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2

那是你们的故事(玄幻灵异)——关城树色

时间:2023-12-13 11:00:17  作者:关城树色
 
 
 
他起身下床,在屋子里找了一圈,没看见其他人,片刻后,桑儿从外面走了进来。
 
“小师叔,你醒了!”
 
 
 
锄云被扶着在桌边坐下,一开口才感觉自己喉咙受创最重,沙哑道:“我是怎么回来的,大师兄呢?”
 
 
 
桑儿苦口婆心道:“是青酒把你接回来的,你刑罚还没有结束他就自作主张抱你回来,被昆玉真人带走训话去了,不过师叔别担心,程鹤师叔和楠木真人都没有说什么,应该是不会让你再回刑台了。”
 
锄云沉默着点点头,心想算他们还有点儿仁爱之心,再受一遭他不死也得去半条命。
 
 
 
“既然没事了,”锄云问,“那大师兄怎么不来看看我?”
 
 
 
他已经习惯了每一次半夜醒来,都能感觉到程鹤在身旁守着他,这回受伤居然不是他救的,心底有意无意划过了那么一丝失落之感。
 
 
 
“早上金蝉岛的人来送年礼,程鹤师叔出去接见了。”桑儿往外看看,“大半天了,可能得等晚上才能过来吧。”
 
锄云嗯了一声,拿过茶杯喝了一口,才发现水是凉的。
 
 
 
到了晚上,程鹤却没有过来。
 
 
 
锄云不知道他在哪儿,这里是掌门真人的住处,灵力充沛,是养伤的好地方,院门口下了禁制,他也没法出去找。
 
明黄的烛光亮起,锄云站在院门口,这次惩罚让他意识到身上的霉运还是没有完全解开,雷劫须得历完,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有下一遭。
 
 
 
“唉……”他望着眼前的一条幽径,呼出一口气,“伟大的穿越之神啊,为什么就不能给我安排个好点儿的世界呢?一天天的,不是受伤就是在受伤的路上……”
 
 
 
锄云就这样在养伤期间过到了除夕,前院的热闹与欢笑都是其他人的,他冷静看着,每天默念清心咒,以防自己一个冲动把不了堂给掀了。
 
--------------------
 
两个都是倒霉宝宝。(摊手
 
 
第50章 除夕
 
 
除夕当日有弟子来不了堂贴春联,锄云逮住他问自己这禁制什么时候能去了,小弟子唯唯诺诺推说不清楚,再问就扭脸不看他,贴完退到院外,告一声打扰就兔子一般跑远了。
 
 
 
锄云靠在门边:“我是什么凶神恶煞吗?路那么湿再摔个狗啃泥。”
 
 
 
桑儿抱着一筐白杏花进来,听见他这话回忆了一下:“说起来我第一次被指派来伺候师叔的时候,也特别害怕。”
 
锄云挑起眉毛:“我又不凶,怕什么?”
 
 
 
桑儿嘿嘿笑道:“反正现在不怕了。”
 
锄云走过来看了看他手里的花,问:“这是干什么用的?”
 
 
 
“串个花帘挂在门口,又香又喜气,”桑儿找来线团、剪子,还有一大张红纸用来接碎花,“过来的时候看到外面的杏花开了好多,迎春都快谢了。”
 
 
 
锄云把目光转向窗外,他记得以往每次过年都是在阳历二月份,正是杏花初开的时候,这些日子以来雪都少了,整日都是干爽天气。
 
他踢一踢桑儿的屁股,道:“哎,来的时候见大师兄了没有,或者其他师兄,什么时候把我放出去。”
 
 
 
“没见,不知道,”桑儿摆弄着花瓣,“师叔别急,等你伤好了肯定就能出去了。”
 
 
 
