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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和数据谈恋爱(穿越重生)——非目一

时间:2023-12-08 13:31:07  作者:非目一
  骆裴迟继续道,“无论备用空间被改了多少,就稳定性而言,不能不开。”
  解决完五头软肢人上房车时,天色已经完全昏暗。
  骆裴迟将房车开到软肢人稍少些的市区市郊交界线,准备弄个晚饭。
  他打开冰箱,夏瑾川抱着猫走了过来。
  骆裴迟朝冰箱里的食材抬了抬下巴,“晚上吃什么?”
  “泡面。”夏瑾川道。
  骆裴迟:“......”
  最终,在夏瑾川的强烈坚持和不改主意下,骆裴迟泡了两碗泡面当晚饭,在里面加了两根肠和两个蛋。
  三两口吃完泡面喝完汤,夏瑾川给C33倒了点猫粮放C33去吃,自己坐在沙发上又开始掰扯那朵纱布百合。
  这朵纱布百合和当年小卖部老爷爷给他那朵,几乎一模一样。
  第一眼天色太暗没认出来不是真花,上了房车发现模样后,他就倍感亲切。
  骆裴迟处理完泡面的垃圾,回头看见夏瑾川抱着那朵纱布百合。
  瞥了眼夏瑾川露出来的手腕,他靠在水池边道,“手腕和脚腕上这些很细的口子,是为什么?”
  夏瑾川的手腕和脚腕上都有些很细的愈合了的小疤,像是些划伤,不深。
  低头扫了眼手腕上的疤,夏瑾川认真回答道,“有时候的焦躁抽烟也没用,就只能拿刀片之类的东西轻轻划,缓解的效果很好。”
  而且百试百灵,立竿见影。
  不过在用划伤控制这招的绝大部分时间里,夏瑾川都觉得自己像个疯子,一边很害怕疼痛,一边又只能靠这个平复情绪。
  不过好在这种疼痛,是他可控的。
  骆裴迟打开衣柜在顶层翻翻找找,最后拿出了一个相框,坐到夏瑾川对面,将相框平放在桌上。
  骆裴迟说,“我从前见过你,见过你小时候。”
  在骆裴迟目光的指引下,夏瑾川看向那个相框。
  相框里的照片是张街景,街道老旧路窄,镜头正中央是个小卖部,右边有家面馆,小卖部的门口有个占了四分之三长度的玻璃柜,柜子后面的白发老爷爷正看着镜头笑,没被玻璃柜遮住的四分之一可以略微窥见店内的布局,里面有个小板凳,小板凳上坐着个小孩,正低着头认真地啃着面包——
  这条街正是夏瑾川长大的那条旧街,那个啃面包的小孩就是他自己。
  “......你怎么有这个照片?”夏瑾川道。
  “比起李叔,我更早认识李叔的妻子。”骆裴迟道。
  “什么意思?”
  骆裴迟:“这张照片是李叔妻子拍的,想拍她的亲哥哥,小卖部的老板。”
  李叔的妻子,是因疾病去世而录入异世界的人之一。
  她来异世界得算上早,甚至勉强说得上一句是看着骆裴迟长大的,她以前逗骆裴迟玩就喜欢拿两块白的绿的纱布、几根细铁丝折个百合,她不知道骆裴迟的真实身份,只以为骆裴迟是因病去世的小孩,格外可怜他,平日里也爱翻自己录入异世界的相册给骆裴迟看,给骆裴迟讲讲外面的世界。
  骆裴迟很爱听也很爱看,其中最喜欢的就是这张夏瑾川误入镜的照片。
  原因很简单,因为这张照片里有个小孩,比他小点,他常常看着这张照片想象这个小孩的生活,想象外面的世界、真实的世界、正常的世界。很多时候,他还会羡慕照片里的小孩,因为小孩是真的人,他不是。
  李叔的妻子离开在两年前,异世界彻底混乱的那一天,和所有数据录入的人一起。
  她没来得及留下什么东西,骆裴迟能找到的就是这张照片和一朵已经残缺的纱布百合,然后将两样东西带在身边。
  异世界那段时间开始疯狂掉入活人。
  骆裴迟上街救人,碰巧救下了李叔,李叔上房车看着这纱布百合,一眼就认出了这是妻子做出来的,拉着骆裴迟就着急问妻子下落,甚至没发现自己手臂也被软肢人伤了长长一条口子。
  骆裴迟:“我其实也在李叔妻子的那些相册里见过李叔,但是这十年李叔变化太大了,可能因为妻子离世,他桑沧了不少,我没认出来,倒是没想到,他一眼认出了纱布百合出自谁之手。”
  即使那朵已经残缺。
  骆裴迟10岁那年遇见李叔妻子,21岁遇见李叔,那时他们已经分开整整十一年了。
  “我一开始也没想过弄什么院子收留人,只是能救救一把,仅此而已。直到遇见李叔,他妻子从前对我很好,我没忍心让他走,一直跟我住在房车里。”骆裴迟道。
  住了大概半个月,房车上的老人家和小孩就多了整整五个。
  李叔心肠软,见着哪个手无缚鸡之力的都想救,房车实在是装不下了,骆裴迟想起了那处久无人住却也没什么软肢人的老宿舍,虽然远了点,但物资他可以搬,就把人安置在了那儿,也就是现在的温暖大院。
  残缺的百合被李叔补好,后来被骆裴迟放在车里又饱经风霜,最终还是坏掉了。
  现在这朵,是前段时间骆裴迟去物资刷新点找齐的材料,送去给李叔刚折出来的,他跟妻子学过。
  夏瑾川问:“李叔知道你是数据?”
