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只顾着自己上课,不顾着云良上课的做法,肯定会惹云良生气。
至于云良生气的后果,自然是千钰喜提沙发三日游。
也怪他自己把几张床都搬到了主卧,才让客房只有房,没有床,就算去客房睡,也只能打地铺。
还不如睡在客厅沙发上,云良有任何动静他都知道。
等到云良消气,千钰的烹饪课也有了成效,给人做了一桌丰盛的菜,再高高兴兴的吃一顿肉,就把人给哄好了。
就这样,千钰从高中一直陪云良上课,直到云良读完研究生,在沈河的公司入职。
沈河也算是终于完成了对千钰的考验,松口让两人去领证,正大光明的开始在两位老父亲面前秀恩爱。
沈河一想到以后自己的儿子就是别人的了,心疼的哭了无数回。
再看就睡在他枕边的云漠,有了儿子的打扰,每天笑的都快把嘴笑烂了。
儿子举办婚礼的时候闹得更疯,不止在婚礼现场撒了不少红包,还在舞台上跳了好一场脱衣舞,上半身都脱完了才被沈河连拉带踹的赶下舞台。
就当千钰以为自己跟云良会一直这么过下去的时候,从自己出生就抛弃了自己的父母突然冒了出来。
不仅要让千钰拿钱养家里的弟弟,还要给他给弟弟出钱买房子娶媳妇,最离谱的是,还看不上云良是男的,非要千钰跟云良离婚,找个女人结婚。
这话一出来,气的千钰直接一手拎起一个把人赶出了门。
“你们要是脑子有问题就去看医生,别来我这儿找抽!”
那对吸血的父母被赶走了也不生气,跑到云良公司楼前哭着说自己的儿子被男狐狸精勾引了,现在连父母都不认!
千钰得到消息赶过去的时候,云良已经报警把人抓了起来。
看到急匆匆赶来的千钰,还好心问了一句。
“你要替他们求情吗?”
看到千钰摇头,云良才拜托警察将人带走。
那对吸血的父母非说需要千钰的赡养,千钰直接无赖说自己没有收入,连住的地方都是云良的。
没有办法赡养,警察那边也知道沈河这边的意思,就是拖着那对父母,给他们希望,又不让他们真的找到云良来闹事。
没了碍事的人,千钰跟云良的生活除了一些小打小闹,小日子过得还真算的上是蜜里调油。
每天不是在找新的约会地点,就是在找新的床上功夫。
可后一项只有千钰一个人喜欢,云良更喜欢躺平,不想被拉着做那些累人的活。
……
云漠沈河是在同一年过世的,也就是说云良在那一年哭了两场。
无数有关系没关系的人都要云良和千钰要个自己的孩子,为的就是守住云漠沈河打下的商业帝国。
但沈河身前就知道自己的儿子什么德行,能捐的捐掉,不能捐的就留给侄子们。
云良接手云漠沈河两人的公司之后,每天忙的脚落地的时间都没有,哪有时间考虑别的事情?
千钰见云良辛苦,自发进入公司开始帮忙。
一开始的确吃力,但千钰这个人不怕苦,学习能力又强,不到半年就可以很好的帮云良忙了。
懂了经营公司有多困难之后,千钰还是哄着云良用最新的技术两人造了一个孩子。
两人都不用生,只要将基因收集,交给专门负责的机构,后续的就是打钱,也不会损害任何人的利益,所有程序都是机器完成的。
孩子很乖,云良想了许久,还是要他叫云河。
“那是爸爸的名字,我要永远记得爸爸。”
千钰笑着应好,只要是跟云良有关的,他都要云良开心就好。
等到云河可以接手公司之后,云良立马脱身,回家当寄生虫。
不仅每天瘫在被窝里动都不动一下,晚上还要下了班回来的千钰做饭给他吃。
千钰也不恼,云良吃了外卖,或者保姆做的饭他才要生气。
云良和千钰是老死的,几乎没什么痛苦,连晚年生活都是两个人相互扶持的。
只有云河哭的像个傻子,还专门让两位父亲葬在一起。
同时又两人的基因也不是什么坏事,最起码,云河继承的基因,都是好的那部分,一点坏的部分都没有……
第122章 议事
“先回屋吧,一直待在这里容易着凉。”
历经风雨的两人,都褪去了原本的稚嫩。
千钰想抬手摸一把云良的脸,但注意到掌心的茧子,又将手放下了,他怕会划痛云良。
云良却突然靠在了他怀里,“千钰,你说,我们这一路做的事,真的是对的吗?”
