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睛里又泛起了闪烁的星光,看向眼前的两人询问。
“你们想报复狼人一族吗?”
他听克劳德说,血族和狼人是世仇,那么当你们有机会对付这些家伙的时候是否会动手?
那两人的表情也很自然,先是思考了一会,彼此间对视着。
“报复啊,好像挺有意思的。”
“我们要不要给他们灌性转药剂?”
“那东西是违禁品,我觉得在他们脸上花根本洗不掉的图画才好玩。”
“嗯……你说的也对,诶,不如我们叫只魅魔来,让这群家伙闻着味道但馋的要死也没法碰人。”
“你好坏哦,还整放置。”
这俩人聊的正开心,旁边的惑星听着嘴角直抽。
这俩家伙完全的是在违法的边缘横跳,但对那所谓的原则把握的格外的好。
不弄死人,但你自己把自己的伤势给折腾厉害了那就不关他们的事了。
他们最多放一个勾引缘,但是克制不住自己的欲/望做出了什么事,这可完全怪不了他们。
惑星见他们俩聊的似乎很开心的样子,也懒得再说什么了。
如果这两人的意见是一些羞辱或者是狠戾的责罚,那他还有兴趣利用这两人去对狼人族群做点什么。
现在……他确定了,这俩家伙就是很纯粹的乐子人。
惑星很无语。
他将刚喝下的魔药瓶放在手中把玩,玻璃瓶在他的指尖快速的旋转着。
惑星看着那在自己指尖旋转的东西,回想起了之前曾经发生的事情。
他是个乐子人,在进入无限世界之前是一只快乐的小丑。
每天都化着叫人看不出的装束来逗人开心。
他会很多的东西,也很擅长模仿,自然他的薪资也不低。
但钱买不来快乐,特别是他这种给他人带来快乐的人。
在进入了无限世界之后,他先是恐惧,但很快的,他也发现自己很适应这个地方。
他受够了那终日一成不变的生活,甚至想要反向操控他人。
他能够给别人带来欢乐,自然也能够给他人带来绝望。
人心,即使是他也不曾看透。
当然,在很久之前,他并不这么认为。
在拥有了力量,并且一方风顺的玩弄他人之后,惑星能够清楚的感觉到自己的欲/望在膨胀。
他曾经认为自己掌握了人心。
他觉得所有人都是他手中的玩具。
直到遇到了那个家伙。
惑星的睫毛颤抖着。
他想起了那在灰暗的世界中,坐在自己父亲肩头的孩子。
蜘蛛的父亲是个傻大个,除了力气大,攻防一体之外几乎没有什么优势。
这样‘纯粹’的家伙属于最好骗和最不好骗之间。
他们认死理,但同时又会掏心掏肺的对人好。
当时带着笑容走过去准备把这个已经在无限世界里闯出赫赫威名的傻大个当作自己的下个目标时,那被他下意识忽视了的孩子抬起头来。
“滚。”
大约有七八岁的模样,但那个时候的蜘蛛看起来太瘦弱了些。
他的黑发披散在肩头,被修剪的很是整齐。
而且身上穿着的衣服也让他看起来像是一个被精心打扮的洋娃娃。
被这么冷漠对待,惑星并没有感觉有什么问题,他反而还笑的更开心了些,又上前了几步。
可还不等他说些什么,他的脸上就挨了一鞭子。
踩着高跟鞋的女人从旁边走出,她还充满了威胁的举起手中的斧子。
惑星能够清楚的看到,那女人的眼中早已没有了光彩,但她依旧美丽。
脸上甚至还带着淡妆,擦着口红,头发被人精心呵护,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再正常不过的人。
他注意到,在女人走出的时候,傻大个的脸上又露出了满足的笑容。
即使知道自己的妻子已经死去,还这么开心?
惑星心底的恶意在翻腾着。
或许是因为习惯了这里的黑暗,所以才会在看到纯粹的人时格外厌恶。
“真是恶心啊。”他这么说道,甚至还用各种的言语来刺激对方,就想要看到那两人脸上露出让他感到愉悦的表情。“把自己的妈妈当作玩偶,玩弄他人的躯体可以让你感到满足吗?”
