考。
他给谈许过了，然后将手机关上抱着人睡。
怀里的人又软又香，秦褚心里那一角的黑暗被填满。
第二天谈许一上完早上的课，连午饭都没在学校吃就和秦褚去了秦褚的公寓。
谈许看着秦褚忙活，他上去洗菜被秦褚拦下了，他看着秦褚利落将菜洗好放进篮子里滤水。
谈许：“一会我洗碗吧。”
有来有往才能长久。
秦褚叹气：“宝宝，你就不能只想着吃吗？”
谈许：“...”
“那我想要一片黄瓜片。”
秦褚给谈许切了一片，谈许叼着黄瓜片看秦褚处理食材，然后下锅。
他将黄瓜片吃了。
都说认真的男人最帅，秦褚打球的时候，训练的时候，这个时候都很招他喜欢。
谈许：“真帅。”
秦褚听见这一句夸奖，明白这是谈谈的最高夸奖了。
他笑起来，投喂了一块土豆：“马上就好了。”
谈许看着红彤彤的菜，胃口大开：“嗯。”
中午吃了一顿好吃的，谈许满足夸奖：“秦褚，我妈一定会喜欢你的。”
秦褚回头：“真的吗？”
谈许点头：“我妈以前对厨艺有很大兴趣，她第一次做饭给我爸吃进医院输液，给我哥吃坏了肚子。”
秦褚：“那你呢？”
谈许：“...我因为挑没吃。”
“第二次下厨她没有接着发挥自己的兴趣，而是照着菜谱一步一步来，那次菜没什么问题，只是厨房炸了，在我妈妈眼中，会做饭的人就像会魔法一样厉害。”
秦褚收拾了残局，洗干净手过来抱着谈许：“我以后不会让你下厨的。”
谈许问：“如果我想下呢？”
秦褚想了想：“我会吃完的。”
谈许：“...那算了。”
我怕你也进医院洗胃。
秦褚低笑：“宝宝。”
谈许：“嗯？”
秦褚：“咱妈是个什么样的人啊？”
谈许慢了一刻才反应过来秦褚说的咱妈是他妈妈。
秦褚：“我想了解你的家庭。”
谈许：“她...是个很好的母亲，我小的时候，那会她和我爸很忙，因为公司正在上升阶段，那个公司是他们俩一手创办的，付出了很多心血，而我爷爷其实是不同意我爸做个商人，他报效了一辈子国家，希望我爸随他的路走，那段时间我哥被我爷爷劝着想走这条路，我爸为此和我爷爷吵，我妈被困在公司和给我哥做思想工作上...”
秦褚心疼：“那你呢？”
谈许平淡地说：“我，无人在意，或者说他们都没想起来，就像设定好的程序，我每天要做什么，见什么老师，学习什么东西都是安排好的，包括中午午睡多久，中间休息多久，每天吃多少东西，什么和什么搭配最合适。每天和我妈妈固定能见一面，她摸着我的头说今天好乖，和我爸一星期能见三次吧，有时候会举起我说长大了，又重了，然后就出门。”
谈许抱着秦褚的手：“现在我知道，他们很爱我，我爸很多次都是特意回去见我一面的，我妈妈每天晚上都会在我睡着的时候摸摸我的额头，给我准备第二天穿的衣服，但是当时太小了，我不知道，我只觉得好没意思，他们都敷衍我，敷衍抱一下，敷衍问一问。”
“后面我哥和家里闹起来了，爷爷僵持，我爸生气，我妈在中间调和，就更忙了，我从四岁长到六岁。”
“我的叛逆期提前到了，当时林洛不喜欢我，觉得我装乖，回家就是学习，衬托他爱玩，我们两家挨着，他因此被他爸爸说过两句。可能我长得很合林洛审美吧，他一边说讨厌我一边却又护着我，理由是保护弱小，马上毕业了，幼儿园却有个孩子欺负林洛，故意骗林洛大热天的去操场上跑，林洛中暑晕倒了，然后我打人了。”
秦褚心里压抑，他努力笑着说：“这么厉害。”
谈许：“那是，你别说，当时我可厉害了，那小孩一米二多，我一米一都不到，我当时踩着他的脚可威风了。”
事实上他当时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或许什么都没想，他只是想发泄，看着昏迷的林洛没由来的暴躁，他冷着脸一拳一拳打着人，手被对方衣服擦破了满手是血都感觉不到。
两人被老师发现，他揽下了所有责任。
事后他爸妈着急从公司赶开，他依稀记得自己当时不激动也不意外，只是漠然看着他爸妈。
谈许：“你不知道，林洛因为这个差点爱上我，”
秦褚深吸气，配合谈许笑：“我吃醋了。”
谈许玩着秦褚的手：“打了一架，我爸妈注意力到我身上来了，我哥觉得是因为他没看好我，我爷爷奶奶也来看我，几个人终于心平气和谈了。”
他记得，当时他举着包扎得严严实实的手赶人：“你们是我哥吗？我哥以后想做什么他不会自己决定吗？要吵全都出去吵，我要练琴，别在家打扰我，如果要在家吵，我可以出去练。”
一段话让全家闭嘴，全部都小心翼翼看着他。
后面哪怕幼儿园毕业了，他依旧每天麻木地练琴，学算术题，学礼仪，学诗歌。
这种状态把全家都吓到了。
上至他爷爷，下至他哥，每天都在哄他笑一下。
然而除了林洛他谁都不理。
后面看了医生，慢慢地才好了。
谈许：“现在想想，小时候的自己可真是一点都不可爱。”
秦褚不赞同：“可爱，特别可爱。”
谈许抬眼，他笑着说：“你又没见过小时候的我。”
秦褚：“我是很想见，可惜没有时光机，不过光凭想象都知道你肯定特别可爱。”
谈谈说自己不可爱，是小时候觉得自己很差劲吧。
秦褚想着乖乖练琴，甚至是打架的谈许，都能让心里一颤。
秦褚：“宝宝，我小时候就特别可爱。”
谈许：“嗯？”
秦褚：“你看，连我这样混账的人小时候都可爱，你小时候简直是天使宝宝。”
谈许笑起来：“或许吧。”
他岔开话题：“我说我妈妈会喜欢你还有一件事，她以前是运动员，参加过国际比赛拿过奖牌的，她以前和我爷爷闹矛盾，劝解我哥主要是想要我哥自己去选，我哥自己喜欢，她不希望是被人干涉影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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