千钰被云良这一动作惊到手足无措,连云良说的话都没听清楚,就应道:“好,我知道了。”
“你知道个绿豆糕!”云良抬手就在千钰脑门上打了一巴掌,“好好听我的问题!”
千钰脸红了一瞬,好在这段时间被晒黑了很多,这才没让云良看到。
“那你再说一遍,我这回一定仔细听清楚。”
千钰大着胆子扶住了云良的两只手臂,缓了半炷香左右,看云良没有拒绝的意思,才将手落在实处。
“我说,我们这一路走来,做的事情真的是对的吗?”
问完这话,云良指着城墙下艰难求生的百姓说道:“我看着他们就在想,如果我们没引起这场战乱,就不会打破他们平静的生活。”
“他们依旧能生活在自己习惯的土地,依旧能生活在自己的家中,跟自己最亲的人在一起,也不会又那么多无辜的百姓,在有权有势的人的威压之下痛失性命……”
“但这些人家中的坤泽就没有办法有自己的选择。”千钰打断云良的话,指着底下一堆聚集在一起的人说道:“你看那里。”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些人是想用坤泽换粮食吃,咱们不去干涉的话,以后这样做的人会越来越多的。”
千钰说完这话就有点后悔,因为他知道云良一定会出面去干涉,离开自己的怀抱,即便他一开始就没将人完好的揽进怀里。
云良果然起身了,起的太猛还险些两眼一黑又躺倒在地,还好身边有千钰扶了他一把。
“慢点,倒也不用这么急。”
千钰的语气里有一点点的责备,加上无数倍多的心疼。
云良的身子骨本来就不好,现在还经历了这些事,食不果腹的日子虽然没发生,但这段时间超过身体极限的事情做得太多,千钰有时都想喊话让云良停下来歇歇。
但千钰能阻止云良做想做的事吗?他不能,他只能跟在云良后面,支持云良做想做的事情。
“谢谢。”云良道谢后才站直身子,往千钰方才指的地方走去。
“干嘛呢!干嘛呢!”经过这段时间的洗礼,云良已经能很好的藏住自己的虚弱,强装出一副不好惹的模样。
被胁迫的坤泽一看到云良就扑了过来,“云公子,救我!”
“哎!这小贱蹄子!你还喊上人家公子了,人家认识你吗?”
要拿人换粮食的乾元很不高兴,当即挽起袖子,做出一副要打人的姿态。
“他不需要认识我。”云良一抬手,就有旁边的守卫来保护求助的坤泽。
“先带去云将军那里,让他登记。”
云良看不惯云漠整天跟在沈河身边黏黏糊糊,什么都不干的样子,干脆把登记人的活丢给云漠干。
云漠虽然嘴上念叨没了跟媳妇亲热的时间,可手头的活还是做得极佳……
看着求助的坤泽被送进城墙内,云良才扭过头开始跟那位要动手的乾元算账。
“不过是个没用的杂种,连吃的饭都要坤泽换,还敢对坤泽不好?”
云良抬脚就往乾元的肚子上踹。
坤泽和乾元的体力的确悬殊,可云良心中对这些不拿坤泽当人的乾元又狠,有了加成的一脚,可不是一般人能挡住的。
眼看着交易破裂,另一方人马趁着云良在教训出手坤泽的乾元时,偷偷逃离,那动作快的一看就是怕极了被牵连到。
云良本想着踹完这一脚就不计较了,反正要救的坤泽也得了救,没必要跟乾元计较。
但那乾元闻到了千钰的信香,当即啐了一口,指着云良就骂:“*子!你不也是有乾元的帮忙才当了个官,还真以为所有事压在你这坤泽身上能成?”
“这世上本就没有坤泽说话的份,不然怎么让你们从分化就差乾元一大截,你们就合该安分待在家里生孩子,学乾元争什么天下?”
啪!
是千钰没忍住上前一巴掌扇在那乾元的嘴上。
“学不会说话就把嘴剜掉!”
“我不是来跟乾元争天下的,我是跟来跟各国皇帝争天下的。”云良笑道。
“但显然我还挺厉害的,一支没经历过系统训练的人马真的拿下了吓跑了那些胆小的鼠辈,将这空荡荡的江山留给我。”
“那不是一样的吗?”乾元不屑,“战前哪国的皇帝不是乾元?你这就是强词夺理!”
云良又笑,“这才是不对的地方,坤泽也是人,缘何不能当皇帝?”
