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幻影终究是幻影,随着慕玖凝手指的动作,庞大的金龙消失在了原地,又出现开了高空俯冲了下来。
黑能量网顿时瘪下去,化成了黑能量屏障挡在了千古的头顶,金龙直接撞在屏障之上,躯体表面的灵力被侵蚀得透明,龙身也小了一圈儿。
千古右手微握,又一把长剑出现在了手中,朝天上一挥,金龙幻影消散。
趴在慕玖凝背上的小金龙气急败坏,它疯狂地吸收周围灵脉的能量,躯体不断变长变粗,摇曳的龙须,舞动的龙爪,摆动的龙尾,无一不释放着真龙之威。
“龙临·啸音!”淡漠的声音从慕玖凝嘴中发出,但是金龙却在瞬间听从主人指令,张大龙嘴一声中气十足的龙啸。
龙啸声引发起周围万物的共鸣,所有东西在此刻都开始震动,震动声牵引着千古的神经,头痛欲裂,不,是晶石也在震动。
“王之印!”千古头顶出现一方黑印,在千古的控制之下变大飞到了金龙头顶,猛地向地面下压。
龙身被压地向下一荡,又借着蛮力抬了起来,共鸣声结束,痛感消失,千古趁机向方印注入更多的黑能量,方印越来越重。
慕玖凝控制金龙侧移,方印却如跟屁虫一样紧跟着金龙的动作,慕玖凝眉头挑动,“龙临·分身!”
金龙体内分离出一只小金龙,快速地移动开,刚趴在慕玖凝肩头就看到被方印压成粉的幻影,挥动龙爪抚了抚胸口,心有余悸。
“龙临·真龙降临!”
原来刚才的小金龙还不是真龙,而是一条真龙之魂,这是灵髓的伴生物,慕玖凝后来才发现的,而这招“真龙降临”择是以龙魂召唤真龙之身,降临人世。
一声龙啸从天边而来,龙息一股一股地散开在空气里,消融着空气里的黑能量和溢散的浊气,一招神龙摆尾直接将千古的方印击碎,又一翻身撞飞了千古的身躯。
千古落叶一般下落,落在了一个怀抱。
梆硬的肌肉,锋利的下颌,是神音!
浊气 皇临世了!
他抱着千古,目光全在女人身上,“都说了我要出关了,怎么一个人就出来了呢?”
“小东西,不听话。”
千古脸颊泛红,双手不知放在哪个地方,似乎放在哪个地方都不合适。
“我想在你出关前解决所有麻烦,没想到以天王之力还是不行。”声音略显委屈。
神音手掌贴在千古的腰际,雄浑的黑能量渡到了她的身体中,不断修复着她颅中晶石上的裂纹。
慕玖凝面色阴沉,对面的这人一看就是浊气 皇,因为只有浊气 皇才敢对着浊气天王动手动脚。
神音将刚刚恢复得千古扶着站稳,左手环在千古的细腰上,右手中握着晶镰,镰柄微动,一股不可阻挡的黑能量便从晶镰的顶端迸发而出,射向了慕玖凝。
慕玖凝控制着金龙阻挡,奈何对方太强,小金龙一下就被湮灭,黑能量重重地撞击在了慕玖凝身上。
“我记得你。”神音握着千古的柔荑,目光也在其上,但是话还是对慕玖凝说的,“你闯过我的地盘,打过我的族人,毁过我的计划。”
每说一句,便有一股黑能量从他指尖出发射向慕玖凝,虽然竭力阻挡,但是还是不可避免地重伤,然后浊气入体。
原来浊气入体时的感觉是这样的。
能感觉到灵脉被强占,一点一点地被黑能量侵蚀,剧痛,昏沉,脑子被一团黑雾裹住,双手双脚灌了铅一般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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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醒来
这时,山洞内一个小漩涡逐渐形成,周围的灵力向一处聚集,天空中也出现许多乌云,雷电在云间游窜,天地间一片压抑。
聚集的灵力都涌向了箫初,经脉被浓郁的灵力冲刷,紧闭了九个月的双眼缓慢睁开,双手不断变化动作,磅礴的灵力全都被吸收。
天地威压一层一层加重,雷电聚合变成一条巨大的雷龙,随着一声清脆的“召雷”直冲而下,直接劈落在了浊气 皇身上。
神音双眼瞪着天空,额头青筋暴起,眼珠布满血丝,嘴角气的裂开,胳膊在千古的腰间用力。
晶镰转动,两人的身影消失不见。
天地威压重新回归云间,雷龙分开劈落在箫初身上,雷龙并不会伤害他,而是要提炼体内的灵力,加强经脉的韧性,对他的全身进行一次淬炼。
慕玖凝颈间的灵髓也在此时发起光亮,丝丝缕缕的灵力窜入身体,不知不觉中消除了刚才侵入的那缕浊气,但慕玖凝毫无感觉。
半个时辰之后,雷龙消失,乌云飞去,箫初睁开双眼,脚步放快地奔向了慕玖凝,将人紧紧地拥在了怀里。
“阿凝~”
慕玖凝全身颤抖,他从来没有这样开心过,心里全是满足,眼里全都是那人。
“对不起。”箫初虽然在沉睡之中,但是他知道慕玖凝在他身边照顾,记忆里两人还躺了一段时间,但自那之后他就进入了晋升的边缘,他的基础还是没有箫初牢固,天赋也没有那样高,所以积攒灵力的时间过长。
慕玖凝眼泪倾盆而下,双手紧箍着箫初的腰,唇瓣准确地贴在对方的唇瓣上,啃咬,舔捻,不离,不弃。
谢谢你!
