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爱你◎
“可以, 放我走吗?”温郁缩在那里,披着他的外套,即使怀着孕, 看起来仍是瘦弱的, 脆弱的。
伤心的眼睛, 哽咽的声音, 像是难过到一定程度后要碎掉了。
晏珩山按住温郁的肩膀, 强逼他与自己对视, 他忽然惊觉,他这样关在温郁, 要他放他走的话却是温郁第一次说。
晏珩山大多时候不肯看温郁的脸,因为一看到他伤心的样子,他便会跟着伤心,他会不忍心。
“……不想和你,在一起了。”温郁痛苦地看着他。
晏珩山一窒, “妄想!”
“你以为我们会分得开吗?我已经看好墓地了,死了我们也要埋在一起。”晏珩山双眼满是血丝。
泪水模糊了视线, 温郁哭得发抖,明明他要和别人结婚, 为什么还要说这样的话。
温郁摇头,“你要和别人, 结婚……”
结婚这两个字说出来的后,温郁像是崩溃了,脸庞煞白,呼哧呼哧吸喘着, 几乎要哭昏厥过去。
晏珩山心脏开始抽疼, “我不会和别人结婚。”
即使这样说, 温郁仍是很伤心,脸庞越来越白,一只手攥紧晏珩山的衣袖,另一手捂住肚子,微微的痉挛起来,晏珩山一惊,“肚子不舒服吗?”
温郁脸色煞白的点头,晏珩山立即联系了医生。
医生赶来后,温郁又以为晏珩山想打掉他们的孩子,很可怜的哀求晏珩山。
晏珩山无法再说出狠心的话,只是握住他的手,“不打,不打,找医生来检查一下宝宝,有没有问题。”
不会打的,即使孩子不是他的,他也不忍心打,他不忍心看温郁受苦,甚至在爷爷知道了他和温郁又在一起,温郁还怀着他的孩子后,他直接承认了孩子是自己的。
温郁相信了他。
医生很快检查好了,告诉晏珩山,没有什么问题,主要是情绪起伏太大造成的,虽然晏珩山是他上司,他本着医者职责,仍是不太客气告诫晏珩山。
“他身体和女性不同,要更脆弱一些,更受不了刺激,下次不要让他哭太久了,孕妇的情绪好孩子才健康,孩子都五个月了,身为孩子的父亲你应该最清楚了。”
医生说了一大堆话,不见晏珩山的回答,忽然开始心惊胆战,是不是说得太狠了,连忙去看晏珩山的脸色。
而对方痛苦,震惊,那样僵硬地站在那里,与暗处的黑色融为一体。
……
房间里,温郁侧着身子躺,肩膀还是清瘦的,腰身也细细的,背影完全看不出孕育孩子的迹象,只会让别人以为还是个正在读书的少年。
晏珩山心脏在绞疼,在他父母出车祸后很久没有过的感觉。
他躺在温郁的身侧,那薄薄的肩膀明显得抖了起来,却不肯转过来背对他,要装睡。
晏珩山慢慢地靠近他,刚才已经解释过一遍,此刻又对温郁解释,“我不会和别人结婚。”
他没有藏起温郁的手机,温郁这几天却也没有动过手机,好像和他在一起便已经满足了,偶尔被他狠心的话伤到了,便要看电视,经常看动画片,肩膀一耸一耸地偷哭。
想到这里,晏珩山喉头哽住,温郁其实没有想过逃的。
和别人结婚的事情他应该是在电视上看到的。
晏珩山痛苦地抱住他,额头抵住他的后脖颈,声音发涩,“那是假的。”
晏珩山感受到温郁的胳膊在颤抖,脊背抖得更加厉害了,应该又在哭了。
“孩子是我的,对吗?”晏珩山声音开始发颤,他并不是没有怀疑过,可温郁已经说过要和他分开,为什么会留着他的孩子。
温郁抖得更厉害了,“不是,不是……”
晏珩山心口一紧,“五个月了,是在海天华府的那几天。”
那么简单的事情现在才想通,因为被发现怀了自己的孩子,所以被逼着说和他分开的话。
即使家人不同意,仍是不肯打掉他们的孩子,而他呢,他对温郁做了什么。
温郁摇头摇得更厉害了,“不是,你的。”
“为什么要说谎。”
“你,不肯相信我。”
晏珩山一窒,忽然想起他刚把温郁关起来的那天,他问过孩子是谁的,温郁那样望着他,分明是在告诉他答案,他却不肯相信他,还无情地嘲讽他。
“对不起,我不该不相信你。”晏珩山声音低哑,疲惫而又难过的,“原谅我好吗?”