他其实还想要说更多的话,但是别说是傻大个了,就连那看起来年纪小的孩子都对他的话没有半点反应。
即使他反应过来,他的话可能让孩子理解不了,又说出了更加恶劣的话语,也只是接受到了一记斧劈。
他看着蜘蛛一步步的成长,最开始那家伙还会期望身周的伙伴。
但随着身边的伙伴增加又减少,他手中掌控的傀儡越来越多之后,本来就话不多的孩子变得更加沉默。
惑星记得,在对方中考结束后没多久,傻大个也走了。
在那之后,他没有再看到蜘蛛拿出任何一具傀儡。
即使他用言语讥讽,对方也只是淡漠的看着他,像是在看一粒尘埃。
他追着对方跑了十多年,也看着那家伙从孩子变成现在的模样。
最开始到底是因为那个傻大个好忽悠,还是因为听说了无限世界里出现了一个和他一样,操纵他人的可怕存在而过去认识他们的,惑星已经记不得了。
所以,蜘蛛身上的异常他是第一个发现的。
无限世界的人除了伙伴以外,对其他人大多只是点头之交。
蜘蛛在他们看来也不过是一个没有太多存在感的家伙,但他能够清楚的感觉到。
那个人不是蜘蛛。
即使偶尔蜘蛛也会大发善心的救助他人,但他绝对不会这么傻乎乎的随便救人。
他救人不是随便的顺手一拉,就是为了某种目的。
而且……
惑星抬起手按住自己的脸。
他想起,当时做了伪装的自己收敛起了惶恐又害怕的表情,询问对方。
——为什么要救人。
而那人透彻的眼眸盯着他看了一会,露出了安抚式的笑容,“因为你向我求救了不是吗?”
就像是再简单不过的道理一样。
第135章
那个披了蜘蛛外皮的家伙简直不会听人讲话,说话做事都比蜘蛛的无视要更让他讨厌。
他说,因为这些人求救了,所以我要救他们。
他说,不用为自己的任何行为而感到羞愧,每个人都有自己擅长与不擅长的东西,即使不曾帮助到他人,只要无愧于心就好。
那些圣母的言论是怎么说出来的?
光是听着,惑星就想要吐。
即使如此,对方依旧对他有着充足的耐心,对他的所有问题有问必答。
可偏偏,他所说的一切都不是自己所想要听到的答案。
惑星当时能够清楚的感觉到自己心中的怒火在翻涌,多次和蜘蛛之间的斗争让他清楚的知道,这家伙不是对方。
那么问题来了,这叫人讨厌的家伙到底是谁呢?他又和蜘蛛有什么关系?
因为这份在意,他多跟着对方走了一段路。
他看着对方救下了更多的人,就像是对这件事再熟悉不过一样,做起来也没有丝毫的犹豫。
他看到,那些被他救下来的人都带着庆幸的神情。
有人是真的高兴,有人则是觉得看到了傻子。
是啊,除了傻子,还有什么样的家伙会这么努力的救人呢?
在这个人性丧失的地方,不杀人都可以称为好人了。
惑星一直都在注意着对方,紧接着,他看到了那家伙做出了一件可笑的事情。
他居然陷入了鬼怪的陷阱。
不过是因为那鬼怪在凄厉的呐喊求饶。
只要来过这里,任何人都不会做出这么可笑的事情。
救人?
惑星想起那个时候,所有人都在阻止那个冒牌货。
“万一是陷阱呢?”那些人这么说道。
“如果因为担心陷阱而不去救人那才会让我感觉到痛苦。”
在确定之前,没有人,能够肯定,那究竟是求救还是陷阱。
被那双眼睛看着,有人无奈,有点怒骂。
觉得他这是在带所有人去送死。
然后那个冒牌货就用他那过于黑白分明的眼睛看着他们,“我从未要求过,让你们和我一起冒险,我所做的一切也不过是无愧于心罢了。”
是了,他从未要求过他人与他一起去冒险。
但被他救下的人又哪里愿意离开呢?
所有人都能看出来,这家伙强大的让人安心。
如果离开了对方,那还怎么寻求对方的帮助呢?
