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时玖凛似乎有拒绝的意思,他又补了一句:“反正大家都是Alpha,加个联系方式没什么的吧?”
时玖凛把刚涌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
也许是被管束的太久起了叛逆心思,也许是内心深处的反骨在隐隐作祟……
他同意了那个男人,在手机里存下他的电话号码,又欲盖弥彰般把备注改成了一个句号。
男人看着他,歪了歪头奇怪道:“我叫姜齐冉,为什么不备注真名?”
“姜……哪个姜?”
时玖凛险些应激。
却见他缓缓捉住自己的手腕,拿指尖在上面一笔一画的写自己姓氏,转而抬头冲他粲然一笑:“是这个姜哦。”
时玖凛猝不及防和他对上视线,触电一般立即把手抽了出来。
恰好到站,他没有丝毫犹豫,胡乱跟他说了句再见便头也不回下了车。
姜齐冉歪头,饶有兴趣的看他落荒而逃的背影,嘴角上扬。
他喃喃自语:“这么着急做什么,我也是这站下车啊。”
噗,这个Omega……好像还有点意思。
——
时玖凛几乎是一路小跑到了公司。
江池渊给他规定的时间是两个小时,现在还差十分钟超时,也不知能不能赶得上……
想必是江池渊提前打好了招呼,这次倒是没有不长眼的保安拦他。
时玖凛之前再怎么说也是富家子弟,就算是对奢侈品没什么兴趣却也还算得上是了解。如果没认错的话,他身上穿的这一套应该就是国外某位知名设计师的专属定制品牌,价格绝不便宜。
最起码比那次逃跑时要体面的多。
江池渊花他的钱倒是真舍得啊。
公司内非骨干成员倒是还没被换走,见到他时表情微微诧异,却仍是毕恭毕敬叫了声“时总”。
时玖凛心中百感交集。
他听到了员工的窃窃私语。
“好久没见他了啊……老板换人都换了那么久,今天怎么突然来了?”
“不会是要来报仇吧,没有保安拦一下什么的吗?”
“我还听说这两人私下有点交际呢……”
“……”
比起他们这些表面上光鲜亮丽人物的故事,普通员工们还是更愿意关注最近猪肉价格的涨幅。
只不过会在闲暇时或感叹或惋惜把他们当做饭后八卦传来传去,哪怕故事早就被传的变了味。
没关系,只要故事有趣就好。
大家似乎都格外喜欢看曾经高高在上的神明被落下泥潭,沦落到任何一个人过来都能踩上两脚的模样。
时玖凛默默捏紧拳头,又无声松开。
传吧,反正他们无论如何也猜不到自己现在早已沦落到别说是人,就连路过条狗都能啐他两口的地步。
看着曾经无比熟悉的一切,心中最初的波涛汹涌却还是逐渐平息,最终化为死一般的麻木。
他按下电梯,看着鲜红的提示数字不短向上跃动,心跳也愈发猛烈。
“嘀——”
电梯门开了。
他脚步沉重,走到那扇门前,轻叩几下。
“进。”
江池渊的声音。
时玖凛握着门把手的掌心出了汗,暗中深呼吸数回,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没那么慌张。
他进了门,确认门关好后一言不发跪了下去,膝行着走到江池渊面前。
对方声音极冷:“胆子越来越大了。”
这是江池渊发怒的前兆。
时玖凛不敢出声,低着头身体微颤。
却不料对方非但没有轻易饶过他的意思,反而皱着眉道:“你身上怎么有其他Alpha的信息素?”
他揣摩着话术,半真半假道:“刚刚坐公交车时座位满了,跟一个Alpha不小心坐在了一起……”
江池渊眯了眯眼:“你应该知道对我说谎会有什么后果。”
时玖凛咬牙:“是真的。”
唯一掺假的部分是当时座位很多,姜齐冉是摆明了冲着他来的。
不过这一点江池渊大抵也无从考证。
他在赌。
好在江池渊点了点头,看上去并没有深究的意思。
一口气还没松完,下颚却忽然被一只手死死捏住。
“那我们来算算别的账。”江池渊眼底似有火光冒出:“敢挂我电话?”