温郁捂住心口,那里忽然疼得厉害,其实和晏珩山在一起,难过是多于快乐的,他有些不想和他纠缠了,即使他爱上了他,可是人生那么短,如果一辈子要这样伤心难过的在一起,他承受不住。
温郁的沉默让晏珩山恐惧起来。
“你不是问我出车祸疼吗?”晏珩山嘴唇贴在温郁的脖颈上,热泪滴在温郁的皮肤上,“疼,全身都疼,每天都在疼。”
他从抢救室里出来后,有很长一段时间四肢是不能动的,需要别人喂饭。深夜时那些骨折的地方,割伤划伤的地方便开始细细密密地泛疼,这些他可以忍受,可更痛的似乎是精神上的,他每天都要想一遍温郁在电话里说的话。
如果是两个人出现分歧,出现争端,不适合在一起了,说分开的话,他不会难过,只会遗憾,可是温郁在说分开之前他们明明还在接吻。
晏珩山把温郁转过来,要他看自己眉毛上的疤,要温郁的手按在上面,“这里很疼。”
凹凸不平的,发硬的,温郁嘴巴张张合合,只是流泪,讲不出话了。
晏珩山又按着温郁的手摸自己的心脏,“这里更疼。”
“不久之前我们还在接吻,再接到你的电话时,你说要和我分开。”
“你让我怎么办呢。”
他不知道温郁给他打过电话,去南山区的别墅找过他。
因为他爷爷认为他的车祸和温郁有关系,害怕他们再有什么纠缠,便瞒了他那么久,直到此时发现他把温郁关起来,昨天叫他回去,气极之下讲出来的。
对外人来说只是隐瞒了一件小小的事情,可对于当时的他来说,却是渺茫的希望。
他瘫痪般躺在病床上,更多的时候在想自杀,如果不恨温郁,他该怎么办呢。
温郁泣不成声,他想说,那些话他并不肯讲的,是晏卫妄答应了他会说出真相,他之所以相信他,是因为他是你的弟弟。
还想说,自己从来没有想过要和你分开。
最想说的是,自己很想你,这三个月来的每一个日夜。
但他却发不出音节,埋在晏珩山的脖颈里,失声痛哭起来。
原来他们因为误会而彼此折磨了这么久。
……
温郁守在电视机坐了一夜,这会儿哭累了,攥着晏珩山的衣服不出声音地昏睡过去。
晏珩山则是吓坏了,又叫医生来,直到医生说因为疲惫昏睡过去后,才放下心来。
他也同样的一夜未睡,却没有困意,只是盯着温郁看,一直到温郁醒过来。
温郁睡了两个多小时,精神好了许多,情绪也平静了许多,只是眼睛红肿着,像核桃。
晏珩山抱住他,很轻柔地亲吻他的脸颊,刚才还泪流不止的温郁,这个时候又开始羞赫脸红。
“我是坏人,把你关起来,还总是说难听的话让你伤心,可以原谅我吗?”晏珩山看着他,“如果不原谅我的话,也没有关系,以后我会好好爱你,只让你在那种事情上哭。”
明明刚才已经对他们的关系的万念俱灰了,可是在晏珩山说了车祸很疼的,因为他说了分开的话心里更疼后,温郁又不能狠心和他分开了。
事物本来就是盈则必亏,他们已经经历了那么多难过的事情了,以后会好起来的。
而晏珩山的最后一句话让温郁脸红得更厉害了。
晏珩山很喜欢他这样害羞的样子,忍不住又去亲吻温郁的嘴角,很浅的亲吻,肌肤微微相贴。
此刻的温郁完全在他怀抱里,环境是安全的,气味是安抚的,就连肌肤的温度也是舒适的,温郁脸庞红润丰盈,像是浸泡在温泉里。
这样保证对晏珩山仍是不够,“以后不许说分开的话,这一次是因为我出了车祸才会让你离开我那么长时间,如果再有一次,我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情。”
“你自己说,以后不会和我分开。”
“不会,和你分开。”温郁认真地跟着他念。
晏珩山想起之前也要温郁这样保证过,那个时候温郁答应他,应该是因为恩人的身份。
晏珩山继续问,“是真心的,还是在骗我。”
“真心的,真心的。”
晏珩山心头阴霾一扫而光,看着温郁柔美的脸庞,难掩情绪,脱口而出。
“我很爱你。”
情话两个人以前是很少说的,温郁耳根开始泛红。
晏珩山强迫温郁保证不和他分开,可这个时候却不强迫温郁说爱他了,他爱他就够了,他的爱足够让他产生强烈的占有欲让温郁必须和他在一起一辈子。
爱本来便是难得的东西,不是谁都可以拥有的。
逃过死劫,想通了一些事情,即使温郁不爱他也没关系了。
只要他和他在一起。
温郁今天情绪起伏太大了,晏珩山不打算做什么,只是要哄温郁睡觉,哄着哄着自己倒是眼睛要睁不开了。
这一段时间他晚上很少睡,更多的是看着温郁,而此刻得了温郁的保证,抽空的感觉才袭来。
而当他阖上眼皮时,感受到温郁抱住了他的脑袋,小心地亲吻他那条疤痕。
