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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和数据谈恋爱(穿越重生)——非目一

时间:2023-12-08 13:31:07  作者:非目一
  把烟放进兜里,夏瑾川屈起那只膝盖一直有点疼的腿,低头看一眼才发现,膝盖那儿的裤子不知道什么时候破了个大洞,他在玻璃上滚那一下,让不少碎玻璃扎了进去,现在血肉模糊。
  又往冰柜那儿挪了点,借光仔细看了看膝盖,夏瑾川屏住一口气,徒手抠出了陷在自己肉里的碎玻璃,好在玻璃碎得都不是特别厉害,能有边边角角让他抠。
  他所有的肌肉都在紧绷着用力,才控制住没让自己因为疼而剧烈发抖。
  抠完,夏瑾川稍稍松了些一直憋着的那口气,脸上的表情也终于得到了一些松懈,把腿放直,一点一点向后靠在墙上。
  他还是有些止不住的微抖,挺疼的。
  从兜里掏出打火机和烟,夏瑾川拆开包装,抽了杆放进嘴里,因为手不稳,点了好几次他才将烟点燃,一杆烟抽完,夏瑾川的神经得到了片刻麻痹,总算是没再抖得厉害,缓和了一些。
  可惜香烟的作用也没大到哪去,很快,夏瑾川的痛觉神经就被冷意再次挑起。
  他的短袖和冲锋衣都实在是单薄,哪怕是在密不透风的室内,也扛不住冻。
  膝盖刺痛不止,近14个小时没有进食,饥饿感让夏瑾川心底的烦躁又一次临近崩溃值。
  他往冰箱侧面靠了靠,手揣进了兜里。
  刚放进去,夏瑾川就碰到了那张纸条,这才想起来骆裴迟给他的两样东西,把东西都摸出来,夏瑾川又借着冰箱的光看了看纸条上的那串电话号码。
  但他根本就没有手机,除了身上穿的衣服和那杆没来得及抽的烟,什么东西都没跟着他来。
  把纸条捏成团扔在一边,夏瑾川打开了小塑料罐,里面是黄色粉末,装了满满一罐。
  被软肢人抓伤的伤口这会已经没什么知觉了,盯着药看了半分钟,夏瑾川还是挽起了自己的袖子,打算往伤口上倒点。
  “嘶——”
  怕一次倒得太多,夏瑾川刻意控制了自己的力度,就往伤口里倒了不过半个指甲盖的量,但还是被痛得没忍住倒吸一口凉气。
  这药倒在伤口上,就像每一粒粉末都化成针一般,死命往肉里钻,比夏瑾川记忆里不用麻药缝针还要痛得多,咬牙等那疼痛过去,他冷汗都冒了出来。
  夏瑾川突然想起来骆裴迟说的话,伤口不上药会腐烂。
  他盯着伤口,没缘由地笑了一声。
  烂就烂吧,他本来命也烂。
  膝盖还在刺痛不已,不想再给自己找痛受,“啪嗒”一声,夏瑾川把没盖上盖子的药用力丢到墙角,看着粉末撒一地,靠墙闭上了眼睛。
  他真的很疲惫,无论是身体还是精神。
  但也不出所料的,毫无睡意。
  夏瑾川经常睡不着觉,半夜惊醒,无法深度入眠,伴随了他十多年。
  尤其是最近几个月,睡不好、惊醒的频率越来越高,几乎等同于每天。
  前段时间,夏瑾川听说了一个叫褪黑素的东西,说是可以帮助睡眠。
  总睡不好实在难受,他终于下定决心买来试试,在药店门口徘徊了两转,最后担心药店太贵买不起,还是掉头回了家,上网按价格排序买了瓶最便宜的,吃那玩意的第一个晚上,他难得没做梦,一觉睡到了天亮。
  可是也就那一晚,后来哪怕不顾说明书的加剂量,效果都微乎其微。
  一小罐褪黑素,还没能抗住半个月就见了底,他再买的第二瓶,现在还放在驿站等着他去拿。
  脑海里想着旧事,夏瑾川脑子乱了一整个晚上,再次睁开眼,看着门缝里透出的光。
  又是一夜无眠。
  从地上爬起来,夏瑾川才发现自己膝盖已经没什么知觉了,痛得有些麻木,走起路来还一瘸一拐。
  坐着也是等死,他不喜欢昏暗的地方。
  拉开昨天被他用来抵门的铁货架,夏瑾川一把推开卷闸门,探头确定街上空无一活物后,走出了便利店。
  这会稍微出了点太阳,虽然温度还是低,但总算是没让人冷得难熬。
  不过即使如此,长时间的精神紧绷和失眠,夏瑾川的情绪早就有点不受控制。
  表面看上去和平时别无二致,实际左手手臂上的抓伤已经被他硬生生抠出了血。
  他已经很习惯靠一些可控的疼痛来让自己保持一丝理智和冷静。
  不过他也没用多大力。
  骆裴迟说得没错,伤口不会愈合,一晚上过去了,这伤外翻得比昨天还要严重,只是指尖轻轻一抠,血就浸透了他的指甲盖。
  夏瑾川走得很漫无目的,他不知道自己该往哪儿去。
  突然——
  夏瑾川耳边传来了一道机械男声,这声音就这么一直孜孜不倦地重复这几个字,“B22系统发出求救!B22系统发出求救......”
