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不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我就认为你又和以前一样,那么如果是这样的话,我想我们的契约关系也该结束了。”
“你是要和我分手吗。”
陆非沉看着岑礼,眼中满是痛色,岑礼的心也有所触动,但看上还是冰冷的样子,为了让陆非沉说实话,他才不得不这么说。
“如果你坚持这个态度的话,我也只能这样做了,毕竟我不可能将这几的未来交在一个三心二意,拈花惹草的人手里。”
“我……”
陆非沉想辩解,但是就在不久前,他还差点被一个 omega 弄进酒店,陆非沉现在总算知道深交百口莫辩了,虽然他已经猜出岑礼的话,可能就是想逼他说实话而已,并不是真的想和他分手,但就是这样,他心里还是有些不好受。
“怎么,事情已经发展到了这一步,你还不打算说实话吗。”
“我……”
陆非沉张了张嘴,很是纠结为难,最后只是叹了口气,说:“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说,说了又该怎么办。”
“你不说事情还是会发生,可能还要更严重,陆非沉,你什么时候做事情这么娘们唧唧的了?”
“你就暂且当我就是娘们儿了吧。”
陆非沉最终还是没说,转很离开了卧室。
岑礼看着陆非沉的背影,慢慢握紧了拳头。
岑礼找上门的时候,周放的出租车才刚刚到门口。
“你怎么现在来了,这都大半夜了,你给我打电话说要来找我,我还以为你明天才过来呢。”周放将人带进屋,“喝水吗?”
“不用麻烦了,我来不是上你家喝水的,是有事要问你。”
岑礼很少说话这么冲,周放耸耸肩,在沙发上坐下来,“那岑总找我的事情是和非沉有关吧。”
“是。”
岑礼说:“你们向来交好,他的事情你怎么可能不知道,今晚你们又一起喝的酒,你把人灌成那个样子,非但如此,还往他床上送人,周总,这么做,是不是太无耻,太损了点儿?”
周放听到他的话,一下子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我什么时候往他床上送人了?!”
“我亲自把人堵下来的,还会有假?”
“……那、那也不是你想的那样。”周放现在是明白过来了,合着岑礼是过来兴师问罪来了,这两口子,真是一个比一个气人,就算真像他说的那样,也不能大半夜就上门来骂他吧,何况事情还不是他想的那样。
岑礼冷冷的看着他,没说话。
周放被他的眼神看的直发毛,抹了把头上的汗,重新坐下来说:“岑总,事情真不是你想的那样,非沉现在就喜欢你,怎么可能还看的上别人,你别胡思乱想了,赶紧回家吧。”
“回家?”岑礼笑了一声,眼神好像能望到人心里去,“你们俩有事瞒着我,我怎么可能回去。”
周放觉得岑礼这是有备而来,看架势如果不说点什么,他肯定是不会走了,但是陆非沉什么都没跟他说啊,要他怎么回答,这不是磨人呢吗。
“岑礼啊,你看啊,不是我不想说更不可能瞒着你什么,确实是非沉没跟我说什么,你让我怎么交代,总不可能扯谎骗你吧。”
他现在肠子后悔青了,早知道去一趟能惹出这么多事情来,他今天晚上说什么也不会去。
“周总,你先别慌嘛。”
“你都上门来堵我了,我能不慌吗。”
周放从鼻子里哼出一声,撇嘴道:“岑总,你说说你现在这么做礼貌吗,我就算想收拾陆非沉,这殃及的池鱼会不会太远了点!”
“周总这么气急败坏做什么,我还什么都没问,你就这么着急,难道不是做贼心虚?”
“我……”周放气笑了,“你们两口子真是哈,一个喝醉了满嘴胡话,一个平时看起来斯斯文文的,狠起来比谁都厉害,我招谁惹谁了。”
周放本来只是无心的一句话,岑礼却一下子抓住重点,眯起眼睛,“你刚刚说陆非沉说胡话了?他说了什么胡话。”
周放啧了一声,毫不在意的说:“他问我如果他不是他。”
岑礼听到这话却倏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眼神冷厉,问到:“他真的这么跟你说的?”