“从前的陛下不准许,现在的我偏要让坤泽当皇帝,并设下规制,往后千秋万代都只能由坤泽称帝!”
那乾元还想贬低云良,云良先一步将长枪刺进了他的喉口。
“你那些难听的话,本公子不想听。”
云良从未想过登基称帝,甚至没想过给自己封个一官半职,一直以公子自称。
“阿良,真的不考虑换个自称吗?”千钰提议道:“不觉得本公子这个自称有点弱吗?”
云良摇头,“比起那些有震慑压力的称号,我更想回到能瘫在被窝里的时候,我想听被人喊我公子。”
“什么身份都不好当,只有我爹的儿子最好当。”
千钰了然,笑道:“好,公子,咱们回去休息吧?明日还有要事处理。”
……
次日一早,云良才准备出门去视察一下城中情况,就被沈河拉回了屋子。
云良还以为出啥大事了呢,警惕的把门窗都关紧,才拉着沈河坐下问道:“爹,有什么事?”
“倒也不用这么紧张。”云良把这事弄得紧张兮兮的,沈河都不知道该不该说了。
“今非昔比,还是要小心些的。”云良还不肯放松,小心的抬头看屋内有没有可以容纳刺客藏身的地方。
见他这般谨慎,沈河在心里再三考虑,还是直接问道:“儿子,你跟那个千钰,到底有没有和好的可能?”
“你说咱们这一路走来,人家也任劳任怨的帮着做了不少事,你也不能总是拖着人家,是死是活,总得给个准信。”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说。”云良说这话时,眉头紧皱。
“我是习惯了他在我身边没错,可我就是忘不了那种落差,而且还有很多事没有着落,我想让他离开,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你对他一点心思都没有?”沈河总想问的清楚点,“要是你真的对他没感觉,咱们放他去找别人,也是不耽误他。”
“不过咱们耽误了人家这么久,人家想要什么,也该在能力范围内给任家最好的,对吧?”
沈河还是想有人陪着云良,毕竟是自己的儿子,他还是了解自己儿子的。
只要能有躺平的机会,云良肯定不想去自己努力。
千钰的确做了不应该的事,但要不要原谅千钰,全在于云良。
沈河无权替儿子做主。
云良抿着唇沉思片刻,才道:“我会去跟他聊聊的,我不知道他想要什么。”
话虽如此,可云良怎么可能看不透千钰落在自己身上那炽热的目光?
沈河看出了云良眼神的躲闪,却装作没看到,只说道:“行,爹心里有数了,你想做什么去做就是,爹都会支持你的。”
说完这话,沈河就起身,准备离开。
“爹,说起来,我一直有件事想问云爹来着。”
云良开口将沈河叫住,问起一开始就想问的事情。
“云爹那柄龙首匕首是不是不止一把啊?我还挺云化说过来着,云爹那一柄上头还有我小时候弄伤的痕迹。”
“你说这个啊?”沈河从衣袖掏出一柄匕首,云良只一眼就认出是云漠一直带在身边的。
“对,就这个,当初就是因为没见到这匕首,我才确信两位爹爹都活着的。”
沈河突然笑出了声,“这只是街边随便买的而已,之所以你爹一直带着,只不过是因为小时候你看到那匕首就会笑,你爹才习惯一直带着的。”
“所以云爹小时候也是喜欢过我的?”云良莫名道:“我还以为云爹从来没喜欢过我,从我出生就觉得我碍眼呢。”
“怎么可能这样?”沈河哧道:“你爹也是稀罕过你一阵子的,但你爹这个人吧,被权利熏昏了头脑,总觉得自己要办的事,比家里人重要。”
“所以说云爹还真是个坏男人。”云良气愤道:“但凡他一直孤身一人,只注重自己会不会升官,都没有人会觉得他过分,偏偏他找了爹,还让爹生了我。”
“我不喜欢云爹,更不喜欢所有只注重权利的人,我决定今晚吃饭的时候让厨房给云爹的那份多加很多盐!”
“哈哈哈……”沈河的笑声比之前还要放肆。
“阿良,怎么越长大越幼稚?”
“爹!”云良笑着去捂沈河的嘴,“我哪有幼稚啊?我只是……只是讨厌云爹而已!”
“谁让他不管媳妇孩子,只管自己升不升官!”
沈河笑着刮云良的鼻子,“你呀你,行了,听说今天有不少人吵着要你称帝,你得赶紧去看看,别让人打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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