  他先是一愣,蹙眉朝声音的源头走去,才发现这声音的发出者竟然来自墙角的一块电子手表。
  夏瑾川捡起手表,那手表立马就安静了半响,随后,那机械的声线又从表内传来,“手表电量即将耗尽,系统即将永久性关机,连接电源即可阻止系统自动关闭。”
  没太听懂,夏瑾川面无表情准备把手表扔回地上,那手表迅速换了腔调,不过依然是死板的机械音,语速极快,“救我!老板!别走啊!充个电就可以救我了!我不想死!我可以打电话可以当手电筒可以看日历!啊喂!”
  在手表即将脱出夏瑾川手心的那刻,那块表又急道,“老板你一定饿了吧!我知道哪里可以找到吃的!”
  “......”夏瑾川收回了手,看着屏幕,顶上的电量只剩了5%。
  手表顿了片刻,屏幕立马跳出了导航页面,“已检测到附近物资刷新点,距离您当前位置500米。”
  屏幕里所显示的目的地就在这条街,一条直线走出去500米就是那个物资刷新点,夏瑾川看了一眼后把表戴在手上,朝那个方向走去。
  走了这一小截路,夏瑾川的脚恢复了点知觉,倒是不一瘸一拐了,就是膝盖又开始隐隐作痛。
  按照导航走到目的地,抬眸一看,夏瑾川冷着脸定在了原地。
  所谓的物资刷新点,就是个便利店,布局和他昨晚待的那个一模一样,要非说有什么不同,那就是比昨晚那个还脏还落魄。
  有个屁的物资。
  抬起手,夏瑾川看着手表屏幕。
  那手表不吱声了,屏幕顿时一黑,一秒后,一个标点符号显示在了上面。
  【。】
  良久,手表终于开了口,“......这里的确是异世界物资刷新点。”
  夏瑾川没想和它废话,一言不发就打算摘表,结果手还没碰上表带,熟悉的黏糊脚步声再次传来。
  软肢人也阴魂不散。
  回头一看,两头软肢人朝他跑了过来。
  别说两头了,以夏瑾川现在的状态,就是半头他也打不过,这周围甚至还没有玻璃橱窗的店可以给他砸。
  夏瑾川站在原地,长时间没有能量的补充,他连反应都是慢半拍的,刚抬脚,两头软肢人就围在了他一前一后。
  往左撤了一步,夏瑾川看准时机抓住一头,拎着它脑袋就往墙上砸,他的精力只够分给一头,在手里这头就快奄奄一息时,另一头指尖狠狠划过他的后背,从肩下到腰线,很长一道口子。
  伤口非常深,夏瑾川疼得皱紧了眉。
  心里一直强忍着的焦躁在这一刻达到了阈值,夏瑾川彻底没法控住自己的情绪。
  横竖都是死,他是真的烦了。
  夏瑾川转过身抓住那头的脑袋,膝盖用力顶了上去,随后又抓住软肢人后脖颈,让它嘴对着自己手臂,一字一句道,“他妈送你吃行了吗?让你吃个饱?”
  那头软肢人似乎没太反应过来,呆愣了两秒钟才张开大嘴,舌头划过尖牙。
  就在软肢人准备咬下去时,夏瑾川余光瞥见一个身影,下一秒,他拎着的软肢人就被狠狠踹了一脚,力度之大连带着他也被一起踹飞了出去。
  夏瑾川被踢得撞上了墙,这下撞得有点猛,连带着感觉五脏六腑都移了位,他咳了好几声才有力气把头抬起来。
  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双皮面马丁靴,皱着眉往上看,夏瑾川刚想骂踹那么用力干什么,看清来人的脸后,不自觉一顿。
  刚才的软肢人已经被解决。
  骆裴迟拿着昨天那把匕首站在他面前,表情不太友好。
  两个人就这么对视了半分钟,夏瑾川知道自己打不过骆裴迟,正准备开口缓和一下气氛,声音都没发出来又是一阵咳,还没咳完,他被拎了起来——
  骆裴迟声音很低,“你挺有创意,上赶着送死。”
 
 
第3章 “忍着。”
  夏瑾川是真的被拎了起来,像拎狗一样。
  但如果不是因为他没吃饭,任谁来,除非把他打残,否则都别想这么拎着他。
  “你他妈放开我!”那阵猛咳一过,夏瑾川就开始挣扎,不过他力气跟骆裴迟比实在是有点不够看,骆裴迟就这么抓着他后衣领,拽着他朝路边那辆通体黑色的房车走,房车门开着,他轻而易举就被扔了进去。
  骆裴迟把他扔在了沙发上。
  夏瑾川心里那点搅得天翻地覆的焦躁被骆裴迟拎起来又扔后更旺,正打算爬起来跟骆裴迟打一架同归于尽,他突然就闻到了一股——
  泡面香。
  抬眸看见桌子上放着的一碗泡好的泡面,夏瑾川心里那股躁倏一下,没了。
  不自觉咽了下口水。
  与之接连而来的,是他肚子应景发出的巨大一声不合时宜的“咕——”。
  “......”