是以,无人离开。
惑星还记得,当时看到了那伪装成受害者的鬼怪刚要露出得意的笑容,就被对方直接给手撕了。
也正因为对方的这一手,让那些恐惧的想要推卸责任并且责骂他的家伙把话给咽回了嗓子。
惑星觉得这实在太好笑了些,他听到周围的那些家伙开始窃窃私语。
说那个冒牌货太过愚蠢了,居然连这样的陷阱都能上。
还把他的强大推到了对方身上的道具,认为该抢他一波。
谁叫这家伙这么傻白甜呢。
听着他们的密谋,惑星的脸上又一次露出了魅惑的笑容。
他觉得这一切都无比恶心!
于是他想要将那冒牌货所救下的人都全部弄死,或者把那具皮囊中的人杀死,自己独占那已经窥伺了许久的人。
当他这么说并且这么去做了的时候,刚才还露出温和笑容来的人瞬间的变了脸色。
明明看起来没有什么变化,但却充满了危险感。
还狠狠的!用无比粗暴的拳头将他教训了一顿!
回想起对方当时甚至直接将他本身都当成了武器,挥舞着他,用他来消灭敌人的场景惑星就忍不住的全身颤抖。
是被气的。
问题把他当武器狠狠的锤打了一遭之后还给他灌鸡汤,表示他的本性其实不坏,希望他可以将自身从那种极端的情绪中抽离。
呵呵!
傻逼!
惑星想要用力的辱骂对方。
但他当时被打的根本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之后他想要盯着对方做些什么,也都是无用功。
那家伙简直比蜘蛛还要恶心,起码蜘蛛是真的通过蛛丝马迹分析出了他,或者是干脆无视。
可惑星能够感觉到,那披着蜘蛛壳子的家伙,全凭!直!觉!
想起上次想要控制小魔王时看到的金发男人,惑星的眼中又闪过了些许的情绪。
他扭头看向那边已经聊天不知道聊到什么鬼地方去的两个血族,询问道,“你们对圣骑士怎么看?”
或许是这个名字激起了两人的某种不好的回忆,两个血族都下意识的打着哆嗦,然后用一种很奇妙的眼神看着他。
“你问圣骑士?尤里卡·安德希尔那家伙?你和他有什么交情?”
“……有幸见过几面。”惑星感觉到了两人不同寻常的态度,心中倒是开心了一点。
伤势略微好转,又能听到关于那家伙的事情。
虽然没有确凿的证据,但惑星觉得,或许当初披着蜘蛛壳子的家伙就是那个什么圣骑士。
恶心的让他觉得反胃!
“嗯,圣骑士是个很强大很厉害的存在。”两个血族憋了好半天,才说出这么一句压根不算是评价的话。
“具体的呢?”惑星的眼中闪动着光彩,他想要直接看到两个的内心,得到那家伙在虚伪外表之下的真实。
如果得到了那家伙不为人知的一面,他或许就能去蜘蛛的面前耀武扬威了。
可以得意洋洋的告诉他,你所看中的人也不过是个垃圾罢了。
“呃,这么和你说吧,你最好不要和那家伙有什么牵扯。”
“对啊对啊,那家伙可吓人了!”
听他们这么说,惑星兴致更高了些,他想要从眼前的两人口中得知对方的恶劣行径。
在惑星的再三请求下,两人这才把事情给将了出来。
他们俩也是当年被锤醒的当事人。
于是你一言我一句的把对方的不要命给说了出来。
听完全部,惑星觉得自己更气了。
你们这是在吹嘘对方吧!
这不是彰显出了那家伙的正义无畏吗?!
他才不信!
既然是人那就有软肋!
当惑星询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两个血族对视一眼,都有些迟疑。
“应该没有吧,这样的家伙。”
不仅是实力强的离谱,就连心智也是如此。
“我一定要找出对方的软肋!”惑星在心底这么发誓。
不远处,九彦莫名的打了几个喷嚏,对面的安瑟琳吓的往旁边退了好几步。
“你怎么啦?不要吓到我的丈夫啊。”
“没事…”九彦刚准备回一句,突然反应过来哪里不太对劲。
等等,你丈夫?
卧槽!
那环绕在你周围的白骨是你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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