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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暧昧(近代现代)—— linzew

时间:2023-12-08 13:32:12  作者: linzew
  “当然是鬼。”
  “胆小鬼还是心虚鬼?”
  见被拆穿,管嘉明笑得破马张飞。
  “我家也只有一张床。”他说,“不过床很大,你看你是想跟我挤挤还是跟鬼挤挤?”
  这话实在幼稚,齐寻不想回答。
  管嘉明搔搔头发,坦诚道:“我是怕你忘了solo的事。但没想到你真的抽到了住我家的签,我是随便仍的,可没弄虚作假啊。”
  “还走吗?”
  齐寻性子平淡,不爱说废话,管嘉明这番算是往他田地里扔雷。
  “走啊。”管嘉明重踩油门。
  齐寻揭开手里的字条,盯着上面两个字,又把它捏皱。
  乱扔垃圾不好,齐寻把纸条丢进衣兜。不过自此以后,他几乎忘了这件事。
  三轮车行驶在月色下,齐寻抬头看向天空,月光皎洁,他的心静了一点。
  周围飘来烧柴的烟火气,还有泥地里落叶腐烂的气味。
  都是秋天的味道。
  齐寻突然说:“你们家真的在坟场边吗?”
  管嘉明看向后视镜里的齐寻,不紧不慢道:“怎么了,怕啊?”
  “问问。”
  齐寻的发丝随风飘着,眉心带着疲态,更多的是无奈。
  “逗你的。”管嘉明收回目光,不知月光太美还是风太舒服,他不再乱开玩笑,“齐寻。”
  “?”
  “有没有人说过,你发呆的时候,还挺不欠揍的。”
  作者有话说:
  七月快乐!感谢支持!
 
 
第7章 同屋同住
  管嘉明见自己说完这句话之后齐寻一脸平淡,暗想这小子心理素质可以,结果齐寻回了一句“什么?”之后,他才明白原来是风太大,人压根没听清。
  几分钟后,三轮车停在了一处庭院前。
  齐寻下了车,抬头观察环境。
  庭院旁栽着一棵桂花树,金秋,桂花花穗饱满,馥郁芬芳。齐寻还未走近,就闻到一股香甜的气息。
  不同于小镇的建筑,管嘉明家靠近原野,砖石黑青,鱼鳞覆瓦,在月光下呈现暗金色,虽是上了年岁的房屋,倒是显得别具一格。近门的地方摆着几张木椅,木椅旁的竹篮里装着几卷丝线团。庭院收拾得十分整洁。
  齐寻这才想起管嘉明家里不止他一人,还有一位年迈的长辈。
  “走不动了?”管嘉明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你的行李不要了?”
  齐寻接过他递来的箱子,轻声道谢。
  管嘉明卷起袖子,从口袋里掏出一根发箍,利落地绑起头发,随后将椅子摆在齐寻面前,勾勾手指,示意他坐下。
  不用多想,齐寻就知道管嘉明想干什么,只是在他绑起头发的时候,齐寻发现他后脑勺有一条细长的疤痕,虽然周围视野很暗,但他还是看得一清二楚。
  他猜想这人没少做一些江湖道义上的事情。不过也只是猜想,齐寻转眼就忘得一干二净。
  他坐在椅子上,掏出手机。
  管嘉明坐在他对面,问:“大地图还是小地图?”
  太久没玩游戏,齐寻对这些名词稍有陌生。
  “什么意思?”
  管嘉明耐着性子解释道:“就是你想在大地图跟我solo,还是在常规点的小地图?”
  齐寻说:“随便。”
  “我奉劝你最好挑一个熟悉的,输了别回头跟你朋友说我欺负你。”管嘉明气焰嚣张。
  “……大地图。”
  大地图不是这个游戏常规的solo模式,资源依赖兵线,规则很约束,死两次就分胜负。
  齐寻话音刚落,管嘉明的嘴角就抑制不住地翘起了来,“你真有意思,光挑我最拿手的。”
  其实齐寻不懂管嘉明为何对游戏这件事耿耿于怀。那次的举动,绝不是为了激怒他或是跟他决一死战,纯粹只是为了玩一把游戏。
  齐寻对待任何事情的态度一直都从容不迫。唯独在管嘉明这里,有了奇怪的走向。
  他心想,事到如今,想了结这桩幼稚的行为,只有尽快结束游戏。
  况且,他还答应了管嘉明。
  为了公平起见,三局两胜,操控的英雄必须一样。
  第一局,齐寻以丝血取胜。
  管嘉明坐直了身子。他眼珠都快贴到地上,肩膀微微内扣,打起十二分精神,不信邪道:“刚才是我大意了,你下把赢了才算。”
  齐寻嗯了一声。
  齐寻本想快点结束比赛,原来的计划是划水送人头,但他见管嘉明这人有点太嚣张跋扈了,临时决定先赢一局。
  所以到了第二局、第三局,齐寻都输了。
  输的原因要不就是技能没丢中,要不就是不慎走进了管嘉明那边的防御塔。
  管嘉明丝毫看不出他放水的走位和操作,赢得顺心顺利。
  比赛结束。
  管嘉明:“……”
  齐寻扣上手机,对他说:“你赢了,我确实不如你,甘拜下风。今天很晚了,就到这里吧。”
  管嘉明脸黑了八度。
  他咬牙切齿地盯着齐寻,齐寻不看他,他就死命看,一直到齐寻的目光被他侵占,最后无路可退。
  “齐寻同学,你懂不懂游戏精神的?”