然后悄悄地对他说:
“我,也爱你。”
第53章
◎彼此相爱◎
幸福的概念是抽象的, 具体到现实中,让晏珩山记忆最深刻的是,父母彼此牵着的手, 拥抱和亲吻。
他们相爱的程度远超于爱他的程度, 这样反而让他觉得幸福, 他父母的亲密关系是健康的, 而健康的关系又给他童年时期带来了非常强烈的安全感。
不论是他父母去世之前和之后他都没有想过要拥有爱人, 因为他自身的爱很充沛, 不需要别人的给予,也不想浪费到别人的身上, 直到他遇到温郁,那么胆怯和可怜,像是散步时在草丛里发现流浪猫,看着那双眼睛时,他的心会难言的颤动。
给予温郁爱的时候他便会感到愉悦, 看着他被他滋养得柔润丰盈,他会有一种满足感, 相比于父母健康的感情,他则要自私偏执, 即使温郁不爱他,他也要让他待在他身边, 可他又那么的幸运,温郁也爱他。
他和温郁即将拥有一个孩子,而给这个孩子最好礼物,应该是彼此相爱的父母。
晏珩山看着在沙发上睡过去的温郁, 抱着他回了房间, 他并没有叫醒他。
他那么坏, 丢了温郁唯一的男性衣服,又在家里放的都是妖娆的套裙,让温郁即使羞得不行,也不得不穿。
粉嫩的小背心,原本对于温郁来说是合身的,可是有了身孕穿上便小了许多,盖不住肚子,下摆卡在孕肚上面,雪白柔软的孕肚露出一小半,下身还是裙子,同样是短的,遮住雪白的腿,有孕后胖了一些,纤细的腿有了肉感,泛着一种粉润的白光,晏珩山的手按在上面,软肉立即从指缝里挤出。
昨夜听到温郁悄悄对着他耳边说也爱他,他立即便清醒了,也不肯让温郁睡了,到底还怀着孕,他不敢特别过火,亲亲舔舔,蹭蹭磨磨,才放过他,只是这种浅尝辄止显然更令他欲渴。
晏珩山眼睛里翻涌着情绪,凝视着温郁的脸,柔美雪白的脸,腮颊饱满泛红,双唇也红,充盈的红,一看便是被男人的心血滋养着的。
按在那样有肉感的腿上,仍是不满足,昨夜在外面,用力而长久,一直到温郁哭了才停下,当时便肿了,充血,越发的肥满,他给他抹了药,这会儿下去了。
而温郁感受到了不舒服,秀气的眉毛不舒服地蹙起,丰盈的红唇也张开了一条缝隙,发出了呓语的喘息,晏珩山拍温郁脊背,要他继续睡。
只有晏珩山会像哄孩子一样拍他的脊背,即使在睡梦中,温郁也伸出粉白的手臂,要晏珩山抱他。
晏珩山小心地抱着他的腰,让他往上了一些,温郁的孕肚越发圆润,面对面抱会压着温郁的肚子,晏珩山通常从后背抱他,胸膛贴着他的清薄的脊背。
因为闻见了晏珩山的气味,温郁即使感受到了不舒服也没有醒,晏珩山的手臂环在他腰上,手掌抚摸他的孕肚时,反而睡得更熟了。
睡着的温郁看起来更柔软温顺,他枕在晏珩山的臂弯里,晏珩山一垂目便能看见他粉色的耳朵和雪白的脖颈,脸颊鼓起来一小块,看起来很讨人喜爱。
晏珩山喉结滚动,他时常认为温郁是妖精化的,专门来吸他魂魄,让他因为他而贪恋痴迷。
晏珩山将温郁的上半身微微地转过来一些,让温郁越发柔媚的脸正对着床顶,那小背心是很粉嫩的颜色,下面遮挡不住圆润的孕肚,上面遮挡住的地方,因为日夜被吃弄而大了许多,那样大小适宜,正好被他一口吃到口腔里。
他吃着,舌面完全贴合住弧度,珠子在弧度上来回的滚磨。
睡梦中的温郁感受到不舒服,原本舒展的脸庞皱了起来,纤细莹白的手指按在晏珩山的脑袋上,想将他推远一些,可是他的力气小的可怜,没有推动晏珩山,反而让晏珩山微微磨起来,尖锐的疼麻,让温郁难受得仰起了脖颈,而为了缓解这不舒服的感觉,温郁不得不挺起上半身。
等被放开后,棉质的布料被浸湿了,显出粉肉的颜色。
温郁以为不舒服的折磨停止了,身体微微抽动,要继续睡过去。
然而晏珩山在他腮颊上落下一吻后,大拇指轻轻地剥开领口边沿,衣服的下摆也往下拽。
瑟瑟地缩在里面,晏珩山挤捏着,微开了一丝缝隙,仍旧不肯出来,晏珩山吃含住,舌尖顶进去,原本舌尖薄薄的,可加了珠子后,厚度便增加了许多,舌尖挤进去碰到了一点,上下两颗珠子却横亘在外面。
这样的动作刺激到了温郁,温郁雪白泛红的身体微微抖起来,不知所措地推晏珩山。
睡梦中的温郁陷入了很多凌乱的场景,手脚情不自禁地发软,也动情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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