  “他不知道,”骆裴迟答,“我骗他说我掉进来得早,见过数据录入的人,见过他妻子,所以有这个照片和纱布百合。”
  这也是为什么,在北方位开启点掉入回忆空间时,骆裴迟总是忍不住盯着那家小卖部瞧。
  因为他觉得那个视角熟悉,却不记得具体在哪儿见过。
  直到看见小男孩的瞬间,一些记忆被唤醒,他才想起来李叔妻子的那张照片,那张小时候自己最爱盯着看的照片,不过当时只纯粹以为是录入的小数据乱套,导致照片成真,没曾想那竟然是夏瑾川的回忆。
  也没想到,时间一点点往前走,他会遇到照片里的小男孩。
  而照片里小男孩的生活和他所想象的,是天差地别。
  看着夏瑾川,不知怎的,骆裴迟的记忆突然回到三年前,把他养大的教授在书房内,不知同谁说过的话——
  “生命不仅仅是生命,它更是责任。”
  骆裴迟似乎才真正意识到老教授这句话的含义。
  孕育新生命,不仅仅是把它带到这个世界上来这么简单,更重要的,是担负起孕育一个新生命的责任。
  确实,好像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去承担,一个新生命诞生所带来的责任。
 
 
第42章 还剩一个
  说来也是一场缘分,收养骆裴迟的那个教授姓迟。
  骆裴迟从小叫他迟教授,除此之外不知道他的真名是什么,也不知道他在来到异世界之前是做什么的,骆裴迟只知道那是位德高望重的老人,大概在现实世界是个受尽尊重的人,因为在异世界,哪怕是从未与他相识过的人,只同他交谈三两句,也会自发地就带上尊称。
  骆裴迟只见他发过一次脾气,或者说只见过他严肃过一次。
  那是在三年前,异世界一切都稳定有序的日子里。
  异世界的定位虽说是为了延续生命,但总归不可能真的让人长生,若真是人人都在异世界长生,大概用不上多少年,异世界就会因为运行过载毁掉,所以图了个好意头,异世界的里所有录入者最终寿命都定位在了一百岁。
  长命百岁,说来好听,但当它变为一个定数时,却也真的残忍。
  到了临近百岁的那几个月,身体机能会在程序设定下逐渐退化,人只能静待死亡。
  迟教授是骆裴迟认识的唯一一个因为百岁离开异世界的人。
  从小,迟教授教骆裴迟如何为人如何待人,如何学习如何生活,骆裴迟受益匪浅,却也还是在最初就瞒下了自己的真实身份,迟教授一直只把他当作一个因意外去世来到异世界的小孩,直到三年前,骆裴迟20岁那年,迟教授临近百岁,骆裴迟才告诉了迟教授真相。
  他只记得当时迟教授只是有些恍然地应了一声,再无其它反应。
  是那之后的一个星期,骆裴迟在房间里研究文献,遇到没弄懂的点想去请教迟教授,才无意间在书房门口听见教授这段不知同谁的对话,他语气格外严肃,骆裴迟听得断断续续——
  “人已经离开这么多年了,项目为什么还在继续推进?”
  “谁能为这条生命负责?项目组有一个人能担起为这条生命负责的担子吗?”
  “我唯一的要求,把权利交给他自己。”
  “生命不仅仅是生命,它更是责任,它是新生命的诞生,也是责任的诞生。”
  在此之前,骆裴迟确实从未理解过这句话。
  异世界总归是夹杂着商业性质的产品,为了达成盈利的最终目的,设定环境绝对理想,项目研究人员哪怕是尽全力还原现实世界,也毋庸置疑会裁剪掉不那么“秩序”的存在,让这个世界的每一面都绝对温暖自由。
  就连打着清闲的农村生活区域,也是事无巨细的舒适。
  更何况这个项目的投资是从未终止过的巨大,用户录入费用自然不低,愿意花大价钱让亲人录入异世界继续生活的大都非富即贵,就算是项目运营前期的那几年,为做测试而免费录入了不少人,也大都是因为亲情深重,才会让还留于现实世界的亲人愿意花大把时间精力配合研究人员录入。
  所以,在骆裴迟的前二十三年人生里。
  他没见过像夏国强那样的父亲,也没见过像夏瑾川这样长大的小孩,自然也不太能理解,孕育生命和承担诞生新生命责任间的关联。
  但现在,他似乎是迟钝地懂了。
  只不过他依然不知道迟教授当年那番他听得零零碎碎的话是在说谁,又是在同谁说。
  在骆裴迟的默许下,夏瑾川把相框立了起来,放在了窗沿上。
  房车启动时车厢会有抖动,太轻的东西容易四处乱晃,夏瑾川从桌子上抽了本厚点的书抵着相框,书刚抽出来,一张白纸也随之飘出。
  夏瑾川及时制住它,拿起来一看,是格外眼熟的七个字,被骆裴迟拎到房车上来的第一天,他就见过这个纸条——“待人要友好互助”。
  见着纸条,骆裴迟才从回忆里出神,解释道,“收养我的那个教授以前总给我念叨的东西,偶尔会随手写写。”
  晚上,骆裴迟后一个洗的澡。
  他洗完澡上床的时候,夏瑾川已经盖着被子坐在了床偏中间的位置,他正抱着C33表演大眼瞪小眼,见骆裴迟过来后把猫赶下床,打算入睡。
  骆裴迟把他习惯性地往自己这边揽了揽,揽完才意识到自己这个习惯是为什么而来。
  当初是觉得夏瑾川一冷就睡不好,第二天眼下乌青明显,现在想来,他睡不好跟冷该是没什么关系的,想着,骆裴迟又把人搂近了点。
  夏瑾川一僵,“不挤吗?”