锄云道:“好得不能再好了,都能下河摸鱼了。”其实他并没有明白养伤和把他关在这里之间有什么关系,抵着桌子晃了一会儿,看桑儿挑挑拣拣还没进入正题,“行了,别拣了,你是女孩吗?走,师叔带你去后山掏鸟蛋去。”
 
 
 
锄云小时候在老家,经常和一群土生土长的农家孩子胡混,下河上树都不在话下,每年十一假期还会回去帮爷爷奶奶收棒子,他领着桑儿在后山上上窜下跳好一阵,鸟蛋没掏几窝,倒是猎到了几只野鸡兔子。夹带着捡了不少菌子。
 
 
 
回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桑儿捧着一筐菌子和野味,苦着脸说:“师叔,以后这种出力的事别叫我了。”
 
他跑得一身脏,头发夹着草屑,裤腿上全是泥点子,锄云也好不到哪去,但脸上全是舒畅:“你们这些家养的童子也太娇弱,就追几只兔子而已,看把你累的。”
 
 
 
桑儿:“掌门分派的时候只说陪各位师叔修炼养伤,也没说还要陪着猎野味啊。”
 
锄云在他脑袋上狠狠揉了一把:“没这些野味,今晚大年夜你都不知道吃什么。”
 
 
 
走到不了堂门口,昏暗的光影下站着一个人,锄云步子一顿。
 
 
 
桑儿看清人影连忙行礼,头磕到竹筐上:“师叔!”
 
 
 
程鹤抬头,眸光从他怀里昏死过去的野鸡兔子上掠过,而后落在锄云身上。
 
 
 
“……”
 
不知怎么,锄云竟感觉到了一丝久违的不自在。
 
 
 
程鹤道:“东西拿走,你可以去前院和他们一起过年了。”
 
 
 
桑儿一听如蒙大赦,招呼来不及打一声抱着东西转身就跑。
 
“哎——等一下……”锄云拦之不及,徒劳地喊了两声,眼睁睁看着小孩消失在视线里,转过眼来看向程鹤。
 
 
 
“你让他走了,我吃什么?”他问。
 
 
 
程鹤转过身:“进屋。”
 
 
 
他们走进不了堂,里面只有月影,暗沉沉的,锄云跑去角落把蜡烛点上,朦胧的温黄顿时盈满整个屋室,程鹤就在这片烛光里回过了头,眼眸还掩映在阴影里,因此看过来的时候显出几分郁色,他就这么盯着锄云看了半晌,只是不说话。
 
 
 
锄云还记得他一连几天把自己扔在这里不闻不问,现在来了也不解释,心里更不高兴,语气也就怒冲冲的:“师兄百忙之中还能想起来看看我这个小师弟,千恩万谢——可是你什么吃的都不带,是想我饿着肚子度过这个除夕夜吗?”
 
 
 
程鹤好像很久没见他了,目光如同流淌的水波从他脸上划过,随即便收回,仍然沉默着。
 
锄云问:“门口的禁制,可以去了吗?”
 
 
 
程鹤点点头。
 
 
 
锄云并不惊喜,猜到大师兄既然来了应该就是帮他解除封印的,况且今晚都三十了,要是还关着他也太不近人情,可是他就这么无言站着,让人猜不透在想什么,锄云略一思考试探着问道:“那我可以去前院和他们一起玩了吗?”
 
程鹤却不理会了。
 
 
 
锄云暴躁道:“那你想饿死我啊!”
 
抬头见对方依旧默不作声,不妥协也不主动,锄云向他一瞪眼:“说话!”
 
 
 
程鹤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很意外似的,终于动了动,抬脚走到里间,拿着锄云脱下的袍子大氅出来,递给他:“穿上。”
 
锄云斜眼打量他:“……干嘛?”
 