我无时无刻都在想你醒来,我想再也不要与你分离,你沉睡的这段时间是我人生中最恐惧,最漫长,最难熬,最无望的时间,你的苏醒是我人生中最大的欣喜,也是最大的幸运。
阳光温暖,照在两人的脸庞,身形交叠,是数不尽的满足和思念。
辰阳城。
慕玖凝拽着箫初瘫软地躺在床上,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真是太累了!
走近城门就觉得不同寻常,不是节日,不是纪念日,热闹归热闹,怎会锣鼓喧天,人仰马翻。
慕玖凝和箫初看着城门外喧嚣的人群和震天的锣鼓,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因为他们走近才开始的,好像再为他们庆祝。
“参见殿下!”
最后一声鼓响后,人群整齐划一,直到两人看到不知何时从城楼之上冒了头偷笑的林予琛,温君玉,箫彧,还有一本正经的慕容璟和一脸委屈的慕容韵月,才明白他身世已经大白于天下。
楼上的一行人跃步而下,纷纷落在了两人身旁,看着恢复笑颜的慕玖凝和安然无恙箫初都道恭喜。
迎接的人群直到皇宫,这一段路整整走了两个时辰,还好慕玖凝已经习惯了这种迎接方式,而只要慕玖凝在,怎样都可以的箫初也没什么不耐烦。
刚入宫就有宫人宣旨,之后抛起圣旨,圣旨到达高空的瞬间,爆发出刺眼金光,再睁眼之时,两人已华服着体,一身尊贵。
宫人领着两人到安清殿,皇帝与太上皇早已等待在那里,上香过后拿出族谱,将两人的名字留在上面,又拿出两个玉蝶,慕容瑾瑢上前将两人的名字刻了上去。
然后是祭祀之舞,林予琛刚刚趁着慕玖凝他们往回走的时候装扮好了,现在立于高台之上,遗世独立。
《礼祀》乐声响起,林予琛一身法袍翩翩舞动。
借着慕玖凝入族,全城上下都疯狂庆祝,皇宫内大摆宴席,酒肉菜应有尽有,一副欢庆的样子。
想来是这一年多过的太压抑了,由于浊气时不时地办法,几个浊气王轮番捣乱,许多人都害怕没命,所有很长时间没有好好“撒欢”过了,这一次趁着慕玖凝和箫初入族,才放肆地闹腾。
幸亏慕玖凝前些日子将浊气天王重伤,否则这样的欢礼还举不起来。
两个主人公倒好,在宴席上露了一面立马跑路,饶是上官朗月和凌夜阑两个人都没盯住,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
两人相视一笑,算了吧!