  骆裴迟松了点自己的手:“不挤,睡吧。”
  自打开始跑备用空间各大开启点开始,温暖大院的库房都是物资充沛的。
  这回也不例外,温暖大院库房里的物资能够整个院子的人吃上一周,但——
  次日清早夏瑾川睁开眼走到驾驶室时,房车已经进入了物资刷新点的那段黄沙路段,可见骆裴迟起得有多早。
  骆裴迟:“你找个面包先垫垫,我们拿完东西回大院再好好吃。”
  夏瑾川哦一声,在水池边捧水冲了把脸,顺手在上方的储物柜翻了两个面包,“你吃了吗?”
  “吃过了。”
  听见回答,夏瑾川放回去了一个,然后拎着面包坐到副驾驶,撕开包装边吃边问,“院子里物资不是挺充足的吗?要拿什么回去?”
  骆裴迟油门又往下踩了点,“拿几个大的烧烤架。”
  夏瑾川咽面包的动作一顿:“?”
  “你不是说北方位开启点跑完,想再弄一次烧烤吗?我们回院里弄,菜品丰盛点。”骆裴迟道。
  夏瑾川眨巴两下眼睛,咽下面包:“......哦。”
  房车进入厂区直奔有烧烤架的厂房门口停住,两人搬完东西上车头也不回就往大院跑。
  途中,夏瑾川用B22给何辞通了个电话,说晚上吃烧烤,不用忙活揭锅炒菜,按大家口味腌点肉洗点菜放着就行。
  车到大院时,正好傍晚六点,天刚擦黑。
  李叔早就招呼人弄好了炭火,骆裴迟夏瑾川的烧烤架一到,肉和菜就被扔到上面,啤酒冰冻了三箱放在边上,篝火长夜将将开场。
  正中间的位置被留给了李叔和几个上了年龄的叔忆当年,骆裴迟夏瑾川坐到了边上。
  刚坐下,白白就拿着一幅画跑了过来,扑在夏瑾川背上,把画展示在夏瑾川眼前。
  “小川哥哥!看!”白白在夏瑾川耳边喊道。
  白白手里拿的是幅彩铅手绘。
  手绘背后的三层高楼房上写着“温暖大院”,底下的院子着重画了石桌石凳一角,凳子上坐着一个少年一个小孩,少年在埋头写题,神色淡淡的,小孩在旁边趴着看,眼睛又大又圆,小腿还朝另边翘。
  夏瑾川一眼就认出了这画里画的是任青和白白。
  但他还没来得及开口说些什么,眼前的画就被一下抽走,周翊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这画画得好好啊,人物精髓都抓得很准,谁画的?白白画的?你这天赋异禀啊。”
  白白从夏瑾川身上爬起来,将周翊手中的画一把夺过,“小七姐姐画的,她送我了!”
  “棋姐画的?棋姐还会画画呢?”周翊震惊的语气中带上了点崇拜。
  大概是周翊震惊的嗓门稍稍大了点,不远处的小七闻声朝这边一看,举着自己的啤酒杯就走过来,“学设计的会画画至于惊讶成这样?”
  周翊:“但棋姐,你不是服装设计吗?画人像也能这么精准?”
  “小时候朝这方向学过点。”小七说。
  周翊十分诚恳,“棋姐,你哪天能给我也画一张吗?我直接拿个相框珍藏!”
  小七:“有空再说。”
  这边几人刚闹腾上,李叔领着一群叔端着酒就过来了。
  叔几个刚才的话题不知道怎么的就从过去聊到了未来,有叔开始说异世界怕是没什么未来了,他们一把年纪不可惜,就是可惜了这群年轻人,说着说着李叔这边回过神给大伙简单介绍了下骆裴迟现在在做的事,立马让大伙别担心,还说他老婆早十多年就是在这儿生活的,稳定的时候是个正常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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