  “你赢了。”
  “你认真了吗?”
  视线太紧,太近,齐寻把椅子往后移动。
  他刚一动,管嘉明也要动,最后两人从门口移到了桂花树下。
  管嘉明见他无路可退,抱着手臂,一副“看你往哪躲”的表情。“你就承认吧,是你技不如人,怕我把你的战绩弄得太难看,你没脸丢。”
  “……”
  齐寻原以为他要重新算账,没想到居然直接叫自己认输。
  这人脸皮够厚的。
  就在管嘉明的逼近之势迫在眉睫的时候,齐寻骤然看到一只手猛地伸来,擒住了他的肩膀。
  紧着把他往后一扯,管嘉明夹住椅子,才稳定重心。
  “阿婆!”
  庭前的灯被打开,橘黄的光照在来者面上,齐寻见到了管嘉明家中的这位长辈。
  “你这小猢狲,来客人了都不知道打声招呼!一天到晚就知道玩游戏,英语单词背了吗?”
  管嘉明倔强地说:“阿婆,我这是在伸张正义!”
  “在游戏里伸张?”
  “啊。”
  “你阿婆是老了不是蠢了。”
  齐寻站起身来,点头问好。
  阿婆戳戳管嘉明的胳膊,亲切地问道:“你不介绍一下?”
  管嘉明赔笑:“这是我们学校来的,他们要拍一个纪录片,这位……您叫他齐寻就行,他是镇里房间不够来我家借宿的。”
  阿婆看着虽年迈,却显得端庄大气,身着纹路繁杂的裙装,发丝雪白,束得利落干净。老人的瞳仁与管嘉明一样,都是深黑色,只不过眼里带着些藏不住的亲近与和蔼。
  在跟管嘉明说话时虽严肃,也见动手,可齐寻看得出来,阿婆举手投足间颇有方寸,没下重手。
  阿婆笑着对齐寻说:“来者是客,刚才这孩子没给你添麻烦吧?”
  管嘉明在一旁不满地嚷嚷:“阿婆,我可没添麻烦,你问他,是他答应我游戏里对战的。”
  齐寻说了声“是的”。
  阿婆有些意外地看向管嘉明。
  “有人愿意陪你玩?”随即看向齐寻,“孩子,你没欠他钱吧?”
  齐寻摇头说没有,换来管嘉明一脸憋屈。
  阿婆这才松口气说:“这孩子就是顽皮,他招待不周的地方你别太挂记。天色不早了,你们早点休息,我去把床铺好。”说罢看向管嘉明,“嘉明,你来帮忙。”
  齐寻乖顺地点点头。
  “这事儿没完。”管嘉明落下一句恶狠狠的话,跟着阿婆往屋里走。
  齐寻重新坐回椅子,不知为何,心情变得很好。
  不知过了多久,管嘉明前来踢了踢齐寻的椅子,闷声道:“跟我来。”
  这一脚多少带点私人恩怨,齐寻差点被踢翻,好在他重心稳。
  恩怨暂且按下不表,跟着管嘉明往屋里走。
  屋内的正中央摆着一张贡桌,贡桌上有几碟菜,齐寻只看到了苞米红薯。贡桌上方挂着一尊雕像,不知贡的是如来还是观音。
  靠左有一道门,进门就能看到一台老旧的电视机,一张用毛毯盖住的沙发,还有一架像是用来编织布料的竹制机械,里面的陈设看上去年代久远。厨房跟电视离得很近,中间没有墙隔开,十分轩敞。
  齐寻步履缓慢,屋内虽不黑,但也不亮,管嘉明的卧室则在进门转弯的拐角。
  明显是体育生的卧室,门是开着的,齐寻很快就看到了一个大衣柜,以及衣柜旁放着的一个大沙袋,沙袋前摆着一张书桌,但是上面一本书都没有。
  往里再走几步,他就看到两张床,一张行军床,看着很硬,另一张应该是管嘉明平时睡的床,上面很干净,被子叠得不算整齐,有种处在糊弄和认真之中的边界感。
  管嘉明把被褥放在行军床上,随后指了指门口,“洗手间在对面。”
  齐寻说“好”,意思是知道了。
  然后问题就来了。
  他一直没问管嘉明自己睡哪里。
  刚才他就一直想找机会问清楚,可是管嘉明似乎不太在意这些。齐寻则不同,他比较在乎,因为他没办法跟人挤。
  管嘉明见齐寻一脸思索,没忍住笑道:“你傻站着干嘛?不睡觉吗?”