到了府上,慕玖凝彻底放纵自我,拿着从宴会上顺来的一壶酒,自己一口,箫初一口,愣是将自己喝得烂醉,一头杵在箫初怀里。
箫初自己也迷迷糊糊,抱着慕玖凝,平静地听着对方的数落,准备将人抱到床上,却发现怀里的人满面泪水。
慕玖凝感觉自己的眼睛此时就是一眼清泉,里面的水一股一股源源不断,冲刷着这一年来的委屈和忍耐。
他本不想让箫初看到的,却忍不住,现在又直接被某人看到了,虽然不好意思,但索性直接放开了嗓门,又是哭叫又是呜咽,八爪鱼一样缠在箫初身上。
箫初彻底拿慕玖凝没有办法,抱又抱不起来,放又放不下,只得随意坐下将人揽在怀里,又拍又哄,好说歹说才让人停了下来。
虽然哭声停止了,但委屈到极致引起的战栗与颤抖还没有平复,箫初每隔一会儿就会感受到怀中人突然一下的战栗。
“好了好了,不委屈了。”箫初手掌在慕玖凝背上顺着脊骨从上抚到下,重复了五六次才感受到怀里人慢慢平复了下来,身体也在逐渐地放松。
“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嘛。”慕玖凝扶着慕玖凝坐起来,当着他的面在自己身上拍拍打打,蹦蹦跳跳,“而且还破了神境,因祸得福嘛。”
“哼!”慕玖凝嘴巴微微撅起,眼神向旁边撇去,声音里还带着些鼻音。
他才不相信什么因祸得福,祸患过得去才说因祸得福,过不去那就是……
“过来,睡觉!”慕玖凝此时头脑昏沉,眼睛微眯,因为刚才哭过所以满脸红色,整个人就像受了委屈的小阿桐,可怜巴巴,他现在才懒得与箫初争辩。
箫初轻轻躺在身边,将人揽过来按在自己的臂弯里,有一下没一下地给对方拍着背。
虽然很困,但躺下来的时候脑子里却觉得清醒,好像从始至终都是眼皮想罢工,其他器官却清醒得紧。
慕玖凝脑袋抵着箫初的胸膛,脸蛋贴在他的身体上被挤的扁扁的,手臂揽在某人的腰间,睁着眼睛仰头看着对方的脸。
越看某人越生气,还闭着眼睛,都睡了多长时间还睡!
慕玖凝恶趣味地抬头咬对方的下巴,不多不少,就咬黄豆大一点儿,提起来用牙齿捻磨。
本来睡得好好的箫初下巴猛然一痛,感受到撕咬的时候就知道某人又犯小性子了,伸手轻捏住慕玖凝的下巴,闷声叫痛。
慕玖凝看着粉色的下巴愣了神,一会儿后放开了对方的下巴,抬起头在那里轻啄了一下,然后一发而不可收,轻啄变成了舔捻,舔捻变成了撕咬,只不过对象由下巴变成了唇瓣。
箫初任由对方闹着,时时地给予回应,双手揽在身后将对方的身体往来压,紧贴在自己的身上。
慕玖凝在嘴上忙活的同时,两只手也没有闲着,既然不瞌睡了,那就干点儿让人精神的事儿。
两只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扯开了箫初的腰带,顺着衣服滑了进去,手掌贴在对方结实的肌肉上游走,或轻或重,或快或慢。
围帐早就落下来了,两人的衣服一件一件被丢下来摞成一堆在地面上。
箫初也不受控地伸手在慕玖凝全身抚摸,感受怀中人不断上升的温度,两人身上布满潮红。
到两人都快被自己的身体中的火折腾地受不了的时候,箫初终于翻身而上,伸手握住了那一点,引得身下人一阵战栗。
慕玖凝感觉自己脑子充血,眼神迷离,脑子里突然想起来什么,反手从枕下掏出来一个小罐子,用力丢给了箫初。
虽然他很用力,但是没有丢出多远。
腹部突然传来的冰感引得身子一阵瑟缩,脑子不打明光的慕玖凝吃力地抬头看去,却与箫初灼热的眼神遇在了一起。
两人不由自主地被对方吸引,刚分开不久的唇瓣重新贴合在一起,同时箫初还不忘手下的动作。
日光西移,两人渐入佳境,摇晃的围幔之下,两具身影不断交叠,分开,再交叠。
宫中,觥筹杂乱,呼声交叠。
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这样闹腾过了。
慕容北辰坐在至上的位置,面若冷霜,不怒自威,时不时地端起酒樽饮着自下而来的酒水,到后半程的时候拂袖离去。
林予琛坚持在最后一丝理智尚存之际带着温君玉遁走,箫晗已经醉倒在箫彧身边,抱着后者的腿不断流泪,箫彧只好找房间将人安顿好。
上官朗月和凌夜阑倒是只喝了几杯,两人背对背坐在皇宫的最高处,有一下没一下地聊闲。
“当今之际,这样狂欢真的合适吗?”上官朗月很怀疑慕容北辰的做法,大敌当前,竟组织了这样奢靡盛宴。
可凌夜阑不这样认为。
“大半年里频频遭浊气一族的骚扰,所有人都被恐惧笼罩,如若再不放松,会崩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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