 
 
程鹤:“去个地方。”
 
 
 
出了不了堂,眼前立刻暗下来,一条黑漆漆的小路,锄云跟着程鹤走了很长一段时间,最后居然出了青玉苑,来到一座孤耸的山头。
 
今夜月光不是很亮,打眼一看,下面夜雾浓重的一片空崖,有破碎的水声传来,锄云禁不住双腿一软。
 
 
 
来的路上,他看程鹤背影清绝沉寂,担心是自己刚刚那一吼惹他生气了,一路不敢出声,现在又看到这么阴森昏暗的山崖,心里涌上来一股慌乱,还以为是带自己出来单独过节,却没料到是这么个恐怖电影的场景。
 
程鹤没听到后面的动静,转身一看,就见锄云扒在旁边山壁一块凸起的石块上,满脸戒备谨慎地望着自己。
 
 
 
“……”
 
他向他招了招手:“过来。”
 
 
 
锄云道:“来这干什么。你想干什么。”
 
程鹤看他不动,五指在空中伸缩两下,直接将人隔空抓到面前。
 
 
 
锄云在他手里挣扎:“放手!我不下去!好好一个除夕不但没年夜饭吃,还要陪你来这个悬崖边儿上吹风,有没有天理!”
 
“不下去。”程鹤松了手,在他胸口褶皱的衣襟上轻轻拍两下,“我们过去。”
 
 
 
“……过哪里去!”锄云脑袋被崖边的冷风吹得空荡,喊完才觉得连日来被关禁闭的郁闷一扫而空,摇头的间隙里瞥到悬崖那边确实还有一个暴露在夜色中的山头,雾盈盈的,比这边要窄一些。
 
 
 
然后他反应过来,这里其实是一个峡谷。不算大,但是很深。
 
 
 
瀑布从不远、但是看不清的地方汹涌而来,锄云愣了一会儿,然后迷茫地转过脸来:“怎么过去,像山羊那样跳过去吗?大师兄,咱们回去吧,大过年的,我不该冲你发脾气,你别吓我了……”
 
 
 
程鹤却深深地看住了他:“不敢?”
 
 
 
当然不敢啊!看电视上山羊跳都是老羊托起幼羊,用死亡换来的延续,我一个人类怎么敢去送死!他也不知道大师兄今晚怎么莫名其妙那么残念,心里的怒吼还没喊出来,就感觉腰间突然放上了一只手。
 
 
 
程鹤揽着他稍微靠近了自己一些,两人的身体几乎贴在了一起,锄云猝不及防地脸一红,想要出声,就在这时突然感觉到了颊边掠过一阵夜风,眼前情景像开了倍速一样滑了一下。
 
他意识到什么,下一秒双腿骤然腾空,揽在腰间的手瞬间收紧,程鹤用同样的姿势带着他移到崖边,然后对着深邃的峡谷,纵身一跃。
 
 
 
像是殉情一样。
 
 
 
当然没有死,他们轻盈地、没有声音地停在夜空之上,脚下连绵群山都隐没在了茫茫雾气之中。
 
 
 
水声不再那么喧哗,甚至有些听不见了,锄云脚下没有着力点,小心地睁开一只眼睛,看清自己现在是什么姿势,“啊!!”喊了一嗓子又紧紧闭上了眼睛。
 
程鹤非常温柔地拍拍他的肩膀,道:“锄云,睁开眼睛。”他往更高处飞去,“勇敢一些。”
 
 
 
过了很久,锄云才克服心底的恐惧,慢慢地睁开双眼。
 
那是他第一次在夜晚的高空上细细凝视整座青云山,群山数座,此时也成了脚下几个小小的黑点,因为高远,人世间所有的一切都囊括眼中,那些星星点点的灯光就像颗颗碎钻点缀了了这万顷山河。
 
 
 
夜风四起,他愉快地望着自己呼出的一团清爽的白霜,但是并不很冷,程鹤的侧脸近在咫尺。
 
 
 
他身后的夜空无限深邃,寒风吹得他的长发恣意潇洒地放纵着。感觉到锄云的目光,他缓缓转过脸:“还怕么?”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