  气氛顿时有些沉默。
  夏瑾川抬眸,看着骆裴迟视线扫过他肚子,把手里的匕首“砰”一声丢进车门旁边的水池中,然后云淡风轻,“这得算头饿死鬼吧?要不说你有创意呢。”
  “关你屁——”
  骆裴迟朝桌上的泡面抬了抬下巴,“没动过。”
  夏瑾川:“。”
  挣扎了半分钟,夏瑾川最后还是没抵过饥饿的本能,拿起筷子,极其别扭地说了声谢谢。
  他不是不能扛饿,只是这一天一夜体力透支太严重,一碗面摆他面前,他根本就拿不出推开的骨气。
  夏瑾川一边囫囵吃着面,一边余光瞥向骆裴迟。
  骆裴迟反手关上车门,把车窗的所有帘子都放下。
  他打开水龙头把匕首上的血冲干净,挂上挂钩,然后两步走到门边,在墙上的控制面板点了两下,一声“嘀”响,夏瑾川头顶顿时感受到了一股热气,一抬头,看见了车顶上的一个出风口。
  还没挪开目光,夏瑾川又见骆裴迟抬手探了探空调的风,随后收回手在水池上方的柜子里又拿出了一盒泡面,慢条斯理地撕开包装倒调料,热水壶朝里一倒,端着面坐到了夏瑾川对面。
  面没泡好,骆裴迟由上到下扫视了一遍夏瑾川,最后视线停留在了夏瑾川手臂上,“我给你的药没上?”
  一盒泡面没多少,夏瑾川三两口就连汤都喝了干,不在意道,“没。”
  “为什么不上?”
  夏瑾川实话实说:“太痛了。”
  “我没说过它会腐烂?”骆裴迟说。
  夏瑾川语气依旧很平,带着些不解:“烂就烂吧,都是死还讲究死成什么样?”
  说完,夏瑾川站起身,打算郑重地跟骆裴迟道个谢,然后下车。结果话还没说出口,对面的骆裴迟突然站起来,长腿一迈,抓着他两只手手腕就反绑到身后,让他面朝沙发,给了他膝盖窝一脚。
  夏瑾川瞬间跪在了沙发上。
  手被骆裴迟抓着,腿被骆裴迟压着,他想挣扎,但骆裴迟力气太大了,一用力他就倒了下去,脸贴着沙发座儿,动不了。
  夏瑾川眉头紧皱,想挣扎又挣不出什么水花,“你干什么?”
  “人是想活活不了,你是无时无刻不想着送死。”骆裴迟淡道。
  “烂命,谁要我送他了。”夏瑾川说。
  骆裴迟:“没人稀罕,自己留着吧。”
  夏瑾川还被压着,想骂骆裴迟别管太宽,一抬眼发现骆裴迟伸手在窗台篮子里拿了个圆形小塑料罐,跟昨天给他那个一模一样,里面是药粉。
  骆裴迟单手拧开盖子,抓他那只手力道一点没松,言简意赅,“忍着。”
  夏瑾川的衣服本来就因为打斗变得破破烂烂,适才被软肢人在后背抓了一道,身上跟披了层破布早没了区别,上药甚至不需要脱。
  骆裴迟把药罐斜在夏瑾川后背伤口上方,食指轻轻打在罐身上,把药撒进夏瑾川的伤口。
  后背伤口比手臂深得多,加上肉少更敏感,那痛比手臂难扛,药浸进伤口的力度像想把他钻透一样,密密麻麻的针扎感让夏瑾川硬生生疼出了冷汗。
  夏瑾川低声骂了好几句,骆裴迟上药的速度也没慢下来。
  控制不住的发抖没能缓解疼痛,夏瑾川反手抓住骆裴迟,把疼痛全发泄了在他身上,指尖用力得发白。
  骆裴迟握住他手,接住了他的力,面不改色地继续倒药粉。
  “叫什么名字?”骆裴迟突然问。
  夏瑾川抖着声音,“关你屁事......嘶——”
  药正好上到伤口中间的最深处,骆裴迟故意敲罐身敲得用力了点,撒了一大块上去,夏瑾川痛得倒吸一口凉气。
  这药无论倒多少,都会不剩一粒地往肉里钻,在药粉已经充分盖过伤口的情况下,撒得越多越痛,并且没有多余治疗效果。
  缓了几秒,夏瑾川咬着牙,一字一句道,“夏瑾川。”
  骆裴迟:“王字旁的瑾?”
  夏瑾川没说话,过了两秒,骆裴迟又问,“多大了?”
  夏瑾川原本不想回答的,又怕骆裴迟像刚才一样故意多撒药,只好闷声道,“十八。”
  “难怪小孩心性。”骆裴迟轻声道,“十年后要是有缘再见,是得感谢我救你一命。”
  后背的药终于上完,夏瑾川感觉到身后压着他的手一松,正打算起身,那力道又压在了 他后脖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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