如果他不是他。
他其实早就怀疑陆非沉可能并不是他认识的陆非沉,但是他知道这个世界上不可能有第二个他,而另外一个可能也更加诡异不可能,所以他也只是心中疑惑,并没有把这件事真的放在心上过。
但是,这段时间以来陆非沉态度诡异,明显是有事情瞒着他,他问什么他都不说,他只好连跟踪和堵门的事情都做出来了都,就想知道这后面到底又什么不可说的秘密。
周放的话,让他醍醐灌顶,就好像在和一瞬间所有的事情,都解释了通,都顺理成章了一样。
他不是陆非沉。
他不可能是陆非沉。
他虽然和之前的陆非沉没什么交集,但是他们毕竟做了两个月的‘夫妻’,那个陆非沉倨傲自大,一心只喜欢外面的小情儿,根本看不上他,也正是因为这一点,他才选择和他结婚。
自从陆非沉从楼梯上摔下来后,事情忽然变得和从前大相径庭,陆非沉的眼角眉梢里都是对他的爱慕,从前冰冷的眼神,在后来的陆非沉身上几乎没见到过,想尽一切办法和饥饿他在一起,这些他都看在眼里,并且自己也渐渐深陷进去,可是心中的不安和疑惑从来没有一天消失过。
这种心理 ,在陆非沉的转变和突入其来的头痛,让他更加寝食难安,他生怕这一切美好,只是他做的一场梦,其实他根本从来没得到过陆非沉的喜欢和爱,这都是他一厢情愿的幻想而已。
所以,向来骄傲的顶级omega 也开始慌了,他迫切想要知道事情的真相,他爱陆非沉,他要永远和他在一起,同时更希望这一切不是他自以为是梦境。
周放的话,彻底打醒了他。
原来竟然是这样吗,原来他真的不是他。
心脏好像被人狠狠打了一拳,岑礼痛弯了腰,脸色也肉眼可见的苍白下去,脚下虚浮,一下子载到了沙发上。
他这一下子可把周放给吓坏了,连忙走过来问道:“我靠,岑礼,你没事吧,你怎么了,脸色怎么突然这么差?”
周放一边说一边拿手机准备 打电话,岑礼要是在他这出了什么事,陆非沉非得弄死他,这倒霉催的,他到底招谁惹谁了,这大晚上的到底还让不让人省心了!!
“我没事……你、不用打电话,我缓一会就行了……”
岑礼抓住周放的手咬牙坐了起来,可能刚刚太过激动,所以他的脸色极为难看,但是现在好多了。
周放见他脸色缓和了一些,松了一口气,“你可吓死我了。”
周放给他倒了杯水,“你门两口子到底怎么了,一个喝酒喝的烂醉,一个听句话就吓成那样,我怎么没听出来这句话有这么大的杀伤力呢,这句话明显就是非沉喝醉后,胡乱说的,你还当真了?”
岑礼喝了两口水,冰冷的掌心被被子里的热水烫的发灼,垂落的眼睫遮住他的神色,周放看着此时的岑礼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周放推了推岑礼,举的他现在奇怪极了,“喂,岑礼,你听到我说的话没有,别胡思乱想。”
岑礼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我先走了。”
“啊,哦……那你开车小心哦。”
岑里没说话,转身走了。
周放叹了口气,觉得这一夜真的无语极了,现在岑礼终于走了,他也能放心的睡觉了,只是岑礼的脸色还是有点不对劲。
哎呀不管了,人家小两口闹,关他什么事情,随便吧。
第80章
原来不是他吗。
岑礼的脑海中一直在盘旋这个话。
他开着车漫无目的在路上开着,不知道开了多久,开了多远,只见到前面的路离市区越来越远。
岑礼觉得车上闷的难受,从车上走了下来,他现在心乱如麻,竟然没有发现一直跟着他的,陆非沉的车。
“岑礼。”
陆非沉看着坐在路边的岑礼,心里十分不是滋味。
岑礼在周放家待了不足半个小时,出来时却好像更虚弱了,连脚步都虚虚浮浮,好像知道了什么晴天霹雳的事情。
陆非沉不由响起他之前和周放胡乱说的酒话,如果是别人,当然只会把那些话当成玩笑话,但是岑礼却不会,他知道,岑礼其实在心里一直没有对他打消怀疑,他是何等聪明,就算当时没有什么,但是只要稍微一经点拨,肯定一下子就都明白了。
他现在的样子,陆非沉就知道岑礼可能已经猜出来了。
陆非沉叹了口气,温柔的揉了揉 omega 的头发,“坐在这里干什么,冷不冷?起来,回家了。”
岑礼抬起头,那双浅色眼睛冷冷的盯着陆非沉,像是在辨别什么,看的陆非沉的心倏地一下揪紧了,而岑礼下一句话,更是像一记重拳打在了他心上。
“你是谁。”
岑礼的眼睛直直的看进陆非沉的眼睛,不给他任何逃脱的机会,他已经看到了陆非沉眼中的惊慌,紧跟着追问道:“你是谁,是替身,还是占居的野鬼!”