时玖凛沉默片刻,他没想到江池渊已经小气到连这种事都计较。
或者说,还是他低估了江池渊对自己的控制欲。
“对不起,不会有下次了。”他眉眼写满顺从。
江池渊却一副好像有要事在身的模样,压根没理他,只是松开掐着他下颚的手,随意指了指落地窗的位置,命令道:“裤子脱了,跪在那。”
“……是。”
他还记得自己当初选这里做办公室就是因为这里有一整块落地窗,光线好不说,平日里闲来无事时站在高处俯视底下人的感觉也不错。
可此刻良好的光线却是那么刺眼,好似一把扯掉了他身上仅存的遮羞布,逼他赤身裸体的供其他人亵玩。
哪怕江池渊只是无意间抬头瞥了一眼,却依旧再也挪不开视线了。
阳光照射下的皮肤仿佛发着光,他的膝盖因长时间久跪泛着红,极力隐藏却仍旧暴露出来惶恐不安的神情让人抑制不住的心情愉悦。
半截臀肉暴露在空气中,恰到好处的遮挡反而让他看上去更欲了几分。
时玖凛也同样在看着他——只不过他没敢直接对视,而是小心翼翼的用余光瞥他。
真奇怪,他原本还以为江池渊接管自己公司后会把公司搞砸呢。
却没想到……他反而有能力把之前一些连自己都没谈拢的大项目谈好。
要是说心里没有一点钦佩是不可能的。
可时玖凛一想到他是江池渊,想到这些东西本来应该是属于他的,那一点点别样的情感便消失的烟消云散。
江池渊的五感本就比平常人敏锐,更别提他还有心留意时玖凛的一举一动。
不得不说……他这副样子真的像极了躲在墙角偶尔探出一颗毛茸茸头的小动物。
“看着我做什么,自己反思好了吗?”江池渊皱着眉,不悦道。
却不料时玖凛歪了歪头,当真一条一条列了出来:“不该挂您的电话,不该比规定的时间晚两分钟,不应该跟别的Alpha坐得那么近……”
他似乎是叹了口气:“先生,我腿跪麻了,能先站起来一会儿吗?”
这种吊儿郎当的态度可真欠干啊。
江池渊原本心情就不怎么好,又被他的这种态度激怒了几分,嗤笑一声后学着他的语调道:“既然知道错了,那就该乖乖领罚才行。”
时玖凛撇了撇嘴,挺直腰杆:“是。”
“站起来,用手撑着窗户,腰陷下去。”
时玖凛不是智障,光是听到他这些命令便也猜的八九不离十了,却不敢表达出任何不满的意思。只是耳根通红,垂着头道:“非要在这种地方吗……”
话还没说完,屁股便挨了一个巴掌,声音响亮到时玖凛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这是惩罚,不管你乐不乐意都要受着的。”
江池渊伸手,从身后抱住他,双手肆无忌惮揉捏他的胸口。
那股撕裂的疼痛接踵而来,他双腿本就因为久跪又酸又软,此刻更是颤颤巍巍的连站都站不稳。
生理性的泪水夺眶而出,他极力控制却仍旧从喉间溢出的呻吟反而更激起了男人的凌辱欲,每一下都又急又狠。
泪水模糊了视线,时玖凛朦胧间向下望,甚至有种底下人都在看着他的错觉。
看着他是如何毫无抵抗之力,被驯养成这副鬼样子。
江池渊双手拖住他的屁股,语气平淡到像是在陈述什么日常:“你最好配合一点,大约半小时后会有你之前的员工上来送文件,我在没完事之前是不会停的。”
“或者说……你特别喜欢让别人看自己被干到哭的模样?”
时玖凛望着下面的车水马龙,绝望感将他紧紧裹挟,几乎是泣不成声:“你就非要这么凌辱我然后在我身上找快感吗?!”