  齐寻顿了顿,问:“我睡哪个?”
  “你想睡哪个?”
  “都行。”
  虽然他认床,但是如果没得挑,也总好过跟人挤。
  管嘉明“切”了一声,“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睡哪,睡吧睡吧,我的床让给你,省得明天阿婆说我没礼貌。”
  齐寻哑然。
  等他洗漱完,管嘉明已经躺在行军床上入睡了,灯留了一盏。
  齐寻脱掉衣物,躺在床上。
  他盖住被子,被子有秋日的味道,很暖和。
  齐寻把灯熄灭,还没趟热,身旁的人突然出声。
  “喂。”
  齐寻偏过头,发现管嘉明已经歪着身子,侧躺着看他。
  “有事吗?”
  “你倒是睡得开心。”管嘉明不满地说:“你们明天要去拍什么?”
  “老地方。”
  集市的镜头还没完工,齐寻需要继续跟进。
  管嘉明哦了一声,说:“你大概多久能睡着?”
  齐寻认床,入睡需要点时间,他不确定地回答道:“可能很久。”
  “劝你早点睡。”管嘉明像是想到什么开心的,乐了,“我这人,睡眠习惯不太好,经常做功夫梦,时不时会赤手空拳一下,你最好把被子裹好,别被我误伤了。”
  齐寻拧着眉,猜测着这句话的真假程度。
  管嘉明忙不迭地叹息一声,又补充道:“还有,到时候我挤到你这里来了,你别被吓着就
  行。”
  齐寻有种不祥的预感。
  对他而言,睡觉是一天里唯一能过称得上放松的时刻,他认床,睡眠质量还不好。管嘉明没说错,他确实要早睡。
  可早睡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到了半夜,齐寻还没睡着,身旁传来轻微的呼噜声,他看一眼管嘉明,把被子盖着脑袋。
  夜里并不平静,齐寻感觉自己的焦虑感越来越膨胀,翻了个身,背对着管嘉明,双手抱着自己,脚也往被窝里缩。
  恐惧感没有很快来临,他心跳很快,仿佛陷入一场噩梦。
  齐寻在这种几乎缺氧的环境中闭上了眼,他的疲惫暂时打败了恐惧感,即将入睡时,他感到床沿塌了一边,不属于自己的温度缓缓袭来,从他身后延伸到脑袋顶,直突突地侵袭着他。
  管嘉明的呼吸很急促,黑夜把这声音放大了几百倍。
  齐寻耐着性子,身子摆平,余光看他一眼,随后往反方向移了一寸。
  到底不是自己的床,齐寻移一寸,管嘉明就挪一寸,仿佛在玩猫追老鼠的游戏。
  “……”
  没法睡。
  好在床靠着墙,齐寻也不会被挤下去,他再度闭着眼,身子转到一侧,确定对方不会有动静了,才沉沉睡去。
  第二天他醒来的时候,刚一睁开眼,就看见身前躺着个人。
  管嘉明闭着眼,虽然裹着自己的被子,但脚已经伸到齐寻的这边,手攀上齐寻的腰间,脸快贴在他胸口,像只没精神的树袋熊。
  他睡得很沉,几乎没感觉到这股触碰。
  呼吸太近,齐寻心间猛地一紧,分不清是心跳加速还是条件反射,他隔着被子,一脚把管嘉明踹到一旁。
  屋外传来一声鸡鸣。
  “哐当”一声,管嘉明掉到了床底。
  他从睡梦中震醒,睡眼惺忪加头痛欲裂间,看到了齐寻那张表情惊恐万分的脸。
  作者有话说:
  感谢支持
 
 
第8章 陪一根
  眼见齐寻着急忙慌地出了房间,走之前还拿了包,管嘉明爬上行军床,嘀咕:“犯什么毛病。”
  洗手间内,齐寻仔细查看药瓶上的说明信息,他的症状来时不明显,一旦发作,将会陷入浑身僵硬、体虚冒汗的困境。他快速地往嘴里塞了两颗药丸,背靠着墙壁,盯着镜子前的自己——面无血色、嘴唇苍白。
  管嘉明的接触像是一道导火索,点燃了他的症状。齐茗在他出门时就叮嘱过他要按时吃药,他一直记得很模糊,吃哪瓶、吃几粒,每次都要看一次说明,因为在大学之前,他不曾管过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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