“……”
轰的一声。
陆非沉的脑袋被岑礼的质问,直接轰炸了。
他惊惶的倒退两步,眼神俱震。
“啊唔……”
突如其来的头痛,就好像一把把尖刀刺进了陆非沉的脑袋里,让他脑浆四溢,让他鲜血直流,让他痛不欲生。
陆非沉抱着头,眼前一黑,直直的向后倒去。
身后是坚硬的柏油路,如果陆非沉这么倒下去的话,后脑勺绝对会磕烂。
“非沉!”
岑礼眼疾手快,蹭的一下扑了过去,垫在了陆非沉的身后,陆非沉倒在他的身上,已经彻底晕了。
“非沉!!”
岑礼的手上摸到一股热流,拿出来一看,差点也晕过去。
是血。
他明明已经抱住了,为什么还会流血?
难道……
岑礼将陆非沉的头侧过来一看,瞳孔瞬间发颤,是耳朵,陆非沉的脑袋正在不断流血!!
岑礼看到这一幕,险些哭出来,去医院,赶紧去医院!
他现在真是 i后悔死了,如果他刚刚回家的话,陆非沉是不是就不会这样了。
他深吸一口气,想让自己镇定下来,从前他认为自己沉着冷静,遇事不慌不乱,但是现在他才知道他高看自己了,看到此时的陆非沉,他双腿软的竟然险些没站起来,嘴唇颤抖,脸色也白的吓人。
好不容易将陆非沉弄上车时,手都在抖。
“非沉,你坚持住,我马上就送你去医院。”
岑礼掉头,飞快的往医院赶去。
直到听到语音导航说距离沪庭的医院有多远后,岑礼才知道自己竟然开了那么远。
陆非沉这个情况,也来来不及去那里了,岑礼就近去了最近的医院。
这一番折腾下来,天都亮了。
陆非沉做了一个梦。
梦里他回到了自己的世界,在一个咖啡厅里,看到了两个正在喝咖啡聊天年轻女人。
陆非沉听到一个女人说最近闲来无事,准备把手头的几个坑给填上,其中就包括陆非沉穿进去的那本书。
原来是这样,是那本小说的作者准备完结了,所以启动了小说世界的排异系统,准备把他这个无意穿进去孤魂清除,而他之所以能改变剧情,也因为小说作者并没有把小说完结的缘故,一但完结了,那么那个世界的发生的所有事情都将成定局,谁也改变不了。
陆非沉心中的怒火腾的一下烧起来了,就是这个女人,把他最好的岑礼嫁给原主那样的人,把他的岑礼一辈子都毁了!
陆非沉杀气腾腾的冲了过去,然而奇怪的是,周围人好像都看不见他一样,视他如无物,他伸手想把她拽起来,也根触摸到幻像一样,竟然直接从她的身体里穿了过去。
这是怎么回事?
难道他真的变成鬼了?
可恶!
就在陆非沉又惊又气又火大的时候,那个一直在和好友谈笑风生的作者,忽然抬起眼,朝他的方向看来。
陆非沉身心一震。
她说:“陆非沉,你该回来了,一切不过是一场梦而已,忘了他吧。”
“不行!不可能!凭什么!”
陆非沉情绪激动起来,“你告诉我,怎么样才能永远留在那里,你不是都快忘了这本书吗,还回来捣什么乱……喂,喂……你说清楚,我不回去,我不回去……”
陆非沉的话还没说完,眼前的景象瞬间变成黑暗,随即他的脚下一空,重重摔落下来。
陆非沉猛的睁开眼睛!
“非沉,你醒了?”
岑礼被突然惊醒的陆非沉吓了一跳,“做噩梦了?”
陆非沉惊魂未定,缓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自己是在哪里。
“嗯。”
他无精打采的点点头,说:“做了个离谱的噩梦。”
岑礼手顿了一下,看着陆非沉说:“我听到你说,你不回去,这是什么意思?”
“都说了梦,能是什么意思,没意思呗,你别胡思乱想了。”
“你还打算瞒着我吗,是不是下次做噩梦,你就直接回不来了?”
陆非沉一惊,他觉得刚刚的梦话,他绝对不止说了这些,而且岑礼的话,明显是已经开始怀疑,或者说已经确认他不是原主了。
陆非沉深吸一口气,想起梦里那个人对他说的话,觉得很可能下次晕倒,他就真的回不来了。
岑礼也在等着他向他坦白。
陆非沉靠在枕头上,自嘲的笑了一声,看向岑礼,“你其实早就怀疑我了吧,没错,我不是陆非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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