下一秒,他的头发便江池渊被一把扯住,脸被扳过去,随后挨了一个极重的耳光。
“你这人还真是不能惯啊。”
江池渊眯了眯眼,扯掉他腺体处的阻隔贴,狠狠咬了下去。
不过是给了他两天好脸,他便学会蹬鼻子上脸了。
果然……这具身体还是满身鞭痕时最讨人喜欢。
他到要看看这张嘴还能硬气到什么时候。
第35章 谎言(打赏加更)
原本透亮的玻璃此刻因时玖凛的触碰而烙下一片白印,他那本就少到可怜的反骨终于被彻底磨平,呜咽道:“能惯的……我知道了,是我的错。”
他算是发现了,比起那些虚无缥缈的语言,江池渊似乎更注重他的态度。
时玖凛倒抽一口凉气,下足了决心,主动把腿分开了些。
哪怕张开的幅度很小,江池渊却也还是感受到了。
他扑哧一下笑出了声,指尖轻轻划过他的臀缝。
“不挨罚就不知道错,可真有你的。”
时玖凛没再反驳。
他只是个取悦江池渊的工具,没人会在意他在想些什么。
也早该习惯了吧。
不分时间不分地点不分场合,只要江池渊开口自己就必须对他敞开双腿。
如果丢掉早就被踩在泥底的自尊,说不定还能比现在活的轻松些呢。
他扯了扯嘴角,挤出一个微笑。
江池渊能感觉到身下人放弃了抵抗,身体软的不像话,眼底闪过一丝诧异,却又转瞬即逝。
哪怕绝望再多次,他也依旧有可能在未来的某一天重新拾起尊严跟他硬杠。
真想知道他的极限究竟在哪。
真想看看他彻底崩溃时会是什么模样。
他轻轻抚摸时玖凛发丝,似感叹似惋惜道:“头发倒是长长了不少呢。”
后面最长处的发丝末梢甚至已经碰的到肩膀,衬得他整个人更妖冶了几分。
奇怪的是,这样的发型落在他身上却并不显得女气。
反而很像一位只在黑夜中出没,每晚都在刀刃上舔血的杀手。
好似这张脸本来就该这样才对。
再染上鲜血,亦或是别的液体。
江池渊从他身体退了出来,毫无负担的松开了手。
时玖凛失去支撑,直直摔倒在地,甚至连重新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江池渊随手把摆在办公桌上的抽纸丢给他,淡淡道:“自己处理,要是没处理好把裤子弄脏的话回去就自己舔干净。”
时玖凛跪坐在地上,攥着抽纸的指尖泛白,垂着眼一言不发。
液体还在不断往外渗,办公室也里没有供他洗浴的地方……
江池渊是什么意思再明显不过。
他屏住呼吸,抽出几张卫生纸,把它们叠在一起揉成球塞了进去。
他是真的很想站起身,对江池渊说一句“这下你满意了吧”。
可他不敢。
时玖凛的身体抖得厉害,满脸通红的模样好像自己还是个处。
江池渊随手抽出几张干净的纸帮他擦拭大腿处残留的污渍,轻吻他的泪痕。
“乖,去办公桌底下跪着。”
时玖凛心一下子凉了半截。
这场惩罚竟然还没结束?
似乎是猜到了他在想些什么,江池渊无奈的揉了揉他头:“我还要工作,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清闲?”
时玖凛语塞。
他倒是宁愿没这么清闲。
几乎是在同一时间,门被敲响,一个甜到发腻的女声在门后响起:“江总,我能进去吗?”
江池渊瞥了一眼连滚带爬往桌子下躲的时玖凛,露出了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
“进来吧。”
时玖凛跪趴在桌下,整条腿又酸又痛,好似有无数根针扎在上面似的发麻。
可他不敢动一下
甚至是连呼吸都放的极轻,生怕让人发现躲在桌子下衣不蔽体的他。
事实上,就算是其他人没有亲眼看到他是被如何按在落地窗上玩弄,却也能凭借满屋子交合的信息素猜出个大概。
这就是江池渊的目的吧?
哪怕知道那些人的眼睛不会透视,时玖凛也还是欲盖弥彰般把衣服往下扯了扯。
大腿内侧却被江池渊拿腿踢了踢。
时玖凛抬起头,和他含有警告意味的目光对上视线。
他看到江池渊的口型:趴好了,腿打开。
时玖凛咬牙,无声照做。
他毫不怀疑,倘若自己现在有一丝反抗的意思,江池渊绝对会把他从桌子下拽出来。让他赤身裸体的出现在所有人面前。
江池渊眼底笑意更浓。
他不是爱面子吗?
那他就亲手把他的脸面扒下来,让他好好看清楚自己究竟是什么东西。
他随手把摆在桌上的钢笔扔到桌下,用只有他能听到的声音道:“你应该知道该怎么做。”
时玖凛咬牙,捡起那根钢笔,疲惫至极的闭上眼睛。
这是惩罚,他没有拒绝的权利……
——
一切结束后,江池渊把大汗淋漓的他从桌底拖出来,指腹轻轻摩挲他被咬破的嘴唇:“这就受不住了?”
时玖凛大口喘着呼吸空气,泪水无意识顺着眼尾蜿蜒。
桌子下空气本就又闷又热,更别提他腿发软却被要求维持那种姿势,还有那支钢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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